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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不可控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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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越和关莞她们买了同一航班回北京。
“上海玩得怎么样？”早上一来，赵齐洋就冲进乔越的办公室。
“还不错。”
“都去哪了？”
“酒店待着。”
“啊？合着你就是换了个城市休息。”赵齐洋不理解，“你在家不是更舒服吗，还剩去了路途劳顿，何必折腾这一圈。”
“去外滩逛了逛。”这次去上海，唯一能算得上是景点的地方也就是外滩了，再之后除了医院，确实也没去什么地方。这和乔越当初设想得不太一样，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
“你难得请假，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想听听你的所见所闻，没意思。”赵齐洋一无所获，略有失望。“听说关莞也去上海了。”
“你们一直有联系？”听到赵齐洋提到关莞，乔越有点坐不住了。
“我给她发过消息，不过她好像很忙，她说她在上海出差。”欢乐谷之行过后，他们没再见过面，关莞也从未主动给他发过消息，赵齐洋会时不时找点话题和她聊几句。“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没兴趣？”
乔越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是他俩之间的事，他不能替关莞解决，也不想欺骗赵齐洋。
“我要不再约约她，多接触接触也许能促进感情。”赵齐洋询问乔越的意见。
“你对她有兴趣？”
“说实话她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不错。”关莞和赵齐洋接触过的女生都不太一样，他也见过不少美女，关莞和她们比还是有所不同，是一种很耐看，不带攻击性的美。
以前听到朋友夸关莞，乔越会心里偷偷得意，现在听赵齐洋夸她，他却一丁点也开心不起来。像是珍藏已久的宝贝被发现，要被人挖了去。
“对了，你俩不是同学吗？你应该挺了解她吧。你多给我讲讲，她上学时什么样？是不是挺多人喜欢她的？她有没有和谁在一起？”赵齐洋想起乔越和关莞的关系，这可是现成的情报员啊，还不得抓住机会多了解一下。
赵齐洋是在给他出难题，“你不用工作吗？”乔越下了逐客令。
“这不还没到上班点吗，着什么急，你再多和我说说。”赵齐洋没有就此打住。“你俩是小学初中同学，那高中呢？”
“高中我去了省重点，在另一个城市，她在本市的重点高中。”
“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到点了。”乔越举起手机，指指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唉，好吧好吧，你热爱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赵齐洋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悻悻离去。
乔越被赵齐洋搞得无心工作，更准确点说应该是被关莞搞得无法专心。虽然关莞答应过他不再相亲，但也不能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毕竟他现在也没资格要求她。他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乔越给关莞发消息。
“好多了，已经不烧了。”关莞正好在看手机。
“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
“你想吃什么？”
“小吊梨汤。”关莞没有思考太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吊梨汤。
“好。我们去吃小吊梨汤。”看来关莞是恢复食欲了。“下班我去接你。”
“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过去找你，你那附近就有一家。”关莞还不知道乔越已经吃过一次了。
“下班在单位门口等我，我去接你。”
“等你。”关莞不再推脱。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乔越放下手机，开始专心工作。
关莞万万没想到，去上海出趟差会发生这么多事。原本以为在外滩吐露真心后乔越不会再理她，这么想来发烧也不是一件坏事，有可能他们真的就形同陌路了。上海这一趟，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
从收到乔越的消息开始，关莞就一心盼着下班，中间好几次总是忍不住偷瞄时间。满脑子都在想着下班乔越来接她，期待着和他一起吃晚饭。
“关莞。”王莹莹来关莞办公室找她，“今天还难受吗？”
“不难受啦，活过来了。”关莞不仅不难受了，心情还很不错。“莹莹，多亏了有你照顾我，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关莞站起来抱住她，表达内心的感谢。
“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王莹莹看她回复活力，也放心了。
“好！希望中午有辣子鸡。”关莞还是对食堂的辣子鸡念念不忘。
“有辣子鸡你现在也不能吃，你才刚好，还是要以清淡为主。”
“哦。那我希望今天没有辣子鸡。看见它们我真的很难保证不对它们做些什么。”关莞摩拳擦掌，一副大反派的表情，惹得王莹莹噗嗤一声笑出来。
难得清闲的周一让时间变得更加难熬。
“可能会晚点去接你，会还没开完。”临近下班点，乔越人还坐在会议室，听着领导侃侃而谈。
“不着急，我等你。”
我等你。乔越了然。
比关莞下班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会议一结束，乔越就往外冲，同事们纷纷感到稀奇，乔越居然是第一个离开的，难得他这么着急下班。
好在一路绿灯，为他省下不少时间。
“我快到了。”乔越打给关莞。
“我现在就下去。”关莞早早就收拾好了，一直在等他的电话。“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车快开到法院们口的时候，乔越远远就看见关莞已经在等他了。
“等急了吧。”乔越问。
“不急。”关莞笑笑。
“一点都不急？”
“嗯。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不着急。”关莞看着乔越，看到他不经意上扬的嘴角。
“我好久没吃小吊梨汤了。”关莞努力回忆后感慨道。
“有多久？”
“上一次吃好像还是和你一起。”关莞想了想。
“确实够久了。”
“你应该也是吧。”
“很不巧，我上个月吃过一次。”
“也是在这家店吗？”
“点的外卖。和赵齐洋一起。”乔越有意提到赵齐洋，想看看关莞的反应。
“哦。你都点了什么？”关莞并未注意到乔越的“有意提及”。
“梨球果仁虾，番茄鸡蛋牛腩，还有一个青菜。”
“都是我们之前吃过的。”
“嗯。味道没变。”
“那就好。没变就好。”关莞说得很小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家出新菜了，不过有茄子，还是算了。”
“你想吃就点。”面对关莞点菜时的纠结，乔越向来都是采取想吃就点的策略。
“不点了，我们单位食堂的茄子就很好吃。”和乔越吃饭，关莞是绝不会点茄子的。
“可惜上次被你撞掉了筷子。”乔越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嘛。”关莞撇撇嘴。
“我好像忘了和你说谢谢。”
“别别别，不用客气。”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乔越应该不生气了吧？能像现在这样也不错。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能和他像现在这样有说有笑的，关莞心满意足。
说话间，菜已上齐。基本都是他们过去常点的。
“尝尝。”乔越示意关莞先吃。
“还是原来的味道。”关莞夹起一块裹满糖浆的梨子，细细品尝起来，“真甜。记得我第一次吃这道菜的时候，觉得好神奇啊，没想到梨还能这么做……”
“这个梨外面裹着一层糖浆，有点脆脆的，里面软软的，口感很不错，吃起来也更甜了。我吃过糖醋鱼，糖醋肉，糖醋小排，这种做法的梨还是第一次吃。”乔越学着关莞的样子，把她当年点评的内容复述出来。
“你居然还记得。”
“没办法，我的记忆力一向比较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能记得很清楚。”乔越跟着夹了一块虾仁吃起来。确实很甜。
“那你还记得你借过我数学练习册吗？”关莞冷不丁地想起上学时借过乔越的一本数学练习册，上面的数字让她格外在意。
初三某天放学后，关莞收拾书包准备离开，看到乔越的抽屉里放着一本数学练习册，今天的作业不是完成上面的题吗？关莞拿起练习册，一路小跑去追才走没多久的乔越，好不容易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乔越。”关莞跑得有点喘，“还好赶上了，你走路好快啊。”
乔越停下脚步，先低头看了一眼关莞抓着他的手，又看向关莞，她的脸颊粉扑扑的，白里透着粉红，他耳根微微发红，不自然地把头转向别处。“怎么了？”乔越问道。
“你的数学练习册落在教室了。”关莞说着把手中的练习册递给他。“今天钟老师留了上面的题。”
“我已经写完了。”
“哦，这样啊。”关莞的语气透着点失落，本以为自己帮了忙。
“你要是觉得有用可以拿回去看，明天记得带来就行。”乔越察觉出关莞的心思。想来从那时起，关莞的喜怒哀乐，都逃不过乔越的眼睛。
“真的吗？我可以拿回去？”关莞瞬间来了精神。
“嗯，上面有一些笔记，对今天的作业应该有帮助。”
“谢谢。”关莞如获至宝，把乔越的练习册紧紧抱在胸前。
乔越还以为关莞是因为晚上的数学作业有着落了才这么开心。
晚上吃完饭关莞就着急回房间。
“今天怎么不看电视了？”平时关莞为了多看会儿电视恨不得多吃一碗饭。
“不看了，今天作业多。”
“那你快做吧，早点做完早点睡觉。”看着女儿这么刻苦，沈培倍感欣慰。
关莞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乔越的练习册，看着它傻笑。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左下角写着乔越的名字。乔越的字一看就是练过的，一撇一捺，利落有力。
名字旁边有铅笔的痕迹，淡淡地写着四个数字“1617”。
1617？关莞不明白这四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也不是他的生日，关莞把能想到的和数字有关的都想了一遍，也没悟出其中的含义。为什么要写在名字旁边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算了，不想了，可能就是随手写的。
关莞继续一页一页地翻着，仔细看着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如果平时学习这么认真，应该也能考到年级前几了。
“你的练习册上名字旁边写的十六十七是什么意思？”抱着一丝希望想要问问乔越。
“名字笔画。”乔越当然记得这两个数字，是他写过无数次之后写上去的，又怎么会忘记。
关莞用手在桌子上写着乔越的名字，刚好十七画。那十六呢？她又试着写了自己的名字，十六画。
关莞抬眼，看向乔越，一脸的不可思议。“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关莞这时候反应倒很快。
“你是不可控因素。”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