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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   早饭刚吃完,王校尉请见。豫章叫暖心把人带进来,又让暖意派人去把长乐请过来。
      “参见公主,见过姑娘。”
      “坐吧,等五公主来了再说也不迟。”
      “谢公主。”
      关欣起身给王校尉倒了一杯茶,“喝口茶吧,暖和暖和。”
      “谢姑娘。”王校尉半起身道谢,心中不禁感叹,还记得当初公主让他派人监视这位关姑娘,才不过几个月,这个姑娘俨然变成了公主的心腹,不但不用监视而且还派人跟随保护。
      没一会,长乐就匆匆赶来,进屋也不废话,直接让王校尉汇报查探的结果。
      “昨日姑娘吩咐属下去查探那妇人的身份,现已有眉目,那人确实为三水镇人,那王大力为镇上富户陈炳良家中长工,只是这人平日里吃喝嫖赌,并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前阵子因拖欠赌资让人打断了肋骨,跟庄上告了假,在家养伤,家中全靠那王吴氏给陈府做浣洗的老妈子贴补家用,家中还有两个幼子,正如姑娘所料,那两个孩子并不在家中,据其相邻之人说前日里听见王家传来哭喊声,第二日就听说那王大力死了,孩子也不见了踪影,邻人还以为是怕孩子害怕被亲戚带走了。但是属下按照姑娘吩咐又查了与王大力有些往来的人,其他人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这陈炳良三代经商,其中一个庶女是贺兰楚石养在外面的侍妾,而贺兰楚石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女婿,亦是东宫千牛。”
      说到这关欣就明白了,原来始作俑者还是李承乾那个变态。这明显就是侯耘昌伙同他的这个姐夫还是妹夫的贺兰楚石一起给她使绊子。不止是关欣听明白了,长乐,豫章也都听懂了这背后的意思。长乐本就不太美丽的心情被这个消息弄得更加阴郁,脸色都快要阴沉出水了。昨天她就在怀疑是太子做出来的,因为关欣结怨的几人中,除了他,也没人敢动她跟豫章的人,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她的哥哥已经变得这么不顾兄妹情份。事情过去这么久,关欣都不计较那废手之仇,皇兄却还没完没了了,真当她这个妹妹不敢与他这个太子哥哥叫板吗?
      “有劳,快去歇歇吧,折腾你一天一宿,关欣万分感谢。”
      “姑娘客气,属下告退。”王校尉双手抱拳,转身离开。
      关欣送走了王校尉,也没落座,直接在地当间走来走去,思考脱身的办法。这李承乾是想往死里整她,她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啊。扭头看了眼长乐跟豫章,这俩妞是那变态的亲妹妹,同是一个爹,其中一个还是同一个妈,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别看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我与六娘。”长乐阴沉着脸色,冰冷的说道。
      “我们虽然都知道那侯耘昌是太子殿下的人,但是表面上看这件事与太子殿下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妨就直接捅给皇上知道,不需要直接将事情牵连到太子身上,只要牵扯出侯耘昌就足够了,”关欣提了提她的想法,只要皇上想查,就一定能查出些什么,这样,不但除了侯耘昌出口气,也能敲打一下李承乾。
      “恐怕不妥。”豫章却摇头否决。
      “嗯,是不太妥当。我明白六娘的意思,那侯君集此刻正在外带兵攻打高昌,父皇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治那侯耘昌的罪行。”
      关欣只好无奈的点点头,明白其中的关键。“我昨日看那王吴氏十分胆怯,极有可能是有人拿她的孩子威胁她,我们如果能把她的孩子救出来,并且能保证她们娘三个的生命安全,你们觉得,她会不会弃暗投明反咬他们一口。”
      “这倒是个办法,事不宜迟,我这就叫人再去查找那两个孩子。”
      长乐说着便要站起来,只是还没等她出得这屋门,就被外面传来的禀告声惊得又跌坐在暖炕上。
      “公主,长安府尹带着府衙兵丁正站在府外,要请欣欣姐去府衙问话,说是昨日那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自缢了。”
      “简直是目无法纪,荒唐至极。”长乐气的直拍案几,这是四条人命啊,怎么能说杀就杀。
      关欣哼笑,“他们心中如果还有王法,我这手也不会被废掉。”关欣看着自己的右手,眼中是少见的恨意。
      豫章有些担心的看着关欣,她明白关欣心中的痛,画技那么好的人,现在连笔都拿不住,表现出的豁达,就真的一点都不恨了吗?如果换做是她,不见得会比关欣做的更好。
      长乐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不用去衙门,我去。”
      关欣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长乐,“别,我去吧,你是公主,他们是不敢把你怎样,但是人家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来传唤我回去问话,也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你这样拦着,少不得会被人诟病说你滥用私权妨碍执法办案,让人参上一本犯不上,我跟他们回去,先看看情况再说。殿下,让王校尉继续派人去查陈炳良的那个庶女,也就是贺兰楚石的小妾,最好是找到证据证明那个王大力并没不是吃了我们的东西而死,我知道这很难,或者证明那王吴氏说谎也是可以的,王大力在家养伤,还会去买饭菜吗?再有就是那日真的是王大力的生辰吗?反正所有的疑点都要查。”
      豫章点点头,“我会的,这个印信你贴身带着,我陪你过去,我在场,他们也不敢把你怎样。”
      “怪冷的,你不要折腾了。”
      关欣在豫章执拗的注视下乖乖的闭嘴,只得让人备好了大氅,手炉,出门装备一应俱全。长乐也在翠屏跟红玉的伺候下收拾妥当,“你们放心去,其他的我会安排。安排好后我会进宫一趟。”现在她管不了是不是妥当了,就算不能马上治侯耘昌的罪,也必须让关欣尽快的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时间拖得久了,对关欣的名声影响太大,也怕这中间出什么岔子。
      出门时才发现竟然开始下雪了,关欣给豫章紧了紧大氅的领口,洁白的雪花飘落在豫章略显红润的脸颊上,两人相视一笑,早上的那个小插曲似乎让两人更加亲近了一些。关欣从豫章的眼中看见了被关心的情意,而豫章从关欣的眼中看见了体贴的缠绵。
      长乐阴沉了一早上的心情,见到此景却是难得了泛起了笑意,六娘能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把关欣护住了的决心。
      几人出府时,沈从文和几个衙役的身上都落了一层白雪,关欣带着歉意上前,“十分抱歉,让大人久等了,我们这就走吧。”说着扶着豫章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后跟了进去。
      一看这情形,沈从文就知道这位六公主也是要跟着去的节奏,暗暗的咬了咬后槽牙,传闻果然不可靠,谁说这位殿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这会这样勤快了。“回去。”恨恨的一挥手,想把这漫天的雪花当成那个给他找麻烦的人抽一顿,但他也只能这么臆想一下而已。
      长乐按照关欣的嘱咐,吩咐了王校尉后,她则是匆匆的乘了马车往宫里走,却在半路上被拦了下来。
      “皇妹这样急匆匆,是要往哪去。”
      长乐让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中的那股愤怒压下去。“皇兄一定要这样做吗?她一介平民,值得堂堂的太子殿下这样三番五次的不惜伤害无辜的去陷害甚至置于死地?”
      李承乾嘴边泛起一个不屑的笑容,“妹妹在说什么,哥哥没听懂。我置何人于死地了?皇妹可不要乱说哦,哥哥我可是刚刚才解了禁,难道妹妹想让哥哥再被禁足一回?”
      长乐眯了眯眼睛,彻底对这个皇兄感到心凉。“那可能是长乐弄错了,还要去给父皇请安,皇兄慢走,长乐告退。走。”长乐关了门,吩咐车夫直接往前走,不再理会李承乾。
      李承乾眯着眼注视着长乐的马车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直到往宫门的方向拐去,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消失,换上的是一副阴狠的神情。如果不是关欣,他的称心怎么会死,所以她必须死,来给称心偿命。不单是这个关欣,还有李泰那个混蛋,真当他不知道那个太监是怎么那么巧合的接近他的吗?那般讨巧卖乖,想要他的太子之位,除非他死,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们从这个世界抹除。
      李世民还挺诧异的,这个时辰顶着大雪,长乐来做什么?他才不相信是因为想他这个爹了。
      “父皇,您近来身体可好,女儿来看您了。”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御笔,笑呵呵的捻着胡须,制止了长乐要行的礼,从御案旁绕过来站在长乐的面前,“让朕瞧瞧,今日可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不然,朕这个女儿可是有日子没进来看望她这个父皇了,今日怎么突然的就来了。”
      长乐拉着李世民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用寻常女儿对父亲那样的撒娇口吻说道,“父皇,女儿想您成不?刚刚听说小兕子又染了风寒,看过父皇,就去看看她。”
      难得看见这个向来稳重端庄的女儿用这么一副小女儿情态与他说话,不禁想起当年长乐小时候的样子,只是这丫头越长大,越发的像她母后了,温婉端庄,倒失了那份女儿情态,心中甚为感怀,想发妻,怀念曾经的过往。“是啊,小兕子昨日发了热,这丫头跟六娘一个样,底子太弱了。”
      “六娘如今气色转好,依女儿看不如把小兕子送去六娘那里住上一阵子试试。”长乐不禁提议道,晋阳是她同母的妹妹,她也是十分心疼的。
      李世民捻须沉吟,“那个关欣厨艺倒是不错,只是这件事容父皇再考虑考虑。”
      “父皇,其实女儿非常感激她,不仅是我,是我们整个长安的百姓都该感谢她,没有她,今年的寒冬又不知道会冻死多少百姓,又或有多少百姓会因为炭烟中毒而亡。没有她,我朝的饮食文化与茶文化也不会有这些新的突破与改变。”
      “是啊,有了这铁炉子,朕在这批阅奏折也不会觉得寒冷了。那姑娘倒是为我朝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父皇,这样一个对我朝有恩的人,现在却在被冤枉,被抓去审问那莫须有的罪名,女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好来求您了。”长乐满脸的痛心不是作伪,她确实是在痛心,痛心李承乾的堕落。
      李世民眉头皱起,一脸诧异,“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被冤枉。”
      长乐把整件事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隐去了对侯耘昌与贺兰楚石的猜测,这些,她父皇会自己派人去查到的,她不必说,说了,反而会弄巧成拙。“事情就是这样,酒楼里的菜品我们都吃过不止一次,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而且女儿跟您坦白,那酒楼是我与六娘拉着关欣经营的,关欣是市井之人,闲云野鹤惯了的,但六娘的身体不能没有她,我怕留不住她,所以才拉着她开了那个酒楼,就是想给她些牵绊,让她不好轻易的离开,只是为了不给皇家带来不好的影响,才没有公开。楼中的掌柜是我派去的人,一切食物的安全都是信得过的人在经手,根本不会出现中毒的可能,父皇,这明显是有人在给关欣使绊子啊,现在府衙的人已经把人带走去问话了,六娘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六娘是重情意的,女儿劝不住,可她那身子骨刚刚才有了点气色,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长乐把她那份担心毫不遮掩的表漏无疑。
      “混账,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接连害死四条人命,只为冤枉这一人,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来做这目无王法的混账事,长乐放心,那沈从文能力是不错的,不会私自动刑逼供,既然她没做过,沈从文也不会冤枉她,朕这就传旨大理寺,一定要从严办理此案。”李世民面带寒霜,他早知道那酒楼是有长乐掺和进去的,他也相信长点心的人都该知道这其中的关节,知道还敢如此做,分明是没把这皇家的公主看在眼里,不仅如此,还接连弄出四条人命,还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一定要严查到底。
      “多谢父皇,有您做主,女儿就放心了,女儿看望兕子之后就去找六娘,让她放宽心,免得她急出病来。”
      “嗯,去吧。天凉,你也多注意着些,回去告诉六娘,不要担心,有父皇在。”李世民有些感伤的目送女儿离开,但那感伤也只是一瞬,长乐前脚刚走,李世民后脚就叫人宣了大理寺卿速速进宫。刚安定了几年,就有这样大胆包天的混账东西来欺压他的百姓,他绝对不能容忍。
      长安城的府衙里,并没有升堂问案,沈从文是把人请到了府衙的后堂。他心中也知道这关欣是冤枉的,而且还有六公主随身跟着,他也确实不好把人弄到大堂上威吓。
      “公主请用茶。”沈从文请了豫章坐在了上首,他自己则是陪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关欣在他对面,“姑娘也请用茶。”
      “大人客气,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民女必当知无不言。”关欣开门见山的说道,他对沈从文的印象稍微的好了些,虽然最开始因为他没有及时派人处理此事,有点看不上,但是这两次的接触来看,这人不是昏官,或许就是因为那些缺德鬼的威压,他才不得不那样做,说到底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何况对她的态度也还算温和。
      “多谢姑娘的深明大义。那还请问姑娘,昨日从府衙出去之后可有再见过那王吴氏。”
      “没有,我跟着公主回去之后,就一直待在公主府中,在场的还有五公主,昌宜郡主,程府的七小姐,尉迟府的少夫人及小姐,以及霍王妃,她们都在场,皆可为我作证。”
      “还请姑娘再仔细回忆一下,是否与别人有过过节或仇怨。”沈从文示意旁边的文书官做好记录。又状似随意的扫了眼喝着茶水的关欣,这人在贵人眼里果然是不同的,哪里有一点下人的样子,再隐晦的瞄了眼上首处,他可没见着谁家的婢女侍从可让一国之公主屈尊降贵的来贴身保护,也没见着谁家的婢女侍从行为谈吐如此不卑不亢,而且来往甚密者皆是非富即贵。
      “哎呀,你要说仇怨啊。”关欣皱着眉,做出思考的样子,“我还真没印象了,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开酒楼的,做买卖嘛,和气才能生财,我运气不错,酒楼生意还算红火,或许挡了谁的生财之道也说不定,但是城中酒楼那么多,我还真说不上会让谁心生了怨念。至于其他人,侯耘昌算一个吧,当初他在我店中闹事,当时惊动了巡逻的金吾卫,后来还是公主亲自到场,才把他震住,或许他对我也有些怨念吧,再有就是太子殿下,我想大人也应该听过之前市井中的传闻,但我与太子殿下那都是误会,早已解释清楚。再其他的我就真想不起来了。”
      你瞧瞧,仇怨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接触得上的,不是国公之子就是太子。沈从文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后槽牙疼。
      “那王吴氏母子三人,今早被发现死于家中,姑娘对此事有何看法。”
      关欣喝了口茶,轻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一介草民能有什么看法,查案是大人的职责,民女可不敢随意发表意见,万一说的哪里不对了,误导了大人,岂不是罪过。大人这茶倒是不错,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沈从文听的直嘬牙花子,皇家的公主就那么坐在那竖着耳朵听,他好些话都不能随意问,问了容易遭记恨。“这喝茶之法听说还是从公主府传出来的,往日里不舍饮用,今日公主驾到,才。。姑娘是懂茶之人,懂清茶之道,也必是个通达之人,所以想听听姑娘的意见,没有他意,姑娘若有想法,不防直言。”
      这沈从文倒是三句不离案情,她能有什么高见,不过是电视剧看多了而已,套路比较熟悉。关欣看了眼上首的豫章,略一沉吟,“确实有些想法,此事我也莫名其妙,心中也颇为不快,任谁被如此冤枉,也不会太高兴,想来大人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客气的待我,如今那母子三人身亡,不知道现场可有什么线索,既然说是自缢,那可有遗书或者陷害我的物证?”
      沈从文哪里是对她客气,分明是不敢在公主面前摆官威,再就是他确实看得出这个关欣与此案关系不大,多半是被栽赃了,不然,若关欣真是那杀人凶手,他即便是面对公主,他也敢争上一争。此刻听关欣如此发问,不禁对关欣也起了赞赏之心,她竟然能猜到这些,临危不惧,思维清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挥挥手,有人呈上来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一块破布,上有血书。
      关欣十分嫌弃的看过去,那破布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变的发暗,不再鲜艳,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迹,她的字如其人的理论告诉她,这不像是女人的笔体,破布上面写着“民妇母子三人,以死明鉴,为夫伸冤,求官府做主惩治奸人,否则民妇身死难安,死不瞑目。”关欣看罢,转头问沈从文,“这民间的百姓读书的多么?尤其像这种村妇,能读书写字的多么?那天我看那王吴氏的行为不太像是个知书达理读过书的,这遗书写的倒是挺通顺,而且这字虽然不太好看,但我总觉得是人故意写成这样的,而且字体看上去也不太像是女子所写,这里,这里,还有这个安字的这一捺,像不像是写字之人故意转折成如此的,大人您觉得呢?”字体难看至极,都不如她这半残写出来的,但关欣对于书法略知一二,所以她才会坚持字如其人的理论。这布上的字,绝对出自男子之手,而且看字迹的一些细微处可知,这人性格该是个粗犷的。
      沈从文点头,他也有此疑问。关欣能看透这一点,让他对这个女子又多了一分好感。“本官也有此疑问,已派人去查这王吴氏的出身。姑娘可还有其他的见解。”这些不仅他能看得出来,关欣一介女子也看得出来,可见这栽赃的痕迹是多么的明显。
      “我想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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