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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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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本来只是来探望一眼，莫名其妙发展成打kiss就算了，还被对方家长当场撞见。他现在坐在别人家的客厅里，气氛怪异。
“是自愿的吗？”
“？？”周哲没明白她的意思。
庄楉妈妈问得直接，“肯定是他缠着你是吧？”
“……”
庄楉妈妈伸手在外套口袋里掏了掏，很像电视里掏支票的姿势，可她最后摸出的是一只烟盒，低头咬了一根出来，吐云吐雾中，她盯着周哲，“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没好事……果然又开始了。”
“转学前怎么跟我保证要痛改前非的，结果还是这样。”
“你应该也听说了他为什么会转学吧，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本来喜欢男的就很丢人了，还整天看见长得好看的家伙就走不动路，总之他说的话你也少信，别傻乎乎的上他的当，他除了贪你这张脸，哪有什么真心。这种厚脸皮的家伙，指不定明天就去勾搭别人了……”
周哲听得皱眉。
碍于对方是个长辈，他勉强让自己继续坐着。
“趁着还来得及，你最好理他远一点，少惹点晦气……”
“阿姨，”周哲还是没忍住，“您真的是庄楉妈妈？”
他的嗓门本就高，对方被他吓得烟灰一抖。
“哪有人会用晦气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孩子？庄楉他虽然有时候行为是恶心了点，可他也没有你说得那么恶心，他没有缠着我，今天也是我自、愿来找他的。”
他推门出去，庄楉正趴在门上偷听，一头磕在他的肩膀上。
他好奇地抬头问，“你们聊了什么？”
周哲一把扯起他的头发，俯身亲下去。那是刚才被打断的事。
夹着树叶的瑟瑟冷风吹进领口，周哲被总算有些清醒。他摘下对方头上的一片枯叶，也没去看对方是怎样表情，快步下了台阶。
外头已经下起了细雨。
周哲骑车回到家，衣服裤子湿了大半。
“你这是怎么搞的？”妈妈拿毛巾给他擦脸，“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周哲没有感冒。
雨从晚上一直下到了早上。
周哲第二天没有骑车，挤公交去了学校，一整晚没睡好，加上成年人的座位战，黑眼圈都明显了许多，黎南非常担心，拿着咬了一口的水煮蛋要给他热敷，他没好气地说了声滚。
“周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下礼拜吧。”
周哲趴在桌上补眠，捕捉到有道观察他的视线……庄楉猫着腰，从几个人的胳膊肘下面，狗狗祟祟地望到他这里。
周哲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懊悔地用校服蒙住头。
可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那缠人的视线一上午都纠葛着他。
他中午一个人躲在天台上吃三明治，还没清净一会，那道熟悉的身影就飘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周哲烦闷。
“下面的人说的。”庄楉说。
一般来说天台都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C中也不例外。周哲上来的时候，身旁乌泱泱窜走了一大片，这会全蹲在楼下抽烟吃泡面。
好找是好找，就是伤钱。
像是一座山守着五十个壮士，庄楉一路都在交保护费，要不是他的便当看上去很不好吃，怕是也会被抢走。
“拿走。”周哲看了一眼，嫌弃地拒绝。
“奥。”庄楉失落地打算自己吃。
周哲想起他上次拉肚子的事，连着盒子一起抢过来丢到一边，不让他吃，可也不能让他什么都不吃，周哲想了想，很不情愿地从三明治底下撕了一块给他。
庄楉用双手捧着，十分受宠若惊。
“那个……”
“没感觉。”没等他问出口，周哲就回答说。
庄楉指了指鼓囊囊的腮帮，那里是他一口吞不下的三明治，他的声音很痛苦，“那个……有水吗？”
周哲拿起身旁的半瓶绿茶给他，看着前方掩饰尴尬。
庄楉小口小口喝着水，喝了好一会，担忧地拉他的袖子，“为什么……还没下去？”
“你这是喝水还是品茶？”周哲无语地接过瓶子帮他灌。
庄楉来不及咽下，被呛个正着，多余的饮料从唇角一路淌下，顺着脖子洇湿了领口。他低头咳着，满脸满脖子的红，浸在水光中的淡色唇.瓣盈润润的，红柚的果实一般。
周哲本来拿纸巾帮他擦衣服，目光有一瞬的凝滞。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吃水果了。
他捏着纸巾移到他的脸上，狠狠擦拭起来，庄楉被擦得脸皮有点疼，委屈兮兮地按住他的手，“好了……已经好了。”
吃完三明治，周哲简单收拾了下垃圾，打算从天台下去。
庄楉赶紧跟上去，在楼梯底下不停飘上来的烟味和泡面香里，他身上的绿茶气息显得清新脱俗。
庄楉：“有一点误会。”
周哲：“？”
庄楉抬起自己的手掌，贴到他的唇上，“有感觉吗？”
麻酥酥的战栗感从嘴唇传递到心尖，周哲故作镇定，“没有。”
“这种程度的碰触，根本不可能有感觉的……所以……”
“……”
“那个不算数。”
“……”
劳资一个晚上没睡着，你说不算就不算？周哲转身，用虎口狠狠捏住那张得寸的脸，打断他即将进入的绅士教学模式，“我警告你别说那些倒胃口的话！我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xiao（晓）de（得）……”
尽管表面上淡定，周哲其实乱得很，他想不通，怎么会对那个变态有莫名其妙解释不清的情绪。
午觉起来，黎南揉着眼睛醒来，看见眼里满是血丝的周哲凶恶地盯着自己。
他抬起手，对着他的嘴角拍下去。
周哲：“什么感觉？”
黎南：“疼。”
作者有话要说： 黎南：饮一杯苦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