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之情结难解》宛若秋江月

26、第十五章

　　小池镇南边的一片树林里面。
　　“老游，说句实在话，你有没有把握将南疆的大巫师请过来？”殷随风一边砍柴，一边和游佐说话。
　　没办法，谁让他们把所有的钱财给了三尾妖狐，导致现在身无分文。为了凑集路费，他们只好砍些柴火，拿去跟别人换钱。
　　游佐头也不回，说：“我没有把握，但是你有。”
　　殷随风停下手里的活计，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佐回答：“如果你真的决定担任巫族少主，最好是从现在开始布局。我之所以带你去见那两只------他们，就是为了将来的打算。”
　　殷随风说：“兄弟，我这辈子就是想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那些大事我没兴趣掺和。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是找别人担任巫族少主。”
　　游佐露出讥讽的笑容，说：“俗话说，男人不上进，女人瞧不起。如果你真的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你想娶的那个女人会怎么想？她真的愿意跟你一块过日子？”
　　殷随风长叹一声，说：“道理没错。但我害怕如果不赶紧行动，她要是跟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那我还不得后悔死。”
　　游佐安慰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放心，青云门的门规森严，你的女人没那么容易被别人夺走。相反，你应该担心的是，机会来了，你有没有能力抓住。”
　　殷随风想了想，也是。
　　正午之前，他们将砍下的柴火换了钱，除了结清欠客栈的住宿费，赎回抵押给客栈的那两匹好马，其他的都用来购买干粮之类的东西。
　　“你打算接下来去哪？”这次换成了游佐问殷随风。
　　“去靠近海边的城镇，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礼物。要想打动大巫师的心，礼物的档次可不能差了。”说完，殷随风快马加鞭，向远处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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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合城位于神州浩土的东部，是离东海最近的一个较有规模的大城。离此往东再行四百里，便是东海之滨。
　　进城之后，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用两匹好马作为抵押，开了两间不算差的房间，然后去集市上售卖途中打到的猎物。
　　猎物不多，而且都是用弓箭打的，加上肉质新鲜，很快被人买走了。
　　换取钱财后，两人也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一边啃着买的烧饼，一边逛集市。
　　忽然，一阵似曾相识的气味吸引住了殷随风，他不顾游佐的疑惑，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来到一个小摊前。
　　“这------这是------”看到眼前的这样东西，殷随风有些语无伦次，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
　　“这种东西叫甘薯（红薯的另一种叫法），从海外传入不久。客人，你可以先尝尝，不好吃不要钱。”说完，小摊的主人拿出一个烤好的甘薯，掰成两半，一半给殷随风，另一半留给自己啃。
　　殷随风同样将那一半甘薯弄成两部分，将其中一部分递给游佐，然后边吃边问：“掌柜的，你这有没有可以用来种的甘薯，价钱好商量。”
　　看到小摊主人露出一副迟疑的表情，殷随风赶紧解释：“你放心，我们买了是要带回南疆去种，不会影响到你的买卖。”
　　小摊主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说：“行，两位随我来。”
　　回到客栈的房间，游佐埋怨殷随风为了购买红薯种子，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倒是殷随风毫不在意，说这些东西物有所值。
　　由于殷随风给的钱足够，那位种红薯的人不仅传授了种植红薯的经验和保存红薯种子的方法，还送了他们一些相关的器具。
　　要知道，玉米、红薯和土豆，可是能在山多地少、土地相对贫瘠的地方都能种出来。其中玉米早已传入南疆，土豆还没有消息，但红薯的出现，至少可以让居住在山区的人不用挨饿。
　　决定以红薯的种子作为礼物，换取南疆的大巫师答应来中土，帮助六尾狐狸医治寒毒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耽搁，第二天便离开了昌合城。
　　当他们将红薯的种子运到南疆，已经是第三年的春天。之所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是因为他们在路上分别在两个地方种了四季的红薯，这样才能做到让完好可种的红薯种子维持足够的数量。而那些收获但又带不走的红薯，除了自己吃以外，都拿去换钱了。真正算起来，两人花在赶路上的时间只是秋天收获红薯后，到来春天种下红薯的这段时间。
　　就这样起早贪黑、小心翼翼的赶路，当他们到达南疆的时候，那些最后一季收获的红薯种子，还剩下差不多一半完好可种。
　　在选定好了首要目标之后，他们带着作为礼物的红薯种子，来到了金族的聚居地——七里峒。
　　见到金族大巫师的过程很顺利，由于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殷随风没有犯下用手指着祭坛的忌讳。只不过在等候大巫师召见的时候，依然发生了拼酒的事。区别只是：在上一个《诛仙》（小说）世界，与这帮金族男子拼酒的是九尾天狐小白；而在这个世界，与这帮金族男子拼酒的变成了游佐。
　　与九尾天狐小白相比，游佐稍微逊色了一些，喝到最后竟然躺在了地上。就算是这样，还是把那些人给放倒了。等到金族的族长图麻骨前来传达金族大巫师的旨意时，看到的是醉倒一大片的凌乱场面。
　　当殷随风一手扶着醉醺醺的游佐，另一只手提着装红薯种子的袋子进入祭坛的时候，可是累的手都酸了。
　　好在金族大巫师说的中土话还算流利，得知殷随风的来意后，并没有马上做决定，只是让殷随风住几日，等与族长图麻骨等人商量好了之后，再通知殷随风等人。至于那袋作为礼物的红薯种子，大巫师倒是答应收下了。
　　然而让殷随风没有想到的是，一回到图麻骨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时，游佐立刻就清醒了，根本就没有一点醉酒的模样。
　　面对殷随风的不快，游佐的回答是：“如果我不装醉，你认为那帮金族的人会轻易放过我们？”
　　几天后，金族的族长亲自来过通知，金族的大巫师同意到中土走一趟，但游佐和殷随风两人当中，必须得有一个人留下，指导金族的人种植红薯。
　　殷随风与游佐再次碰面，是在一年之后。
　　金族的大巫师跟着游佐离开七里峒之后，殷随风便留下来充当人质。也就是说，在这段期间，金族的大巫师一旦发生意外回不来，殷随风就得陪葬。
　　不过殷随风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人质，除了指导金族人种植红薯以外，还有就是在负责监视他的那位年轻巫师的陪同下，走遍了七里峒的每一个角落，并打听到了南疆其他地方的一些事情。
　　红薯获得丰收以后，殷随风和金族酿酒最厉害的人一道用吃不完的红薯，摸索出了酿造南疆版地瓜烧的方法。虽然度数达不到现实世界中用现代工艺酿造出来的地瓜烧，但还是超过了南疆现有的最烈的酒。
　　地瓜烧不是吃的，而是一种酒。一般都是红薯（或者叫地瓜）晾晒之后酿制，用地瓜酿的酒也就是地瓜烧，这种就酒就是呛和辣，其中这个“烧”字就是从这里体现的，那就是从嘴烧到胃。如果放在中土，估计没多少人愿意喝，但在喜欢喝烈酒的南疆特别是七里峒，那可是大受欢迎。
　　于是，地瓜烧一出来，原来没事喜欢喝两口烈酒的人，都换上了这种用高产粮食红薯酿制出来的烈酒。
　　游佐这一年也不轻松，金族大巫师年纪比较大，使得他每天都得小心翼翼的照顾。而且在黑石洞的时候，由于三尾妖狐必须得留下来照顾六尾狐狸，游佐还得出面赚钱和采购各种所需的物资，日子比留在七里峒的殷随风可是辛苦多了。
　　好在这些辛苦不是白费的，在这期间，游佐在金族大巫师那里学到了好几种巫术，其中就包括近乎失传的还魂术。而在体内寒毒被治好之后，三尾妖狐将一直视若珍宝的玄火鉴交给了游佐，算是答谢。
　　在这之后，六尾和三尾去了狐岐山隐居，金族大巫师和游佐返回南疆。
　　回到七里峒，游佐做的第一件事，是端起一碗新酿制出来的地瓜烧，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游佐的酒量很好，这从上次他与金族的男子们拼酒就可以看出来。只是让殷随风没有想到的是，游佐对酒竟然如此痴迷，连这种严格说起来算不上好酒的地瓜烧，都喝的这么有滋有味。
　　将整碗地瓜烧灌下去之后，游佐抹了抹嘴，说：“距离青云门的七脉会武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了，如果你想趁这机会见到心爱的女人，那就尽快赶往青云山，让青云门的人收你为徒。”
　　殷随风拍了拍游佐的肩膀，笑着说：“得嘞，就等你这句话。”
　　当天，殷随风就向金族的族长图麻骨提出离开的请求，图麻骨在请示大巫师之后，同意了。
　　由于红薯的产量确实很高，地瓜烧也让金族有了一条新的财源，因此在离开七里峒之前，图麻骨请殷随风和游佐大吃了一顿。这次，游佐没有隐藏他的酒量，直接将宴席上的金族男子都放倒了，只剩下图麻骨一人还清醒着。
　　看着东倒西歪的金族男子们，图麻骨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内心却松了一口气，他庆幸自己没有贸然掺和到拼酒当中去，否则十几二十个喝酒最厉害的男子跟一个外人喝酒喝的全趴下了，要是传出去了，金族不免名声扫地。
　　离开南疆之后，游佐将殷随风直接送到了青云山南麓的草庙村附近，然后才离开。
　　时隔几年，殷随风再次到来，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废墟。显然，草庙村惨案终究还是发生了。
　　别说那段时间殷随风呆在空桑山的死灵渊下，就是他在场，这事也管不了，毕竟两个上清境级别的人交手，他一个连青云门的入门道法都修炼不成的人，贸然掺和进去根本就是找死。
　　晚上，殷随风在草庙村过夜。
　　半夜时分，殷随风忽然听见一阵怪异的声音，连忙披起衣服走出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四周有看不见的东西在游荡，但不是风。
　　殷随风连忙端坐下来，一边念着往生咒，一边施展《平怨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他以为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有一个全身上下散发着黑气的怨灵漂浮在他面前。
　　“我们、死、好惨。”
　　殷随风虽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通过对方黑气形状和浓密程度的变化，可以解读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这是《平怨诀》当中与怨灵进行简单沟通的一种方式。
　　随后，殷随风运起真气，并做出了一些手势。当然，对面的怨灵是看不见的，但可以通过真气加手势产生的波动，大概了解自己表达的意思。
　　“谁、杀死、你们？”
　　过了好一会，对方身上散发的黑气终于发生了变化：“道士、和尚、闪电、杀戮------”
　　殷随风：凶手、有人、寻找、你们、轮回。
　　怨灵：他们、轮回、我、等待。
　　第二天，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这个怨灵离开了。
　　殷随风顿时松了一口气，跟怨灵沟通根本就不轻松，一旦弄不好，对方可是会将怨气撒在与它沟通的人身上。到时候别说轻松脱身，不一直缠着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接连几个晚上，殷随风都呆在草庙村，与这个怨灵进行沟通。渐渐地，数年前的草庙村惨案真相浮现出来了。
　　通过真气和手势产生的波动，殷随风告诉这个怨灵，杀死他们的那个和尚（普智）已经死了，他的遗体还没有被火化，是因为他要赎罪，让草庙村的幸存者通过毁掉他的遗体，以消除心中的怨念。
　　怨灵终于答应了离开，不过在临行之前，委托殷随风尽量关照草庙村的幸存者。
　　再次来到青云门的时候，过程出奇的顺利，负责巡山的常箭得知殷随风的来意后，亲自将后者带到了通天峰后山的祖师祠堂。没过多久，青云门的掌门道玄过来了。
　　“待明天举行拜师礼之后，你就正式成为我青云门通天峰的弟子。”道玄收下殷随风抄录的《天书》第一卷，没有多说半句，便离开了。
　　倒是扫地老人将殷随风打量了好一会，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很好。”
　　殷随风笑着对扫地老人说：“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真正的师父。”
　　扫地老人哈哈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为师就送你一件礼物。”
　　“多谢师父。”殷随风接下对方递过来的一个盒子，打开来，只见里面里面叠放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展开纱布，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他依照着顺序看了下去：此神功为《冰心诀》，上面写着：心若冰心，天塌不惊，万物不惊，玄冥镇心------
　　面对殷随风的疑惑，扫地老人解释道：“《清心诀》是为师和几位知己好友所创，之后便交给了浮云派的掌门，让他帮忙传授下去。而这《冰心诀》，是为师对《清心诀》的改良，对你以后修炼道法大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