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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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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学校组织秋游的日子。
周哲坐在大巴后头，跟班上几个男生玩纸牌，有些心不在焉。
左前方。
庄楉一个人坐着，头上盖着外套，不知道睡没睡着。
周哲想上去跟他说话，又觉得不是什么好时机，于是打了一路的牌，也盯了一路的后脑勺。心情很不爽。
这次郊游选在隔壁省的植物园，其他学校的也来了不少，周哲刚下车就看到一群A中校服的在前边走，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庄楉，对方正在吃饼干，眼睛一眨不眨地也看着那个方向。他心情更不爽了。
“周哥，有纸巾吗？”黎南蹲在地上认真擦鞋。
大概夜里下过雨，空气很湿润，鞋子在泥路上很容易弄脏。
周哲翻了翻兜，丢给他一包请凤。
“这个纸质不好，容易伤鞋。”对方神情认真。
蛇精病……
周哲懒得理他，跟上大部队去前面参观去了。到了休息点的时候，他坐着喝水看龙傲天，黎南这家伙又在四处借纸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拉肚子。
黎南心满意足地擦好了自己的鞋，还没起身，他的视线在另一个地方凝固了。
周哲见人还不回来，用余光瞥了一眼，然后就看见这家伙正拽着别人的裤腿非要给人家擦鞋……
“你别这样……”庄楉很为难。
周哲无语地走过去，抓起黎南的后领，将人从地上拖起来。“你是变态吗？”这句话他已经问够了，好好的精神小伙怎么涉及到鞋子，人性就能这么扭曲呢？
下面的时间是自由参观，前面还有许多没去的地方，周哲将背包扔给黎南，“你就在这呆着吧。”反正前面都是泥路，他估计也不想去。
周哲半拖半拽地拉着庄楉，“你跟我来一下。”
植物园虽大，一路上都是零零散散的学生，周哲想找个说话的没人地，最后来到了山坡后的湖边上。
湖面上笼着一层雾气，掩映着如翠的森林，透出冷感的寂静。
周哲在这份寂静中感受到了无比的尴尬。
刚松开手，庄楉转身就跑。
周哲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一截围巾，将人又扯了回来，“跑什么！”他忽然有些恼火了，“我只是有话要跟你说！又不是要对你怎么样！！”
“之前说你恶心是我不对，如果损伤了你的自尊心，我跟你道歉……”
庄楉脸埋在围巾里，似乎很不相信，“所以……不恶心……吗？”
“不恶心！行了吧！！”
庄楉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下他的手，又摸了下他的耳朵，“这样也不恶心吗？”
周哲忍耐着，“嗯。”
“这样呢……”
庄楉的脸在面前放大，接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不同于之前的冰冷，是极为温暖的，不同于之前的蜻蜓点水，他勾住他的脖子，辗转，描摹，某个滑腻的物体正撬开他的唇.瓣，抵到了他的牙齿……
周哲手一滑。
把人推湖里去了。
“周哥，杀人是要坐牢的，再怎么讨厌你也不能……”
黎南相当吃惊，像他一样吃惊的还有大巴车上的许多张脸，他甚至听到有人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在议论，“看吧看吧，我早说过，那就是张会犯杀孽的脸……”
周哲回了下头，那边顿时安静了。
回去后，庄楉因为感冒连着两天没来学校。
到了第三天，周哲终于忍不住给他发短信，“出来。”
在老地点，周哲见到了春风拂面没病没灾的庄楉。
他现在看见他，就能想起他上次从湖里狗刨游上岸的情景，毕竟深秋水冷，他也担心真出个什么事。结果是白担心一场。除了气愤还是气愤。
周哲瞪了他一眼，上车就走。
庄楉拦住他，“我还没说话呢。”
“说什么？”
“我亲你，让你觉得恶心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可周哲想了会，竟说不出个明确的答案。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
他的费解全写在脸上，庄楉按在他的手上，“要不然再确认一下？”周哲甩开他的手，警告他不要乱动，他的视线从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移到他藏在身后的右手，“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
“哦。”他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吧，周哲才不想管他呢，可他骑出一段路又心烦地折回来，“给我看看。”
庄楉伸出手。
手上有不少新鲜的划伤，其中两道还挺深的，也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周哲皱眉：“带钱了吗？”
“带了。”庄楉递钱包的动作出奇的熟练。
周哲问了下附近的便利店，没一会带了些消毒物品和创口贴回来，“会处理吗？”
“……”庄楉羞涩地抿了下唇。
“你那什么恶心表情！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帮你弄吧，不会我教你，拿着！这个也拿着！”
等伤口处理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两人坐在台阶上，晚风渐渐起来了，落叶的沙沙声萦绕在四周，空气里有阵雨要来的气息。周哲收拾了下垃圾，正要起身。
庄楉拉住他的袖子，“真的不要吗？”
“不要什么？”
“上次没做完的kiss确认，如果你真的反感，我会放弃的……”
搞什么啊，他干嘛要和男人kiss，周哲很想骂人，他转过头的同时，却被那双凄楚不堪的眼神望得呆了呆，鬼使神差地，他问了句很渣的话，“即使我对你没感觉，你能不能恢复成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
“嗯。”庄楉闭上眼。
周哲扣住他的下巴，做了会心理准备，正要俯身怼下去。
两排车灯晃过来。
昏昏暮色里，一辆熟悉的黄车从街角进入视线。
“这是谁家的台阶？”周哲觉得有点不对。
“我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哲：“(⊙ o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