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记仇且撩拨[快穿]》地上有烟花

48、等价交换（11）

　　这种事情，说真的，不是没有做过。

　　程闻玥至今都还记得，当初游千易的身体一点点地染上绯红的模样。

　　但是在这里这样做，这未免也太夸张一些了吧？

　　刚才两人做着那样的举动时，好像正置身于一个黑暗混沌的世界里，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只碰得到对方，而现在，两人的神志都稍微清明一些了。

　　程闻玥退开一点，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游千易，扭头对着还看着这里的方一安道：

　　“只是接吻的话，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是没有必要吗？”方一安反问她道。

　　“我说你啊，看上去倒是一副不染尘事的样子。”方一安笑了起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接吻是很多事的开端。”

　　说罢，方一安抽出自己的注意力，终于关注到了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关鹿。

　　关鹿此刻的神情有些奇怪，她看上去很平静，而那平静的样子，像是她陷入了某种回忆里一般。

　　不等方一安说话，关鹿就主动道：

　　“方导，看来我是演不了这个角色了。”

　　不是，等一下？

　　原本还在持续一脸懵的游千易差点想喊她一声，合着我们刚才这么豁出去地演戏，都是白演了吗？你说放弃就放弃？

　　程闻玥也是眼中一暗，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而关鹿，她盯着地面，喘了一大口气以后，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方一安：

　　“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我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今天哪怕她们照着你说的那样做完很多事情，我也不会有感觉。”

　　这下换做游千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说不出话。

　　若是游千易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完全没有什么。毕竟看着陌生人和别人接吻的话，是不会有什么过多感觉的，很正常。

　　但是……

　　她和她，不是没有关系。

　　游千易一时间不知道关鹿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

　　与此同时，程闻玥的脸色也难得地变了一下。在场的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各怀心事。

　　唯一从容自在的只有方一安了，面对着关鹿的凝视，她久久地投去以柔和目光，最终她低头一笑：

　　“这样啊……可是我已经选中你了。”

　　“哈？”关鹿不解地探了一下脖子。

　　“到那边来吧，我和你说一下云生的故事。”

　　方一安优雅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另一间房里去。在她身后，关鹿慌张地望向程闻玥，那意思是我要不要跟上去。

　　对于此，程闻玥抬了抬下巴：“去吧。”

　　差点摔倒地，关鹿站起来，快步跟上方一安。

　　于是在这间屋外的某处，响起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这里，突然就变得更安静了。

　　这么折腾一番后，此时差不多已经是黄昏。视线所及之处，都被蒙上了橘黄的色彩。

　　在矮脚茶几的旁边，则是一片几何形状的阴影，游千易就正坐在这阴影里，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一大半都被夕阳的光所笼罩，使得她眯起眼睛。

　　游千易伸出右手，将手掌心摊开了地看，看通红的手心还有掌纹，然后她一笑，道：

　　“刚才，你是什么感觉？”

　　样子天真无邪，像黄昏中庭院里玩耍的妹妹，回头和姐姐说话。

　　还坐在屏风前的程闻玥注视着她歪歪斜斜的坐姿和背影，知道她在问什么，没有回答。

　　游千易好像也并没有指望她回答，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当演员还真的挺好玩的。”

　　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新奇的游戏而已。

　　仔细想来，好像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最开始，程闻玥的唇压在她的唇上时，游千易都没有闭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程闻玥。

　　直到程闻玥将她按在屏风上，她才闭了眼睛，一双手抓紧了程闻玥的衣角。

　　“你觉得这是好玩的事情？”

　　“对啊。”

　　游千易转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接着目光又抬高，落向程闻玥身后的屏风。

　　游千易的眼中流露出惊讶和赞叹之意。

　　“我知道她为什选择让我们在屏风这里了，这上面画着的仕女图，真的很好看，很有意境。”

　　说着说着，游千易站起来，盯着那屏风地一路向前，冲着那里走过去。程闻玥想闪开，想到对方只不过是对着屏风而来后，她就还是坐在那里。

　　果不其然地，游千易停在程闻玥身前，手抚摸上了那绚丽的屏风。

　　可是没过多久，那抚摸屏风的手就垂下来。

　　那看着仕女图的眼落下若有所思的目光。

　　游千易将下巴枕在宫闻玥的头顶上，然后便磨蹭着向下，嘴唇一路亲过她的眉心，鼻尖。

　　蜻蜓点水。

　　最后鼻尖相抵的时候，游千易笑了，一双眼转而看着程闻玥放在身侧的手。

　　在游千易分神的刹那，程闻玥吻了上去。

　　好像这就是之前的事情的延续一样，而且此时不必有人来教导什么了。

　　但是游千易却退缩起来，程闻玥的舌追逐着她的，她就躲避。程闻玥还想继续，她就身体向后撤，迫使两个人的嘴唇分开。

　　在程闻玥喘着气时，游千易又凑近她了：“她们好像还得聊一阵子吧。”

　　接着，游千易又看向程闻玥的手。

　　这个吻已经足够出格，再出格下去，事情就会无法收拾。

　　但是游千易抓着程闻玥的手，就这么照着之前方一安所说的话去做了。

　　因着什么东西探进上身的衣服里，游千易小腹那里露出皮肤，空气中的冰凉和炽热落在那上面。

　　如果此时有人过来，也许是看到程闻玥和游千易面对面地坐着，没有接吻，也没有拥抱。

　　但如果她走到旁边来，就能看到程闻玥的手究竟在做什么。

　　这样的感觉太有冲击力，游千易支撑不住，自己把自己的喉管送到程闻玥的唇边，发出喘息的声音。

　　程闻玥想顺势啃咬下去，游千易却看了一眼时间，推着程闻玥的肩膀将她推开了。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游千易坐回她的茶几边。只留下程闻玥坐在原地，手上残留着某个人柔软的东西的触感。

　　游千易没再看她。

　　而关鹿，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和方一安出来。

　　关鹿说：“程闻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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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要和程闻玥一起回去，到了最后，关鹿却是和游千易钻进了一家酒吧里。

　　关鹿喝干净两杯酒以后，眼圈有些红地问游千易说：“今天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千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渣？”

　　正打算喝酒的游千易差点被噎住。

　　“嗯，不渣啊……我是说真的，你不渣的。”

　　游千易想对天发誓，她说的是实话。至少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她不打算说关鹿渣了。

　　可关鹿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

　　“当初很多人人都知道我父亲出轨，我母亲被气到病重离世。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母亲藏有一大笔婚前财产，在父亲出轨前，她就查出了癌症。”

　　这是游千易第一次听关鹿提起她的母亲，在关鹿那年消失之后。

　　“我的母亲是爱着父亲的，但她并不是为了爱会要死要活的那种人，她还是会先看重自己。”

　　关鹿转过头，望着她的游千易：

　　“当初我和你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全然地爱我，可我继承了母亲的特质，没有办法全然地去爱一个人，我很怕你受到伤害。”

　　游千易听出关鹿语气里的哭腔，看出她落寞的样子，预感到了她要说什么。

　　“所以呢姐姐，我们难道不能重新开始吗？”

　　“我试过了，不行的。”

　　关鹿说：“游千易，我们结束吧。”

　　很久很久过后，这次，是游千易有点红了眼眶：

　　“你是不是拍以前的戏拍多了，觉得只有你背叛别人，不在乎别人的事情会发生？觉得别人就会一成不变地爱你？”

　　关鹿，你太自以为是。

　　游千易在关鹿的错愕表情中，平静地对她说：

　　“姐姐，你知道吗，在和你的经纪人接吻时，我有动心。”

　　关鹿愣了几秒后，握着透明的酒杯，笑到不能自已：

　　“哈哈……千易你是在开玩笑吗？”

　　“而且……”

　　关鹿勉强不再笑

　　“就算你动心了又能怎样？程闻玥那个人，她就和一块儿冰一样，你永远也不会看到她动情时会是什么样子。游千易，你有这个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