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冬日嗅春

2、《谁》

　　去了警校以后，许砚才警觉自己被骗了，读警校也是要念书学习的！

　　许砚去了警校以后，一周只能回家一次，霍家因此安静了下来。

　　书房里。

　　霍远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相框，照片里的人赫然和许砚有六分像，都是眉眼清俊。

　　“许砚和他越来越像了。”王叔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道。

　　男人仔仔细细把相框擦干净，手指缓缓抚过照片之人的眉眼，语气淡淡摇头说：“还不像，他比许彻差远了。”

　　在警校发泄了大半的精力，回到霍家的许二哈终于乖觉了些，不再经常闹得鸡飞狗跳的。

　　警校的男女比例简直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许砚跟家里的女佣吐槽：我现在食堂见到打菜阿姨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逗得大家直乐。

　　现在谈恋爱不分性别，警校帅哥那么多，你不要只把目光放在食堂阿姨身上嘛。保姆打趣他。

　　正说着，霍远山进来了。

　　他不知怎的有点尴尬，瞬间手足无措起来，跳起来喊：不和你们说了，我去打球去！

　　霍远山皱眉看着他擦肩而过的背影，问李嫂：他怎么了？

　　李嫂不敢对霍远山说自己打趣那孩子了，只讪笑着。

　　晚上。

　　霍远山把人锁在怀里，许砚脑海中又想起李嫂的话，心中有点别扭，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别乱动。霍远山喝止他。

　　许砚不动了。过一会儿又佯装嘟囔道：啊，好热啊。

　　霍远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说：空调开了20度。许砚说不出话了，霍远山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去了警校就变野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心虚，许砚听着总觉得他的话怪怪的。

　　“什、什么啊、你别污蔑人！”

　　“你是结巴？”

　　“你才是结巴！”许砚气得不行，“我和老男人有代沟！”撒着气说完，才感觉到背后一凉。

　　“老男人？”霍远山眼神危险。

　　他才十九，他已经二十九了，不是老男人是什么。许砚心里吐槽了一句，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了。

　　“您宝刀未老！老当益壮！”他忙拍马屁。

　　“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霍远山咬牙挤出一句话。

　　–

　　这周警校有个训练活动，要连着训练两周，许砚周末就没回家。

　　霍远山放下笔，捏了捏眉心，发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对助理说：备车，去警校。

　　星期四，想到明天就能回家了，许砚心里一阵激动。

　　在警校他很快乐，他的性子在哪都是如鱼得水，何况警校有许多和他一样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许哥，你这周末要回家？”文安揽着他的肩问了一句。

　　许砚在学校的人缘好得不行，他长得帅，人也活泼还爱笑，训练的时候也一点不含糊。偏偏有一点特别奇葩，就是每周都要回家。

　　都是十九二十岁的小伙子了，就没见哪个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每周都回家。

　　还有人打趣过许砚是不是想妈妈了。被许砚揍了一顿。

　　许砚点头，上周都没回去，他想回家了。

　　他想园丁浇花的水了。

　　他想李嫂做的苹果派。

　　他还想霍远山书房里的小阳台，在那里可以看到隔壁邻居家的小狗。

　　“许砚。”

　　许砚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文安笑着撞了下他的头，说：“那人好像在叫你。”

　　霍远山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脸色有些暗沉。

　　许砚跑过去，像只狗见到主人似的摇尾巴，兴奋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不想我来霍远山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直接把许砚炸懵了。

　　“没、没有…”

　　正巧文安也过来了，许砚把文安拽过来说：“文安，这是我哥，霍远山。”

　　又跟霍远山介绍，“这是文安，我们班班长，成绩可优秀了。”

　　文安笑着叫了声“霍哥。”

　　霍远山盯着许砚抓着文安的手臂，抓着轮椅的手都快浮出了青筋。

　　文安一走，他就忍不住道：“上车。”

　　许砚一愣，“可是今天是星期四，还没放假呢。”

　　上车！他又喊了一声，话里压抑着火气。许砚愣了一下，抿着唇脸色也不太好看，那我先去请个假，说完就跑了。

　　请好假以后，他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此时车里的气息已经降至了冰点。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许砚试探着问了一句。

　　霍远山没搭话，到家直接带着人上了二楼书房。

　　“这是怎么了？”李嫂担忧地看了一眼。路过的王叔叹息着摆了摆手。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霍远山看着他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许砚睁着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霍远山呵笑了一声，扯着他的领子把他带到跟前，说：“你和你妈一样会勾引人。”

　　话一落下，许砚挣开他往他脸上挥了一拳，直接把霍远山脸打到了一边。

　　“不许你侮辱我妈！”他红着眼睛喊道。

　　霍远山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笑容恶劣：“你妈是小三，而你是私生子，她没和你说过吧？”

　　许砚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嗡嗡响。

　　霍远山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继续说道：“当年许家夫妻是有名的爱侣，两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你母亲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家庭的和谐，五年后，你出生了。”

　　“许先生的原配夫人发现了你母亲的存在，许先生把你母亲送走了，但是许夫人自此有了心病，心里郁郁，此后常病不起，郁郁而终，留下一个九岁的儿子。”

　　许砚张了张嘴，哑声道：“你骗人。”

　　霍远山讽笑着看他一眼，丢出一沓资料在他面前。

　　“看吧。”

　　许砚没有动。

　　“怎么，不敢看？”

　　他妈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这些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霍远山嘲讽道：“懦夫。”

　　许砚握着拳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问：“当初你为什么把我带回霍家？”

　　“当然是因为，”霍远山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我喜欢你哥哥许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