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丁九命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摊牌
　　这几天各种各样的事情，秦尧都没时间看书，所以他也只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又坐在了书桌前面。
　　“你又要学习啊，”程一趴在床上扭着脖子看他，
　　秦尧刚在桌子摊开了一本书，听到程一的话也扭着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程一扭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就把注意力转回了手机上。
　　万成成：你和秦尧说了没有。
　　程一一：我不敢。
　　万成成：……怂不怂。
　　程一一：你不懂，这叫甜蜜的暗恋。
　　万成成：就是苦逼的单相思……
　　程一给万成回了个撇嘴的小表情之后就放下了手机，翻了个身下床拿出了还在强制面壁的丸子头小姐姐的桌子摆在床上。
　　“你消停点吧，”秦尧看着他在桌子上拿了一本高考作文技巧忍不住开口说。
　　“我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程一信誓旦旦的说，就差伸手发个誓了。
　　“……”这少先队宣誓现场的既视感是认真的吗。
　　屋里暂时安静下来，秦尧拿着笔认真解题，程一也很认真，认真的盯着秦尧的背影。
　　一直到现在程一都有点恍惚，他告诉万成自己还不敢告诉秦尧，是自己怂，可他一向都是大大方方的，只是他也不太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在万成面前他可以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确定，可那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秦尧能不能接受自己，他可以很轻松的接受自己是，也可以轻松接受这件事情不是被大众所接受的，但是秦尧呢。
　　秦尧回头的时候就对上了程一的目光。
　　“你干嘛呢？”秦尧走到他旁边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边擦手边说。
　　程一直接往后一仰，把自己摔在床上，还是直直的看着秦尧。
　　秦尧低头瞟了程一一眼，伸手在程一眼前摆了摆手，却被程一一把抓在了自己手里拉了一把，本来就一只脚站着，猝不及防被扯倒了，整个人都压在了程一身上，小桌子连带着那本书都摔在了地上。
　　两个人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秦尧赶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坐在了旁边，觉得脸有点烧。
　　程一依旧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看着秦尧的背影笑了起来。
　　“你这都什么毛病，”秦尧听到他的笑声有点气急败坏说。
　　程一只是笑，看着秦尧回了桌子前。
　　然后把小桌子和书都放回原位才再次把自己放倒在了床上。
　　喜欢一个人就是对他好，不被接受，不被认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就算无疾而终，开始过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看着秦尧的眼光也炙热了许多。
　　秦尧拿着笔看了半天也没下笔写一个字儿，只是来回划拉着压着的草稿纸，眉目间满是烦躁。
　　直到定的闹钟响起来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做了一半的题，完全想不出来下一步到哪儿了，只能慢慢叹了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程一还在床上躺着，不过已经不在看他了，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看到他转过来还抬头给他跑了个媚眼。
　　“帮我拿一罐可乐吧，”秦尧说。
　　程一有求必应，还很贴心的帮他把拉环都拉开才递了过来。
　　秦尧还坐在程一的电脑椅上，电脑椅之前被程一调节了之后就不能转动了，程一就坐在他身后的床上。
　　一直快把那罐可乐喝完了秦尧才开了口，“程一，我明天会先回家里住段时间。”
　　程一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江楠会照顾我，”秦尧也没在意，等了一下就继续说了下去，“她可以把我照顾的很好，我……”
　　“为什么？”程一打断他。
　　“……”
　　“你……”程一不知道怎么往下说，要是秦尧只是觉得自己家住着舒服，并没有背的意思，说出来会很尴尬，他不想这样。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秦尧还是背对着程一，程一低着头。
　　“是因为我吗？”
　　好一会儿程一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秦尧看着面前被自己涂得面目全非的本子，最下角写着一排程一，小小的，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你想什么呢，”秦尧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把自己挪到了床上，边整理床边说，“我爸回来了，听说我脚受伤了，就说回家，也挺方便了，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
　　他爸爸确实回来了，也确实让他搬回家，可完全没有提到他脚的事情，或许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但是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那你之前怎么不直接跟江楠回去。”程一不依不饶。
　　秦尧铺好床，爬到自己那边，说，“她又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听起来完全是叛逆期小孩儿的语气。
　　程一站在地上，看着他爬进被子，恶狠狠地开口，“你骗我。”
　　“骗你又怎么了，”秦尧像是失去了解释的耐心，“你才认识我多久，你只是我房东而已。”
　　程一站在床边瞪着眼睛看他，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说这些话一样。
　　“……”秦尧也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偏过头缓缓开口，“我本来就是个混混，你们不是早就听说过吗？”
　　“我知道传言是假的，你其实……”程一闭了一下眼睛，声音低低的，看起来有点委屈。
　　“没有其实，我就是个混混，”秦尧打断他，“我打架，逃课，甚至，弄断过别人的手指，是我爸拿钱把我捞出来的，来这个学校也是我爸拿钱砸的，我就是……”
　　“够了。”程一像是无法忍受一样，猛地扑到床上，把秦尧压在了床上，胡乱的凑上去在秦尧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秦尧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被亲了好几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要推开他。
　　程一没他高，但是力气大，躺着又不好使劲，慌乱之下愣是没推开。
　　“程一。”秦尧只能提高音量去喊他。
　　程一依旧没有想起来的意思，一只手已经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带着凉意的手引得秦尧一阵战栗，只能又去拦程一的手。
　　“一一？”门口突然传来程奶奶的声音。
　　程一才像是突然受了惊吓一样翻身慌忙下了床，秦尧也被吓得不轻，赶忙坐起来拉了两下衣服。
　　好在打程一上初中之后程奶奶就不会随便进他房间。
　　“尧尧？”程奶奶没听到回答只能又敲了敲门问道
　　“啊，奶奶，”秦尧先反应过来说，“在呢，怎么了？”
　　“我听你们喊，就过来看看，”程奶奶还是在门外站在说，秦尧就站在们旁边，不敢开门，怕被看出什么，只能隔着一道门交流。
　　“没事儿，”秦尧赶紧说。
　　“好，那我回去了，你们早点睡。”
　　听到程奶奶那边关门的声音之后秦尧才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坐在了门口的地板上，刚才太紧张了，直接走过来这会儿脚有点疼了。
　　没敢再大意，小心的把脚安置好才抬起头看坐在椅子上的程一。
　　程一也在看他。
　　“还看我干嘛？”秦尧没好气的开口，“被奶奶看到怎么办？你真的是……”
　　程一就那么看着他，像是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一样。
　　秦尧被他看得有点恼火，旁边又没有可以丢过去打他的东西，只能愤愤的偏开头。
　　“恶心吗？”程一突然问了一句。
　　秦尧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恶心吗？”程一一字一句的问出了刚才的问题。
　　“……”
　　秦尧想扇自己一巴掌，说好的今天解决了，大不了就丢个朋友，也不能让他走偏了，怎么就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还是对程一的了解太少了，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我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程一像是看出了他的纠结，先开了口。
　　秦尧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不会，”他自己都觉得这两个字有点苍白的敷衍。
　　“呵！”程一估计也是不信，轻轻笑了一声，“不用安慰我。”
　　说完就到床上拿了自己的手机，蹲在秦尧面前直视着他说，“起来，地上凉。”
　　秦尧觉得自己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宠溺，赶紧摇了下头把这个念头甩开，让程一把自己扶到了床上。
　　“我去三楼睡，”程一走到门口才说，“你不用躲着我。”
　　“等一下。”秦尧叫了一声，“不是恶心，也不是躲着你。”
　　程一看了他一眼，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来。
　　“……你想过后果吗？你想过这之后要面对的一些事情了吗？你想过奶奶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吗？叔叔阿姨又要怎么办？”
　　和万成之前说的事情一模一样，只是把他自己摘了出去。
　　程一低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不是你自己一个的事情，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情。”
　　“我不会让奶奶知道的。”程一终于开口，像是在对秦尧保证什么。
　　秦尧看着他，“世界上没有完全绝对的事情。”
　　“那你怎么肯定奶奶绝对会知道。”
　　秦尧对他钻牛角尖有点无语，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我知道这是不被认可的事情，我也知道以后要面对什么，我做好准备了。”
　　秦尧：“这不是你做好准备就可以的事情。”
　　程一看着他，抿着嘴唇，看起来要和他斗争到底了。
　　“那好吧，那我再问你，你怎么肯定你就是呢。”秦尧只能转换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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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的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