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记仇且撩拨[快穿]》地上有烟花

47、等价交换（10）

　　她们现在所处的方导的会客厅里，全是中式的布置。从开着的窗棂向外望去，能看见一池春水。

　　屋外，静谧。

　　屋内，突然被点名的游千易和程闻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彼此，接着又很快看向方导。

　　方导坐在小茶几后面，又捏着还有些烫的杯子抿了一口茶，她此时眼睫下淡然的目光，只对着杯子里的茶水，丝毫没有分给屏风附近的两人一点。

　　“怎么，你们难道一个不是她的经纪人，一个不是她的助理吗？”

　　方导搁下杯子。

　　老实说，她的面相是很和善的，夹杂着些许白发的发丝被整齐地拢在耳后，乍一看，她完全就像是常见的会在膝盖上披着毯子，毯子上卧着一只猫的打毛衣的家庭妇女，现在她和别人说话时，样子从容温柔地像在和老朋友闲聊。

　　但方导这个人真的一点也不简单，关鹿怕她，就是因为知道演她的戏有风险。

　　这个女人，是拍情，，，色电影出身的，而且她喜欢拍同性题材。

　　原本像那种片子，大家不尴尬就不错了，但是作为导演，方导偏偏就要求拍戏的两人看着对方时，眼里要有情意，缠绵的动作必须极具张力，让人看了觉得哀伤而心动。

　　她也确实拍出了几部一度令她名声斐然的作品，但是后来，也就造就了好几对真真假假的cp。有拍戏结束后持续三年不敢见面，不敢同框的，还有在媒体面前坦言我是动了真心，但希望她不是如此的。

　　方一安太执着于入戏，到了后面，无人敢再演她的电影。

　　在同门师姐的劝说下，方一安总算是偃旗息鼓，转战各种狗血的电视剧，靠各种擦边的刺激情节来满足自己的小趣味。

　　而那些演员，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德高望重的，都得被她揉搓一番。曾有一位演员为了演她的一部讲述暗恋故事的剧，被方导要求给合作的演员每天发一条短信，发够了足足半年以后，方导才说：“可以了，我们开机吧。”

　　而也是在那时，这个演员才发现，去年一年里，那个合作的演员其实在各种场合里暗示和她的暧昧——当然，这是方导的要求。这部剧正式宣布开拍的时候，光是粉丝和吃瓜路人们挖出的各种去年的小细节，都给了它很久的热度。

　　不过这样的操作，也的确只有方导敢，也的确只有她能做出还不挨骂了。

　　此刻，面对着方一安突然的要求，程闻玥虽然感到诧异，但还是调整过来心情。她起身，在游千易的目送中帮方一安倒满一杯茶，说：

　　“但是您这部剧可不是同性题材。”

　　“是啊，”方一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像老太太，“也就是因为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在这里，如果是个别的男人在这里，我可能就会换个人来帮忙了。”

　　“小程。”

　　方一安以自己的目光按住了她的手背，同时程闻玥也缓缓抬起眼，和她对视着。

　　方一安接着说：“你想帮她争取到这个角色的，对吧？”

　　目光相接间，是一方的悠游自在，是一方的犹豫踌躇。

　　还是后方，坐着的游千易的心事激荡。

　　“等一下！”

　　终于，这件事的核心人物开口了。关鹿顾不得什么形象管理表情管理，冒失地说道：

　　“她们两个……我没有办法代入进去。”

　　“拍戏必须要挑人合作的话，那你做什么影后。”

　　方一安未去看她，仅用一句话就把她挡了回去。

　　很奇怪，明明是在要求关鹿，可方一安只看着程闻玥，好像这是她和程闻玥的较量一般。

　　方一安的眼里不乏笑意，但她洞察一切般的眼神让程闻玥渐渐重了呼吸。

　　“如何？”方一安催促她们。

　　眼看着自己的经纪人被人这样为难，关鹿也实在是忍受不了。

　　但是，但是程闻玥这边还好说，游千易这里呢？

　　果不其然地，关鹿看见游千易苍白的脸色。

　　“千易……”

　　关鹿唤她，话刚出口，就看见游千易咬着唇，终是说道：“那好，就这么做吧。”

　　这种环境，这种氛围，好像只能这么做一般。

　　另一边，方一安的目光终于卸去一些重量，令程闻玥能抬得起手，继续倒茶的动作，并将茶壶放下。

　　也许是为了速战速决，在程闻玥背后，关鹿已经走到游千易身边，简短地完成一个告白。

　　快到程闻玥转过身后，就得去亲吻游千易。

　　“那个……”

　　当程闻玥走至身前时，游千易探出头来，试图和方导说一句俏皮话：“我们算是被临时拉来的群众演员，请别对我们要求太高。”

　　“可以。”

　　方一安说完后，补充道：“不过你们草草了事，关鹿就入不了戏，没办法完成后面的情节。”

　　“对吧，关鹿？”方一安打量着茫然的关鹿。

　　这时，程闻玥别无他法，只好附到游千易耳边，道：“很快就好。”

　　语毕，她侧过头，嘴唇在游千易的唇上压了一下。

　　真的是很快，那触感只残留了几秒以后。

　　结束后，方一安平静地说：“关鹿还在发呆呢。”

　　关鹿哪里是在发呆，她是被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看着自己的经纪人和自己的恋人光明正大地接吻，这是种什么感觉？

　　关鹿没法儿反应过来。

　　可是她一走神，那边就得继续。

　　第二次，程闻玥的唇压在游千易的唇上，停留了十几秒。

　　方一安好心地建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能试着去蹭一蹭呢？”

　　于是程闻玥和游千易都不在是一个坐着被迫仰头，一个俯身僵硬着的姿态了，她们的唇寻找着对方的，迎上去，在稍微蹭了几下后，便动作逐渐激烈起来。

　　见关鹿还是呆愣，方一安便道：

　　“去尝尝她是什么味道吧，不要把嘴巴闭得那么紧。”

　　“好孩子，就是这样……程闻玥，请你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去吻她。”

　　长久地仰着头让游千易有些难受了。方一安看出这点，又说：

　　“程闻玥，你把她推到屏风上去，去按住她的肩。她的肩很瘦弱而且很漂亮，不是吗？”

　　在方一安的一连串建议或者说诱导中，渐渐地，关鹿的感觉没那么重要了。

　　甚至，关鹿看着这两人，竟生出一种她们如此般配的错觉。

　　而方一安，她的眼里已点起火来。她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到那两人身边去。

　　方一安最后站住，在离她们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方一安道：

　　“你就只打算做到这种地步吗？云生和她的恋人都是玩得很开的人，只是看见恋人和别人接吻，她不会想太多的。”

　　云生是新戏的女主，这时候，方一安总算是想起她的戏了。

　　然后她的要求更难执行。

　　“程闻玥，把手从她上衣的下摆里伸进去。”

　　“该去抚摸揉捏什么，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