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期》赤巳

2、[002] 异国奇遇·其二

　　费奥多尔回来后，戈莎一直盯着他看，却只得到他如常的笑容回应。
　　饭后戈莎与荷丽叶特在屋子外面与附近的小狗玩耍，刚好上次遇到的日本少年经过，他貌似对狗有过什么心理阴影，看到狗先是吓了一跳往后退，后来才发现戈莎的存在。

　　少年一边看着狗一边与戈莎打招呼，“真、真巧啊。”
　　本来蹲着逗狗的戈莎站起来，这让少年更惊慌，或许是怕没了戈莎陪玩狗只会往他那边跑。她猜到后感到有些好笑，“嗯，因为住在边上。”

　　荷丽叶特不会日语也没见过他，便问道：“戈莎，这是昨天散步时认识的人？”
　　“嗯，非常怕狗的人，费奥多尔先生看到他被狗追，便帮忙把狗拦下来了……不过那是只很亲人的狗。”戈莎欺负对方不会意大利语，便小小地揶揄了一番。
　　“怪不得他刚刚到现在的样子都有点奇怪。”荷丽叶特马上明白，“那么它是昨天你们遇到那只吗？跟他说狗狗很乖很听话就可以了啊。”

　　戈莎沉默不语，她在外人面前大多比较少说话，只有对费奥多尔及其他义体才多点交流，可像艾尔莎这种拒绝交流的，她也乐于接受。

　　戈莎重新蹲下逗狗，“反正说了也不会有用。”
　　“为什么？”

　　这时费奥多尔出来想问两人要不要去海边，正好看到少年，便轻挥手道：“又见面了呢。”
　　面对成年人，少年站直了身子，较为礼貌地说：“是的，那个……是翻译先生吧。你好，我是泽田纲吉。”
　　费奥多尔笑道：“你好，我是洛伦佐，堂妹叫玛蒂娜。”

　　外国人的名字一般都比较难记住，虽说泽田纲吉身边经已有一大堆，“那个，是洛伦佐先生跟玛蒂娜小姐呢。我会记住的，那么我先走了！”尽管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他还是努力记住这两位新朋友的名字。

　　戈莎在他走后问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先生，为什么要特地取个名字介绍自己？”
　　“毕竟人家都先自报名字了啊。”费奥多尔伸手拉了戈莎一把，“像乔瑟是记者，荷丽叶特是他的侄女，我们也得准备个身份呢。”
　　荷丽叶特好奇问道：“那么费奥多尔先生是有什么出来找戈莎吗？”

　　“啊，对了。”费奥多尔这才想起本来的目的，“刚跟乔瑟想着要不要带你们到沙滩上玩一会，怎么样？两位可爱的小姐。”
　　荷丽叶特高兴地说：“我想去！请带我们去！”
　　“戈莎呢？”费奥多尔又问眼前的人。

　　戈莎则注视着两人相交的手逐渐放开，怀着复杂的心情点了头。

　　来到海滩后，看着跟乔瑟玩得起兴的荷丽叶特，戈莎不用问都知道她完全将这想象成四人约会来享受了。
　　可不管乔瑟有多么温柔，他们都是辅助官与义体的关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就像戈莎自己与费奥多尔一样，以及其他所有兄妹。

　　费奥多尔见戈莎不怎么有兴致，便问：“戈莎不喜欢海边吗？”
　　“不。”戈莎重新把目光放到费奥多尔身上，“只要是费奥多尔先生带我去的地方我都喜欢。”

　　回公社后崔耶拉问了两人一番感想，比起荷丽叶特兴奋地说起与乔瑟的各种事，戈莎只是简单一句很好玩，风景很美就结束了。

　　戈莎在她们这群一期生当中就像最小的妹妹，崔耶拉揉揉她的头，问：“那费奥多尔先生有没有买什么手信给你？”
　　“诶？”
　　在床上阅读的克拉耶丝也说：“现在艾尔莎不在了，你可以不用顾虑她的目光了吧？”

　　看来大家都认为戈莎没有任何礼物，是在为到同室却不受辅助官关注的艾尔莎考虑。
　　可实际费奥多尔本来就没有特别送她什么，他会带她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但都不会特别买什么工作上不必要的东西给她。

　　或许费奥多尔跟乔瑟关系好又有着相似的氛围及性格，所以大家理所当然地这么想吧。

　　另一边，乔瑟与费奥多尔也聊到了她们的事。

　　“说起来，这次旅行你什么都没给戈莎买呢。不怕她不高兴吗？”乔瑟半开玩笑般问。
　　费奥多尔也笑着回应道：“倒是你，也给你们荷丽叶特买太多了吧，吉安那边肯定对你很多意见。”
　　“也算是吧。”乔瑟轻笑道，“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呐乔瑟，艾尔莎的事还有那晚的荷丽叶特……”费奥多尔切入了重点，这也是他与乔瑟最不同的地方，“当然你跟朗洛完全不同，可荷丽叶特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所以当晚才会做出那种‘模仿’吧。”

　　乔瑟轻声叹气，“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别的做法了，没法也不想像哥哥那样近乎冷漠地理智对待义体。”
　　“这点我也做不到。”费奥多尔苦笑起来，“但我不想让戈莎太过陷入在因制约而生的爱情。……不过合榭跟崔耶拉倒是更像父女，而且孩子刚踏入叛逆期。”

　　这话题就在两人的笑声下结束。

　　与同伴们的短暂聚会结束后，戈莎回到现在只剩下她一人的房间。本来艾尔莎放出来的相框不知道是不是被调查的人拿走了，而戈莎……她并没有特地留下费奥多尔的物品，即使她也很羡慕荷丽叶特那一室的礼物还有崔耶拉那些可爱的小熊玩偶，可还是觉得像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戈莎，费奥多尔先生让你去他的房间找他。”

　　戈莎从空无一物的窗台上收回目光，而前来传话的黎各一如既往地有着单纯的眼神，不论她的辅助官吉安对她有多严格，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任何小事都能让她高兴上一整天。

　　“嗯，谢谢你告诉我。”

　　费奥多尔找她，是告诉她明天有个小任务，需要去打听一点事，必要时要活捉对方回来问话。
　　在这之前，是惯常的检查。

　　“你好啊戈莎，最近感觉如何？”
　　“很好。”
　　“要是有哪里不适可要开口啊。”
　　“嗯，但目前没有。”

　　简单的问话结束后，也做了一趟身体检查，并没有特别问题。
　　连严格的费洛也算是夸赞了句，说：“她一直都没有特别问题。要是身体上有哪里不妥也会立刻说，这可让我们少了不少麻烦。”
　　医生用笔头抓抓头发，颇为敷衍地说：“要是真这样那倒是省心……”

　　费洛没多说别的，只说去带下一个义体过来就出去了。

　　检查结束后戈莎马上去找费奥多尔汇报，没过多久简单准备过后，两人便一同出发了。
　　目标是某个反政府组织的成员，他接触的对象是目前立场不定议员及他的秘书，打算拉拢为同伴并希望能够为他们组织提供援助。

　　“看来消息不假。”费奥多尔在旁监视了一会后带着笑意说，却失去日常接触时的亲切，完全是讥讽不屑的微笑，“戈莎，等议员离开后把那人带到后门，多少下点狠手都可以。”
　　“明白了。”戈莎随即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装作要去整理仪容。

　　可对方也不是单独过来的，只是谈判时是一个人，外面还有两名同伴守着。

　　“费奥多尔先生，另外两人怎办？”观察过后，戈莎透过耳机询问下一步。
　　“随便解决掉吧，”耳机中的费奥多尔声音相当冷淡，“我这就让处理班来善后。”
　　“了解。”

　　戈莎在接近敌人的车子后装作没好好看路撞上了后视镜，引诱对方打开车门后利落地在对方拿出武器前干掉两人，再藏在屍体旁边等目标离开时过来敲车窗主动上钩。为了掩人耳目，目标不得不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正好让她毫不费力地就把人拉进车内暴揍了一顿。

　　等到处理班的人到来后，戈莎才下车，来到不远处的费奥多尔身边。
　　这次他的笑容非常亲切，并摸着她的头发。

　　“做得很好，戈莎。”
　　戈莎也由衷地微笑，享受着他的抚摸。

　　她什么礼物都不需要，只要能换来他的笑容就好，别无他求。
　　现在的她真是太幸福了。

　　费洛过来帮忙接手把人带回去，同时对费奥多尔说：“看来你对戈莎非常信任呢。会议上课长说派多组兄妹来支援也被你拒绝了。”
　　虽说没发生任何意外任务便完满结束，可一般也会多派点人在四周帮忙打点。

　　“戈莎是个很能干的孩子。”费奥多尔相当自豪，“而且这是我个人得来的消息，总不好让其他人陪着我冒险。”
　　“嘛，现在倒是能够期待一番了。”费洛转身便继续她的工作。

　　回到车上，费奥多尔轻轻用手指替戈莎抹走额上被溅到的血迹，尽管她经已用手帕简单清洁过一番，但因为太匆忙且没有镜子总有些地方有遗留，她害羞地道了谢。

　　费奥多尔浅笑，“有没有想吃点什么？就当是今天任务的奖励吧。”
　　“不，能得到称赞已经很满足了。”戈莎低着头，默默感受着这种平静且温暖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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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开文第二章都不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