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云》折追

11、百货大楼

　　次日中午。

　　原蓝二人组，在凌敢的指导下成功毕业，开始给几十件器件组合在一起。
　　五个小时后，终于把几十件繁碎复杂的器件变成一个宏大精密的机械仪器。他们说这是一件治疗癌症的消癌磁波仪，后面还需要加入控制光线导播类的芯片，所谓复杂，他们要简单来说，原绥蓝勒也听不懂，干脆就说不用了。

　　所以他俩每人在收到了凌敢蓝悦安和智琦价值二千五百块的奖金后，他们就打算出实验室。

　　看到后，蓝悦安问：“你们干什么去？”

　　蓝勒说：“要带哥去买手机。”

　　蓝悦安没再说些什么，只不过喊住了他们先别走，她从书柜其中一个格子，在压着一摞的书下，又掏出了几张红票塞给了原绥手里。

　　“买好点的，不够就把蓝勒他那块丑不拉几的手表给抵了。”

　　原绥哭笑不得：“谢谢姐。”又抽出俩张塞给了蓝勒，“过几天就要回学校了，吃点好的。”

　　蓝勒错愕，直言：“我现在摔成骨折还来的及嘛？哎呦！”

　　蓝悦安收回手，一脸怒其不争：“再说，我让你进PICU。”

　　原绥笑了一声。

　　“侮辱我？”

　　“赶紧滚！十点回来。”

　　晚上八点。

　　小猫咪穿梭在琳琅满目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不断的窗风吹拂着脸颊与耳，肆意自在。到了停车场，停好车后俩人下车，开始步行。

　　十几分钟后，原绥蓝勒他们站在百货大楼下。旋转门还在运作，一圈接着一圈。人时不时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走进里面。仅仅只看到一小部分，就知道百货大楼何其繁茂。

　　他们进去后，门后两边的机械播放器自动识别播放女性机械声：“欢迎光临百货大楼，祝您能买到合意的商品，愉快渡过这短暂的旅程。”

　　还挺温馨。

　　他们走了几步，几个女生从身后经过，身后又传来女性机械声：“感谢光临百货大楼，期待下一次与您相见。”

　　还挺温馨。

　　百货大楼一共有七层楼。

　　一层：通常都是超市，如果不打算买别的，完全可以当成巨大的超市。

　　二层：主要是珠宝首饰、名表、化妆品和鞋类专柜。

　　三层：通常是女装区。

　　四层：多为男装区。

　　五层：科技产品专层。

　　六层：电玩城，餐厅，小吃店。

　　七层：多为家居家电区，皮具箱包区，床上用品和儿童服装。

　　蓝勒来过不知多少次，所以他跟在原绥旁，让他哥好好看看。原绥在观察了一圈后，就被蓝勒抓着去了电梯到了二楼。就这样循回往复。

　　五层，其中一个公共椅上，原绥左手一根烤肠，右手正在往嘴里递苕皮；蓝勒嘴里塞得满满的，左手边放着百家桶，右手正往嘴里罐奶茶。

　　蓝勒咽下那口：“哥，爽不爽！”又吭哧吭哧拿了一块炸鸡块塞下。

　　“还行。”咀嚼几下后，他想到什么问：“你说蓝勒，为什么儿童服装在最顶层？那么格格不入。”

　　离他们不远处的高跟鞋戛然而止，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似笑着说：“因为那女老板弃了她的孩子呀！她不敢的呀！”说完，声音尖锐刺耳的笑声传来，听的原绥一通震愕。

　　原绥：“这是真的吗？”

　　蓝勒小声道：“哥。”，又供了供原绥的手臂。意思是别问了。

　　女人猛转过头，她的脸看起来还很年轻差不多才25岁往上出头。但她眼下一片乌青，脸色煞白，鲜艳的口红有点涂歪了，穿着红裙，但颜色抵不过嘴上颜色，有点老旧像穿了好多年的样子。她咧着嘴笑时嘴角异常的修长有点瘆人，她的声音有点尖，声音加大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有点不堪入耳，她喊：“当然是真的，因为我也是一样的！但是没办法啊！不弃她，不卖她，我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把她弃了！弃了换了十万块钱，弃了，弃了……”

　　转眼女人就哭了，她捂着自己的头，嘴里喊着：“弃了嘿嘿弃了！换了十万块钱唔……小兰儿……弃了哈哈哈！弃了！”她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边歪歪扭扭的跑向前面，路上的人，有的会闪到一边，语气责骂或者有的担心责问，有的好像已见多不怪，其中一个大叔说：“这女人又疯了，唉。”另一个老年女人说：“这世道啊！没钱怨孩子，孩子没了又疯了。”……“听说有的把孩子当十万养呢！”……“这样的更可恨！”
　　……

　　女人没了身影，讨论的声音也慢慢消散。可能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人们已经见多不怪。或者说有很多这样做的人，才让人见得习惯。

　　原绥说过他不是干净圈子长大了，所以很快就从女人的影响下走出身，蓝勒可能也和他差不多，但是指他说自己来过很多次百货大楼，未必不知道这个女人的事，反而知道的更多。而且百货大楼也像默认了这个女人般，不然刚才的动静也不小为什么没有安保人员来制止。所以百货大楼是有意庇护那个女人的。

　　原绥想，百货大楼的女老板与女人之间肯定有点什么关系。那关系键或许就是女老板也是弃孩子的其中一员，那和女人的共同点就有了。她知道女人变成如此，对她关照点那也说的过去。

　　耳边传来蓝勒的吧唧声：“哥，别想了没事的，还有再不吃你手中的肠，它硬了就不好吃了！”转过头继续啃。

　　“嗯。”

　　他们吃完东西，在他们身侧左边，就是一家科技店铺。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他们走过去，到门口前默契抬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只因它家店名……

　　俐勐市明力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第三百二十一）电子产品连锁店。

　　原绥：“……”名挺长。

　　蓝勒怪气道：“哇——”

　　店内一个穿员工服的小哥，看到他们满面春风小跑过来，语气果然礼貌恭敬，员工小哥：“二位先生进来看看有没有心意的？”

　　就这样从门口到柜台前，原绥都在四处打量着，最后以对什么样子什么款式不了解，就全权交给了蓝勒。

　　用不了半小时，手机就已经买好办好了手续，原绥也知道了这里的手机号是独一份的，都是身份证号前面的年份加出生数目。

　　他们拿了手机出了店，在走廊里商量着这也办好了卡，之前也都逛了逛，所以他们打算这就走。

　　在电梯上，从原绥接过手机就开始摆弄起来，蓝勒站在他前面。

　　这时一道黑影从原绥余光闪过，很快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原绥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抬头看向前面的蓝勒一切正常。但他知道他绝对没有看错，他紧张到开始四处环顾。

　　在他看向后面的时候，一张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手，五只手指关节细长的可怕，黑色指甲长到有弯尖，宛如一只鬼手。且就只有这一只，手后连接着一道看不清的人型黑影，就这样如敌袭来。原绥本能伸手格挡，鬼手却突然消失，对消失！

　　原绥瞳孔一惊，背后传来蓝勒的叫骂声。“我草了！真草了啊！！谁他妈……”身体已掉落在电梯之外，极速下坠。四楼的高度，而且头朝下身朝上，虽然蓝勒没有叫的很疯，但原绥能看到他脸上的泪水四处直流。

　　立即原绥往下跑了十几阶，纵身一跃。越来越近，他拉住了蓝勒的一只脚。电梯四周这时除了他们没有什么人，远处看他们只是一个黑长点，慢慢靠近另一个黑点正往下堕落。

　　“哥！哥！！你醒醒啊！！”歇斯底里的少年声吸引到周围慢慢增多的人流。

　　刚才他明明站的好好的，突然摔下电梯，但心里知道是有什么力量把自己给推下去了，他不敢说，也不敢去想了。直到回过神后他看到了地面，而他没想过要喊救命这件事，只知道他至少得骂几声。

　　当时，他完全不敢看下面，大脑就像短路了，直到他好像听见他哥真的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声音很急但带了一股阴阳怪气味。
　　“老年人坐电梯都比不上你啊！”

　　他慢慢瞥开眼，他哥真的就在他上面，慢慢自己被拉过，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哥是自己跳的？还是跟他一样被推……

　　但这时候说啥也没用了，因为马上他和他哥就要摔成俩滩肉泥了！谁知眼前的人正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竟然在极速下坠的间隙里抓住了电梯的扶手。

　　那只手，死死的扣住了梯手，指甲全都发了白。但扶手很滑还是个下陂式，没几秒就脱了手。但那是二楼的扶手梯，至少是有用的，作为一个缓冲。

　　下一秒蓝勒感觉脑袋被摁住，身体开始翻转，最后脑子只剩嗡嗡响。

　　他慢慢从一个人，的身上直起身，他当然没什么事，但原绥就这样的侧趴着，一动不动。“哥……你……怎么样啊！哥！你醒醒啊！”他不敢碰他，手指乱颤着，“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远处的几个人终于明白那不是黑点，是俩个人从电梯掉下来了。

　　哒哒哒——脚步声四处杂起。

　　“原绥！！你要敢死！我就……卖了你…让什么研究院把你五马分尸，抽丝剥茧的做研究！！”

　　“你敢。”原绥颤颤巍巍起了身，两只脚腕异常的疼，应该是崴了或者错位了，“啧。”他抬眼四周好多人都在往着跑过来。

　　“？”面前的蓝勒梨花带雨。

　　他和声：“走！”他慢慢挪动，“嘶！”
　　真他妈疼！

　　蓝勒抽了个鼻子，鼻音很重：“什么？”

　　几秒后，蓝勒用劲把原绥背在背上，撒开腿就跑。

　　四周的人群慢慢停下，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随后又再一次消散，人流散尽。

　　“哥？”

　　“先去七楼。”

　　“那还坐电梯吗！”

　　“……不。”

　　“好。”

　　蓝勒背着原绥速度不减，飞奔且了解大楼布局，很快来到一楼楼梯口，很快到了七楼。在楼梯间，蓝勒气喘吁吁：“幸好……我体育满分……啊！！累！”

　　不知道为什么，七楼楼梯口对面是面墙，墙的中间是条很长的走廊，但见过百货大楼光鲜亮丽的地方，这里就会显得昏暗又危险。

　　“哥这？”

　　原绥凝视着前面昏暗没有尽头的长廊，认命般：“没办法了，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哥，我怕。

　　蓝勒做了几秒钟的心里建设后，迈开腿踏入第一步，从开始到现在一路上都是吊着一口气，直到走了很久也没什么事，才慢慢小小放下心来。他笑道：“哈——我还以为什么呢！这无非就是走廊有点黑，静的要命，还有点长嘛。”对，长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说完，又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蓝勒还是没有憋住，说：“哥，我不是小孩了，可以告诉我。”他话是这样说着，但身子从刚才到现在都是崩着的状态。

　　原绥说：“不用紧张，崩的太紧我不太舒服。”打了个哈欠后，注意到蓝勒可能是无语了或者心里更没底了，他垂眸拍了拍蓝勒头，“这个世界没有鬼，刚才只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放心——它让咱俩差点走黄泉路，我不会放过它。”

　　“哥……它现在能听见吗？就是咱俩刚才这么说？”

　　“不知道嗳！可能大概吧。”

　　这时天花板上的灯闪了一下，传来刺啦——刺啦。

　　原绥拍了拍蓝勒：“走，不管它。”

　　灯接着一个又一个都在闪，越来越快。又点晃眼。

　　原绥又说：“干什么啊——”往身后喊了一句，“蓝勒咱们走。”语气像逗调皮的捣蛋鬼一样。

　　刺啦——刺啦！！

　　蓝勒也明白了，“呦，好好玩啊！哥给你来个飞一样的感觉！”说着就往前面跑。

　　长廊里顿时传来一阵嘶哈的声音，是愤怒。

　　啪嗒！啪嗒！啪嗒！

　　身后的灯从前往后快速的灭掉，原绥喊：“它终于生气了，走！”

　　黑暗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出现又消声灭迹，嘴角发出，“嗷嗷嗷！”

　　原绥说：“你是狐狸？”

　　身影从他们周边四处闪过，但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真的只是在戏耍他们。

　　“不要停，气死它。”

　　“哥呀！”

　　是路皆有终点。

　　前面终于不是无尽的长廊，出现个分岔口，原绥没说什么，蓝勒就随便选了一条。当他们走右边那边时，那几声叫声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听出来好像很开心。

　　追逐的压力消失，而蓝勒体力终究耗尽，原绥示意，他靠着墙边缓缓挪动，蓝勒四处警戒着，“哥，这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不累你还是上来吧！”

　　“不用，到地了。”

　　往前走，不再是空白的墙壁。出现六扇门每边三扇，长的各不相同。他们没有盲目选进，因为里面可能更可怕！

　　比如，右手边是扇纯白色的门，但门框底下散发着恶臭味，是死肉发蛆的味道；左边扇是黑色木门，门框没有味道散发，但是门上的把手上绑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往前走越发惊心。

　　好吗！前面又没路了。没有路口只有一堵墙。

　　原绥却不急不躁，蓝勒觉得路都烫脚了般，给跳大仙似的。

　　“嗷嗷嗷！”

　　“嗷嗷嗷！”

　　“……嘿……嘿……你们陪我玩！”

　　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缓缓打开，唰——出现一条黑色机械手臂，把原蓝二人卷入进门。哐——门被关上。

　　“终于陪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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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辛苦了老师们！
虚构的！虚构的！虚构的！
陆果夫下下章（可能大概）——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