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三爷（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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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我做什么？” 长音下意识拉紧了衣领，面色不大好看瞧着秦不良。
秦不良留意到了长音的动作，为了自证清白还特意将脖子缩回一寸顺带着站直了身子：“地上凉，去榻上睡吧。”
长音想也不想立马回绝：“不必了，我还是在地上睡安全一些。”这人总爱动手动脚的，还是防着点儿的好。
秦不良没有搭话，抱着长音直接去了榻上。长音拼命反抗，秦不良紧抱不放。
好不容易将人搁在榻上，秦不良一把扯过被子给人盖上，他人却没有上榻，而是转身出了屋子。
长音瞅了瞅空无一人的屋子，心说，这意思是让他自己在这儿睡？
伸手拍了拍厚实的被褥，长音心里嘀咕，嗯，还是这里舒服。左右秦不良人不在屋里那他在这儿睡也没什么问题吧。思及至此长音老老实实躺回被窝里，抬头看了眼房门寻思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秦不良他人去了哪里？
不过，管他呢？
长音很快睡了过去，未过多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秦不良轻手轻脚进了屋子，手里还抱着一床被褥。
他将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地上便躺了下去，一夜风平浪静。
约摸是昨晚睡在地上没怎么睡踏实，第二日秦不良直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醒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地上坐起来，目光不经意扫过床榻。那里空空如也，哪儿还有那人的影子？
这人是……离开了？
秦不良后背一僵，掀了被子就要起身，刚回头就瞧见直棱窗边趴着个人。
日光透过窗缝落在那人身上，在他长得过分的睫毛下照出一道阴影。那人就这么静静趴在窗边一动不动，瞧着像是睡着了。
柔和的光晕似要和他身上的花袍子融为一体，有那么一刻秦不良似是看到好几只花蝴蝶从他衣袍上飞出，色彩纷呈，美轮美奂。
秦不良想要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又重新坐了回去，眼神晃也不晃地看着窗边的人。
那一刻，秦不良竟觉得这样美好祥和的一幕他就是看上一辈子也不会厌烦。
被自己心中萌生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秦不良赶紧收了视线起身收拾被褥。
约摸长音本就睡得不熟，秦不良这边一有动静他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有些慵懒的目光不轻不重落在秦不良身上，嘴角似是露出个不甚明显的笑意：“你醒了。”
因着方才心里的荒唐想法秦不良心里有些乱，听到长音的声音只是低着头回道：“嗯。”
长音没发现秦不良的异样，自顾自从窗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秦不良慢悠悠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我饿了。”
秦不良抱着收拾好的被褥转身就走：“那在下去做饭。”说着就往门口走。
终于觉察到了秦不良的反常，长音身形一闪转眼就站到了秦不良的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眯着眼质问秦不良：“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
秦不良低着头看着怀中的被褥似在刻意躲避长音的视线：“有么？在下怎么不觉得？”
“你不觉得我觉得。”长音凑到秦不良跟前仔仔细细观察他的神色，试图找出一丝他说谎的蛛丝马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秦不良强行扯出个故作轻松的笑迅速抬起头和长音对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公子若是没有旁的事在下要去做饭了，劳烦公子往边上站站。”
“你……”长音忽地面色惨白指着秦不良，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看上去吓得不轻，“你今日这般反常莫不是……莫不是……将我的行踪告知了那捉妖师？”说罢如画的眉眼猛地变得狰狞可怖，一把扯过秦不良的衣领，眼中妖光乍现，“你居然……”
“公子误会了！”秦不良也是头一回见长音这副要杀人的模样，说半分也不害怕那是睁着眼说瞎话，“在下承认今日在下是有些反常，但绝不是因为向捉妖师透漏了公子的行踪，而是，而是……”
长音步步相逼，冷着脸道：“而是什么？！”
“而是因为刚才看到公子趴在窗边小憩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秦不良被逼得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心思脱口而出。
“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回答模棱两可显然长音并不满意，他提了秦不良的衣领将人往自己跟前又扯进不少，一呼一吸间尽是彼此的呼吸。
靠着长音这般近，秦不良心底刚压下去的胡思乱想又趁机钻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宁。鬼使神差的秦不良的目光逐渐粘在了长音脸上，从眉眼鼻唇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两片颜色粉嫩的唇上。秦不良喉结不由一紧，迟疑了好半晌才道：“在下就想这般一样看公子一辈子。”
一时间长音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又追问了句：“什么？”
秦不良抬起眼皮直视长音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在下想看公子一辈子，这就是在下那不该有的心思。”
长音眼中的妖光逐渐褪去，面上的神色也逐渐从狰狞变为疑惑，然后开始有些不自在，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活了一百年长音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想看自己一辈子的话，他甚至觉得面皮开始发热，他想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得厉害。
长音松开了拽着秦不良的衣领，小声嘀咕道：“你这人说话好生奇怪，说什么看别人一辈子，好像我和你很熟似的。”
秦不良被他说得面色一僵：“公子，在下……”
“总是公子在下的说话你累不累？”长音打断秦不良的话。
“在下，奥不，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所以暂时只好先这么称呼。”秦不良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喊我长音就好，长短的长，音律的音。”长音说罢转身往窗边走去。
“长音，长长久久的长，知音流水的音，好名字。”秦不良冲着长音道，“我叫秦不良，那以后长音唤我不良就好。秦是秦桧的秦，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长音不耐烦冲着他摆摆手，“我饿了，还不快去给我做饭？”
“奥，我这就去，这就去。”秦不良连忙道，说着就我那个门口走。
“对了，在确定捉妖师不在镇子里之前我就先借住在你家，你没意见吧？”长音虽是在跟人讨方便，可这说话的语气分明他才是那个给人行方便的人。
“好好好！长音只管安心住下就好！”秦不良边说边走竟忘了开门直接一张脸撞在了门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房门开了又合，屋子里只剩了长音一人。他看了眼房门的方向哼声道：“说什么要看人一辈子，说的什么鬼话？”
秦不良自小家境不错，做饭洗衣这等杂活儿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偏他是个实打实的孝子，经常研究一些新鲜的饭食做来给爹娘吃。
长此以往，这厨艺竟然比许多寻常厨子都要好。
在厨房忙活大半个时辰秦不良便做出了色香味俱佳的两菜一汤。
芙蓉虾仁羹，清炒小白菜，五彩豆腐汤。
长音瞅着桌上的饭菜有些诧异：“这些都是你做的？”
秦不良笑着回道：“对，都是我做的。长音，你看看这些可还合你胃口？”
目光落在秦不良额角的汗珠上，他撇撇嘴道：“你家不是有个看家的半百老头儿么？他怎么没做？”
“长音说的是刘叔吧？我担心你的身份暴露与你不利昨天就打发刘叔回家歇息了，毕竟你身份特殊，越少一个人知道就越安全。”
心思这么细致？长音不置可否看他一眼，冲着他勾了勾手：“你过来一下。”
秦不良不明所以看着他：“莫不是这些菜不合长音的胃口？那我再去做。”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长音不耐烦道，“你到底过来不过来，不过来就算了。”他将还沾着面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这才走到了长音跟前。
长音坐着椅子上示意他弯腰：“过来一下。”
秦不良虽心中疑惑却还是照做不误：“长音，怎么了……”
面颊上有种陌生的触感一贴即逝，那是……长音的手。
秦不良心下一动，感觉脸上被秦不良触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他面色疑惑看向长音：“你……”
“你脸上沾了面粉，我看着碍眼。”长音状似相当随意搓了搓指尖，捏起筷子开始吃饭。
秦不良默默点了点头也坐下一起吃饭，只是吃着吃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眼角余光瞥见秦不良的模样，长音不由跟着扯了扯嘴角，还禁不住搓了搓方才摸过他脸的手指。总觉得指尖不但沾了面粉，还沾了些什么旁的东西。
在兰苑的日子和长音预想的一样，管吃管住相当快活。就是只要一入夜他便会头疼，兰苑分明有不少厢房，可秦不良非要和他挤一间。
起初是在地上打地铺，挨了几日大概是委实挨不住了，又重新置办了一张床榻，就安置在长音的边上。
对此，长音表示过明确的抗议，秦不良给出的回答又让他没法反驳。
他说，自己之所以住在这里其实是为了长音的安全着想。
鉴于尚未探清捉妖师的行踪，他还是暂时和长音同住一间屋子较为稳妥。这样一来，即使时运不济遇到了捉妖师来此捉妖，他也能凭着凡人的身份替长音辩驳一番。
其实秦不良这话说得并无道理。
捉妖师只捉妖又不捉人，更不能因为捉妖伤了凡人。这般一盘算，好像和秦不良住一屋才是最安全的的选择。
长音就这般没心没肺在兰苑混吃混喝，转眼已过了大半月。
这大半月秦不良除了偶尔出门处理药材铺的生意，其余大多时候都在这里和长音待着。两人偶尔会说说话，虽然大部分时候是长音说秦不良听，但他从未露出半分厌倦的神色。就这么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倒也算无风无浪。
是夜，长音正趴在窗边赏月，秦不良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串烤玉米。
长音一见那玉米锤子一双眼蹭得亮起，他跑到秦不良跟前一把扯过一串玉米重重咬下一口：“嗯，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新鲜的玉米了。”
秦不良看他三下两除二啃完一串玉米，将自己手里剩下的一串递到他跟前：“给，这串也让你吃。”
“你不吃？”长音这人虽然嘴馋，但他也是讲道义的。刚才看到秦不良手里的两串玉米就直到其中一串是给自己的这才拿来直接啃了，可秦不良手中剩下的那串分明就是他的。如今他大方将自己的玉米让给他吃，长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不想吃？”
秦不良将玉米串塞进长音手中：“我不吃，看着你吃我更开心。”
长音被他这话说得眼角抽了下，心中腹诽，看着别人吃哪儿有自己吃开心，反正这话他不信。
看长音面露迟疑，秦不良低头在玉米串的最上方轻轻咬了一小口：“你看，我现在已经吃过了，剩下的你吃吧。”
也真是神了。秦不良咬完一口后长音还真就觉得心安理得不少，他不再迟疑大口大口将那串玉米吃了个干净。
“慢点吃，看你，都吃到脸上了。”秦不良伸手替长音擦去嘴角的玉米粒，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语调是多么地温柔，动作是多么地亲昵。
长音还在咀嚼的腮帮子猛地僵住，他盯着秦不良好半晌才慢吞吞吐出一句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擦。”
“抱歉，是我一时没注意唐突了长音。”秦不良尴尬收回手，生硬转移了话题，“天色晚了，收拾收拾歇了吧。”
长音后知后觉点点头：“好。”
上了榻灭了蜡烛，屋子里只余透过窗纸照进来的一缕月光。
过了许久长音依旧没有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玉米串的缘故。
他歪头看着窗边的月色出神，盯了许久仍旧没有半分要睡的迹象。长音有些无聊，试探性喊了声“秦不良”，没想到那人居然应了？
“长音，怎么还没睡，有心事？”秦不良声音清亮，分明也未曾入睡过。
“我能有什么心事？你怎么也没睡？难不成你有心事？”
“的确，我有心事。”秦不良声音很轻。
长音一听来了兴致：“什么心事？难不成是药材铺生意不好做？”
“那倒不是。”秦不良道，“其实我这心事说起来还和长音你有关。”
“和我有关？”长音听罢心中一沉，心说，难不成是他在这儿混吃混喝太久秦不良要跟他要银两？长音正了正神色，语气也跟着沉了沉，“秦不良，我可从来没让你收留我，这些都是你自愿的。你若是想跟我要银两抵吃住费我可没有，总之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秦不良被他逗笑：“长音放心，我不跟你要钱，也不要你的命。不过我的确甚是中意长音身上的另一样东西，不知长音可愿割爱？”
除了钱财性命他身上好像也没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了，秦不良要的东西想来也没那么重要，罢了，给他也罢，毕竟自己在这兰苑免费吃喝多日，多少也要给点儿才说得过去。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能给得起我就给你。”长音这话说得相当阔气，活脱坐拥山海的大富豪。
屋子里有被子窸窣的响声，听那动静秦不良好像坐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隐约夹了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激动：“这东西你自然是给得起，就看长音想不想给了。”
长音的急性子又上来了：“只要能给我还是挺愿意成人之美的，这给得起给不起你倒是先说说看啊！”
“其实……”秦不良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过了好半晌也没能问出口。
长音等得都快睡过去了，还没听到秦不良的问题，他便索性不再询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正迷糊着耳边突然响起了秦不良的声音：“长音，我有话想跟你说。”
长音脑袋猛地清醒，他一下子弹坐起来，神色不悦瞪着秦不良：“你做什么？要被你吓死了！”
秦不良本来半跪在长音榻前，他缓缓抬气眼皮红着一张脸问：“长音，其实我是想问你，若是我要你的一颗心，你愿你给我么？”
“什么？你居然图谋我的鸡心？”长音赶紧捂住胸口往后缩了又缩，“好啊，怪我看走了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没想到你居然想要吃我的鸡心？你……好狠的心啊！”
一听这话茬儿秦不良就知道长音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蓦地握住长音吓得冰凉的双手，面皮比刚才更红了，声音却清亮有力，生怕长音听不清似的：“长音，你误会了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舍得吃你的心呢？”
长音还在拼命挣扎，情急之下还有了使用妖力的冲动：“你放开我，想吃我的鸡心门儿都没有！”
“长音！”秦不良一把将长音拉近怀中，“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明白么？！”
“什么？”长音总算弄明白了秦不良话里的意思，扑棱的手脚也老实了，“你喜欢我直说不就好了，说什么要心给心的让人误解。”
“我也没想到长音会想成我要取了你的心来吃。”秦不良低头在长音肩头蹭了蹭，声音不大，“非要人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怪害羞的。”
“害羞你还说……”长音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就势靠在了秦不良肩头，“你这人真让人看不懂……”
“所以，长音你对我……到底有没有那种想法？”许久没听到长音的回答，秦不良侧头去看，借着斑驳的月色他发现长音这没心没肺的居然睡了过去。
翌日，秦不良早早做好了早饭，想着今早吃饭的时候在和长音确认一下他的心意。
吃过早饭，长音正要起身秦不良快走几步截住了长音的去路：“长音，昨日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
“昨日？答复？”长音纳闷儿看着秦不良，显然他已经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抑或是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秦不良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握住长音的手腕子将人往胸前一带，正色道：“昨日我同你说我喜欢你想同你在一起，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奥，你说的事这事儿啊！”长音恍然大悟笑了，“你喜欢我那便喜欢好了，我又没不让你喜欢，你看你板着张脸做什么？”
“长音！”秦不良这才发现长音简直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昨晚的话他算是白说了。不过话他听不明白，那直接用行动表示他总能明白吧，“你既然不明白，那我便再直白一些。”说罢，低头压上长音的唇。
那个瞬间，长音只觉得后背一阵酥麻。这种奇怪的感觉随着秦不良嘴上的动作有种愈发汹涌的趋势，长音浑身僵硬，一动不动杵在原地居然忘了反应。
直到秦不良红着脸收了嘴长音才讷讷吐出几个字：“秦不良，你做什么？”
“我喜欢你，想和你做这种事，以后还想和你做更亲密的事。”秦不良红着脖子根道。
“更亲密的事是什么事？”长音似是被他亲蒙了，完全捕捉不到秦不良话中的重点。
“更亲密的事自然是……”秦不良脸红得像只冒烟的螃蟹，“自然是……那无比亲密之事了。”
“那又是什么事？”长音不解道。
秦不良被他这话莫名激起一种诡异的欲望，大清早的他居然有种想要将长音这样那样的冲动。他单手扣住长音的后腰，唇角若有似无蹭过长音的面颊，之后他晶亮的目光落在那人的唇上：“就是类似这样的事。”说罢，不给长音反应的时间直接低头用力贴了上去。
长音被这陌生的触感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就想将人推开。秦不良顺势往后一靠刚好贴在廊柱上，他一个利落转身两人位置立马调转，换做长音靠在廊柱上。一只手无比温柔覆上了长音白净的锁骨：“我想对你做这样的事，可以么？”
长音被秦不良折腾得六神无主，也顾不上搭话，面皮红得像那热烈的海棠花，叫人瞧了不由心猿意马。
秦不良说着就要低头将方才没有做完的事给继续下去，好在长音及时反映过来将他用力推开。秦不良面色一缓，红着脸收了动作：“若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便想时时和那人待在一起，还想和那人做一些十分亲密的事。方才我对你做的都是一些极尽亲密之事，当然，相似的事还有很多，你若喜欢以后我会教你。长音，你可喜欢？”
“我……不知道。”长音红着耳朵别开头看向一边，“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委实太过奇怪，此事容我好好想想再回答你。”
“好。”
逃离了秦不良的“魔爪”长音火速缩回了屋子。
他趴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茂盛的花花草草，心里有些闷。
秦不良说的那什么极尽亲密之事究竟指的什么？当时那感觉很奇怪，可他却出奇得不讨厌，非但不讨厌好像还有点儿喜欢。看来要想弄清楚这几个字的意思还是要将他收藏的宝贝拿出来研究一番方可知晓。
长音从腰间掏出一本泛黄的书本，封面上没有字，只是画着一朵大牡丹。
这宝贝还是早些年他途径一个香铺时捡到的，之所以称他为宝贝是因为他曾看到有男子拿了一本同样的书卖，还扬言说这里头有一切男子想要的东西。
后来一个油头肥耳的男子经过，花了足足二两银子将书买下。买到书的男子满面红光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相当宝贝地将书本揣进了怀里。
是以，长音断言这书中自有妙处。闲时他也曾翻开看了眼，第一页不过一朵更大的牡丹，没什么特别之处。当时长音觉得无趣便将书收了起来，如今情况怕也只有这书能解他心中之惑了。
长音耐着性子翻了几页，书中慢慢出现了衣衫轻薄的男女。
书中的男子一会儿手在女子腰间捏一下，一会儿手在人脸上碰一下，到了最后居然宽衣解带，做了一种……一种……
长音大惊，再看一眼又觉得这书前头的画面有些眼熟，是了，这不正是今早秦不良对自己做过的动作么？
难不成他说的极尽亲密之事居然指的是这档子事儿？！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三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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