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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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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梗有
      - 01-04,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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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发生在盛夏的故事。——夏蝉·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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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要从a城到木叶,需要搭上两个小时的火车。
      我手里攥着火车票,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月台上来来去去的人们。
      明明只有两个礼拜的休假,行李却足足有两大箱。
      你到底是放假还是要远走他乡?井野无语的看着我。
      两者都是,也都不是。不如说,当时的我,的确是抱着那么些与一切决裂的心情在收拾的。
      当然,气消之后便后悔了。赌气上头做出的事情总是容易让人后悔,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乐此不疲一犯再犯,怪不得有人说人的本性就是犯贱。
      母亲临行前塞给我的礼盒还躺在手中的塑胶袋中。可惜它们的目的地并不是我饥肠辘辘的胃袋,而是将作为伴手礼送到别人的手里。
      果然是亲生的妈。我想。完全不关心自家闺女的死活,对外人倒是无微不至的好。

      随着鸣笛声响,我看着窗外树叶留下的残影,感觉到一切都在飞快的离我远去。
      斜对角坐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会注意到他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头发——实在是太惹眼了,现代还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蓄一头直达腰际的长发?
      一看就是久未梳理。即便隔着一个走道的距离,我都能清晰的看见那些飞扬的发梢互相交错打结着。毛躁的发尾分岔,他毫不在意的披着发,如同古代那些不修边幅的流浪武士一般。放荡不羁的同时却自成一派的傲骨凛然。
      他的目光漂浮在空间中,像是在看窗外的景致,又像只是单纯的在发呆而已。
      是很纯正的黑色。
      不同于温润万物的子夜,反倒让人想起气氛肃杀的战场。无端令人心生怯意。
      光影打散,落在深陷的眼窝,温柔的仿似进行着一场阔别已久的吻。
      鼻尖与下颔的线条干脆利落,同空间中无限个点面连接,最终在视网膜前形成一张面无表情却不怒而威的容貌。
      他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我移开了目光。
      印象中听人说过,头顶有两个发旋的男人脾气都不是太好,又怪又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两个小时的车程并不长。
      我一路睡得十分沈,直到广播声再度响起,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末站。
      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车,末站的月台没有多少人,显得格外萧瑟,唯有收票亭传出隐约的电台声增添一丝人气。其余便全是夏天独有的蝉音,嗡嗡作响。
      拉了拉衣领,黏湿的汗渍引人心生烦躁。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在热辣的阳光下忽然变得遥远起来。
      不过太久,我看见了红色鸟居的一角。这意味着我已经距离宇智波神社不远了,那么老宅还会远吗?
      委靡的精神一震,只要想到那头有冰凉消暑的红豆冰在等着我,四肢便又充满了力量。

      一个小小的身影摇着尾巴,自宅邸的方向朝我狂奔过来。

      「哟西。好久不见啦。」

      「汪!」

      可惜现在的我满手的东西,没法空出一只手回应它的热情。否则我一定会给它一个大大的拥抱。
      用脚尖踢了踢他圆滚滚的侧腹,小家伙倒是不躲,反还往我的脚腕蹭了蹭,狗腿极了。
      我笑出声,岂不知道小家伙的司马昭之心?
      不就是看中每回我都会顺便捎回来的肉干么。
      我歪着头打量它。与记忆中有些出入,似乎整整变肿了一圈。
      看来小日子过的很好嘛。
      想着自己这些年在城里水深火热的日子,我忍不住长叹一声:怎么人与狗之间就能差距这么大呢?

      「唉唉,哪天我们俩的生活换一换吧。」

      「汪!」

      一人一狗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不知不觉已经到宅邸门口了。
      推开木门,院子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道通往主宅,左手边是竹林,右手边则是人造布景以及养了数条锦鲤的池塘。
      美琴阿姨正蹲在塘边喂鱼。白皙的脸蛋沐浴在温暖的光线底下,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已经四十岁并育有二子的妇女。
      她很年轻。
      如果一个女人的心保持着轻盈的状态,那么容颜也必定不会太老。
      比起天生丽质,这才是让时光的力量黯然失色的最大主因。
      一顿嘘寒问暖随即而来。
      我一向不怎么会应对这样的场合,只会重复的说着「谢谢」「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烦您了」,如果母亲在场,肯定心里又在嘀咕女儿的个性太一板一眼,连哄长辈开心都不会。

      「小樱饿了吧?我去帮你盛一些冰镇红豆汤。」

      「欸、欸?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我想了想,又多嘴的添上一句话:「其实我不太饿的。」

      咕噜一声,肚子用实际行动抗议了我的口是心非。倒是比我的嘴巴诚实。

      美琴阿姨颇有感慨:「和佐助越来越像了呢……不坦率这点。」

      我觉得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

      「虽然这个样子也很好,但是果然还是直率一点的小樱更可爱一些哦。」

      妈,真的不是我不矜持不成熟,人家的妈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

      心一横,我索性遵从了内心最原始的想法,做回自己,朝美琴阿姨大喊:「那么,请给我来上馅料满满的三碗红豆汤,谢谢您!」

      美琴阿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每回来到佐助家,总会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木柱上经年累月累积下来的岁月痕迹、年复一年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樱花树,以及随处可寻的团扇家徽……无处不是在纪录着这栋宇智波老宅的悠远历史。
      我想询问佐助的去处,转过头却发现美琴阿姨的身影已经消失。
      将行李搬到客房放置,发现书桌上摊着一本时尚杂志,年份是五年前的九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翻开的那一页正是穿着一身秋装、露出大咧咧笑容的漩涡鸣人。
      说真的,鸣人的气质完全不适合这种褐与黑的沈重色调。他更适合夏天、沙滩海浪,还有阳光这些字眼。
      我好像当时看到这组照片也狠狠吐槽了鸣人一番。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呢?我努力的回想,却发现我只能想起佐助酷酷的侧脸,还有绞尽脑汁讨好佐助的自己。
      一点也没有鸣人插足的位置。
      意识到这个事实,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这十几年来,我似乎都围绕着一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人打转。从幼年懵懵懂懂的暗恋到求学阶段明目张胆的倒追,一耗就是十年。
      人人都说春野樱用情至深,堪称最佳痴情的代表。如果佐樱最终没有在一起,那还怎么让人相信爱情?
      而事实是,我到现在不只还没成功拿下佐助的芳心,还隐约有和佐助发展出铁哥儿们关系的危险趋势。
      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套到我与佐助身上却恰恰相反。我越是拼了全命追赶,佐助就躲的越远。
      归咎其因,只是因为我不是佐助的那个人罢了。

      噢。我悲伤的捂住心口——当然也有可能是胸前这两块洗衣板的原因。

      02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着实不假。
      至少在今晚过后,我将铭心记住这句来自老祖宗的经验谈。
      水珠从发间滚落,砸在肌肤上,风吹过,低温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这才注意到来时太匆忙,甚至忘了将头发吹干。
      也罢。我耸了耸肩,比起我现在正要做的「大」事,这点小事根本不足一提。
      为了验证「午夜十二点在神社的祭坛附近点灯,就能唤回死者的魂魄」的谣言,我特地趁着所有人都睡下后从老宅溜了出去,来到了神社。
      背包里的东西很齐全。心安用的神符、蜡烛、火柴,还有一盒巧克力。
      好吧,最后一样纯粹是我嘴馋了。
      十二点一到,我兴致勃勃的点燃烛火。
      死去的魂魄啊……我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是卡卡西先生家刚去世的一只柴犬:「狗子!」

      碰!

      我瞪大双眼。
      摇曳的烛光下,看着眼前忽然冒出的男人,我头一回有了因为震惊过度而失语的体验。
      这张脸……不正是火车上遇见的那个男人么?
      我觉得我现在的表情肯定蠢透了。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我才发觉自己的嘴巴正因为吃惊微微张大。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表情阴沈的可怕。他紧紧皱起眉头,目光迅速掠过四周的景致,惊愕中还带着些不敢置信。
      过了几秒,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男人长吁出一口气。

      接着,那双深墨色的眼眸落在了我身上。

      我呼吸一紧,只觉真相呼之欲出。

      难道说——

      「你就是狗子吗?!」

      男人皱眉:「……是你干的?」

      ……欸?

      不是,等一等啊!这家伙都不等人解释的吗?
      躲过袭来的拳头,堪堪擦过耳畔,带来一阵难受的耳鸣。我连忙一个后翻拉开距离,庆幸起自己平时没少帮纲手老师摆平麻烦事,至少还学了一点功夫的皮毛。
      不过这也只能唬弄普通人了。
      毕竟我总归还是个女的,天生有力气小的劣势,打架靠的还是阴招多,哪会讲求那么多实际的技术涵养。
      纲手老师是个厉害的女医生。可惜好赌。偏偏她赌运很差,经常在赌场输到连裤衩也要搭上的境地。
      赌徒最怕什么?不是倾家荡产,也不是借钱不还,而是死性不改。
      估计追着纲手老师的屁股后面要钱的人能排上好几条街。
      而作为她可怜的学生我,春野樱,经常就会遇到在医院门口被人堵着的窘况。
      长久下来,竟也练出一身不错的身手。
      对上一般人或许我还有胜算,但是对上一个明显经过专业训练的男人?
      我很明智的选择了落跑。
      然而男人像是看透了我的目的,长腿一扫,我往回跑的脚步猝不及防一绊,整个人仰着面朝后摔。后脑勺一疼,短暂失去意识的一秒内,大势已去。
      成年男子沈重的身躯压在我身上。朦胧之间,他身上的衣着变成了铮亮的红色甲面,从样式推测,似乎是某个古老时代的军甲……
      「听着,女人,」他掰正我的脸,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眼中闪着诡异的红光,说不出的阴森:「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奉劝你老实交代。否则……」

      他收紧手掌。我立即感到呼吸不畅。简单粗暴的威胁。

      我欲哭无泪,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彻底怒了,忍着下巴快要脱臼的疼痛,一时恶胆向边生,伸出两根手指奋力往男人的鼻孔一戳!
      其实我原本是想戳眼珠子的,但奈何手不够长只能退而求其次……反正怎么样都好,有用就行了。
      男人完全没有料到我留了这么一手,身子一僵。
      我猛然屈膝,狠狠用膝盖撞向男人的裆部。
      上下夹击,男人被我从身上踹了下来。
      我连爬带滚的起身,跑了相当大一段的距离后停下脚步。头还在发出刺刺密密的痛楚,触摸伤口,疼的我龇牙咧嘴。
      事情能这么顺利还得多亏他没有压住我的四肢,估计是不觉得这种情况下一个弱女子敢胆这样反抗他,还是用的这种这么没节操的损招。
      男人艰难的从地上撑起身。

      希望我刚才那一脚没让他彻底断子绝孙,不然后续会很麻烦的。
      无语相望。谁都没动。
      不是错觉。我瞠目结舌。
      他的眼球真的是红色的!里面还缀了几个小蝌蚪。

      诡异的感觉袭上脑门。

      我瞇起眼,只觉意识越来越迷糊,眼皮越来越沈重,整个世界只剩下两枚高速旋转的勾玉——

      然后我打出了一个大哈欠。

      凝滞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
      男人终于停止用那种难以言喻却让人极度不舒服的目光看我了。他的双眼滚出两行清晰可见的血泪,目色回归纯黑,我心头一跳,忍不住扼住呼吸。
      身为医者的仁心使我无视了此刻势不两立的局面,我不由自主关切起对面男人的眼晴状态。
      察觉到我探究的视线,男人似乎有些烦躁。我连忙又朝后退好几步,就怕他又忽然冲上来把我打趴在地。
      「你别跑!」他深吸几口气,内心似有了定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然而过了好一会,男人再也没有动静。
      我狐疑的看他:「不是要谈事情?」
      「……隔这么远怎么谈?」
      想骗我过去?我又不是傻子。
      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会啊!我觉得这个刚刚好。来,你也坐,咱有事好好说!」
      然而三分钟之后,我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喉咙像是在燃烧一样,很难受。可不放大音量对面根本听不见我说话。
      最可恶的是,对面的男人还一脸的轻松惬意,让我完全拉不下脸走过去缩短距离。
      感觉只要这么做就像输了一样,也许还会被男人嘲笑一番。
      「我叫做斑。至于姓氏,由于一些原因,恕无可奉告。」
      矫情。我在心底不屑的想。
      这个人肯定是结识了很多世仇,才不愿轻易透露姓氏的吧。就和纲手老师一样。
      个性很谨慎,就是有点太高傲了。这份孤傲也许将成为日后摧毁他的唯一弱点。
      轮到我了。
      我吼回去:「我叫樱!因为很麻烦的原因,我也不想告诉你我姓啥。」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男人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
      交换了彼此的名字后,终于进入到最重要的谈判。
      「现在由我来问问题,你回答。」
      我很是不能理解这个不平等的待遇:「为什么是你问?」
      他反问我:「你有什么可问的?」
      「我能问的可多了——例如你为什么会忽然凭空出现这件事,」我咬住下唇,心里紧张的击着鼓:「你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真的是狗子吗?

      但是我实在是怕他一言不合又跟我掐起来,最后还是把满腹的疑惑吞进肚里。
      过了良久,就当我以为会等到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时,他平淡的嗓音响起:「我不知道。」
      「……」
      不知道你还酝酿这么久干嘛啊!我气结。
      「这里是哪里?」
      虽然不明白男人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我还是老实回答:「这里是木叶。」
      「木叶?」
      「反正就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啦??话说你不是这里人啊?」
      「现在是何年?」
      我张大嘴巴,指着他哆嗦着说不出话。
      男人身上的大衣消失了,变成了红色军甲。
      原本柔顺的黑发也变成了眼熟的黑长炸。
      骗人的吧?

      「唔……幻术失效了么。」

      「既然事已至此,隐瞒也没必要了。」男人用手抵住下颚,偏头打量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你这种丫头……嘛,也罢。」

      「总而言之,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噢,好的,我明白。不,等等,让我缓缓……所以你刚刚的意思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显而易见,不是吗?」他举起手臂,亮了亮身上的护甲。徬佛我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抿紧唇。事态的严重程度完完全全超过了预期。可同时又明白,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没有抽身的可能。

      男人终于咧开了嘴,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而那绝对称不上和善。

      03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
      就像坑人坑久了,总是会有得到报应的一天。
      鸣人,真的很抱歉,我平常就不该和佐助一起坑你,痛宰你的钱包的。
      我在心里沈痛的忏悔着,希望能引起上天一丝丝的怜悯,带走眼前这个大灾难。
      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睁开眼,男人还是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吃他的豆皮寿司。

      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呢?

      长话短说。经过若干次的磨合与讨价还价,我与斑终于达成了共识,合作了。

      我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让他得以借住在宇智波宅,进行更深入的研究。而作为一切的报酬,他将给我一个能实现任何愿望的机会。

      「任何愿望?」

      估计是当时的我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斑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一向不爱和我们这种愚蠢的凡人交流的他居然少有的开口道:「是的,任何愿望……但凡是妳所希望的,都能替你实现。」

      他尚未说出的下半句是——在美梦里。

      然而彼时的我还未深谙斑的老奸巨猾,也尚未悉知关于那双瑰丽红瞳的秘辛,自然无法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只看出了这个男人的自负骄傲,却不知其实他表现出的不可一世都是来自有因的。

      他是绝对的强者。

      在那个以力量为尊的世代里,便是铁则一般的存在。

      「那么……我希望能和佐助君谈一场惊天地泣鬼神永垂不朽的爱恋!」

      在别人热情阐述自己的梦想时露出这种鄙视的表情,可是非常失礼的喔,斑君?

      谈恋爱与做梦可是少女的特权!

      咳,抱歉跑题了。

      总而言之,当那晚浑身狼狈的我领着一个高了我一颗头的成年男性回到老宅时,还是避不可免的迎来了四对不同目光的洗礼。
      富岳叔叔并不在,倒是见到了难得的带土。最近出了一件连续杀人案,侦查了数月仍未有果,是以身为警局局长的宇智波富岳亲自坐镇指挥,就连家都很少回了。
      至于带土嘛……
      呵。他就是个傻逼不用管他。
      我承认我对他有偏见。
      我和带土的爱恨纠葛花上一整晚都说不完,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天生八字不合?

      「这是……」

      带土打断鼬的话,笑容暧昧的伸出小拇指:「是樱的这个吧?」

      「怎么可——」

      我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横跨胸口,箝制住我的肩:「是啊,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四下寂静。

      鼬筷子上的鱼肉摇摇欲坠。

      带土直接把一口饭毫无保留的喷在了对面的佐助脸上。

      佐助默默把带土的脸按进他的碗里。

      我傻了。

      佐助君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跟这个男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爱的人是你啊!

      还有居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也太伤人了吧佐助君!

      如果他的力道不是那么大,几乎要把我的肩胛骨捏碎,我可能会真的以为他是情难自禁揽住我。

      我偏过头瞪他。一口咬定这个男人就是在报复方才我踹了他的仇。

      说好的纯洁的堂姐弟关系呢?

      不过……我看了一眼明明年纪跟我一般大,却人高马大、年龄层明显跟我不是一个档次的男人。
      心里作用作祟,此刻只觉他满脸都写着「天生老成脸怪我啰?」几个大字。
      好吧,这个理由确实站不住脚。我与宇智波佐助做了青梅竹马二十年,对彼此几乎知根究底,忽然一夕之间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堂弟,这种事也就只有一条筋的带土会信了。

      如果能使用变身术,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吧?

      我默默叹气,偏生他现在力量耗竭,就连维持短暂的变身术都做不到。所以最后我只好让他把身上的军甲脱下(他为了这个跟我吵了十分钟),穿着里面的单衣,虽然样式有点老土但至少不会那么违和。

      噢,是的,变身术,我没说错。

      斑是名忍者。

      一名有脑子、有实力的强大忍者。

      从他在短短半小时内就让我愿意乖乖闭嘴任他摆布,还不敢违逆这点上,便足以看出手段的不一般。

      听上去真令人绝望,不是吗?这代表了我不止武力值扛不过他,玩心计玩不过他,现在连唯一值得骄傲的智商也拼不过了。

      带土:「原来你喜欢佐助还说什么非君不嫁都是骗人的?!」

      ……春野樱,你得冷静。不可以失去理智。和笨蛋较真只是拉低了妳的智商而已。

      做好心理建设后,我深吸一口气,切入正题:「总之,因为一些关系,可能得让斑借住在这里一阵子。」

      美琴为难的开口:「不过客房只有一间……」

      「没关系没关系!」我急忙应下,「我跟斑住一间没问题的!」

      这回反应最大的是佐助:「哈?你在开玩笑么白痴!」

      怎么突然又被骂了……说真的,我有点委屈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佐助,结果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骂我白痴?

      我决定单方面和佐助分手一分钟。

      没想到就连鼬也不太苟同的皱眉:「你和斑?」

      我愣了半晌,脸色蓦然涨红,听懂了鼬的话。

      我的天,我刚刚都说了什么?和斑住一间?两个成年人,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不是更彻底坐实我和斑的关系非比寻常了吗!

      我为自己喂了狗的智商君感到欲哭无泪:「那个,我跟斑真的只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

      带土沈痛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春野樱。」

      「……」

      我没忍住,一拳糊在了带土的脸上。他惨痛哀号一声。

      鼬开口:「如果不介意的话,斑先生就先使用我的房间吧。」

      佐助敏锐的理解了鼬这句话里的意思:「哥,你不是才刚回来两天吗?」

      「案子没侦破,我也得回局里帮忙。」

      「我也去。」

      鼬摇摇头,「这次的案子有些蹊跷,你别参和。」

      佐助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

      「我吃饱了。」

      他将筷子置于箸上,力道施得大了,听上去便多了几分躁然。

      随即转身离去。

      晚饭不欢而散。

      看着佐助的背影,我有股追上去的冲动。然而还有更需要处理的事情在等着我,于是我只得朝鼬哥点头:「不好意思,麻烦鼬哥了。」

      鼬笑了笑。

      明明是非常温柔的笑容,我却在那里头读出了苦涩。

      04

      一进到房间,斑就像个大爷一样霸占了我大半个床铺。
      他似乎很熟悉这间房间的摆设,徬佛已经在这里住上好几十个年头,就连我平时要找很久的灯光开关,他只是手触向墙壁一按便按开了。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浮出了那么一丝遭人反客为主的憋屈感。
      见他熟门熟路的从书柜里拿出一本我塞上去的言情小说,翻了几页以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结尾,我差点一巴掌就糊上去了。
      心里还惦记着佐助,只想赶快摆脱这个麻烦的男人。
      他半躺着,而我站着。这个身高优势让我很满意。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佐助君对吧?开那样的玩笑也太恶劣了!」
      语气满分,表情到位,气势强大。我给自己的表现打101分,多一分也不怕自己骄傲。
      斑从鼻腔发出一声笑来。
      笑笑笑,笑个毛啊!你倒是说话啊!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挑眉,洞悉一切的黑眸盯住我:「你在怕什么?」
      ……难不成还怕跟你假戏真做啊?
      我发誓,即便世界末日,即便佐助君变成了女人,我也绝对不会和这个男人发生假戏真做的荒唐事。
      ——不然我就一辈子都追不到宇智波佐助。
      我敲了敲佐助的房门。
      没有人回应,我索性直接拉开门。佐助背对着我,正在擦拭他的配枪。我心头一跳,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佐助君?」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话,不用白费力气了。」
      于是我只能干巴巴的劝:「……鼬哥他终归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别说的你很了解他似的!」少年气极反笑,「况且,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置喙宇智波家的事情?」
      虽然知道佐助生气起来向来口不择言,不过这不代表我认同这样的作法。
      佐助无疑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活在兄长所织的羽翼下安然成长,他这辈子没像他父亲与兄长那样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吃过最大的苦估计就是那年为了整鸣人和我在雪地里穿着短袖躲了整整一晚。
      佐助渴望的是能够突破现状的成长。可是他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有多残酷,能将他尚未长全的翅膀毁去。
      在鼬的庇护下,他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渴求成了执念,甚至,只要是为了力量,不管是寻求怎样的事物、走上孤独的道路都毫不重要。
      这样的佐助很危险,也很脆弱。
      如今的局面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得归咎于鼬身上,然而他的出发点是良善的,是出于对唯一的手足的深厚之爱,不论怎样我都无法苛责。
      「佐助君太狡猾了。」我摇头,「利用身边的人的好意伤害他们,因为自知被偏爱所以有持无恐……就算是那么喜欢佐助君的我,也是会伤心的。」
      「哈。喜欢……那么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算什么?」
      我愣了一下,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斑。
      怎么又扯到那个人了……咦?不会吧?
      「佐助君吃醋了?」
      然而佐助没有产生如我料想的炸毛反应,或者涨红着脸骂我是个不懂矜持的女孩子。
      他只是板着脸,严肃道:「樱,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觉得这句话的下一句就是「伴侣的选择是很重要的像这样的男人不要也好」的闺蜜谈话time……果然我和佐助君终于突破了感情的瓶颈,发展出比爱情更深厚的友情?
      这个猜想实在太惊悚了。
      「但是你们总这么吵也不是办法吧……」
      「吵架?你是这么认为的?」他穿上警服,一向淡漠的脸浮现出鲜有的焦躁:「我只是必须要向鼬证明,我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仅此而已。」
      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我明白自己绝不能袖手旁观:「鼬也说了吧?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
      「那又怎样?这种程度的罪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他在说什么?
      我愣住了,领悟到话里的含义,继而激动起来:「那又怎样?!你可能会有危险!」
      「即便如此也与你无关。」
      是啊,对于佐助,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
      「佐助君,只要你愿意留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温柔但坚决的挣脱了我的手。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他说了抱歉。
      鼻头酸涩起来。
      这样的情绪太过熟悉了。每一回,每当我下定决心要做些什么改变一切时,却只会更深刻的感知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廊边站了一个人。
      「第一百零五次。」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扬起一个微笑:「这是佐助君回绝我的第一百零五次。」
      带土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猜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果然还是出事了……」他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都跟鼬叮嘱过了,结果这家伙还是一样固执,只希望佐助走在他所安排的道路上。」
      「虽然我总说你是思想不成熟的小家伙,整天除了追佐助外一事无成,身材也不怎么样……唉好了好了你别揍了!」他躲开我愤怒的拳头,说:「但是看见佐助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关心他,我是打从心底替他感到开心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贯穿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自嘲道。
      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

      斑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这点我得承认。
      饶是自诩一向(对帅哥)很有耐性的我,也经常被这个毒舌又傲娇的家伙弄得火冒三丈。
      就拿变身术这件事来说吧。
      对于斑使用变身术这一点,我还是颇有微词的。
      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好死不死将杂志上的漩涡鸣人定为了施术目标,每天都逼迫我看着「鸣人」穿着一看就很热的秋装,在我面前露出阴沈老成的苦瓜脸,还总很嘴欠的嘲讽我。
      我毫不怀疑,他就是上天派下来惩治我的。
      不过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我知道这个恶劣的家伙最喜欢的就是看我吃瘪。被他知道了,肯定乐不得整天都用鸣人的脸对着我。
      于是我故作羞涩的看着斑:「哎呀,斑先生居然知道我特别喜欢这个模特儿吗?」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过他用鸣人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除了白日外出,斑一般不太用忍术。在这个世界使用忍术似乎会给斑造成难以负荷的庞大压力。
      这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初见的那个夜晚,想必当时显露原型也是出于无可奈何吧。
      不过在火车上的时候,斑明显还是原来的样子。难道是之后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决定使用变身术的么?
      斑的解释让我差点把嘴里的梅子吞下去:「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总有奇怪的家伙向我推销什么顺发剂,烦的很。」
      「……」
      我觉得自己快因为忍笑而内伤了。

      大概是近日斑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导致当电话的那头响起鸣人的声音时,我一个反手下意识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距离那件事已经经过了好几日。
      然而直到现在,我的内心仍然没有答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三个人之间的天秤,正在逐渐倾倒。
      是在佐助挣脱开我挽留的手时,还是在鸣人颤抖着嗓子说「小樱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的时候?
      卑微的、乞讨的、秘密的爱恋。
      它们像雨后的杂草,滋生于每一处的隙缝。于是平淡如水的日子成了最难忘的年华,荒芜的心田开出漫山遍野的雏菊,而记忆中的你,每一帧都让人心旌摇曳。
      我万万没想到,「我喜欢你你却把我当兄弟」的这种狗血情节有一天会发生在我和鸣人身上。
      对于鸣人,我实在没有抱以任何旖丽的念头。
      毕竟谁不知道春野樱的青春四舍五入后就等于一个宇智波佐助?
      鸣人待我是真的好,我也是实打实从心底把他当作兄弟。所以当鸣人说我喜欢佐助多久他就暗恋我多久时,我的心情十分五味杂陈。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你以为这个红豆饼的馅是红豆的,结果咬下去却吃到满口黏腻的奶油。虽然奶油也很好,但是总还是比红豆差了点。
      如果是其他的人,我大可以绝情的抛下一句「此生非宇智波不嫁」,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漩涡鸣人。
      是那一个在隆冬雪地待上一整晚只是为了告诉我新年快乐的傻瓜。
      是那个即便重感冒,还是硬撑着疲惫的病体到考场替我加油的笨蛋——因为他知道不管春野樱面上多么坚强,内里始终只是一个也会不自信、会沮丧的普通女孩子。
      我亏欠鸣人太多,却注定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如果一份爱情的代价是伤害另一颗真挚的心,这份爱还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

      /

      TBC.

      》新年小甜饼:婚后日常《

      宇智波樱没有早起的习惯,经常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宇智波斑从床上挖起来。
      樱有很可怕的起床气。领悟到这一点所付出的代价之惨痛,斑一辈子都不想在经历第二遍。
      直接摇醒那是不可能的,估计樱还没起来你人就被一记樱花冲轰到外太空了。
      一把拉开被子?你是想尝试一下全身骨折的滋味吗?
      噪音干扰……宇智波樱睡觉习惯塞耳塞,你把附近邻居家的孩子全吼起来了她可能还毫无察觉。
      暴力行不通,那就得讲求技巧了。
      斑也曾为这件事感到苦恼。那几日他全天候坐在电脑前搜「该怎么在保证人身安全的条件下把老婆叫醒」,还得忍受被见不得现充的单身狗宇智波带土嘲讽是妻奴。
      那是你没体会过全身打石膏在医院躺三个月的滋味。斑想。
      他试过各种办法,论坛上的太太们都被他问的江郎才尽了,还是没找到一个最适合的。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宇智波樱居然主动爬下床时,差点惊的把手里的勺子丢出去。
      正确来说,应该是「寻味而起」。
      斑以严肃并且敬佩的目光凝视手里的这锅红豆汤,有股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装在碗里的幕后功臣被宇智波樱一口喝尽,从此深藏功与名。
      宇智波斑生来就是被众人捧在手心服侍的对象。加上个性高傲,是以先前看过人说用爱心早点唤醒老婆的方法时,他表现出了十分的嗤之以鼻。
      直到那次领悟到这方法对吃货的杀伤力后,他终于默然。把论坛上高挂数月的问题贴删了。然后过起了天天给老婆做早饭的日子。
      然后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做菜。
      做什么火影,干嘛还要毁灭世界?
      他现在只想做厨师。
      第一次喝红豆汤的时候宇智波樱拉了整整三天的肚子。她瘫坐在马桶上笃定宇智波斑是想把她弄死好另娶新欢,并且连续一个礼拜不准宇智波斑上床睡觉。
      在地上跪算盘的宇智波斑表示天地可鉴他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木叶哪里还有比樱好看又独特,一拳能把半个村毁灭的女子?
      如果真有的话那还不知道是幸与不幸……唯一能确定的是,村里给建筑物的修缮费肯定得提高了。
      好说歹说,在宇智波斑的深情攻势下,樱总算是原谅他了(换成斑的说法就是没有什么是床上不能解决的)。
      于是斑那颗热爱料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第二次宇智波樱吃下特辣火锅时,她哭了。被辣椒呛哭的。
      那一次宇智波斑被整整拒在房门外一个月,整个人都委靡不少。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被柱间形容好吃程度足以媲美水户做的料理的超辣火锅,怎么到了宇智波樱这里就变成了「给我去死吧宇智波斑」?
      谁不知道樱最是吃不得辣,你怕不是石乐志。
      宇智波佐助鄙视的看了斑一眼。
      而斑对于这位曾让自家老婆伤透心扉的混蛋手下败将,则表现出十二分的傲慢来:「我还没有沦落到被一个连初夜都还没交出去的小鬼教训的地步。」
      宇智波佐助,卒。
      抓到问题内核的宇智波斑顿时不委靡了。为了早日回归温暖的床铺,他特意虚心(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请教了同样妻管严的柱间,并学得了最强秘技——道歉素质三连。
      首先你得先表达自己想和好的诚意:「樱,我错了,是我不该。直到失去你我才懂你的珍贵……」
      「那你早干嘛去了?」
      「……」
      原则二,夸老婆上天。从头夸到脚,疯狂夸就对了,管他是不是实情,就算是假的也得讲成真的:「樱妳今天真美。唔,你是不是偷塞水饺垫了——不不,我是说,在我心中你比星光还要闪耀动人。」
      「比星星还亮,那是啥,千瓦灯泡吗?」
      「……」
      原则三……去他的道歉素质三连!
      宇智波斑直接扑倒。
      两人又酿酿酱酱的滚了一圈床单。
      斑搂着老婆感受久违的幸福,再度感叹:果然没有什么是床上没法解决的。
      经过两次惨痛的教训后,斑看到厨房都会不自觉浑身一抖。
      就最后一次吧——让他与这个尚未成形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梦想做最后的饯别。
      宇智波斑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又鼓捣起东西来。然而做完料理才发现没有能分享的人。
      唉,还想当什么神厨啊。实际点,乖乖干正事才是硬道理。
      伤心过度下,斑甚至忘记把那一锅料理处理掉了。
      于是几小时后路过厨房闻到一阵香气的宇智波樱眼睛一亮。没耐住馋,偷偷摸摸上去左看右瞧,看起来很可口很安全,应该不是宇智波斑做的。
      她喝了一口,随即整个人都懵了。
      好好吃!
      宇智波樱感觉自己又恋爱了。这个酸酸甜甜的滋味,就是她心目中的红豆汤啊!
      是哪个人做的?她回头一定得问问斑,让他把那个人雇来当御用厨师。
      「你说瓦斯炉上的红豆汤?」宇智波斑哦了一声,「是我做的。」
      「……」
      不可能!怎么会!太可怕了!
      宇智波樱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
      她忽然想起,好几个夜晚,她都曾经看到斑一个人站在料理台,背影孤寂的令人想紧紧抱住。
      他的手上多了很多伤口,垃圾桶出现了许多根本没动过就被丢掉的食物,还有那本记载了各种细节的食谱书……
      ——想做出能让樱感到幸福的料理。
      ……啊啊,自己也真是的。
      明明有这么多的细节,为何自己却没有发现呢?

      「樱,之前的事我很抱歉,让你受苦了。」宇智波斑自责道:「我再也不会碰厨房了,你从今以后都不用怕被毒死了。」
      「……」
      樱有一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谁知道宇智波斑的料理天赋这么高啊?
      如果樱知道第一碗红豆汤会这么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斑不小心错把糖拿成辣椒粉,估计会更加无言以对。
      「其实做厨师也不错……」
      「不,樱,我洗心革面了。你说得对,我不该再去残害世人。」
      「才没有这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果然对于宇智波斑委婉是没有用的:「我很喜欢斑做的料理!非常喜欢,甚至到了希望每天都能吃到了地步!」

      「谢谢你,斑。」她拥住宇智波斑,眼眶湿润起来:「我现在,真的非常幸福喔!这都是因为你的红豆汤。」

      「可是我曾经——」

      「嘘,」宇智波樱笑盈盈的拿食指贴住他的唇,「斑一直都在努力,不是吗?我啊,都看见了。」

      斑愣了一下,失笑。

      什么啊……这种哄孩子的语气。

      但是,心口很温暖。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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