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是原罪》鬼子华

4、昂贵教训

　　见莫可以一脸变幻的畏惧与纠结吴灿挑了挑嘴角。当然，这个表情连他自己都不自知。吴灿在单位是出了名的冰块脸，基本没人见他笑过。也许他的笑容在五岁那年就与母亲一起埋葬了。

　　“看来你记性不是很好的样子，上车。”吴灿冷声说道。果然是只狐狸。装吧，看你能装到几时。

　　吴灿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莫可以不死心地死盯着马路牙子希望有出租车经过，真的邪了门了，平常不坐车时遍街空出租，正急需时却一个没有。

　　“别看了，这两条街禁停。你如果不想坐只有再穿过两个红绿灯才有车搭乘，你穿着高跟鞋确定那是好的选择吗？”吴灿一反平日的急躁很耐心地等吴可以上车。此路段有禁停，不会有车为她停靠的，他想离开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路边。他对莫可以的关心只是仅仅是一个警察对于公民的守护的责任心，与其它无关。

　　“那就……谢谢你了。”

　　莫可以本来想打电话给姐夫郭越或殷子求助，但一想到那样一来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发生的事了。到时莫可欣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带着郭小豆一起马不停蹄地杀过来的。至于殷子，现在只怕正搂着她的新男友在甜蜜嘿咻吧，夜夜笙歌的殷子从来都懂得生活，绝不会浪费每一个夜晚，这是她的座右铭。而殷子知道就代表莫可欣知道了。那还不如不说。莫可以想了一圈儿可以求助的人，最后她只能选择放弃。莫可以单身这么久，第一次强烈感觉到那种孤家寡人的落寞。

　　莫可以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她相信此时的自己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副驾～～这个位置站在车下往上看，怎么那么像一个要吞食掉自己的怪兽？莫可以举步维艰，她觉得此时还不如与那头猪呆在警局咧。

　　莫可以坐上车低头系好安全带，车内气压不是一般的低，莫可以目视前方，用眼尾余光偷瞄身边的男人和车内。车内很整洁干净和他本人一样。有限的空间内满是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这气味让莫可以不由自主猛地想起昨晚的吴灿，她现在一看见他就满眼满脑子都是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莫可以不由气血上冲，老天爷！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她居然又有了想睡他的冲动！

　　难道是禁欲太久，空床期过长？为什么自己对别的男人没这样的冲动呢？猥琐！十足的猥琐！难道三十如虎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见着一个品相略好的男人就想睡他？莫可以侧过头偷偷朝着车窗外连连呼出了几口气，她双手压了压滚烫的面颊，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脑溢血。这真是折磨呀！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吴灿发觉此时的莫可以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气息急促很难过的样子，忙关心问道。

　　“没事。”吴灿一开口，莫可以的耳边就似响起了冥冥之音，那种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我给你把车窗放下，好一点了没？”吴灿一边放下车窗玻璃一边问，问完还不放心伸手探了一下莫可以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吴灿很吃惊。

　　“没事，通通风就好了。”莫可以撇了撇嘴角，他的手掌微温，袖口带着洗衣液的淡淡清香很好闻。他的手掌刚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她的身体里就禁不住掠一阵渴望颤抖。

　　“感冒了？”吴灿确认了一下，应该是。

　　“你等一下啊。”吴灿对莫可以说完就靠边停了车。五分钟后他带回了感冒的药和吃药的用的水。

　　“一次两粒，吃下去。”吴灿不顾莫可以一脸的惊悚把药和水一起递给她，并简要告诉她感冒药的剂量。

　　莫可以很乖巧的吃完了感冒药，随后便很自然地用吴灿递给她的纸巾擦嘴。虽然现在吴灿还是与先前一样面无表情地开车，但现在莫可以可打死不会相信身边这位男人对她只是出于一名警察对普通公民的爱护照顾。

　　女人绯红的脸颊美艳眩目，但吴灿确定她是感冒发烧了。已经入秋了，她还穿着单薄的夏裙裸露着修长的一双纤纤玉腿，难怪刚刚那个渣男会对她心怀不轨。想到这个，他的心情就不好了，一个未婚的单身的女人竟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如果昨晚在酒店她撞进的是别的男人的房间怎么办？今晚也幸亏自己人在警局，不然她就被那个渣男给欺负惨了。明明那男人猥琐在先，出口伤人在后，最后还被他倒打了一耙。

　　“你经常那样喝醉？”吴灿尽可能隐藏情绪装着不在意的问道，他的怒火已在燃烧的边缘。莫可以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

　　“啊？什么？”莫可以不太确定他释放出的讯息是什么。

　　“我说。你经常那样随意闯进陌生男人的房间吗？”吴灿寒着脸再说了一遍。

　　这一次莫可以总算听清他要问的话了。不知怎的，她好像扑捉到了他语意中的不快。

　　“只此一次。你，什么意思？”

　　莫可以有些被误解的憋屈，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再有他一个男人被睡了就睡了嘛，有什么好憋屈的，难道还要来讨要公道？不过，他本身是警察，交警也是警察。这方面自然他是介意也是理所应当。调戏警察会被刑拘，何况是没经过对方允许就睡了人家。

　　莫可以眼里的委屈尽在吴灿眼底，他的语调也不由温柔轻佻了几分。自己有什么权利过问她的私生活，毕竟昨天以前他俩还素未谋面。

　　“你说你睡完别人就一声不吭拍拍屁股走人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吴灿听着自己嘴里蹦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觉得从昨晚开始他都快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不说，一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冲动就像一只长久等待在牢门口蠢蠢欲动的猛兽时刻准备蓄势待发。

　　“？？？”

　　几个意思？真的要我负责吗？莫可以有些懵逼，还要人道？这是讨说法来了？话说昨晚虽然是自己主动在先，但他完全可以拒绝自己呀！一个男人何况还是个警察，自己没定力还怨上别人了。他分明就是半推半就好吧！他好歹也是个警察一个一米八几大高个，如果不是他本人愿意，她还能硬上不成？的这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岂有此理，牛排大餐也不是别人硬逼他吃的，他自己顶不住诱惑怪谁呢！要说是她对他图谋不轨，她也不是蓄意干的，完全是酒精驱使与她本人无关。他情绪这般激动，又想起他昨晚笨拙的表现，他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莫可以回忆了一下，也许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下就惨了，一个大龄处男被她一个老姑婆辈的剩女破了处，这个打击对他的确是挺大的。好吧，好吧，阿姨我认栽！

　　“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莫可以决定痛定思痛，下回要睡谁一定要先调查清楚对方背景身份，不能再像这次这么被动。话说她已经放弃结婚的打算，这辈子也不好真只守着一盏油灯孤单到老吧？婚可以不结，但荤腥还是要沾。作为快奔四张的女人，婚姻不能委曲自己，在那方面也要有所要求才行，莫可以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好好谈场恋爱。

　　“补偿？你在说补偿？”吴灿这一刻觉被自己快被眼前这个女人雷得外焦里嫩了。这个女人真是！思想开化得真是太可怕！她居然对自己说补偿！这种话不是一向都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吗！她怎么敢！！怎么可以！！！

　　“你提吧！但凡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当然，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但，我这人一向好说话，不拘小节。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冲我来，要求你提。”

　　这总对了嘛，我这姿态放得多低，条件你随便提，只是你的初夜——阿姨我就爱莫能助了。莫可以也很无奈，捣出支票撕下一张空白的递于他，姐不是要打你脸，我只是表明我的一种态度，多么的低姿态，多么的有诚意呀！

　　“你这是要用钱打发？”吴灿差一点就被莫可以气笑了，自己是午夜牛郎吗？她真是大胆得可怕，她不知道她面前的男人的身份和心性吗？

　　“这，你完全误会了。我只是想要表示一下我解决事情的诚意。空白支票你随便填，七位数之内。毕竟，我是闯入者，你才是受害方。”七位数哇！又是小半年的业绩被挥霍了，心是真疼。昂贵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