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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七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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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风平浪静。
药研一直暗中盯梢的土田夫人也并没再次召集什么特殊的人。在外搜集信息的冲田总司二人组，现在也没有发回更多的信息。
倒是曾有几天夜里，出现过几只时间溯行军，看样子想要偷袭织田信长♂。但他们却不知道这间屋子早已被黑长直少女霸占，于是纷纷被守卫她的长谷部击杀。
一切如常，倒是黑长直少女兴致起来了，就会把织田信长♂拉过来，美其名曰集训，实际上就是对打。从赤手空拳，到刀剑相接。最刺激的时候，她还扔给他一柄被她改造过的火炮，说要直接对轰。可惜闹到最后，却也只是变成了一场射击比赛。
长谷部看得出来，黑长直少女其实玩得很开心。
她像是想要了解对方的生活，却又像在一件件回忆童年的事情。穿起男装，跟着织田信长♂去城外找组成小团体的流浪武士约架；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和男性的自己一起约穷人家的孩子在河边儿摔跤；爬到树上偷摘柿子，扑到河里捕捉鲫鱼，要是有人发现了，逃跑的时候不忘栽赃给另一个自己。黑长直少女真是玩儿得乐此不疲。
其实有时候，长谷部看着那两个拥有着相同灵魂的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嬉闹，内心也会产生出巨大的不安与恐惧。她会不会爱上这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一个，会与她经历完全相同的事情，体会与她完全一样的感受，能够全然理解她的人？
可长谷部却把这些全部藏在了心底，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依旧贴心地服侍着黑长直少女的日常起居，帮助她处理繁琐的公务，收拾杂乱的房间。
他就像是黑长直少女的一个影子，不易察觉，却始终陪伴，把自己融入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
终于有一天，在射击场疯了一天、玩儿累了的黑长直少女泡在长谷部提前给她准备好的热水池里，看着旁边忙碌着替她收拾衣服的长谷部时，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最近有些忽视他。
黑长直少女从沐浴的地方起身，长谷部立刻用浴巾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然后把她抱到屋子里的床垫上，盖好被子，跪在她的身侧，替她擦干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压切？”黑长直少女感受到付丧神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移动，温柔地替她按摩着头皮上的神经。她像只舒适的猫儿般眯了眯眼睛，“最近吾玩儿的太开心了。是不是有些冷落了汝？汝要是觉得寂寞了，记得跟吾说。”
虽然确实有些寂寞和不安，但是……“您最近一直都很开心。”灰发红眸的付丧神笑了笑，放缓了替黑长直少女护理长发的动作，“所以我也一直都很开心。”
“这么无欲无求的么？”黑长直少女胡乱抓了抓头发，坐起身。“不是应该和吾说，‘吾最近真的太忽视汝了，导致汝茶不思饭不想的，十分孤独’的么？”黑长直少女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真笨，连向吾争宠都不会。到时候，要是吾爱上其他的人，汝该怎么办啊？”
付丧神没急着辩解或是追问，他只是低下头，虔诚地轻轻吻了吻黑长直少女的嘴唇。
“您爱上更多的人，有更多的人去爱您，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他注视着黑长直少女的双眸，对黑长直少女说。付丧神的那双红色的眼瞳像是久经时光打磨的红宝石，里面泛着温柔的波光。“我是您的刀啊。即使有一天您不再爱我，我也依旧会是您手中最锋利的那柄刀。”
黑长直少女愣了愣。然后，她突然起身，把长谷部扑倒在榻榻米上。
“压切，吾好想现在就办了汝。”黑长直少女压在长谷部的身上，定定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然后，见那个付丧神有些羞涩与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黑长直少女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身体，把头埋在长谷部的胸前。
她终于像卸下了所有的枷锁和伪装，变得和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少女没什么两样。“吾好喜欢你啊，压切。”也许是因为压着鼻腔，黑长直少女的声音显得闲适而放松。“有你在吾的身边，吾就会变得很安心。就像回到了家一样。明明吾，不应该有家的……”
长谷部轻轻拍打着黑长直少女的后背，渐渐感受到她越来越悠长的呼吸。
黑长直少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说着说着，便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长谷部依然以缓慢的节奏轻轻拍着那个少女，像耐心地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少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却依旧没有醒来。
等长谷部察觉到少女轻微的呼噜声，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替少女掖好了被角。
她应该是在外疯了一天，也玩儿累了，加上四周是让她安心的气息，这才会这么快便熟睡过去。
长谷部低下头，亲了亲少女枕在他肩膀上的额头。“只要在您的身边，看着您幸福，我就会觉得万分地幸福。就像心脏处的铁块被和煦的阳光融化了一般，温暖而甜蜜。所以，您一定要很幸福才行。”
（367）
“你他娘的把老子的人全都调走了？”黑长直少女握着一柄火炮，大步流星地去找织田信长♂算账。
“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武士，是美浓派来的间谍。我怎么敢把他们留在织田家？”织田信长♂不慌不忙地保养着手中的刀剑。
“汝凭什么指挥吾的手下？！”
“凭名义上，我现在是你的夫君。”织田信长♂掏了掏耳朵，抬眼看向对面的黑长直少女，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既然嫁到织田家、想要当我的老师，那就得和我开诚布公。想要你的手下？小公主，我观察你好久了。你在命令他们监视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子干死你！”黑长直少女忍不住了，她‘腾’地一下上前揪住了织田信长♂的衣领。“吾也忍汝很久了。敢碰吾的兵？你以为吾就想嫁给你？妈的要不是…”
扮作侍女的冲田桑刚好想要找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说一件事，进门就看到了黑长直少女拿着柄火炮，怼在织田信长♂胸口处的场景。
冲田桑吓得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跳动，她脱口而出：“Nobu !”
结果，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她。
织田桑在接收到这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织田信长的视线时，突然意识到她说漏了嘴。“抱歉哈，Nobunaga（信长）殿下，”她赶紧打着哈哈，试图糊弄过去，“我，我有事找您，但现在貌似不方便。那、那我等会儿再来。”
说完，冲田桑赶紧溜了出去。
被冲田桑这么一打岔，黑长直少女也没有想要把对方一枪毙了的冲动了。她放开对面的织田信长♂，双手抱着胸，对他说：“赶紧把吾的手下都调回来！吾命令他们注意汝的行踪是为了保护汝。省得哪天汝被那女人干掉，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土田御前眼里只有织田信胜和织田市。对她来说，你阻碍了她的两个孩子，就是她的仇人。要是没有吾派人保护汝，汝不知道现在死了多少次了！呵，吾十分清楚汝现在的情况。虽然是名义上的继承人，但汝啊，现在就像一条人人喊打的野犬一样。唯一跟随着汝的，也只有平手政秀一个人了吧。”
“不用你管！”织田信长♂也被黑长直少女的话激怒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神色可怖地看着黑长直少女。可半晌，织田信长♂居然笑了。他俯下身，依然与黑长直少女对视着，却逐渐与她的视线平齐。
织田信长♂地眼神里透露着玩味，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公主，你不是浓姬。你是谁？”
（368)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外面突然有人赶到。
“少主！”那个武士神色悲怆，气喘吁吁，“家主大人，家主大人他——过世了。”
黑长直少女看到这个世界的织田信长瞳孔突然缩紧。
他松开她，站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对那个报信的武士吼问：“你说什么？！”
“少主啊，家主大人得了急症，中午午休时一睡便没再醒来。您要赶紧做好准备，替家主大人举办后事。”
织田信长♂愣了愣，然后抓起桌案上的刀剑，连鞋子都没穿、正式的衣服都没换，便匆匆忙忙冲出了这间和室。
黑长直少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也不是那么想杀他了。
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
说到底，他就是她。
他们都会体会无尽的绝望与悲伤，那种被全世界咒骂、背叛，成为天下沦落人的孤独感，那种周围都是敌人、孤身一人在敌营的无助。
可她已经经历过了。
她走过来了。
刀山也好，血海也罢。一切都过去了。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他来说，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啊_(:3」∠)_
磕CP磕得上头，一时兴起，我撸了两个会被屏蔽的信压切番外，并特意开了个微博放它们。
微博：吃瓜的魔王V
成年的可以去试图搜索一下，吃吃粮。微博就不用关注了，再更新……除非我有时间并再次磕CP上头，撸出更多的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