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barry］寻找神速力》银河速逃星

2、第 2 章

　　他新朋友的牙好不好不是他现在在乎的，他的肩膀不是他的肩膀，可能是“闪电”的某些动作太过了，他回去后才觉得胳膊有些麻，去检查了一下发现脱臼了。

　　他恰好借着这个理由为自己争取了休息时间，因此遭到了好友的嘲笑。哈，他才不在乎这些呢，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接到了他新的好友巴里的电话。

　　“我还是觉得我们那天应该是差点被撞倒了？”

　　“想到了，你眼花。”他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来，“我百分百地确信是你当时被吓到了。”

　　“……就算你这么说，”电话的那边的人踌躇一般地在话语的一开始停顿了一下，“我自认为不是个容易害怕的人。”

　　“不管怎么说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带着一丝愧疚：“那是我打扰你了吗？”

　　“不，没有，我以为你会用邮件或者聊天软件——而不是打电话，这听上去挺守旧的，不是吗？”

　　既然巴里·艾伦都打电话了，在得知他恰好有空而中城天气温暖宜人的时候，哈尔干脆借着病假的机会甩着一条胳膊买了去中城的火车票，晃悠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去才到。巴里知道他要来后打了个道歉电话，说自己略微有些忙，所以不能亲自来接他。

　　出了站，人群中有个红头发姑娘举着写着“哈尔·杰丹”的牌子，哈尔盯着她——确切地说是盯着她的牌子看了一会儿，才确认这个人就是巴里说的那个“来接他的”。

　　“你盯着我干什么？”红头发的姑娘谨慎起来。

　　他指了指自己：“乔丹，哈尔·乔丹，不是杰丹。”

　　那个姑娘的脸变得和她的头发一样红，但还是镇定地兀自说道：“好吧，看来我要接的人就是你了。”

　　那个姑娘名叫做艾瑞斯·韦斯特，他到现在才知道巴里来不了的原因是打工的宠物店发了大水，到处都变得一团糟。开宠物店的是艾瑞斯·韦斯特的父亲乔，第一眼见到乔，哈尔觉得他当个警察会比开宠物店更适合。

　　肩膀上站了两只鹦鹉，口袋里装了几只花枝鼠，手上端着一缸仓鼠，裤脚湿淋淋的，这就是哈尔再一次看见巴里时他的模样。

　　他噗的一声笑起来，乔脸黑了，巴里倒没怎么在意，毕竟他已经成功地拯救这些小可怜

　　了，而且现在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哈尔才知道他是在这里做兼职，本身还是个学生，也算是做了老本行了。

　　既然已经当够宠物们的救星，再加上艾瑞斯和老乔说自己完全能应付得来这里的事情，他打算趁此机会尽尽地主之谊，美名其曰感谢上次的指点迷津。

　　说实在的，无论旅游手册上写的怎么天花乱坠，在市区内能够游览的景点也少的可怜。按照册子上去游览实际上只是在浪费时间。巴里提议最近有一家新开的餐馆听说还不错，可以去尝尝。

　　“听上去真是非常普通的决定啊。”

　　“要不然呢，这就是所谓的日常生活啊。”

　　尽管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见过多少次，聊起天来却有种旧识的错觉。人群来往，所说的餐馆前面排了长队。他们浪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等到叫号，里面装修得到不错，有很多人在拍照。

　　但是饭菜的味道震得非常、非常、非常一般。

　　意面像是没煮熟、牛排太咸了，甜点能齁掉牙。巴里不满地总结，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城市浸没在燃烧的色彩中。城市行人匆忙，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哈尔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他看见在人的潮涌的对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矗立在那里，尽管他无法在人群的扰动之下看得真切，但他仍旧相信那就是“闪电”——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他的新好友停下脚步。

　　急促的刹车声传来，人群一阵尖叫，直到警笛声响起，哈尔才反应过来，尽管他向来没什么害怕的，此时也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停下脚步，那时被撞的人一定是他。

　　“我想，我的那位朋友会带来厄运。”

　　“你的哪位朋友？”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巴里·艾伦不知如何接话，摆出了一脸莫名的神色。他从自己有限的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半带怀疑地反问：“你的那位幻觉朋友？”

　　“哈，他可不是幻觉，每当我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发生灾祸，发生在我的身上，或者是别人的身上。”

　　“所以你认为他带来了灾祸？就像彗星？”巴里饶有兴致，露出思索的神色，“如果你愿意讲，我洗耳恭听。”

　　“彗星也不过是外星的脏雪球，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我和我父亲的那场空难，只有一个幸存者。”

　　“是谁？”

　　“认真的吗，当然是我啊，”他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来，“要不然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幽灵吗？”

　　“说不定呢？”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最后一丝阳光沉没在了地平线下，楼房的轮廓从清晰变得模糊，从暖色调变成冷色调。

　　“我一定要找到他，找到那个家伙，质问他为什么要带来这么多的灾难给我。”

　　巴里用那双相似的蓝眼睛认真地盯着他，安慰一般地握住了他的手。

　　“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

　　他们开始计划一个陷阱。

　　一个不算是规律的规律，那就是每当灾难的中心哈尔·乔丹陷入可能丧命的麻烦的时候，他的那位神秘朋友就会出现。

　　过了一段时间，哈尔觉得隔着电话讨论可能不会有更多的成效了，就说服了巴里，两个人找点刺激——比如去蹦极这种危险又相对安全的运动就很适合同时满足他们找乐子和找刺激的两种需求。

　　安全绳被锁好，工作人员检查，在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哈尔掏出自己的手机问道：“要我帮你录像吗？”

　　“我可以说我有些紧张吗？”宠物店的年轻人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但还是点点头：“如果你觉得这有必要的话，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你忽悠到这里来。”

　　哈尔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到自己的手机上，心不在焉地说：“因为你爱我啊。”

　　“啥？”

　　“我说什么了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没关住话匣子，干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哦。”

　　最后的检查也完成了，工作人员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巴里不时地点点头，全部记在心里。最后的叮嘱是：“不要跳，要倒下去。”

　　在短暂的体验失去重力之后，他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样脚踏实地了。哈尔不愿意在朋友面前当胆小鬼，也同样要体验一下失重之旅。

　　他看着巴里：“所以你想试试把一个人从高处推下去的感觉吗？”他眨了眨眼睛，冲着他新的故交使了个有趣的眼色。

　　征得同意后，巴里接下了这项安全的重担，工作人员再一次检查安全绳。哈尔看上去去一点都不紧张：“在这个重要的时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巴里歪着头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听上去有些怪诞的答案：“臣服于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