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是原罪》鬼子华

3、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遇上莫可以这事吴灿还在消化中，昨晚发生的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半夜闯进房间的女人完全是把他当成夜场里的公子把他睡了。他怀疑自己昨晚被人下了药，虽然自己不是不能b起，可这也太让人惊诧了，自己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整宿做love这不正常。他从来还没有过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女人有过爱爱的冲动。这不是他的习惯。而且想起昨晚自己没带套操作，他的后脊梁不免生起些许寒意。这些后怕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他坚信自己一向不是色令智昏之徒，这说不通。

　　莫可以一走吴灿便起床去向酒店前台调取监控，很不巧，酒店的监控刚好两天前坏了。或许一切只是意外，吴灿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但凭着多年做警察的敏锐与无时不刻的警惕，吴灿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今天是周末，吴灿第一次觉得自己除了酒店和局里好像再无处可去。一向埋头于工作便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工作狂魔，从来只认为时间是他这辈子最想紧握又抓不住的东西。吴灿也是今天才知道居然还有一种东西叫作度日如年，而度日如年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百无聊赖。

　　吴灿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家，当然如果酒店和警局也算家的话。那么，他有。自从他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另娶那一刻，他就认为自己没有家了。

　　他从小的梦想并不是想当警察，他的梦想是当一名牙医或者飞行员。因为小时候他被母亲带去看过两次牙医，他觉得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牙医都好厉害，再痛再疼的坏牙到了他们手中都能得到好的医治，并起死回生。而想当飞行员是因为他们的制服都好酷。可如今他却当了一名卧底的警察。他喜欢这个职业，如此好像就可以忘了自己姓什么是谁的儿子，来自哪里。每年除了那个人的生日和母亲的忌日，他从来不会出现在那个人的家里。

　　百无聊赖又无处可去的吴灿最终回了警局。他宁愿去啃档案馆里那些年无从破解的陈年旧案的卷宗而不是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发呆的样子实在很蠢，而这男人满脑子还只有昨晚醉酒的女人好像更傻更蠢。

　　可今天就算是那些陈年卷宗竟也无法让他集中注意力，在档案馆一连泡了六小时，他所理的卷宗还毫无头绪，关于莫可以他调取了她的身份资料，也许，这才是他想在档案室呆着的根本原因。莫可以背景很干净，三十七岁出生于千里之外柔城，目前在晋城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父母都是柔城的高中老师还未退休，还有一个同胞孪生的姐姐也在晋城，她的家庭关系很简单，档案上婚配一栏显示着她目前未婚。未婚，吴灿不自觉的挑了挑嘴角，泡了一整天档案馆，吴灿这会儿才发现泡档案馆也好像没那么无聊了。

　　晚上的警局的值班室一向没什么需要出警的大案子，当然，偶尔也有。现在是法制社会，极少出现什么重案要案，有的也无非就是一些因为鸡毛蒜皮引起的口角纠纷，严重一点的也就是打架斗殴一类的。就好比今晚。

　　吴灿见到吴可以时，她正同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在一起接受调查，而那个家伙一直在叫嚣让小秦把她关起来，并叫嚷着说这个女人属于精神病患者有暴力倾向必须关押隔离。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揍成熊样，不低调一点还一直叫着要什么精神赔偿，这人的思维倒是满清奇。

　　接待处今晚值班的是小秦，警校才刚毕业很是机敏，才跟着吴灿两月，不过办案已颇有了些吴灿的雷厉风行的狠辣作派，吴灿叫过小秦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警局里□□一口一个精神病，莫可以竟没有生气。见着□□的脸，她原本还真有点后悔，自己下手的确重了些。想到这个渣男刚被自己扇完耳光就连滚带爬滚回车上锁住了车门报警，他如今见自己就如耗子见了猫。可他现在仗着有警察在场，竟开始颠倒黑白说自己想非礼他？我靠。他有什么底气和资本说是她莫问以要强行非礼他那副猪头脸！难道就凭他那五短身材和猥琐的长相？！居然还厚颜无耻说是她莫可以是因为不从自己才揍的他！？她如今还挺后悔自己揍了他这么一顿，是的很后悔！

　　莫可以筹谋着出了警局如果不再揍他一顿，她真的无法向自己交待。莫可以恨得把手指关节拽得咔咔响。她要揍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让他从此怀疑人生。博士自然也把她的举动和眼里的杀气看在眼里了，吓得不由一激灵。不由自主闭了嘴。莫可以挑了挑眉头，这奇葩还有点眼色。

　　她冷笑之余便看见吴灿从门口进来，现在的他身上穿的是平时生活中的衣服，一件米色针织短袖加卡其色休闲裤。他现在的样子不像警察倒像一位谦逊贵公子他目不斜视的样子连瞟都没瞟自己一眼。她不知道他是真不认得自己还是失忆了。

　　莫可以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如果说吴灿对自己没印象，好像有些说不过去。除非他昨晚也是喝醉断片了。但就算是他昨晚他喝断片了，但昨天早上在高架上他还帮自己换过轮胎，不可能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难道是自己长得太路人太大众难以给人留下印象？莫可以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真的是自己长得太过普通，如果扔进人堆里，的确不是那种一眼就可以挑出来的容貌。

　　莫可以不着痕迹用眼尾余光偷偷地观察着吴灿，想从他的某一个细微表情中看出端倪。可，看来一切都是徒然。

　　吴灿看到莫可以用审视的眼神扫向自己，他便知道她对昨晚发生的事还是在意的，他不由挑了挑嘴角。

　　听了师父吴灿的话小秦不由会心笑了。原来眼前的大美女是师父的熟人，师父说熟人这个词时眉毛跳了跳，嘴角有过一秒下撇。看来两人关系不简单。

　　粗略做了笔录，小秦让两人先回去。□□一听，这不对呀，自己挨了打，警察就这么算了？

　　“我说警察同志，你是不是缺少办案常识，我被打了成这样，你居然不闻不问就要放她走？你没听说她精神有问题吗？你放她走就是危害社会。你这是置我们人民的安危而不顾啊，警察同志！我严重怀疑你在徇私，刚刚那位先生对你说什么了？莫可以你坦白讲是不是你找来帮忙的人！”被□□称之为一百四的脑子倒是真不笨，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猫腻。

　　“我说□□先生，张博士，你与莫可以小姐的纠纷我们已经受理，但在仅做为你一人证词的情况下就让我们抓人这不符合我们的办案规矩。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警方办案一切都讲究证据。比如说她打你的视频和证人，这个相信你也清楚，如果你现在能提供我们自然能马上处理。如果没有，你就只好等我们调查后通知你结果，至于现在仅仅做为嫌疑人的莫小姐，有配合我们调查的义务。张先生，我们警方一向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办案，如果你还有疑虑，欢迎拔打我们的警务监督电话******，这里是我的警号和名字，请看清楚了，我姓秦，名飞。”秦飞冷着脸回答，以他的性子，就算眼前的美女师娘把这□□揍成残废，他也不会认为是吴可以的错。

　　所谓相由心生，一个人的猥琐与狭隘都写在了脸上，叫人何以信服。虽人做为人民警察应该一切讲究事实证据，作为秦飞本人，他相信办案的时候只有证据才是最重要，但他也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姓张的说莫可以非礼他，这怕是扭曲了事实。一米七三的胖子与一米七二的莫可以站在一起，分明是女方才是那个他吊着脖子都追不上的天鹅，而今他竟说天鹅要吃□□肉。你说这好不好笑？

　　秦飞自然不畏惧□□监督，这小子他已经调查过了，除了仗着学历高是本地人，在晋城有一份收入丰沃的工作，其余在工作单位也算个小领导了，但他这个领导无论在同事中的口碑还和邻里之间的关系，似乎都显示出了他这人并不十分受人待见。就他这个片区，就接到两次关于他骚扰女性的报警。可以看出，这小子今天遇上硬碴子了。

　　见眼前的警察这么年轻，□□推断，这位叫秦飞的肯定阅历尚浅，一个刚入职的傻二蛋和一个被自己钉上了的神经不正常十字架的蠢女人，□□胸有成竹会心一笑。但不过两个回合，一番话下来。□□才知道似乎这警察好似也没那么傻，而事情也没有向他预期的判断的那样发展。那么如果警察调查后发现了一些别的？是不是会对自己不利？

　　□□一番思索。算了，来日方长。他不信还修理不了这个臭女人。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莫可以的道歉，两人算是和解了。

　　从警局出来已经十一点了，□□临离开前狠刮了吴可以两记眼刀。这个女人，他发誓，一定要让她有一天跪着求自己要了她！

　　莫可以自然接收到了他释放出来的信息，莫可以回了他一记来而不往非礼也的眼神。臭渣男，只要你再动歪脑筋，老娘还会揍得你哭爹喊娘。

　　马路边莫可以在等出租车，夜这么深了，她不愿意叫滴滴。滴滴虽然在市场上运营了这么久，但始终不能叫人放心。入秋的晋城夜里有点冷，莫可以站在人影稀少的街口不觉有些冷得发抖了。

　　一辆越野戛然而至，停到了莫可以面前。

　　“上车。”车内响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

　　莫可以借着路灯的灯光聚目细看，一时没明白来人是谁。

　　“快上车，我送你。这个点这里很难搭到车的。”吴灿冷着脸说道，一边为莫可以打开副驾的车门。

　　“你～～是？”莫可以总算知道这车里坐着谁了。她一时只好假装糊涂，这会儿她除了装糊涂，真不知道该是表情了。

　　想起刚刚警局发生的一切，想必他已经全知道了，这辈子她就没如此尴尬难堪过，相亲到一半与相亲对象一起扭到警察局，还在警局碰到与自己发生了一夜情的警官先生。而现在这么警官先生还要送自己回家？他这是在守株待兔吗？要追究她昨晚对他做的那件事？！自己该如何应对？承认还是否认？上车好像是逃不掉的了。人家既然来了，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人是她。就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此事闹到了公司，她这老板也别要做了。

　　莫可以苦着脸，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啊！难道真是本命年流年不利？！可今天才自己三十七生日后的第一天啊！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残忍呢？如果这位先生要以□□□□的罪名告发自己，她是不是该考虑逃到国外？如果不逃只怕只有跳晋江大桥了。到时新闻上一定是这么写的，夜闯酒店□□人民交警最后她吴可以在晋江大桥上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