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是原罪》鬼子华

2、相亲博士渣男

　　她二十八岁认识他，他三十二，他英俊，有才华，有能力。那时他有自己的证券公司，有很多她想都想不到的人脉，他在这座城市里如鱼得水，他把她宠成了公主，从二十八岁到三十二岁，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用看人脸色从不用顾忌世故。因为不管她惹上什么事，他都能悄悄地帮她摆平帮她铺路。

　　她当时在一家新媒体电视台上班，所有业内都会忌惮自己几分，所有她想采访的对象对方无论是企业老总还是当红名星都会给许文杰几分薄面，只要是她想要的资源便总有人有意无意泄露给她。别人不敢开罪的人，她从来不放在眼里。而她还得意的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所得。

　　她和他恋爱就像从不会为柴米油盐费花半点心思的那种纯粹，说句想买房，房子就装修好等她去住了，房子是她的产权在她的名下，说句要学开车，马上有专门的教练等着她随叫随到，新车早已经停在车库里等着她。甚至因为赶新闻错过了驾照考试的时间，许文杰还能帮她安排一场重考。不过提一句想去旅游，他就向她领导要了长假安排了最适合的路线与导游全程只为她一人服务。

　　就因为他什么都会做好，从来没让她失望过。所以，她才那么放不开呀。

　　她真是单纯呀，单纯得怎么就没想过这男人会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失踪呢？单纯得居然深信自己就有那么好的运气遇上那么好的男人呢？直到有一天，他忽然不声不响地把自己从她的生活中抽离，她才感觉到了那种剥皮拆骨深入骨髓中的疼痛。或者，殷子说得对，这个世界这么的现实，一个如此年轻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竟然能有那样的能力，如果不是什么富豪之子，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她不能碰触的，她当时居然就那么茫目乐观安然地享受了他安排的一切，居然从未去深究过他的背景。

　　最初那一阵慌乱的痛苦过后，莫可以才开始想，是呀，自己的爱情，是否太过顺利，是否太完美无缺了？

　　但她懂得这样想的时候，许杰文已经失踪了。

　　她无法问许杰文为什么会这样。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许文杰所缔造的玻璃球瞬间碎裂，她伤痕累累之余，还被无情地抛入了这个现实的世界，然后她开始发现，没有了许文杰，她连去采访黑工厂都会被人追打。领导不再买她的账，她的工作频繁出错，最后不得不放弃做记者重新出发。那年她三十二岁了，应该是职业女性的成熟的年龄，却被逼从头再来。从学校出来打拼，她被他以爱情的名义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保护着，有一天他忽然间消失，她以三十二岁的“高龄”被逼成长。过程不可能不痛苦。因为过去太过美满，所以更痛苦，因为痛苦，所以更深刻。

　　许文杰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到达了她的身体也深入了她的灵魂的男人，不管是伤痛或者快乐或者成长，他都给予了太多。而忘记这样一个男人，谈何容易。

　　正发愣着，电话又哇哇地叫起来：“大美女接电话，大美女接电话！”

　　莫可以看了一眼电话，勉强拉回了自己涣散的精神。

　　电话来的是她那个超可爱的外甥郭小豆，一个六岁半的人小鬼大的漂亮男孩：“大美女小姨，我告诉你哦，今天来的叔叔，听说是个博士。有点秃头，有点啤酒肚，眼睛很小，但没戴眼镜，很喜欢男孩。还有哦，我妈妈已经快要发火了，你最好快点下楼开车。”

　　糟糕，忘记了答应姐姐要去她家吃饭相亲的事！

　　莫可以急哄哄地杀了过去，一开门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个陌生男人，小眼睛，脸长得还算端正，不太高，有点小胖，长相整体来说还算是斯文温和。不用说，这肯定就是莫可欣给她介绍的新相亲对象了。郭小豆的描述果然很准确，只是他没说，这个男人那双小眼睛实在太过猥琐，他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屁股上，停留一秒，再溜上胸部，然后才到她的脸，最后才看她的眼睛。

　　莫可以三十七岁了，她承认她已经五年没有过男人，她感情空窗身体空床很久了。可是，她还是讨厌这样第一次见面就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身材的男人，她很需要一个男人，她是饥渴，但没饥渴到那种程度。

　　“大美女！”郭小豆丢下遥控器飞扑过来，以他瘦长的身体灵巧地一个虎跳，整个人就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了身材修长的莫可以身上，莫可以把手里的包一丢，两只手抱住他的小屁股，打了一下：“臭小子，你以为你还是五岁四十斤的时候吗？”

　　“我不是臭小子。我今天虽然去踢球了，但我刚洗完澡。你的新香水不好闻，原来那个好闻。你没钱买新的吗？我叫爸爸买给你。”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一下就闻出她换了新香水，还一句话就花掉了他老爸几千块。

　　“你别说，我还真是买不起原来的香水才换新的，叫你老爸资助一下吧。”

　　他们就在过道里胡闹着说话，莫可以也没走过去打招呼。莫可以知道自己这样不算有礼貌，但对于一个目光没有礼貌的男人，她连假装性的礼节都懒得装。

　　其实莫可以长相身材都很不错，虽然稍微有点偏瘦，但皮肤还算紧致，因为经常运动，仍然腰是腰臀是臀。她的五官和姐姐莫可欣几乎一模一样，大眼睛浓眉毛，鼻嘴挺俏。相对生活情感稳定身材比较丰腴的姐姐而言，因为她瘦一些，所以显得更俏丽一些。

　　也许是因为美貌尚好的关系，她不笑的时候，脸上自然而然地显现一种清冷孤傲的神情来，令人有些不敢亲近。她不是那种令人一眼见了就想亲近的亲和型女子。而她不想笑的时候，也并不会刻意地勉强自己，宁可让人误会自己很高傲。

　　是的。有时候，她是真的高傲得有点令人讨厌。莫可欣就常常说她：就是因为你这么高傲，所以你现在才是一个三十六岁的老姑婆。

　　可是，老姑婆就不应该有骄傲了吗？老姑婆就得低三下四地见个男人就扑过去问人家肯不肯娶我，一旦人家点头便感激涕零地把自己连同全副身家都倒贴过去？

　　不，我不要那样。我宁愿继续做老姑婆。这是莫可以内心仅存的一点点骄傲和坚持，她虽然老，但决不至于已经老到随便见个男人就扑过去。不就是个男人嘛？

　　“这是小可吧？比可欣说的还要漂亮很多！保养得很好呀。”那男人终于打量完，大概自己也觉得一直看她和郭小豆打闹着玩无趣，于是走过来自我介绍：“我叫□□，第一次见面，很荣幸。”这时郭小豆还挂在莫可以的身上呢，怎么也不肯下来，她一只手抱住这只瘦猴子，另一只手抽出来握了握对方的手。

　　张博士的手肉多，手指短，指
　　博士的手肉多，手指短，指甲却留得很长，特别是尾指的指甲，长到都倒勾起来的程度了。哦天，莫可以也知道自己真是吹毛求疵――可是她真的讨厌把指甲留那么长的男人。何况，他的手指又肥又短。

　　而这个男人居然刚自我介绍结束就厚颜无耻地说道：“你跟你姐姐长得真像呀，不愧为双胞胎。是双胞胎，以后生双胞胎的几率应该比平常人大一些吧？我三代单传，父母希望我多要孩子。”

　　老天爷呀，直接把她雷死算了。莫可以真觉得自己和他说话真是尴尬无比，差点就成了漫画中那些满头黑线的小人儿。

　　不过她很给莫可欣面子，扯着脸皮微笑，忍下来了。她盲目乐观地以为今天晚上，这已经是这位仁兄最雷的行为了，等吃完饭后，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小看他了。

　　此君简直是传说中雷人的大神，天雷滚滚。

　　除了席间一直在说，他们家三代单传多么不容易，他妈妈说，没看到孙子决不闭眼此类的倒胃口的话外，还不断地看莫可以和莫可欣姐妹俩，用一种笃定的欣赏的却又极猥琐的语气不断地重复说，听说双胞胎生双胞胎的几率很高，既然可欣只有小豆一个孩子，那几率应该全部都到了莫可以这里了。最后，该君还一直强调，他每天五点起来跑步，身体很好，一边说一边还扫了一眼莫可以餐桌下不太容易扫到的屁股，很重点地强调了他多次强调的：“我们老家信奉臀大好生养，生了儿子，什么都好说。”

　　博士先生如此这般滔滔不绝下来，莫可以因为一直和郭小豆闹着玩儿倒还可以忍受，连一向不太理事的姐夫郭越脸上都闪过一丝不太满意的神色，而莫可欣的脸色则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想必也是被雷到了。

　　郭小豆从小就特别的喜欢莫可以，因为郭家对他这唯一的宝贝规定了很多成长条例和成才条例，只有在莫可以面前，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可欣也觉得自己介绍的人真不怎么样，但看着妹妹带儿子光吃肉不吃饭，就瞪她。莫可以无视姐姐瞪了一眼再瞪一眼的怒怼，继续和郭小豆玩食肉恐龙和食草恐龙的PK赛。然后她在啃一块排骨的时候，今晚餐桌上的雷神张先生适时地赞美了她一下：“小可很会哄孩子，美国有本科学杂志说，爱吃肉的女人生儿子的几率大一些。”

　　他的主题除了生儿子就没有别的了吗？

　　答案是：没有。

　　等到坐在客厅喝茶的时候，□□博士的理论虽然已经上升到莫可以的年纪是否与他相配命题，但中心思想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四十一，莫可以三十六，年龄很般配，但女人三十六毕竟老了点，但莫可以那个年代的女人都比较保守，应该还是头胎，出精品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莫可以硬生生地忍下了他投过来的猥琐目光，没吱声。如果莫可以二十七岁，或是十七岁，她早就拿起扫把赶人了。但她三十七岁了，女人三十岁后，就知道凡事要智取不能硬拼，对于讨厌的人，也只能视之如无物。不然世上那么多看不入眼的雷人雷事，她哪里能大吉大利似的好好活到今天？

　　吃完水果后，莫可以立即编了个理由想离开。没想到张博士马上也起身告辞了。他很执著地追到门外坚持要了莫可以的电话，并且坚持要送她回家。莫可欣说我有车不用送了。人家说女孩子一个人开车不安全，即使是一前一后各自开车也要送她到家再说。

　　末了还解释说，他这是要表示和莫可以结婚的诚意。

　　一个男人见了你一面，就明确表达想和你结婚。莫可以这样剩到快人神共愤的剩女，不是没有一点感受。但他接下来的话，又令她差点恶向胆边生：“我知道你们这样年纪的女人，大多需要的不是什么金钱和爱情了，需要的只是一点结婚的诚意而已。”

　　莫可以极度忍耐着，直言拒绝：“不必了，真的不必。如张博士所说我这个年纪或许只需要结婚的诚意，你的诚意我心领了。送我就不用了，而且你我的关系还没发展到要非送不可的地步。”

　　说完就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向自己的车。许杰文曾经给她买过一辆宝马的，但以许杰文失踪第四年，她决心走出来的时候，把那辆车给卖掉了，之后才买了这一辆属于自己的新车。

　　莫可以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今天车似乎有点低，下意识地往轮胎一看，新车的四个轮胎都已经完全瘪了！

　　一个车胎爆了还没关系，毕竟她一个人生活得太久，已经学会了如何正确使用备胎，但是，四个都爆了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莫可以正要打电话叫郭越出来帮她换车胎的时候，一直跟着她的张博士绕着车看了一周，还低头检查了一下轮胎，下了结论：“四个轮胎都给人扎爆了，大概是用锥子和刀片扎的，痕迹很明显。是什么人呀，太过份了。”

　　人为的？谁这么过分，好好的居然把她四个轮胎都给硬生生给扎了。莫可以气愤又郁闷。

　　也可能是熊孩，小区四面有摄像头，□□博士建议报警或去找小区保安。莫可以想着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报警只怕也是浪费警力和精力，找到又能怎样。如果是讲理的家长还好，如果是遇上不好说话的熊家长，又得是一番鸡飞狗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三十岁后的生存行事法则，莫可以放弃了。这就是三十七与二十七，十七岁的区别。三十七岁便不再肯为了一些锁事多费一缕心思，哪怕明知对方是错的，也不想再为一点点小事就大动干戈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执着地非得掰清个中的是非曲直。

　　这一下倒给了张博士一个送她的理由了。面对着已经无法再开的车，□□胸有成竹地劝莫可以：“这种情况，只能打电话叫拖车了。莫小姐，看来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是真的很有诚意要和你结婚的。毕竟我们的年纪，都不是任性的时候了。”

　　莫可以真想直接缝住他的嘴。是的。男人现实没什么不好，可是，有必要现实成这样吗？莫可以一想到未来的后半生，她得和这样一个她怎么样也无法欣赏的男人在一起，她就觉得还不如去做修女。

　　可是，为着那四个不争气的轮胎，莫可以还是上了张博士的车，虽然知道老女人黑着脸显得更刻薄，可莫可以还是黑着张脸，堪比晚娘。

　　一路沉默回到家后，莫可以情绪慢慢地平稳回来了，反而觉得有点对不住这位直男癌博士先生的诚实，大概是人家书读得太多，脑子不太习惯转弯，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虽然三观实在难以容忍，倒也比那些绕肠子的男人好对付得多。

　　后来莫可以回想起当时自己居然答应和张博士见了第二次面，一是自己太贱，二应该是被许杰文给气的。

　　不就是结婚嘛？难道还能指望许杰文？一个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五年，才忽然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的男人，她还能指望他会回头来和她结婚过一世？他的这次失踪，让莫可以懂得了很多。她想自己就算能够忍受有了一个冷不丁失踪五年的男友，也受不了一个有可能会再次失踪的丈夫。

　　与其那样，不如接受现实一点的男人，就算过不下去，也许还能借个精子生个高智商的孩子呢？好不容易快熬到小区门口，莫可以终于松了口气。

　　“莫小姐原来住金河小区呀，这里地段不是太好。等我俩结了婚就把你这套卖了搬我那里去，这里环境比我那里的好一点，但位置差了些。两个人过日子精打细算好一些，生了孩子必竟开销大，卖了房子婚后就会轻松一点。再有你的公司也是小公司，一个女人还是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饭就好。我不太支持女人野心太大，太有功利心。也不太赞成女人动不动就要买几千上万的包，居家过日子，还是脚踏实地的好。”说完还扫了一眼莫可以身侧的LE包。

　　得，才见一面便提生孩子结婚什么的就算了，现在还没开始交往人家已经开始洗脑你的消费观念，不但把你未来带娃的事都安排好了还等着你变卖家产补贴家用，还当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莫可以一时当真又好气又好笑，所谓的钢铁直男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

　　一路内心有着懊恼与愤怒，但又说服自己忍耐。这情况连莫可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高傲到讨厌，不喜欢就走呗，忍什么忍呀。谁还没个缺点，人家也只是比较现实而已，反正这个时代，谁不现实？自己也现实，否则不会这样，明明极度讨厌对方，居然还想试着交往看看好了。

　　莫可以断没有想到，面对一个不能迁就的不适合的男人，自己的迁就，不过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折磨。

　　“那个张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想你应该不太符合我的结婚标准，如果你要找人结婚生儿子不一定非要找我不可，你只要找个可以给你生儿子的就行了。而且，我既没有打算这么快结婚，也没关掉公司回家生小孩的打算，我公司虽小但不一定比你挣得少，为什么非得是我们女人迁就你们男人？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买的房我住着挺好，也没打算结了婚就卖掉。当然，我不是在与你讨论与你是否结婚的问题。”

　　“知道你们女人喜欢拿乔，但不觉得我已经够有诚意了吗？我和你谈以后的打算是我喜欢你的诚意，觉得我俩合适结婚。我年薪百万，长得也不算太差。论学历论背景，我父母都是老晋城人，而我自然也是本地户口，将来有了孩子，你也不用担心孩子在哪里读书的问题。我的智商一百四，综合你的相貌我的智商，将来生的孩子一定会优秀。”张博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一半是笃定一半是自负还有一半是得意，他想告诉莫可以的是，你一个外地妞，遇上我你是高攀了，快别不知好歹了。

　　莫可以虽然知道这位博士先生说的都是事实，但心底就是不知怎的总觉得刺耳别扭。见莫可以不为所动，那位□□博士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性急，说的话也就更直白了。

　　“恕我直言，你不觉得你这年龄再拿乔已经有点不切合实际了吗？你我这个年纪再谈什么恋爱已经显得矫情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了。这样吧，如果你非要谈。我不介意马上搬进你这里来住，如果你想赶时间了解我，今晚我就可以去你这里住下。”他一边说两只猥琐的小眼睛毫不避讳落在了莫可以的胸前。

　　莫可以知道这个要求的另一种意思是如“我今天要去你家和你XXOO”之类的直白，她相信张博士这已经选择了相对文明的表达方式。莫可以觉得此时想生气反驳都觉得无力了。

　　莫可以下了车，博士把车靠在小区前的停车位也跟了下来。

　　“不好意思，本小姐今天不方便接待。”莫可以不想再废话。

　　“没事，我把你送上楼就走。认认门。”博士很执着的要跟。莫可以实在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她也是真怕他进屋对她动手动脚。她是缺男人，但还没到这么的饥不择食。

　　“不必了，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如果给你造成困扰，我想说声，对不起了。”莫可以绷着一张脸用仅剩残存的最后的耐心与修养回复。

　　张博士不可置信地眯起他本来就小的眼睛，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忽然生出一股鄙夷来，这股鄙夷之气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莫可以看得出他似乎想隐藏这种情绪，但最终他决定爆发：“真是个装逼的贱人。”

　　博士说完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莫可以目瞪口呆。

　　“哼，真是好笑！我给你面子是看得起你。我□□也不是找不到女人结婚，一个大龄剩女到底有什么好拽的！”博士好似受了莫大侮辱似的冷哼一声狠狠说道。接下來他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过份了。

　　莫可以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脑子一下子根本转不过来，对方的嘴里此时骂出的话全跟爹娘祖宗□□官有关，不堪入耳。

　　“臭婊子！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开始拿乔了？你个老女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个没人要的老姑婆！我xxoo……我呸！”博士气急败坏，幸亏此时小区门口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不然又要引起大量人围堵围观，搞不好还会上个热搜，莫可以只好假装装不认识，只想快点离开。话说自己虽不是圣贤，但好歹是也是读过书的读书人，读书人的文明礼仪还是要的。她总不能与一个疯子站在大街上大晚上一直对骂。俗话说一条疯狗咬了你，难道你还要趴下去准备咬回去吗？

　　可博士骂得正起劲，哪里肯让她离开，他一把死死拽住莫可以的一只手腕，跟着一耳光甩了过来。基于从小练过的本能反应莫可以一个闪身躲过了博士的耳光，博士没想到莫可以居然躲过去了。一个收势不稳便扑了出去，马路上车流川息，莫可以眼疾手快一把又把博士拽了回来，面对差一点被车撞的危险，博士惊得一下子忘了再骂下去。只惊得呀呀呀一阵乱叫，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但不过五秒，对方又开始了高亢的叫骂，路过身边的人纷纷驻步观望。

　　“闭上你的嘴，不然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莫可以终于忍无可忍。

　　博士只当她是外强中干叫嚣，根本不当一回事，骂的话更不堪入耳了，他这一次不但骂了莫可以，还把莫可欣与郭小豆也一块骂了。

　　如果博士一直辱骂莫可以本人，莫可以是不会理会他的，但竟牵扯上了莫可欣和小豆子，莫可以忍不了了。

　　莫可以看着瘦弱，但从小练过跆拳道，小时为了强身健体长大了为了防身便一直练到了现在。她左右开弓几个大耳瓜子“啪啪啪啪”全招呼在了博士先生脸上，如果不是她手上留有余地，打得博士满地找牙决不是吓唬。博士一下子被打懵了，他没想到莫可以看起这般娇弱，居然还真会动手打人，而且一出手还这般狠辣，愣是连叫唤喊痛都没反应过来。

　　但就算她手下留情，不过几分钟那位博士的脸就肿得像猪头了。

　　结果不言而喻了，博士报了警。博士状告莫可以人身伤害，还要求来接警的警察把莫可以这个疯女人关起来。原本因为揍了□□莫可以还有些后悔冲动了，但见对方如此恶人先告状，莫可以只恨当时没多揣他两脚。他不是想儿子吗？她就该一脚踢暴他的命根子让他从此断子绝孙。

　　两人从小区坐上警车就一路争吵到了市警察厅，中途还被警察大哥叫停了好几次。

　　莫可以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吴灿又见面了，而且是在做为故意伤人的嫌疑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