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品收容所》幻视苍

27、卖不出去

　　客人看着眼前的仿生人，发出了emmmm的声音。
　　修特罗很了解这样的客人，他们总是想要更多的优惠然后对着产品挑三拣四。特别烦不给钱也就算了，有时候还口出恶言，让你一整天都不痛快。真是希望这家伙要就赶快给钱，不要就赶紧滚蛋。不然都轮不到里奥，自己也要暴躁的把他扔出去了。
　　“那边那个更好吧？”客人看看奥尔维型又看了看在一边‘站岗’的凯斯，“我想要那个黑色的。”
　　“那是非卖品。这位先生。”修特罗很想点一根烟，但现在抽烟就前功尽弃了。冷静点。他说，“奥尔维型可是很流行的型号。”
　　“你知道吗修特罗先生，流行就代表着普通。普通就代表着没用。你我都是生意人，这点道理你还是懂的吧？”
　　“你真麻烦。特纳先生。”修特罗直言不讳的说，“到底要不要你赶紧的。我们店差不多要打烊了。”
　　“这么早就关门？难道您晚上有什么活动吗？要不要来我们店看看？”特纳先生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最近有几个客户定制了非常受欢迎的模式，说不定你会喜欢哦？”
　　“你来我的店不仅没给我一分钱竟然还想着从我这里赚钱。你个老狐狸要是没别的事情能不能给我滚出去？”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啊，艾萨克亲~”特纳先生的笑容变得有些太过亲切了，他说，“你知道吗？我一直特别喜欢你这性格。你这样的在我们店里一定特别受欢迎。虽说现在人都喜欢仿生人和机器人了，但那也只是禁令下的无奈之举。你明白的吧？只要稍微把什么地方换一换，你就能成为我们店的头牌了。”
　　“把什么地方换一换？你可省省吧。我对我身上的所有部分都没觉得不满意。”
　　“真可惜。这两个奥尔维打包卖我，算八折。”
　　“行。赶紧交钱滚蛋。”
　　“别那么着急赶我走嘛，艾萨克亲。你看，莫里斯那老头也不在了，你一个人也很辛苦吧。”特纳先生仍然带着笑容，他说，“我来照顾你吧。你的店员？就是外面那几个吗？我会连同大家一起照顾的。怎么样？我——”
　　“凯斯。这人是经营夜总会的，暗地里进行着联邦明令禁止的勾当。让不少人家破人亡走上不归路。”
　　“…………”哦哦，就说气氛为什么有些不对。原来如此。以前在资料里看到过这样的人。听说斯凯拉也有很多。特纳先生是吧。莫非是斯凯拉‘凝烟’夜总会的老板？凯斯把眼睛转向这个一直对修特罗怀有另一层用意的男人，“是违法的。”
　　“哎？”什么？特纳先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眼看着凯斯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然后——
　　艾达他们在客厅听到修特罗的工作室里传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凯斯‘给我就地伏法！！’的声音。然后工作室里一个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仿生人就送到我的店里！！有困难的话随时来找我哦艾萨克亲~~~”
　　“这也是违法行为！！！”
　　凯斯冲了出来，而这男人这会儿已经跑到了门口，他看到了里奥，立即拿出一张名片来：“有困难的话来找我哦！你一定会在店里受欢迎的！！”
　　“不许非法招募——”
　　“我走了！！”
　　啊？？里奥就看着这个男人为了躲避凯斯飞快的逃出门外。然后迟疑的看了下自己拿到的名片：凝烟夜总会。什么啊，那地方难道不是花街有名的‘成-人场所’吗？联邦基本上是在所有范围内禁止人类参与这种交易的，但是自从仿生人普及之后，人类在这方面的地位可以被完美的取代。联邦并不禁止仿生人的生意，但是仍然规定人类禁止。只是很多店都钻了规定的空子，让店员进行部分改造，成为没有被禁令覆盖的‘改造人’。
　　这么一来，这生意就大红大紫了。可能在内环区管理没有这么混乱，但在外环，这样的地方比比皆是甚至成为一些人生存和赚钱的最佳手段。像是凝烟夜总会，不仅在对待底层员工方面臭名昭著，更有拐骗、绑架等等传闻。虽然官方总是说这些不过是谣言，但这里是斯凯拉，谁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谣言。
　　“好郁闷哦……”艾达躺在沙发上，枕着西泽尔的膝盖，她说，“塞拉小姐说，希望奥尔维先生能够去‘拯救’其他人。就像是当初拯救了她一样……结果，现在两个奥尔维先生都被卖给了夜总会的老板……”
　　“被卖掉之后，应该还会进行相应的改造吧。”西泽尔在显示板上写到，“这么一来，奥尔维先生的所有部分都没有了呢。”
　　“说的也是。那些基本上来讲也不是奥尔维先生了。”核心也都被处理掉了。艾达叹了口气，她说，“人们美好的愿望总是会被现实用各种方法击溃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就让塞拉小姐怀有这样的愿望也不是什么坏事。”
　　“西泽尔真是温柔又浪漫。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不胜惶恐，艾达小姐。我只是个没有头的家伙，我劝你还是慎重。万一很丑的话您就亏本了。”
　　“西泽尔一定很帅气。”艾达是这么坚信的，她说，“不过说起来，我们最近完全没有生意呢。别说来买奥尔维的人，就连送旧货回收的人都没有。”
　　“邓肯家的事情在斯凯拉的影响太大了，现在人们都没心思干正事吧。”里奥这会儿从门口那边走过来，坐在艾达脚下的位置，“人们都在担心，在安德鲁·邓肯被谋杀，塞拉·邓肯被迫离开斯凯拉之后，到底由谁来接管邓肯的工厂。要是那些工厂不再接收人类工人，那斯凯拉的失业率可就要前所未有的上涨了。”
　　“与那些事无关的我们还真是幸运。”艾达顺势就把腿放在了里奥的膝盖上，她望着天说，“说起来，修特罗先生也是有钱人吧？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我看他每天也都在工作室里抽抽烟看看报，什么都没在做啊？”
　　“修特罗很久以前就和莫里斯那老头认识了。比我还早。”里奥回答说，“那时候他就是个每天无所事事的家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有趣。大概是哪里的大少爷？”
　　“哪儿有他那么粗俗又暴躁的大少爷啊！”艾达表示不可能，“内环区的大少爷们可都很温柔的。”
　　“那种事我可不知道。但修特罗绝对有什么家族产业——”
　　“啊。我有。”
　　说到一半，修特罗就从工作室里走了出来，他应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三个人，皱起了眉：“你们关系也太好了点吧？艾达小姐。身为内环区的大小姐，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修特罗先生的家族产业是什么？”艾达没搭理他这个茬，而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紧接着问。
　　“是斯凯拉的一个工厂。”
　　“什么工厂？”
　　“问那么多也和你没关系。”修特罗说，“总之你不用担心我会破产就对了。为了不像邓肯家工厂里的那些可怜工人一样，你们可要好好保护我不要被人暗杀什么的。”
　　“会有人来暗杀修特罗先生吗？！”
　　“谁知道呢。安德鲁·邓肯在此之前也不会觉得自己会被人杀死吧。”修特罗挑起眉毛来，他说，“我们这里可是有个雇佣杀手在。”
　　“我不会杀死修特罗先生的哦。”西泽尔举起牌子来，他说，“但暗杀的技巧竟然全都没有忘记呢，我会用这些来保护大家的。”
　　“你应该用不着暗杀的技巧。”修特罗说，“不管是谁大半夜闯进来的话，见到你走来走去也会先吓飞半条命。你们不要在这里瘫着了，给我到外面去招揽生意啊！”说着，他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很小巧的机器扔给躺在那里的艾达，“拿着这个，把广告贴到电子屏上面去！”
　　“哎？”这是……专门入侵公共场所电子屏的终端！艾达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大概的作法就是把这个东西贴在外面的电子屏上，屏幕就会被部分侵入，在角落显示出想要显示的内容。虽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违规行为，但是——
　　“那是违法的吧！！”但是凯斯是不会允许的，“不要让主人去做那种事！！”
　　“烦死了你这废铁！！不去做的话我们到底哪里有生意啊？！！”
　　“你这家伙刚刚和违法夜总会营业者做生意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
　　“少废话！要不是违法夜总会营业者这小妞儿今天晚上就吃不了晚饭！！”
　　吵起来了。艾达躺在那里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说：“把广告放在合适的位置，也是店长应该做的吧！如果我们和电子屏的拥有者商量一下，他们同意了的话，是不是就不算违法了？”
　　“啊？？”修特罗一脸不满的转过头来，“他们会平白无故的同意吗？！分成！一定会要分成的！！都说了别给我做亏本生意你这败家媳妇——呜啊！”
　　说到一半修特罗就被凯斯推开：“不愧是主人！这样就可以了！既不违反规则又可以做广告！”
　　“好！那就先去和刚刚的那位特纳先生聊聊看吧！”艾达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你看，如果我们能回收更多的仿生人，他不就有更多的货源了吗！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啊！”
　　“？？等一下主人！那个叫特纳的也是犯罪者——”
　　“没错！快阻止这个败家媳妇！！库伯就算了！要是让特纳老狐狸知道我们家有这样一个傻媳妇我怕不是就要倾家荡产了！！”
　　“修特罗和凯斯好麻烦哦。我是店长，我可以做得到！！”艾达立即就来了精神跳起来，她说，“来吧里奥！我们一起去！！”
　　“哦……”里奥没有什么意见，艾达说去，他就站起来了。
　　“等一下！不许去！！”
　　“我们出门了！修特罗先生拜拜！！”
　　“我说了不许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