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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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霁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如果说前面的噩梦让他不愿回忆，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是他的禁区，就连在梦里都不愿被触及的地方。
时霁顶着一头的薄汗，躺在凉席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打开手机才五点二十三，室友们都睡得正香，门将外面的蝉鸣还有蛙声隔绝，整个房间只有室友轻微的呼噜声和空调运转的声音。
时霁已经彻底清醒也睡不着了，他猎手猎脚地从床上下来，去阳台上洗了把脸，将身上的汗擦干，重新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在夏日就属夜刚褪去，太阳还未升起时最为凉爽了。
时霁将汗湿的衣服简单冲洗一下，晾起来后就站在阳台上吹风，凉爽的风，黎明前的夜，星星点点的路灯光，清洁工人扫地的刷刷声，很舒适也很宁静。
“这么早？”耳畔花煜声音传入。
时霁看着突然出现地坐在阳台上的扛把子鬼，他背挺直，只是坐在阳台上窄窄的平台上，也显出了几分潇洒来。
“大哥也早啊。”时霁轻声说。
花煜对时霁对他的称呼只是轻笑，没有如平时一般发表一些戳心的看法。
时霁见花煜不说话，就坐在他旁边，扛把子鬼的面子不能不给，他接着说：“今天我会去尝试缝补无头鬼的脑袋，如果这次不行的话，我可能一时半儿也没有办法。”
“行的。”花煜肯定。
时霁惊讶，他不知道扛把子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这么相信他就能够做到。
花煜怎能发现不了时霁的表情，他说：“身为有特殊能力的人，你可能对你的能力还不够了解。”
“以前是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深入了解不少了。”
这段时间，因为要作出符合售卖的纸人，时霁已经很努力的去了解掌握他的能力了，能够完全控制纸人存在的时间，这对一直将自己能力视而不见的时霁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甚至他觉得，如果没有扛把子鬼在一旁“鞭策”，他不会这么迅速。
花煜摆了摆手：“那只是表面上的运用，你这能力与阴气同源，所以我们这些鬼比你要更清楚你的能力，当然普通的鬼不行，只有鬼王层次的可以看出，又我护着，你可以放心。”
时霁沉吟，觉得扛把子鬼说的有几分道理，至少从认识之初到现在，他都未曾欺骗过他，也将他护得不错，从基本上没有什么鬼打扰到他的生活中便能看出一二。
“我尽力。”究竟时霁还是无法做出保障。
“不过，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花煜语气轻松：“打架刚回来。”
时霁眼中带光，饶有兴致问：“老大一定赢了吧。”
“不确定，那鬼跑的很快。”花煜说着话，看着时霁的目光意味深长起来。
时霁以为自己眼花了，等他仔细看，扛把子鬼的眼中什么都没有。
估计是眼花了吧。说不定又是一次提醒，提醒他家里的纸人关不住了。
等到六点多，宿舍楼开门，时霁带着饥饿出了宿舍，食堂空荡荡的，能闻到食物的香气，能吃的只有寥寥几种。
时霁点了碗素面，吃完就朝校外走。校外的早餐摊也早早出摊，他在路上又买了杯豆浆，豆浆喝完，正好到达飞鸢小区九栋的楼下。
“今天的你真早。”
时霁刚进入小区就看见了无头鬼，现在它的脑袋能够乖乖呆在身边，不会不听身体使唤的跳来跳去。
“你的状态也不错。”时霁笑道，总得来说，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
花坛的常青树中，好几个脑袋伸出来，虽然有些吓人，不过都是熟鬼了，时霁心跳稍稍乱了一下，发现都是熟悉的面孔后，他就只剩诧异了。
毕竟扛把子鬼身边通常只有两个鬼跟着，再有扛把子鬼的吩咐，其他鬼也都不会凑到他的身边，今天竟然整整齐齐都出现了。
“这是？”时霁小声问无头鬼，相处下来，所有鬼里面也只有无头鬼最单纯最无害了。
“听老大说你今天会帮我缝脑袋，他们都想看看效果。”
时霁干巴巴笑起来：“大家都挺看得起我的。”
“我们是相信老大。”吊女突然出声。
时霁咧嘴硬扯出一抹笑容来，直到进入电梯，他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对着电梯光滑壁面中的自己自嘲一笑，呵，还真看得起我。
电梯门开后，时霁深吸一口气，换成一副忐忑不安的走进房间。
上次给无头鬼扎的纸人被放置在客厅的地板上，扛把子鬼正在看电脑，时霁从电脑外放的声音中听到了女人的尖叫，男人惊呼有鬼的声音，这是在看鬼片？
时霁没有废话，拿起纸人的脑袋和身体，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先取出铁丝，给脑袋和身体之间加上密集的铁丝，固定好后，他又糊上一层生宣将脑袋与身体之间的缝隙彻底掩盖。
在等待彻底稳固的时候，时霁从墙边搬来之前未完成的准备卖给暴君的纸人。
“还需要最后上色。”时霁小修一下纸人棱角的地方，看着一身白的纸人，回忆所有的操作，确认所有步骤都完全了。
“如果能够有它真实的模样，我就能够照着上色。”时霁补充。
虽然不是专业美术的，但他过去报过美术的兴趣班，学了五年的水粉，基础还是有的。临摹出来的东西，不说十分像，八分还是能勉强达到的。
“他长得很糙，所以对纸人的要求只要帅。”花煜肯定说。
时霁总感觉这是扛把子鬼自己的意思，甚至还有几分假公济私的意思，可是他没有证据。
“那我就随便画了。”
花煜点头：“能变帅，即便只有一天的时间，对一个长得丑的鬼来说，简直就是天赐。”
“那万一附身后的样子更偏向真实的样子呢？”时霁再次发问。
“那就是他丑的，换个身体都拯救不了他。”
时霁：“……”他开始回忆自己究竟有没有得罪过扛把子鬼。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