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黑伞》白雪飞琼

19、分别

　　然后他们就双双被抓了。

　　本来巴恩警官不抓桃乐丝，但桃乐丝像个树袋熊一样死命抓着奥斯瓦尔德不放，巴恩警官就把她当做同伙，一起带回了GCPD。

　　奥斯瓦尔德应该是名声太差了，他一被抓，整个警局的人都围绕过来，他们鼓掌欢呼，庆祝恶人有恶报的一天。

　　被关在笼子里，桃乐丝并不害怕，她坐在奥斯瓦尔德身边小声问道：“你准备把戈登警官供出来吗？”

　　“不。”奥斯瓦尔德低着头，他是这份热闹下唯一的宁静，他坐在那里承接所有人的目光，有冷漠的，有开心的，有幸灾乐祸的，奥斯瓦尔德对她说：“我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等会儿，你只需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去外面，好好生活。”

　　“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桃乐丝温顺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时光是河流，流淌进警察局，金色的光跳过他们，把明亮散给其他人。

　　奥斯瓦尔德身体明显一僵，他如同木偶转动脖子，看着她的头顶，动动嘴角，仿佛把今生温柔用尽：“桃乐丝，你安静听我说，除了已逝去的母亲，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会去阿卡姆疯人院，然后想办法逃出来。”

　　爱是奢侈品，他的心是他最大的弱点。

　　“奥斯瓦尔德，你是担心我拖你后腿吗？也是啊，我又不擅长越狱。”桃乐丝很贪恋他给的温柔，那种独一无二，除了对她之外，再也不会有的柔情，她失落的说道：“说真的，我不知道离开你，应该怎么生活。”

　　奥斯瓦尔德爱怜的看着她：“你不必和我一起受罪，去上学吧，然后结交同龄的朋友。”

　　他不说，但他一直都清楚，这样对于桃乐丝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桃乐丝露出寂寞的神情点头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但如果你出来，请一定要来找我。复仇也好，重头开始也罢，我想在你身边。”

　　“肯定。”奥斯瓦尔德耳尖和鼻尖都红红的，就像是冻僵的雏鸟，他有点激动的说道：“我也想，嗯……”

　　警局里太嘈杂，桃乐丝问：“你想说什么？”

　　“我……”奥斯瓦尔德手指交握，他闭上眼睛，然后冷静下来，组织语言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桃乐丝，我希望你以学习为重，你知道的，你这个年龄很容易招蜂引蝶，这不利于你自身的发展。”

　　“你担心我找男朋友？哈哈，用不着说得这么委婉，没有男人能受得了我的性格。”第一眼的喜欢或许始于颜值，但长久必然是忠于品行。

　　桃乐丝本身也不想谈恋爱，学校里的男生对她而言太幼稚，成熟和智慧可以使男人变得性感，这种性感是那些小男生身上没有的魅力。

　　以前喜欢岁月静好，现在嘛倒是希望平淡中多点惊喜。和奥斯瓦尔德相处就会有很多惊喜，他了解她的一切，就像是她生命里的烟火。

　　“那我就放心了。”他低声道：“不然我出来后，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最后，奥斯瓦尔德被关入阿卡姆疯人院，桃乐丝被无罪释放，戈登警官似乎很紧张，在桃乐丝刚刚被放出来以后，戈登警官就把她堵在警局附近的小巷子。

　　“企鹅到底有什么企图？”

　　桃乐丝看着戈登警官紧皱的眉头，他的两天眉毛就像是解不开的麻绳。她不明白戈登警官为何一直把奥斯瓦尔德想成大坏蛋，奥斯瓦尔德是做过很多坏事，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戈登警官。

　　“没有什么企图，他认罪，是为了保全你这个朋友，自从你在码头放他一命，他就一直记得你的恩情。”

　　桃乐丝觉得戈登警官应该知道，可戈登警官总会选择性遗忘。

　　“企鹅会这么好心？”

　　“至少对你没什么坏心。”桃乐丝反感戈登警官提到奥斯瓦尔德的语气，她面色不渝道：“你问完了吗？问完我要离开了，我还得想着怎么把奥斯瓦尔德从阿卡姆疯人院里弄出来。”

　　“等等。”戈登警官拉住她的胳膊，他的手宽大有力，只听他说道：“你还准备救企鹅？他那是罪有应得，你好不容易离开他，应该回归正常高中生的生活。”

　　“戈登警官，您别忘了，奥斯瓦尔德是为您顶罪，虽然他杀了很多人，但哥谭有‘没尸体不立案’的规矩。”桃乐丝慢慢走进戈登警官，她抬着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杀了盖勒文的是你，我不求您心怀感激，但至少请您别落井下石。”

　　桃乐丝语气放的很重，但看到戈登警官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她心里就一阵暗爽。从刚才开始，戈登警官的语气就很像道德卫士，奥斯瓦尔德纵有千般万般不好，也没对不起他。

　　真是塑料兄弟情。

　　戈登看着桃乐丝的背影，对她大声说道：“法律就是法律，我会承担我的责任，我也做好惩罚来临的准备，可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哥谭的法律，无论是企鹅，还是你。”

　　“或许吧，我不怀疑你的居心，只是觉得你太无情。”

　　桃乐丝知道戈登警官一直希望她离开□□生活，他确实是个好人，子弹来了，他会掏枪上前线，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他也第一个接手。

　　可是，她不能接受这份好意。

　　回到学校，一直和桃乐丝作对的茜尔薇不见了，小猫瑟琳娜很高兴的和她分享了如何揭开茜尔薇假面具的故事，桃乐丝则是调侃她和布鲁斯小帅哥的默契。

　　看着瑟琳娜越发美丽，桃乐丝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没有奥斯瓦尔德的日子平静的有些无聊，桃乐丝闲暇时替奥斯瓦尔德扫墓，爱德有的时候会和她分享犯罪心得，她大多数会敷衍过去。

　　除了这次。

　　爱德告诉她戈登警官怀疑到他了，他要除掉戈登警官。

　　“这次我支持你，加油。”桃乐丝撑着脑袋对爱德抱怨道：“反正哥谭没有死刑，让他受点罪我心里也舒坦。爱德，你知道吗？那天我去看望奥斯瓦尔德，他说他在阿卡姆疯人院遭受了精神虐/待，而戈登不仅见死不救，还说他活该，真是白眼狼一只。”

　　“你明知道戈登警官刚正不阿，还想找他帮忙。”爱德戳了戳她的脑袋：“真是愚蠢。”

　　“我也是没办法，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带奥斯瓦尔德离开阿卡姆疯人院只需要一堆复杂的手续和担保，而就这些事情，我都办不好。”

　　这段时间为了奥斯瓦尔德的事情，桃乐丝都快山穷水尽了。

　　“更可恶的是，戈登警官竟然给我添堵，查我贿赂相关人员的事情。”桃乐丝咬咬牙道：“那么多命案不查，偏偏盯着我，唉，真不知道我和奥斯瓦尔德哪点对不起他。”

　　“我可以替你出气，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保证把戈登警官送进黑门监狱。”爱德拖过旁边的骨头架，握着白骨的手腕对桃乐丝摆摆手，笑着说道：“我是不带刺的玫瑰，使欢乐倍增，使剧痛减半，我是什么？”

　　“是友情。”桃乐丝道：“爱德，幸好还有你。”

　　“不用客气，企鹅先生也算是我的人生导师。”

　　桃乐丝想要帮忙，爱德说不需要。比起合作，爱德更适合独行，他的计划从头至尾只需他一人实施，他不需要帮手，他只需要有人分享和赞美。

　　桃乐丝就是负责鼓掌的那个人。

　　阿卡姆疯人院比想象中的更加阴森，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不时会有疯子大喊大叫，让人头皮发麻。

　　医院里的监视器转来转去，桃乐丝去阿卡姆疯人院看望奥斯瓦尔德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里的负责人雨果博士和他的黑人女助手——看她的眼神带着别样的热忱，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这几次去看望奥斯瓦尔德，桃乐丝发现他的神情恍惚，变得有些畏手畏脚，和桃乐丝说话的时候，会变得神神叨叨，像真的疯子一样。

　　“你把奥斯瓦尔德怎么了？”桃乐丝冲进办公室，生气的揪着雨果博士的衣服道：“你这个秃头怎么这么坏？”

　　“我这是治疗。”雨果博士把衣服从桃乐丝手里拽出来，嘴唇起起合合，有恃无恐的说道：“桃乐丝，你所有的控告都需要有证据。”

　　“我又不是警察，才不会和你说什么证据，转院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你可以放人。”桃乐丝从包包里拿出公文袋塞进雨果博士怀里说道：“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会自己问奥斯瓦尔德。”

　　“可以。”雨果博士好说话的就像是隐藏了什么阴谋，他在桃乐丝转身的时候用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天生的粉红色，很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是天生的？”桃乐丝警戒起来，一般人只会认为她是染的头发。

　　“我自然知道。”雨果博士没有再回应她的问题，他只是匆匆看眼手表，然后说道：“啧啧，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如果你现在去办理手续，今天就可以接科波特先生离开。”

　　“等等。”桃乐丝似乎想起事情的关键：“雨果博士，那次给我发奇怪信息的人是不是你？”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雨果博士微笑着说道：“如果错过了六点，你需要明天再来办理。”

　　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离六点还有十分钟，桃乐丝不能够让奥斯瓦尔德在这变态地方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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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企鹅（撕花瓣）：桃乐丝不在的第一天，桃乐丝不在的第二天，桃乐丝不在的第三天……
下章灰姑娘鹅，下下章有奸情，下下下章有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