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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番外二 ...

  •   之前在财大的那套房子里,曾经被何赞歌用来铐住魏峦的手铐,最终被“物归原主”地又铐在了何赞歌手上,而何赞歌则是被摁在了卧室的床里。

      云收雨霁之后何赞歌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更别说去洗澡。魏峦不管不顾地扯了被子过来给俩人盖上,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明天还要洗床单……”何赞歌用困倦的声音抱怨着,魏峦亲了他一口,把他抱进怀里哄道:“明天我来洗,你好好睡觉。”

      何赞歌实在累得受不了,含糊地“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还真是魏峦把该做的事儿都包圆了。何赞歌一直有闹闹钟的习惯,可这天他一睁眼就发现完蛋,往床头一看,居然都快九点了。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起来,刚一冲出卧室就看见魏峦正把刚买回来的菜拎到厨房。

      “嗯?醒啦?”手里提着购物袋的男人看上去既居家又帅气,大清早就把何赞歌晃得一阵眼晕。

      “你……送薇薇去幼儿园啦?”何赞歌往厨房里看了看,没收拾完的碗碟什么的还没放进洗碗机,显然魏峦是做了早饭之后送了薇薇去上学。魏峦把东西一件一件从购物袋里往外拿,还不忘凑过来亲了何赞歌一下。

      “我都好久没送她了,也该我了。”

      “那些家长看到你……说什么了吗?”

      闻言,魏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觉得好笑的表情:“好像是有些人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不过没人真的敢说什么——绝大多数人不都这样嘛,背地里编派你、贬低你、给你造谣,当面倒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魏峦丝毫不以为然,而是催着何赞歌去洗漱:“你洗澡,我来把床单什么的拆下来——早上想吃什么?”

      “还‘早上’呢?这都几点了……”何赞歌有些懊恼,更多的却是觉得甜,“我已经很久没有睡那么晚了。”

      “那不行,”魏峦摇头道:“我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先培养你睡懒觉的习惯。”

      何赞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敢露怯,只有故作气恼地瞪了魏峦一眼,然后转身去洗澡了。魏峦一看见他害羞就来劲儿,跟在他后面嚷嚷道:“哎你还别不信,要是我们俩每天晚上都做点有益睡眠的‘睡前运动’,没准儿你就能养成睡懒觉的习惯了。”

      何赞歌头也不回,耳朵却唰地一下红了起来,魏峦别提多乐了,变本加厉、装模作样道:“可惜呀,你只写悬疑小说,要是你写小黄蚊什么的,把咱俩的‘睡前运动’当素材给这么一写进去……啧、那肯定大卖啊!”

      啪地一声,浴室门在魏峦的面前关上了,进了浴室的何赞歌只能听到被关在外面的魏峦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何赞歌当然是不写小黄蚊的,但是编辑也的确说过他的小说太“素”了,别说带颜色了,就连感情线也几乎全是空白。他以前倒也尝试写过配角的感情线,不过拿给编辑看了之后,编辑却一脸惊恐地摇头推却:

      “不行不行不行!太病了,这个发不了的。”

      其实写的时候何赞歌心里就有数。自己的爱情观本来就挺病的,写不出常规的感情线也正常,硬要把它掰成“常规”来,既不伦不类,何赞歌自己也觉得挺累的,还不如不写。不过现在何赞歌又试着写了点配角感情线,竟意外地发现写起来没那么痛苦了。

      很快,编辑传回了消息:完全OK!编辑看上去似乎比何赞歌自己还兴奋,打了一大段话来感慨范予歌的枯木逢春、铁树开花。《芯草记》也不是什么著名刊物,杂志社很小,一共也就三个编辑,这种兴奋之情很快就在《芯草记》内部传开了,连带着杂志社的大老板、当代著名通俗小说家偃月刀也听说了“田园老师这栋老房子居然着火了!”这种不着调的传闻。

      “……我有那么老吗?”范予歌放下手里的杯子,哭笑不得地扶额。对面的偃月刀乐不可支:“谁叫你这么多年了,小说里小说外都连个谈恋爱的火星子都没有,大家还以为你是冰块成精了。”

      “我都结过婚了,连孩子都有了,还用你们操这个心吗。”

      “这可不是一回事。我都认识你多久了?你那老婆孩子有没有问题我还能不知道?”

      偃月刀已经是不惑之年,长相还特别显老,乍一看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全身上下除了啤酒肚之外没哪里突出的。但范予歌与他相识多年,他对范予歌也有知遇之恩,多年来两人虽然很少见面,但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对于范予歌这个年轻有才华的后辈,偃月刀也确实颇为照顾。

      面对操心的前辈,范予歌淡笑着喝了口茶,说:“反正我现在也定下来了,以前有没有问题……也不重要了吧。”

      偃月刀一愣,继而眼前一亮:“哟?!你小子……果然是谈恋爱了?”

      范予歌想到魏峦,忍不住脸上一红,勉力克制着表情点了点头。

      偃月刀一边摇头一边咋舌:“你看你这一副思|春小chu男的样儿,估计是被你们家那位罩得死死的。”偃月刀并不清楚范予歌的性取向,也不清楚他以前因为魏峦而生的那一池子黑泥心思,他想了想,问范予歌:“那你现在那口子……知道你以前的事吗?”

      “知道。”范予歌点了点头,很清楚偃月刀在担忧什么,“放心吧,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都是知根知底的。”

      偃月刀放下了心,随即坏笑道:“青梅竹马啊……两小无猜?”

      范予歌想了想小时候的俩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就他无猜,我满肚子都在猜。”

      “啧啧啧、”偃月刀摇摇头:“人家好好一个纯洁无瑕的小闺女,现在要帮你带便宜女儿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啊。”

      范予歌笑得更大声了。先不说这便宜女儿本来就是魏峦亲生的,纯洁无瑕的小闺女?回头他一定要把这个判词告诉魏小闺女本人。

      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儿,都是作家,话题最后还是落到了作品上。偃月刀问:“最近写了不少嘛,怎么?以前的工作不干了?”

      偃月刀虽然并不太了解范予歌的私事,但也知道他为了结婚养女儿,之前一直在做一份收入很高、但是有些危险的工作。范予歌点了点头:“不做了。”

      “你不是还说过那边的老板挺凶的?”

      “是啊,被他狠狠骂了一顿。”想起何冠阳,范予歌也是哭笑不得。何冠阳脾气上来的时候可谓是六亲不认,在和魏海华、简洁夫妻见了面之后,何赞歌也曾经带着魏峦一起再度拜访过何冠阳,跟他谈小情歌隐退的事。那天在别墅里,何冠阳大发雷霆地把何赞歌和魏峦通通骂了一遍,就连旁边的高幸也是躺着中枪,本来就总是阴沉沉的的一张脸更加沉了下来,他跟何冠阳两个人几乎是在别墅里打成一团,肉眼可见的客厅里的摆设都被他们砸了个遍。

      那天魏峦和何赞歌差不多是落荒而逃。傻子都看得出事情的重点已经从小情歌隐退转移到阳阳、也就是何冠阳本人的问题上去了,他们俩也不敢再待下去讨人嫌,赶忙溜之大吉,第二天何赞歌才敢再和何冠阳联系。

      语音通话里的何冠阳听上去倒是情绪稳定了些,俩人又约了几天之后见面。这天魏峦和何赞歌是做好了被何冠阳揍一顿的心理准备上门的,谁知到了别墅里,迎接俩人的却并不是何冠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也……不算太陌生吧,这人和高幸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鬓角和脸上被岁月刻下的痕迹昭示了他的年纪,肤色又比高幸白了很多,魏峦绝对会把他当成高幸本人。

      “我听说了,你们今天来找阳阳是吧。”男人将他们领进客厅,魏峦发现客厅里的陈设已经又换了一批,表面上几乎看不出前几天这里发生过一次很夸张的暴力斗殴。

      “先坐会儿吧。”男人招来家里的佣人给他们准备茶点,自己则一边上楼一边对俩人说:“阳阳还没起床,我去叫他。”

      魏峦和何赞歌双双看着男人上楼去的身影,都有些愣神。这个男人既没有问他们是谁,也没有自我介绍,但魏峦和何赞歌都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了。

      R&W集团的总裁兼董事会实际掌控者,高幸的父亲,何冠阳的情人,高仲涵。这个魏峦小时候在无数睡前故事里听到过的商界大神级人物,今天他居然见到本人了。

      而且是在这种诡异的人际关系中……高仲涵看上去四十多岁,实际年龄则应该超过五十了,魏峦迄今为止还没见过五十多岁的商界豪强是像高仲涵这个样子的,他不仅精神和气度极佳,身材和面容的管理也非常优秀,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上臂显示着他一定是个精于运动的男人。

      而何冠阳那副明明个高条顺、但普通的居家服穿在他身上都空荡荡得恨不得哐啷作响的瘦削身板儿……魏峦不禁想起某一次何冠阳对他们说过会被高家这爷儿俩艹死,现在看来这或许并不是一句夸张。

      沙发上的俩人半荤不素地小声嘀咕着、喝着茶,过了好一会儿何冠阳才从楼上下来,还是穿着一身丝质的居家服,明明是上午日光正好的时候,何冠阳看样子也确实刚洗漱清爽过,但不知怎的,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是隐隐浮现出一种诱人的春意。

      高仲涵跟在他后面下的楼,袖口似乎打湿了一些,被他规规整整地往上卷起了好几道,露出了结实的小臂。魏峦和何赞歌无语地对视了一眼,看来高仲涵的“叫醒服务”还真是争分夺秒、不浪费一点大好春光啊。

      凑近一看,何冠阳的颈间不乏新鲜热辣的吻痕,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的战果,还是刚才的“叫醒服务”的所致。本来魏峦和何赞歌第一次见到高仲涵都多少有些拘谨,现在更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何冠阳一屁股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里,高仲涵就往他的腰后加了个软垫,又给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立刻跑去端了一碗不知是汤还是粥的东西,递到了高仲涵手里。

      高仲涵捏着碗里的小瓷勺微微搅动了一下,然后坐到了何冠阳身边,看样子似乎还想喂他。何冠阳脸上一红,垂着眼帘低声说:“我自己吃。”

      高仲涵看了他一眼,温柔笑道:“你还会不好意思?”

      何冠阳的眼神顿时凶狠了起来,瞪着他把碗抢了过来,一仰头就喝了大半碗。

      “你就不会慢点喝?”高仲涵无奈地倾身抽了张抽纸给何冠阳擦嘴,又把他手里空了的碗拿过来交给了佣人,还抽空给他倒了半杯热水。

      魏峦和何赞歌在对面都看傻了,又不敢多说什么,两张脸憋得发红。何冠阳注意到了他们的窘态,倒是没张牙舞爪地要揍人,只是干咳了一声,向高仲涵介绍道:“何赞歌,魏峦,你都听说过的。”

      高仲涵冲着他们俩点了点头:“之前就听阳阳说过的,”他在俩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在了何赞歌的身上,“阳阳的侄子,对吧?”

      魏峦讶异地偏过头看着何赞歌,何赞歌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地点头应道:“是的。不过我们跟家里都没什么联系。”

      高仲涵含笑看了何冠阳一眼:“这点你们还挺像,脾气大概也都很犟吧。”

      何冠阳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被说中了觉得尴尬,垂下眼帘来用指节蹭了蹭圆圆的鼻尖。魏峦以前见到的何冠阳,无论是镁光灯下的涩晴主播,还是风度翩翩的英俊熟男,又或者是暴躁尖锐的掐架高手,都是气场强大、气势逼人,而现在看到何冠阳气质温和地垂下眼帘的样子,魏峦才发现他和何赞歌还真是在长相和气质上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还真的是亲戚?

      “某些时候确实都很犟,”何赞歌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阳哥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我虽然脾气不好,倒也没吃过什么亏。”

      闻言何冠阳不禁冷哼了一声:“你是觉得没吃什么亏。最大的亏都被你当怡口莲嚼吧嚼吧咽了,你还有什么亏可吃的。”

      何赞歌抿了抿唇,没说话,倒是魏峦把话头接了过来:“没事儿,我这人吧,怡口莲成精,文能甜死人武能挡子弹。我这么神乎的玩意儿都被何赞歌咽了,以后哪儿有什么亏敢近他身?”

      何赞歌挑了挑眉:“你倒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一套的——行了,我对你不了解,你对我们网站也不了解,我们俩聊几块钱的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给我闭嘴。”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无视了魏峦,转向了何赞歌。接下来的时间里,何冠阳和何赞歌倒是没谁挤兑谁,高效而迅速地把小情歌隐退的事过了一遍。其中涉及到一些Cupressus的内部流程,于是高仲涵也加入了谈话中,只有魏峦几乎全程只做一个旁听者。他也不着急,安安静静、津津有味地听完了整段谈话。

      听得出来其实何冠阳也并不觉得何赞歌隐退是个什么烂决定,他所有的不忿几乎都出自他对魏峦的不信任。这也正常,既然何赞歌是何冠阳的侄子,如果换做是魏峦,当然也不愿意让自家侄子吊死在一棵树上,这棵树看上去还似乎不怎么靠谱。

      “我事先跟你说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今天隐退了,明天如果跟这个没节操的鸡⑧精分了手、想回来让我给你介绍工作,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是拉皮条的。”

      “没节操的鸡⑧精”差点被这个别出心裁的判词给一口呛死。何赞歌哭笑不得:“就算我跟他分手了,我也没脸再来求你了啊。”

      何冠阳立刻横了何赞歌一眼:“怎么说话的?怎么就没脸再来找我了?脸皮那么薄还混什么社会啊!”

      何冠阳前后话根本不一致,他也不在乎自打脸。还没等到被他噎住的何赞歌和魏峦缓过劲儿来,他就又开口数落道:“本来你既不是我儿子也不是我亲爹,我管你去死,但有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你。”

      他的语气是少见的正经。何赞歌当然听了出来,一双眼睛里也透出非同寻常的认真。

      “我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就把你认出来了?其实你小时候长什么样,我已经不大记得了,但是你的性子和气质,跟小时候基本上一模一样——话少心眼多,能说的也不说,不该想的倒是瞎想。”

      何赞歌没想到何冠阳竟然一杆子指到小时候的事情去了,一时有些愣神,但听到最后,他有点明白何冠阳想说什么了。

      “现在既然你跟魏峦交了心,两边都知根知底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你以前的习惯要改改,别把那种有事没事都闷在心里暗暗算计的习惯用在以后了,没好处。魏峦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被你蒙在鼓里还行,老被你蒙在鼓里,菩萨也要翻天了。”

      何冠阳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他一直很宠何赞歌,即使偶有声色俱厉的时候,大多数也就是脾气上来了嗷嗷乱叫着吓唬人而已。就魏峦所知,何冠阳从来没真的对何赞歌说过一句重话。

      这次应该是他对何赞歌最严厉的一次了,而这严厉的背后,依然是何冠阳对何赞歌浓浓的忧心和挂念。对这个家族后辈,何冠阳不可谓不上心了。

      何赞歌当然也明白何冠阳的良苦用心。他瞄了魏峦一眼,然后对何冠阳点头应道:“嗯,我会改的,我也知道我这样子确实不太好……”

      “没事儿,”魏峦大剌剌地揽住了何赞歌的腰,“阳哥不是说了嘛,我又不是傻子,就算你瞒着我,我也会知道的。”

      “我是谁?我可是你男人!”他一副十分了不起的样子大言不惭道,“就算你瞒着我什么事儿了,也碍不着我喜欢你。我没那么软弱。”

      何赞歌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还没等他开口,何冠阳就朝着魏峦嗤笑道:“脸皮是真厚……哎,别的不说,你俩既然在一块儿了,你倒是把脸皮子借给这个蠢货点儿啊。”

      “哎那可不行。我要是不这么皮厚,哪有那么容易能追到他啊!”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嬉闹了一阵,这件事儿就算是这么了了。高仲涵留何赞歌和魏峦在别墅里吃了顿午饭,之后俩人就开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何赞歌一路都很沉默,魏峦问他跟何冠阳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他也没作答,只说“之后再跟你细说”。一直到魏峦把车停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何赞歌才像是忍不了了一样转头望向魏峦。

      “你知道了什么?”

      “啊?”魏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看了一下何赞歌的脸色他就知道何赞歌在说什么了。

      刚才魏峦和何冠阳之间的对话让何赞歌明白了,魏峦并不是无端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似乎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魏峦笑了笑,一脸的轻松——他确实没把这当回事儿。

      “那个呀……就是那天你在财大那儿把我给‘办’了,第二天就脚底抹油想溜到澳门去——其实是你故意的吧?你是想逼着我跟我家人摊牌吧?”

      “这么点小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魏峦说得好像自己多聪明才智、参透了何赞歌的心,其实不过是他偷听到的而已。何赞歌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放松了肩膀笑了笑:“是啊,我是故意的,我在赌你会不会来追我。”

      “我当然是希望你来追我的,但如果你真的不来,那我也就走了。”

      “我知道。”魏峦啪地一声解开了安全带,倾身过去抱住了何赞歌。把温软的身子搂进怀里的一瞬间,魏峦才感到一阵后怕——之前他从没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我真的很幸运,我那时候好像被开光了一样,就这么想到了你会怎么做、你会去哪儿,如果我有一步想岔了,说不定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也很幸运……”何赞歌的声音有些闷,更多的是颤抖的音色,“我想过这件事被你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的。”魏峦打断了他的话,“我说我很幸运,也不光是因为那个,还因为你做的所有的事,都一步一步让我认定了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无论是不是你刻意为之的,做这些事的都是你,我都是因为你而动心的,这个过程中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俩。就算你是算计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算计,没什么不好的。无论你做什么,都只会让我更喜欢你而已。”

      何赞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理智在意识里疯狂大喊着让魏峦别说了,从这张他深爱的嘴里吐出每一个音节,都能让何赞歌更深的陷入情网之中。

      然而他的情感却只能溺在魏峦的情海中浮浮沉沉。他几乎不知今夕何夕,魏峦却低头亲了亲他,然后在他耳边说:“更何况,我妈早就说了我这人心浮气躁的,得找个聪明、会算计的人管着我才行。我看你最合适了,天底下就没人能比你更合适。”

      就算有更合适的,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了,有了你,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不是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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