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音[网配]》夜夜难眠

23、chapter23

　　周哲生日那天，妈妈送了他耳机作为礼物，说是见他总在听音乐。

　　周哲心头一颤，差点把耳机线给拽下来，还好没有，不然响彻大地的新世纪猛.男jiao喘，99%会带走母上大人此刻面上慈爱的微笑。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听这种合集无法自拔？

　　周哲陷入沉思。

　　一边换上新耳机熟练地切到下一个音源。

　　有些事情似乎无需去思考它缘何开始，又缘何持续，至少此刻的他是沉迷的。

　　实验课上，周哲望着对面的人，手里的记录本半个字没动，庄楉正凑在实验台上鼓捣试剂，清秀的脸堆满了小心翼翼，像是初次觅食的幼兽。周哲此刻想的却是，他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更好奇的是，会不会发出跟弱水凉一样的声音……

　　“周哥，你一直看着别的组干什么？”

　　黎南惨兮兮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跟前同样惨兮兮的实验状况。

　　“你不是说看会了吗？”周哲很无语。

　　“当时是会了……”黎南很委屈。

　　算了，他本来也没什么指望。周哲接手过来，实验比较简单，加上观摩了半天高阶组，应付得轻轻松松，倒是黎南惊叹不已的模样，让他分分钟怀疑自己完成了什么壮举。

　　黎南送的生日礼物是球鞋，周哲课间拆开，发现……是他本人的尺码。

　　“你有没有去测过智商？”周哲问得真情实感。

　　“没有。”黎南摇头，“妈妈不让我去，说是不想让我难过。”

　　“你.妈妈是对的……”

　　直到放学，周哲也没收到庄楉的礼物。当然，他也没告诉过他自己的生日，这分明是正常的，可他心里却很不爽。

　　有些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连个生日都不愿意打听……

　　“你晚上有空吗？”庄楉两手空空地在楼道里拦住他。

　　“干嘛？”周哲没好气。

　　庄楉很是羞涩，声音也小小的，“我妈妈今天不在家……”

　　又来了。

　　周哲用手指勾起他的一束头发，“然后呢，你家的床是不是还又大又软？”

　　“对呀。”庄楉顶着红彤彤的脸。

　　“还有什么？”

　　“浴缸……也很大的……”

　　天边的晚霞烧得热烈，仿佛飞了一块落在他面颊上。

　　周哲面无表情地揪了揪手里的头发，“醒醒了。”

　　庄楉跟他一起坐公交回去，一路上欲言又止，下车前又问了他一遍要不要去他家，周哲没理他。

　　不就是一份礼物吗。

　　周哲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糟，以至于回到家什么都做不下去，半夜里出去遛弯。

　　“也许是秘密惊喜呢？”

　　小区门口，他偶遇刚下班的隔壁小哥。

　　猖獗的夜风里，对方穿着格子衫，看起来比平时都精神抖擞，听了没几句就开始搓鸡皮疙瘩。

　　“会吗？”周哲问。

　　“应该是吧。”小哥盯着他身上的厚外套，搂紧了怀里发烫的笔记本。

　　……

　　周哲选择了相信。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看见了一张洒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

　　“………………………………”

　　庄楉见他一动不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啊。”

　　此情此景，周哲真想转身就走。他忍了忍，过去坐下，想着兴许还有意外呢。

　　果然还有意外。

　　庄楉弯下腰，拿出了红酒瓶和红酒杯，念出了可怕的开场白，“如此美妙的夜晚……”

　　周哲坐不住了，“你自己好好过吧。”

　　他推门出去，庄楉家很大，他饶了一圈才找到下去的楼梯。

　　楼梯旁的小房间虚掩着，里头亮着灯，出去好奇，他推开看了一眼，看起来像是工具间，可是又比工具间要大许多。

　　正中间的工具台上盖着块布。

　　那是什么？

　　周哲揭开，发现是一架完成了大半的FA-18CD飞机模型。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的心脏……

　　“你看见了？”

　　庄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本来想做完了再给你看的……”

　　周哲有阵子很迷军模，FA-18CD是他最喜欢的机种，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手上的伤就是因为这个？”周哲问。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相信，都什么年代了，会有人傻到亲手去制作那么复杂的模型。

　　“本来想给你当生日礼物的……可是好难，我一个多月还没做完……”

　　这类模型少说都要半年起，周哲真不知道该怎安慰他。

　　您已经是大触了好不好。

　　“手给我。”

　　周哲瞥了一眼，就看到了贴着创口贴的几道新口子。

　　“一点都不疼，真的。”庄楉说。

　　周哲拍了一下。

　　“疼疼疼疼疼疼！”

　　拿了医药箱，周哲帮他重新处理伤口。

　　庄楉坐在工具台上，闷热的室内，橘色的灯光如火羽倾洒而下，视线的纠缠仿佛粘连在皮肤上，像融化的蜡，像绞死的线，让人该死的在意。

　　“一直看着我干嘛？”周哲说。

　　灯光中的庄楉垂下头。

　　“干嘛不说话？”

　　“你说过不让我随便告白。”

　　竟然还有听进去的一天，不过周哲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你也就是喜欢我的脸……”

　　“不是的。”

　　庄楉补充，“也很喜欢你的身材的。”

　　“还有，你很温柔……”

　　从没人用温柔这个词形容过他，周哲觉得莫名其妙，“别用这么娘的词形容好好不好？”两人靠的很近，周哲抬头的瞬间，头发擦到他的一点脖子。

　　对方颤了一下，口中随即飘出一个音。

　　明明主动用某人的H音荼毒了自己的耳朵很多遍，可现实里听到这鲜活的一声，周哲还是吃不消。

　　“手拿开。”不知何时，他的两条胳膊都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怕又蹭到哪里，周哲也不敢乱动，只呵斥了一声。

　　庄楉不仅没松，反而搂的更紧了，“生日快乐……”他软软的语调仿佛有温度的乐曲，贴着耳廓传来，空气里里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未飘散，然而他发丝上温热的香气已经递到跟前，像是大盆的栀子，让人昏沉沉的。

　　“反正模型也没完成，我送你个别的生日礼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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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