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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圣上?”

      “无事。”只是又做了梦。

      崔哲的事,是个意外,他也没有想到只是为了拜师故意救下的这个人,会跪拜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收留。

      他当时还没有认出这孩子,虽然当时他也是个小孩子。

      后来想起来之后觉得有趣,就留下来他想让他作为伴读。但是伴读那里是那么容易的,说起来要不是崔哲得到了那位先生的认可,最后的崔哲可能只是个小太监。

      但是他很幸运,当时的儒学大家,德高望重的白先生看重了崔哲,觉得崔哲非常聪明。并且收下了他当弟子,这才有了后来的崔哲。

      只是-商殷澈笔下的墨水都低到了折纸上,听喜乐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白先生的死是一个引子。他想不到崔哲居然会对自己的师傅动手。师傅如父,而白先生对崔哲又是那么用心,可是最后白先生却因为崔哲死。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这把刀不好用了。他问过崔哲,崔哲没有辩解,只说他真死了啊。

      这让商殷澈更加的觉得崔哲心狠手辣。

      等到后来事情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也不在如往常那般解决崔哲的那些烂摊子,而是抛出去了崔哲做了一把靶子。最后要杀他,他也是向世家妥协了。最后一面,他记得他的那些质问,最后却给不了他想要的答复。他告诉崔哲,自己救他只是为了能得到白先生的青眼,崔哲说救了便是救了,没有什么好心坏心。崔哲只是问他那个问题,他说不爱。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子?他是天子!

      他知道崔哲现在已经死了。就连头颅在他想起来找人去为他收尸的时候,尸身,头颅都已经没有了。

      “你便是那般想我吗,怎么每日都要来我梦里。你这等心狠手辣之辈,居然也会有真心?你可是真的爱朕?崔哲。你不要在到我梦里来了。我受够了。朕是天子,是要带着我齐国走向盛世的圣君,我怎么可能会像前朝的亡国君主一般喜欢男人,我不会。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不喜欢男人。”我曾经喜欢你呀,崔哲。可我是皇帝。

      “你别来我梦里了,我不想再见你。”

      这一日之后,许久都没有再梦到他。商殷澈更睡不好觉了。

      长河落日圆。策马的人欢快的笑了,扭过头喊道:“捷旭,你怎么这么慢才追上来。”

      剃掉络腮胡子的人,皮肤发黑,五官深邃,不同于齐国人的脸庞,但是格外的引人瞩目,这是一张英俊的脸,长久的在这西北地界生活,让他的身体格外的高壮。骑着那大马追过来的时间,气势上很有大将军的气势。至少在崔哲看来,他父亲最崇拜的威武大将军就是这个样子吧。

      想一想那一日对他说的话“我捷旭这辈子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被齐国先帝害死的威武大将军,一个就是被现在这位齐帝要杀了的崔哲崔将军。我不忍心看你死。”

      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忍心,捷旭红着脸,可他皮肤黑些,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脸红。

      醒过来发现被救下的那刻,崔哲承认,自己是欢喜无比,甚至是-雀跃不已。他跪地就要道谢,莫说他没有脊梁,若是下跪就能报答的下这救命之恩就好了。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背叛了齐国。

      捷旭并没有让他背叛齐国,他给了他自由,也给了他尊重,他从不让他参与自己的那些决策,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有些决策会牵扯到崔哲的故土。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反而愈发的好了。崔哲不知道捷旭的心意,他自认为是英雄相惜。

      此刻两人又是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策马,不知不觉竟然跑的有些远了。

      捷旭下了马,找了地方就开始搭帐子。

      “今日天色已晚,回去的路又太长,先在这里歇一歇,明天再回去。”

      “好。”

      “东西带的少,你和我睡一个帐篷。”捷旭脸红彤彤的。

      崔哲没有意识到什么有别,他虽曾经喜欢过商殷澈,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看做是京城的那些闺中女子。

      他点点头,吃了些干粮就钻到了帐篷里。捷旭踱步,在外面绕了一圈,崔哲就喊他:“捷旭,你是要守夜吗?可是草原上这个季节没有狼呀。”

      狼群只在冬季食物较少的情况下才会移动地盘到人类的居住地来。若是食物充足,狼族的地盘会离人们居住的地方很远。

      捷旭咬牙,钻入了帐篷。帐篷确实不大,他进去后睡觉就是贴着崔哲。

      崔哲本来很快就要睡着的,可是这地方太小,所以捷旭的动静他就感觉到了。被吵醒之后,不得不无奈的说:“捷旭,你怎么不找个婆娘?”

      这吓到了正自己默默动手丰衣足食的捷旭,又一听这个婆娘二字,他就生气。张口道:“我不喜欢婆娘,我喜欢你。”

      崔哲无奈:“捷旭。你的齐国话找没找师傅教你。喜欢不是对着兄弟说的。”

      捷旭一把就抱住了他:“你不是我的兄弟,你是我喜欢的人。我的齐国话没有问题,崔哲你不要逃避我。我不会像商殷澈那个人那样,我用浮屠的太阳神起誓,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崔哲想拒绝,却发现这傻大个聪明的很,居然捂住了他的嘴。

      他那是什么掌力?崔哲可是个脆弱的齐国人。“呜!”他感觉到这傻大个居然-

      “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和你说过很多遍的喜欢,你都说我齐国话没有学好。崔哲,我新学的一句。我爱你。你爱我吗?”

      崔哲是纠结的,他对上一位是已经放下了,不然也不会怨恨自己被处刑问斩的事情,只是他对这一位-也是英雄相惜。

      “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不就是兄弟之间-好吧,他说不下去了。兄弟之间也不见得如他那日那般动作的。

      崔哲纠结了,莫非这傻大个真喜欢自己?可自己又不身娇体软,又不是-如花似玉,那捷旭喜欢自己什么?

      回到营地,各人有个人的帐篷。崔哲夜间正要睡下,就看捷旭走了进来。

      “晚间看你没有吃多少,我给你带来肉干。”他红着脸把肉干给了崔哲,崔哲确实晚上没有吃多少,因为他也在纠结捷旭那日对自己说的事情。

      只是此刻捷旭又过来了,他倒是多出了一些羞赫。肉干虽然顶饿,但是太干。捷旭自然的就给他倒了一杯奶茶。

      这种奶茶是羊奶和茶做的,刚到草原的时间,崔哲还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后来倒是习惯,而且听捷旭所喝这个可以长高,就喜欢上了这种奶茶。

      “啵。”很清晰的声音。

      崔哲呆呆的看捷旭,捷旭眨眨眼,说你继续喝。

      喝什么喝,你刚才都亲我嘴唇了。

      崔哲擦了下嘴,然后放了那一皮袋子的奶茶。“你喜欢我什么?”

      “啊?我喜欢崔哲先生你长的俊秀。”

      直白的可怕,也青涩的可怕。

      崔哲觉得头疼,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个什么?“若是我老了,不再俊秀,你可还喜欢我?”

      捷旭听这话,也有些明白,正色道:“崔哲,你不要怕我爱你的心会变,若是我爱你的心变了,五年前你离开边境之后,我就会娶妻了。可我没有娶妻,也没有爱上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我爱的只有你。”

      捷旭是浮屠人,五年前他还不会说齐国话。现在他的齐国话说的你听不出外族的调调。但是崔哲倒是觉得就算现在他学会了齐国话,却还说不好齐国话。那里有这么直白的表白的,直白到他心也跟着颤颤抖抖,他用袖子挡了脸。羞死了,居然被这么直白的表白。

      纵使是他,也从来没有这般表露过自己的心意。所以他更知道此刻这种直白的可贵和难缠。

      偏偏大傻个探过头,发现崔哲躲在袖后的脸通红无比,顿时无师自通,懂了那其中的含义,扯过崔哲的袖子,又吧唧亲了一口。

      进入秋冬,草原上的牧民不得不迁徙,冬季草原都是枯草,根本养活不了牛羊,他们计划往山下去。山下不是会更冷吗?崔哲不解。

      不会,山下有暖风,植物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捷旭解释完又是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浮屠的小姑娘大姑娘们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的首领。

      也有浮屠的男的好奇的瞅个几眼。崔哲如坐针毡,但是捷旭不会。

      “马匹有限,你和我一匹马。”

      小姑娘们喊他们首领:“捷旭哥哥,你什么时候摆席呀?”

      “捷旭哥哥,你刮了胡子还挺帅的。”

      队伍行进了路程的一半,突然气氛变了。姑娘们下马抽出了腰间的腰刀,小伙子们也各个严阵以待,打起了精神看着前方。

      “怎么回事?”

      “有队伍在前面。”

      “什么队伍?”崔哲不懂。

      “可能是来取水的大食国。”

      “我们要这么和他们打吗?”

      “不怕,我会保护好你的。”捷旭的耳朵嗅觉都很灵敏,他早早发现了前方的动静。那马蹄的声音,让他想到的就是大食国的乌拓马。

      “你若是信我,就不要这样子硬冲上去。”

      那边大食国根本没有听出什么声音,也就中了埋伏。这边捷旭一方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这五百人的一个小队,获得了两百匹马。

      “我有看你们齐国的军事书,可是我有好多看不懂的。现在我看你刚才的行动,我才知道原来如此。”捷旭说话的时间,眼睛闪烁不已,看着崔哲就像是看他最爱吃的肉一般。

      一群人就往山脚下去,沿途路过了那条河,因为秋冬季节,河流里的水比起夏季已经浅了不少。

      所以下游的大食国为了取水就来到了这上游。

      他们只在这里取了水就走了。

      为何不在河流出扎营休息?崔哲就是个好奇宝宝。捷旭搂紧他,抱的稳稳的才解释道:“溪流这个时间上游才有些水,很多动物会到这里饮水。有些大型的动物,会造成伤亡。而且大食国的人也可能不止有一只队伍,我们取水之后就要继续赶路,到我们的圣地去。”

      这几日都在马背之上,崔哲倒是有些磨到了腿部内侧。他不上马有五年了,这五年都在京中,京中可是不容许你策马狂奔,就是野外能骑马,他也没有时间去骑马。什么东西不用都是会生疏,刚来这里的时间,他骑马都是练了些日子才能策马狂奔呢。只现在这不是短的天数,他自然比起马背上的这些男儿就露怯了。

      捷旭一开始还没有发现,后来看到他下马姿势不对,才发现了。当天主营扎寨之后,就跑到崔哲的帐篷里,硬是扒下了人袍子,坚持给人抹药。

      崔哲发现,原来自己除了脑袋上能赢这傻大个,在身体上是根本打不过他。

      捷旭也发现了,傻乐着就说自己多么勇猛。崔哲刚被他抹完药,这会心情正是郁闷,回道:“你打的过一个我,可打的过一百个我?匹夫之勇可不是你逞能的,你可是首领,是战场上的将军,更应当知道军事战略,而不是斗勇逞能。”

      捷旭虚心受教,接着就抱着崔哲睡的个昏天黑地。

      多嘴干什么?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崔哲勾起嘴唇,浅浅的笑了。

      ···

      “圣上,现在已经三更天了,今日可要去娘娘们的寝殿?”

      “已经三更了吗?今日就在这里歇息了。”放下册子,商殷澈揉了揉额头。

      “崔哲,帮朕揉一会,头疼的-”

      喜乐不敢说话,勾下头脸上表情惶恐。

      “罢了,下去吧。”

      这夜辗转反侧。睡过去之后,第二日就头痛欲裂,罢了早朝,宣了太医。

      喝了药下午就又去看奏章,喜乐小心的研磨,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却见圣人皱起眉头,狠狠的甩出了手中的奏折。

      喜乐连忙跪下求圣人息怒。圣人摆手让他下去。等只剩他一人的时间,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有时间去想他。

      商殷澈是一个天生的君王,在他很小的时间他就懂得,若是想得到一些东西,你必须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博弈。

      胜利也许不是总站在他这一边,但是现在最后的胜利属于他,他知道自己赢了。

      他赢得了皇位,失去的只不过是几个-谋士而已。

      只是-这几个死去的人之中,唯一一个被他亲手送上断头台的那个不仅仅是一个谋士,是自己的师弟,是自己的左右手。

      山脚下的风景并没有什么不同,崔哲看向捷旭,想问你是不是说错了,这里的草也不肥沃,更没有什么他说的圣地。

      捷旭笑着,一群人都哈哈的笑,没到呢。

      继续沿着山脚走,有一个洞口。崔哲好奇的就要进去,却被捷旭拦住,他们用崔哲听不懂的话说了一句,里面居然有人回话。

      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有人把守。那人崔哲怎么看都觉得眼熟,而留守圣地的那位看到崔哲也拔剑就要砍去。

      最后解惑了,这位是捷旭最信任的手下,车达。当年战场之上,自己用计谋差点就除去捷旭的时候就是被他带兵破了阵。

      明明战场上还你死我活,现在见面居然还-崔哲耳根发红,也不多说。

      却听到捷旭用大齐话义正言辞的告诉车达,要他对自己尊重。车达不懂齐语,捷旭说完就又翻译成他们浮屠的语言说给车达。

      “我尊重你,爱你。别人就不能不尊重你,不爱你。”

      这捷旭的齐语是谁教的,整日里爱来爱去,真是有辱斯文。只是他的意思他也都懂,虽然羞涩但是心中却有了更深的一种安全感。

      崔哲觉得自己有了使命,遂开始教捷旭齐国话的语境。后来才知道捷旭的齐国话是自学的,怪不得那么直白了。

      冬季漫长又枯燥,但是这个盆地里却还是夏季的那种繁茂。牛羊在这里养的肥硕,大家也在这里休养生息。

      感到的时间有一个宴席,感激圣地,庆祝一群人的到达,不只是一个部落,陆陆续续好几个部落,好在这个盆地足够的大。人齐了知乎,一群人吃吃喝喝,恭喜了自己的王和此刻的王夫。

      崔哲听他们用蹩脚的齐语祝福,心中又暖又想着一定学会浮屠的语言。

      就这样,他教捷旭齐国话和文化,捷旭教他浮屠话和文化。

      只是崔哲是一个好学生,捷旭却不是。

      捷旭说起了自己小时候吗,说起来浮屠的太阳神。有来有往,崔哲也说起了自己的事,说起来很多埋在他心中的那些愧疚和不安。

      下雨的这一日,崔哲看着雨水说起了自己的师傅。他不否认他师傅的博学,但是也没有忘记说他师傅的那些书生气。

      “他收我为徒。平日里教我经文讲义。然而我有我的想法,经常和他辩驳。那一日,他和我说起他教书立下的规矩,说起自己自认为多么好的规矩,让那些世家子弟和凡夫俗子们一起排队答题。我当时听到师傅那种自得的语气,我想起了幼时就因为他的突发奇想,我父亲去世后母亲也自缢,我就只能去找那个救了我的恩人。我告诉他,就是让世家和其他人一起排队也不是什么规矩。应该让这些所有适合的孩童都在书院里考试,再确定谁能入院。他就和我争吵。我没有辩驳过师傅。这事情就罢了。结果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身世,认为愧对于我,我发现给他我的身世的人正是那王家的人时候就怀疑有诈,当我匆匆赶去,我师傅已经自杀了。”

      “我跑出去找大夫,却没想到被事情绊住没有再回去,知道师傅真的去世还是从-商殷澈口中知道的。”

      “你说,我有错吗?”

      “他为什么自杀?你的师傅,我的师祖?”

      “我不知道,我猜测他是觉得愧对我,把我的事情放在了自己头上。也可能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只是事情都过去了,我后来想调查被他阻止了。”

      “那你为什么把他自杀的事情放到自己头上?你和你师傅一样呀。”捷旭觉得自己很聪明,他知道崔哲话语里的他是那个人是谁,至于事情如何,他知道崔哲纠结的地方在于自己的师傅是受自己牵连而死的,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

      崔哲不语。

      “他把你父母的过世认为是自己的错误,你把他的自杀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可是太阳神说过,犯下错误的只有自己,要永远记得从自己身上寻找错误。但是这不是让你把别人的错误背在自己背上。”

      “你们太阳神还说过这种话?”

      “太阳神的教义是浮屠子弟们都必须知道的。你若是想看,我拿给你看。”

      “好!”

      崔哲觉得今天还算高兴。他心中的那个结可能就这么打开了。虽然是被捷旭用蹩脚的方式解决的。

      冬季的时间,捷旭的齐国话说的好了很多,这段时间里,崔哲也教了他不少书。捷旭有很多书,有些是商人们带来的,有些是打仗得来的战利品。

      “比起金银珠宝,我更喜欢这些书。因为我知道这些书会让我更了解你的国家,也让我更熟悉你们的话语。我在你走之后就开始学你们齐国话,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

      “一开始只是为了学会了和你说话,后来就越来越喜欢看你们的书。你们的书不像我们浮屠的书,浮屠的书都是歌。浮屠人不喜欢写书,他们更喜欢歌唱。”

      “崔哲,今天天气真的很好,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这样我心情也会很好。”

      “崔哲,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们都是这么含蓄表达感情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怎么告诉你我爱你,给你送木桃吗?你要送我什么琼瑶?”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崔哲知道和他解释不通,摇摇头说:“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捷旭红着脸,这是崔哲先生给自己的表白吗?

      天气真好,太阳真大。

      盆地里太阳是很少见的,经常晨间,夜间会有雨。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如果不是在帐篷里渡过的就更好了。崔哲揉着腰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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