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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等价交换（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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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停稳。
因着惯性，在刹车的时候，游千易向前倾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调整一下呼吸，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手腕。
“来这里的话，就只能是做那种事了吧？”
被带着进入房间时，游千易问了这样一句话。
而那个被问的人，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倒扣得更紧，还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什么事？”
游千易也望着她的双眼。
程闻玥的眼眸，深沉如夜色。
被这样的一双眼注视，让游千易觉得危险，同时又有些不甘心认输。
在记忆里观看一遍游千易和程闻玥这样那样是一回事，现实中自己亲身上阵地来一次，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算起来不过见面寥寥几次而已，对方还和自己曾经的辅导员长得那么像，游千易实在是不太敢尝试和对方这样那样。
是的，游千易怂了。
可是她不愿意表现出来，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她还主动靠近程闻玥，嘴唇在对方的下巴附近巡游，将短短的距离每次拉远一点，再拉近一点。
程闻玥就这么垂着眼看她跳探戈一般玩着这个将落不落的吻，扣着她手腕的手转而去固定游千易的下巴，想让她安分一点。
游千易抗拒，她就伸出手指，将指腹按在游千易的嘴唇上，摩挲着。
明明只是手指而已，游千易却有了一种对方在以嘴唇和她深深接吻的错觉。
“你刚才指的，是什么事？”程闻玥又问了她一遍。
“两年前，你对我做出的那件事。”
“如何？”游千易终于将那个吻落下去，“你是要再来一次吗？”
其实也不是不能。
毕竟在这句话问出后，程闻玥不再留情，给了她一个凶狠而绵长的吻。
但是就到这里为止了。
此时此刻不同于两年前，再做一次的话，有什么意义呢？
冲动过后，程闻玥终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说了一声：“我找你到这里，是为了道歉。”
“道歉就道歉，何必故地重游。”
游千易说完这句话以后，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做出了多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她有些暴躁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转身就拉开门离去。
游千易悲哀地发现，她的身体，居然是对程闻玥有感觉的。
天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还好，之后又是一个月没有见面。后来也不知是关鹿说服了程闻玥还是怎样，再次见面时，三个人坐在同一个休息室里。
程闻玥确认着各种行程，好像并没有时间去管她们两个。
等程闻玥走了，关鹿就总算能放得开一些，两人小孩子打闹一样拉拉扯扯，刚一起滚到沙发上去，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程闻玥站在门外，脸色有些奇怪：
“阿鹿，我们被摆了一道。”
这一刻游千易差点以为程闻玥是在说自己，她还在想不对啊，叶星不是还没搞什么动作嘛。
她想的没有错，动手的，的确不是叶星。
而是上一个和关鹿有过合作的男演员，这个流量小生曾与关鹿出于工作关系，一起出去吃过一次饭，谁能想得到他们家借这个炒恋情，先是一波路人爆料，接着那个男星只是沉默，愤怒的粉丝把战火转向关鹿。
很常见的操作，想吸她这个影后的血罢了。
关鹿被这种操作逗乐。她关鹿是谁啊？是那种卖纯情人设的女星吗？打从出道起，她的各种绯色新闻就没断过。
晚上游千易削了水果和关鹿窝在一起，看着关鹿家大粉的话一直笑：
“和小鹿传过恋爱消息的男星太多了。这次的是谁啊？不认识。”
本来事情还算在掌控之中，可是到了后半夜，舆论有了转向。
各大娱乐论坛上开始出现了对关鹿的演技和代表作的讨论帖：
“话说你们不觉得关鹿演戏都是一个样子吗？”
“影后？她好像只会演狗血剧吧。”
“某家买水军来黑关鹿了是吗，呵呵。”
虽说这套路明眼人看得出来，杀伤力也不大，但还是把程闻玥和关鹿一直逃避着的问题摆在了她们眼前：
“关鹿演的戏的题材，真的太单一了。”
“千易，”关鹿咬了一口游千易递来的苹果，有些忧心地说，“程闻玥现在正帮我挑着几个本子，她选了我不想要的。”
原本是已经定了的，可是这一次，程闻玥好像受到了刺激，选择了另外一部戏。
“那部戏有什么不好的吗？”
关鹿冷笑说：“那个导演就是个疯子。”
方一安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的确是个疯子，业内出了名的疯子。
但她拍出的好作品也确实是多，只要演员肯让她打磨，至少能赚个口碑。程闻玥选择她，也许就是考虑到了口碑这一点。
但是方一安的可怕就可怕在她打磨演员这一点上。
去拜访方一安的那天，关鹿软磨硬泡，硬是让程闻玥同意了把游千易也带上，给自己壮胆，当然，对外就说这是助理。
方一安的家在郊区那里，是中式的庭院。从车上下来后，游千易暗暗拉了一下程闻玥的衣袖：“关鹿怎么这么怕那个人啊？”
程闻玥没有给她回答。
于是游千易就这么跟在后面，看见向来嬉皮笑脸的关鹿第一次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那位方导对面，而方导只是自顾自地斟茶，喝茶。
方导还说：“你若是渴了，自己倒茶喝吧。”
……
当方导终于喝够了以后，她看看坐在屏风附近的程闻玥和游千易，再看看关鹿，突然问她说：
“你看剧本了吗？”
“看了。”
方导笑了，眼尾的皱纹舒展开来：“不，你没看，你要是看了一定会告诉我这个剧本和你以前演的东西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吗？不都是狗血剧吗？
关鹿回过头探询地看着程闻玥，而方导的声音这个时候就恰到好处地响起来：
“在我新的这部剧里，女主是遭遇了恋人出轨这件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以往的剧里，都是你背叛别人。”
“……这种区别很大吗？”
“很大。”
方导放下了茶杯：“我需要你沉浸在一次被背叛了以后的体验中，然后再来演我的戏。”
“那我现在就要去谈恋爱吗？和谁？和那个最近和我传绯闻的？”
方导眨眨眼，视线挪开，钉在了一脸懵的游千易身上：“就她吧，你立刻去和她告白。”
接着方导又对程闻玥说：“你来亲吻那个女孩。”
语气非常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炮泯恩怨是什么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