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静女其姝》蒋念安

4、委托张茂则办两件事

　　成婚当日，我一番斡旋才把官家拉来圆房。第二日，官家只看了舞剑、用了晚膳。第三日晚间，张茂则来传话，劄子甚多，不能来陪我了，可见做皇帝的确忙。我倒也乐得安静，正好能趁机留下张茂则，闲话几句拉近一下关系。
　　成婚第四日，官家没来，张茂则也没来。我想着得尽快找机会向张茂则交代一下贾教习与夏竦的事情，只是如今我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失宠，不知道张茂则对我的感情有几分，贾教习之事涉及后宫安宁，我开口询问也是情理之中，但要想借陈熙春寻找那位熟悉机械的燕肃先生之手实现工业革命，这件事我只能斟酌着开口。于是，我嘱咐缳儿，这几日殿里除了她不要留人伺候，张茂则再单独前来的时候，我把她支开，让她守着殿门，不能让别人靠近，以免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缳儿单纯，以为我又要打探官家喜好，便不疑有他。
　　第五日，张茂则终于来了，我大喜，又赶忙遮掩。还好张茂则没看到，只行礼道：“官家为淮州灾患之事还是脱不开身，官家说，再过几日必会来看娘娘。还有，前两天娘娘给官家带去的点心吃完了，官家想再要几块。”
　　我便吩咐缳儿去拿，心中暗喜可趁机单独与他说我心中所想。可突然说出便太突兀，只好道：“张先生，那点心官家喜欢吗？”
　　只听他恭敬道：“官家很是喜欢，不住地夸赞娘娘手艺，又赏了臣一块，说批劄子累了就要听臣变着花样夸这点心，每次都要不重样的。”
　　我一时嘴角抽搐，这赵祯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啊，真是个多面人。便笑道：“官家倒真是可爱。也难为张先生了。既然这样，这回我做了许多不同的点心，官家若是再让先生夸我的点心，先生也不愁没话可说了。”
　　他也笑了，说：“普天之下想必也只有娘娘敢说官家可爱了。”没等我说话，他又道：“娘娘不必称臣为先生。”“那我叫你平甫，可好？”我连忙接嘴。他抬眼看我一眼，似乎有些惊喜，又慌忙低头：“好。”
　　“平甫，你我也算是有缘，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你在我面前也不必拘谨，就当是朋友好了。”“臣不敢。”“好吧，不敢就不敢吧。反正我把你当朋友就是了。既然是朋友了，我有两件事想请求你的帮助。”我站起来，微微向他点了点头，以示恭敬。
　　只见他又行礼道：“为娘娘办事自当尽心竭力，娘娘不必客气，有事吩咐便好。”“嗯。这两件事，一是夏竦夏大人当年被先帝指婚前与人有婚约，成婚后十余年与夫人不和之事。平甫你职掌皇城司，想来此事有所听闻吧？”“是，臣知道，只是觉得此乃小事便没有报告给官家。”“平甫你糊涂啊！”我不由得出口道，毕竟看电视剧时还挺喜欢张茂则的，看他因为这件事被官家疏远实在不开心。
　　他听我一言，又行礼。我拉了他一把：“是我着急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既然是朋友便也不用动不动行礼。”他吓得后退一步，我的手僵在空中有些尴尬。唉，都怪我看电视剧时磕了太多茂则和皇后的糖，现在看着这个小可怜真想抱在怀里啊嘤嘤嘤，不行，我要忍住，我已经攻略了官家，不能再和茂则不清不楚了。我便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开口道：“你可知夏竦原来定亲的女子是谁？是咱们宫中教坊的贾教习！我也是刚刚偶然得知此事。你想，臣子与后宫女眷有故，若是再互通消息，恐怕对前朝与后宫都不利啊！”
　　“是臣失察，等臣回去后自然将此事报告给官家。多谢娘娘提醒。”张茂则颔首道。我点点头：“嗯，你回去后查查，若是他们确实还有联系，便在淮州灾情一事了结之后说给官家。即使他们没有联系，那教习我也是断断不敢留在宫中了。不过，此事千万不要告诉官家是我提醒你的，我怕官家责罚我后宫干政。”
　　他点头应下。我又道：“还有一事，却是我家的私事。我弟弟曹佾，自小喜欢机械奇巧，听闻宫中曾有一位陈熙春姑娘，提到坊间有一位燕肃先生，极擅长机械之事，我便想求平甫帮我弟弟提供些线索，让他可找到燕肃先生，请教一二。平甫放心，我绝不会为难陈姑娘。”
　　他抬头看我一眼，想必是没料到我会说话如此直白，又低头道：“这是小事，臣之后派人把消息送到曹宅给曹公子就是了，也不会让官家知道。”
　　我不由莞尔：“平甫真是深得我意。今日实在是多谢你了。”他口中道着不敢。我便叫缳儿进来：“缳儿！怎么去了这样久？”
　　缳儿拿着点心和酒进屋，行礼道：“奴方才又取了些娘娘新酿的墨曜酒来，一并给官家送去。”我点点头，道：“我这是第一次送酒给官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有一小壶酒，还请平甫帮我先尝尝，若是觉得官家会喜欢，再把那大壶送上去。拜托了。”
　　张茂则知道我是寻个借口给他送酒，便没推辞，只谢了我，回去复命了。
　　“娘娘……也可爱得紧呐。”借着夜风，自小习武的我耳力不凡，听到了他这句低语，心中一颤。环顾四周，还好周围无人，缳儿也没听到这句话，才稍稍放心。唉，竟然无意中当了个绿茶，日后可不能再利用张茂则对我的喜欢了。他是个好人，不该为我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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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时看了些草帽cp的糖，甚是不平。之后这文章改橙光游戏时，我一定写个张茂则结局，和茂则私奔吧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