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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5.孟女 ...

  •   故事的开端,总是过于简单,那些不说话的证据,往往才给我们的判断致命一击。——毛利兰

      梦野时音,今年27岁,现任中央警官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也是整个警校最年轻的正教授。她的个人履历还有各种人事档案调查现在正静静躺在,警察厅警备企划课课长降谷零的办公桌上。

      从警校回专案组办公室的路上,降谷零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在不动声色又能让那位自称mirror的人知道专案组即将添一位新的警官;白马警视总监那边很好商量,他一向是以自己的意愿为主,只要降谷零能最快速度办好案子,什么都好说。想着,降谷零手指飞快的摆弄了一阵手机,就等着关于这位梦野老师的资料到手了。

      “不要,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请您一定先救他。”

      “已经没有意义了,先以她为主吧,等她醒了我们还需要找她问一些细节。可怜见得,这种地步,一个能拿注意的人都没有了。”

      梦里穿插而过的这些细枝末叶,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她的心。像是再次发生在自己眼前一样,一闪而过的大片血迹似乎沾染上了自己的下半身,盘旋而上粘腻又无法清理。这是什么,是真实还是梦境?

      也不知道是周围人的同情,还是一无所有的刺痛,仿佛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自己小腹处留出的那一刻,她惊醒在了午夜。

      梦野时音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腿上的粘腻感是假的,小腹处也什么都没有;尽管,梦见了大片的血迹,其实也都只是幻觉。除了脸上还有点泪痕,别的梦里出现的都没有。她翻身下床,自己公寓不大的空间里,并没有因为室外的低温被动温度降低。

      熟练的走在因为室外白雪反射而不那么昏暗的空间里,给自己倒一杯温热的水。她又失眠了,不知为何,她的梦境中反复循环着那一段熟悉的对话。尽管学的是犯罪心理学,她却不是个好医生,这种时候还是依赖于药物镇定。不敢再加大剂量,想了想明天的课,梦野时音从药箱已经分装好的小格里取出给自己备的药,就着水吞下。

      她铂金色的长发,不像早上和那三位遇见时一样挽在脑后,此时松散的披着。和任何一位普通的心理病人一样,她的失眠被一位医生归咎于抑郁症的早期症状。梦境是人内心的象征,代表着过去曾经的经历,亦或是一些不可言传的感觉,只是,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经历了什么。大概是过于痛苦的过去吧,身体的自我保护,让她对记忆中一些细节愈发的模糊了起来。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隐约知道对面的事,但是完全想不到是自己经历过的。

      宽大的白衬衣被中等身材的她撑起来,没有再套一件晨袍,警官大学给教授们的待遇一直不错,公寓里的地暖始终保持着室内25度。她就静静站在把室内室外隔开的双层落地玻璃门前,如同听闻通知单事件之后的每个午夜,等着下一个天亮。不注意的那个角落里,一张石榴石的图片,静静隐匿在她的日记本夹着。

      是对通知单的畏惧、恐慌,还是那种对语焉不详事情的不祥预感。无法对自己的梦境做出解读,也无法有个清醒的头脑。梦野时音既想尽快想清楚自己的梦境,到底是什么,也想弄明白通知单这个对于警界来说其实是震动的案件。

      清晨,如同每个上班的日子一样,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各自拎着一个办公包,难得的享受一下不用工作的短暂时光。像是熟悉的每个早上,小兰会像以前一样提前到在二丁目的工藤宅,叫上对上早课提不起精神的他;现在他总是尽快的走到五丁目,熟悉的波罗咖啡馆里,对着熟悉的小梓小姐要两份三明治一杯奶绿一杯冰咖啡,打包带走。

      在楼道口等着小兰收拾好,穿着样式不同却风格类似的大衣和小靴子,踢踢踏踏的从楼梯上下来。默契的接过他递来的热奶绿,日子不过也就如此,简单而温暖。年逾50的毛利小五郎,也一如既往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时不时中午再去街对面的妃律师事务所串串门。夫妻二人这些年,也渐渐发下了曾经的芥蒂,多年的相处中摸索到了适合他们的方式。

      “这里有你们的快递,谁是降谷零啊?”

      离位于警察厅的专案组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这家便利店旁就是一个快递代收点。和往常一样,路过这里的工藤新一习惯性的和这位快递小哥打招呼后,听到这句有快递意外的表情有些微变。

      降谷先生是个异常谨慎的人,这里竟然有给他的快递,而收件人的地址竟然也写到了离专案组最近的这个代收点。他一个买东西都只喜欢去银座的人,怎么会有快递呢。

      给小兰紧了紧围巾,拉着她的小手,两人加快了步伐,此时的当务之急是见到他们组长。这个快递,说不定就是他们等待已久的东西。

      “快递啊,工藤我们先拆了吧,是不是啊兰桑。给组长的快递,谁知道是不是,诶嘿嘿嘿”一进专案组办公室,已经开捞船的黑羽快斗立刻窜到两人面前,看见了此时正在工藤新一手上的,快递箱子。

      毛利兰也盯着这个快递箱,两个人眼神一个碰撞之后,三个人交换了一个同样意味的眼神。黑羽快斗拿着美工刀,光明正大的拆起了快递。

      “嗯嗯,都是黑羽君你提议的哦。”毛利兰笑嘻嘻的在黑羽拆了一半多的时候,补上了这句话。三个人笑闹着,接着拆包。

      “诶,这怎么就瓶饮料啊,我看看芬达。。。不会吧,组长这么小气,才买一瓶芬达还要网购。”黑羽快斗一脸不满足的从快递箱里拿出来一大瓶芬达,瘪着嘴对着还没来上班的降谷零一脸嫌弃。

      “别动,新一,拿我的镊子来,有东西在这。”毛利兰,在黑羽快斗拿起这瓶饮料的当口,喊停了他下一步打算打开饮料的动作。饮料的底部,粘着一个疑似通知单的纸片。

      果然,他们等到了。

      受刑人:怪盗基德

      罪名:孟女

      执行日期:2018年11月11日

      『J.Mirror』

      “怎么会以对怪盗基德下手而给咱们发通知单,难道是说怪盗基德和这个mirror有什么联系不成?说起来,怪盗基德都5年左右没在日本活跃行动了,而且他一向行踪诡秘,通常如果他要对什么珠宝下手都会发出预告函,我们的搜查二课才会对他进行逮捕活动。可是这样的情况,我们甚至连谁是基德都不知道……”毛利兰摸着下巴,对着这张莫名其妙的通知单更加费解。

      “孟女是什么?你们几个查了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降谷零今天略微有些迟到,穿着男士靴子,搭配一身藏青色的大衣,走了进来。进到办公室前,对今天自己收到了快递这件事已经有所了解了,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挑衅上门的通知单了。

      “是一颗橙红色的石榴石,现在收藏在东京博物馆的珠宝区。”在看到受刑人是怪盗基德的时候,黑羽快斗就一直低垂着脑袋。降谷零拍了拍黑羽快斗的肩,不着痕迹地把另外两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回通知单。

      “孩子们,我们的注意力应该在通知单上的信息。为什么会以一颗珠宝作为罪名呢?更何况,这个珠宝,5年前曾是那位白色的小偷先生的囊中之物啊。记得吗?工藤”降谷零一面对黑羽快斗的情绪稍作安抚,另外自己调出了关于这颗名为孟女的宝石所有相关的资料。

      工藤新一挠挠后脑勺,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讪讪而道“是啊是啊,那年我还是高三学生的时候,家父和家母嫌我游手好闲,天天操心案件不好好复习为由,拒绝那位年轻的委托人的请求。后来好像,就像是每次基德对宝石下手一样,那次之后他就金盆洗手一样不在出现了。像是孟女的颜色一样呢,那颗橙红色的宝石,绚丽的收场。”

      “孟女,基德,mirror,这三者之间又能有怎么样的联系呢,既然曾经基德对他下过手,之后又如同以往他每次预告一样,把宝石还给了当事人,诶,当事人。可是现在宝石却在博物馆里,难道说?”毛利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三人,她一脸的疑惑,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不会的,以基德的行为来看他不可能在5年前遇害,甚至现在或许还活跃在我们周围,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而已。我倒是认为是当事人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原因,把宝石给了国家保管。国家的保护,有的时候更让群众放心吧,那么问题,或许就出在宝石身上。mirror或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稳坐钓鱼台,既把急于证明真身又多年不曾露面的基德激出来,又可以知道那颗宝石到底有什么秘密。”

      工藤新一仔细回想着当年的一些事情,想起父亲亲自去了当初的那个案发现场,在父亲的描述中,基德依然还是消失在一阵晃眼的光芒之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血迹之类的线索,这样的他,绝对不会是在案发现场遇害身亡了。不过,这样说的话,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了。

      “说起来,兰,你还记得7年前,也是基德预告的关于蓝色诞辰的那天夜里吗。咱们去散步,江古田站再靠北的方向,传来了枪声,接下来是警笛声,我们刚回家之后没多久,就看见东京最高的建筑物上闪耀着‘HAPPY BIRTHDAY TO AOKO’这样的字样,那天夜里一直到午夜都一直在放蓝色的烟花。你还抱怨吵来着。”

      “难道说,那个时候的基德就已经遇到了点什么吗?”毛利兰不可置信的再次对工藤新一的推理发出疑问,如果按照他们刚才几句之间的推理,那岂不是基德也被卷入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而这封通知单就是冲着把基德引出来,顺便引出当年那个真正拥有宝石的人吗?

      困惑此时像迷雾一样笼罩着专案组的四个人,没人轻易打破这样的安静。每个人都在思索着下一步的结果,但就在这时……

      “接到相关知道内情的人检举,我们连接一下当事人,您好松本小姐,请问你从哪里获知到关于mirror的消息的?”

      “今天早上,我发现我们家院子里,多了一封这样奇怪的通知单,内容是关于怪盗基德的,我可是他的大粉丝呢,好久没有听闻关于他的消息了,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复出呢?”

      “感谢您对我台的持续关注,今天清晨我们收到了多方群众来电,都说在自己家发现了这样的死亡通知单,预告着关于5年不曾出现的怪盗基德的消息。据悉,上一位收到死亡通知单的人,正是前不久死在家中,最终以袭警结案的钢筋杀人案,不知道警方对此次事件又有何作为,请您持续关注本台报道。”

      电视里的时事热点,此时在循环报道着关于怪盗基德出现在死亡通知单上的事情。专案组四人间此时的气氛变得更加阴郁。降谷零本身就有些深色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肃着那张平常总是以和蔼温柔的脸,他在暗忖遇到的对手,这次只怕是更加棘手了。

      这个犯人竟然主动把通知单抖出来,只怕是不打算轻易收尾啊。本来公众们还没有怎么关注到这个案子,现在因为被公开,而且受刑人又是怪盗基德这样的一个有大量粉丝的公众人物。暂且称他为公众人物。也算是对怪盗基德真实身份有明确想法的工藤新一,原本对通知单上面的事情并不担心。反而在看到新闻报道之后,越发的担心起了自己这位大学同学,同事,也是曾经的对手。

      “组长,我”就在黑羽快斗打算对降谷零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向对案情分析有偏差的毛利兰,此时却说出了过后很久,都被工藤新一和降谷零称赞的见解。她一边按住了黑羽的肩头,正视这自己的几位同事。

      “不妨这样考虑,怪盗基德其实根本不是mirror的目标,怪盗基德这个人物,一贯只要有人挑战他挑衅他都会出现的,而mirror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打算再次把他引出来。有可能是5年前,怪盗基德在最后一次的作案中,得到了mirror现在想要的东西。或者说,mirror找不到那样东西了,那样东西的线索最后,指向了怪盗基德。”

      她顿了顿,像是回忆起警校时期的一些事之后,再次开口“组长,不要让黑羽君,扮成基德。他虽然擅长易容,可是对手是mirror,我们尽管才和他接触过,但是这个人杀人的手段我们都见识到了,残忍至极,不能让我们的同事以身犯险。这次通知单以快递寄给我们,看似过于简单,这样的形式其实说明mirror已经在试探我们实力了,而就像孟女一样,那些无声的证据,说不定,到能打出致命一击呢。”

      降谷零露出了赞许的笑,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连毛利兰这样曾经被呵护很好的小姑娘,都能通过一些细节看出来黑羽快斗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而以一个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劝黑羽快斗,收了他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太好不过了。更妙的事,这个傻姑娘似乎还没意识到,她给另外两个男人,怎么样的灵感呢。

      既然如此,降谷零乐得稳坐钓鱼台,给对手下一个圈“那么,孩子们我们不妨,来个钓鱼执法。mirror不是等着那个有线索的基德露面吗,我们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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