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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6.时音 ...

  •   有的时候,你所拥有的不止你所知道的那么简单。活下去,就会一直有希望。——降谷零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在讨论这关于新闻里通知单的事情,如果是往常,梦野时音一定会加入他们。

      看似和往常一样的镇定,起身,去咖啡间倒水,冲一杯清茶。整套动作,本该流畅自如,但是…“嘭…”

      “时音,你怎么了?手没事吧,快拿凉水冲冲。”关系还处的不错的铃木老师也在咖啡间,看着梦野时音一个手抖,把自己的瓷杯子给打碎了。陶瓷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滚烫的热水,也溅到了她手上。

      梦野时音拿冷水冲着自己被烫红的手,依然没从新闻报道里清醒过来。冬天里的冷水,冷的有点刺骨,她双眼本来的神采,此时也不知去了那里,像是和她的神志约好了一样一起抛弃了她去旅游了。

      “时音,你状态成这样,要不回家休息吧,下午的课,我替你先顶上。”铃木老师看见梦野时音依然在冲着手,实在是觉得今天的她奇怪极了,这种状态下什么都干不好啊。何况,老师这个职业,需要高度集中的。

      “时音?时音!时音,你怎么了啊…快来帮帮忙啊…”

      梦野时音就在铃木老师和几个老师的眼皮底下晕倒了。明明都是警校毕业出来的老师,身体素质不会这么差。而,梦野时音,曾经在海外留过学,难道是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吗?几个老师分起了工,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另一边则给上面的领导打电话说明情况,这正是上班时间,而他们一位中流砥柱一样的老师却突然晕倒了。

      “梦野老师突然晕倒了?紧急被送到医院了?嗯,还是杯户中央医院啊,行,我这边安排我的同事来看看情况。哎,老师你客气了,专案组也不是就急这一时,老师身体要紧嘛。嗯嗯,好的谢谢了。”听完电话的降谷零,此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几秒钟之后,他还是缓和了下来。这个mirror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他们专案组里,隐藏着身份已经过上平凡人生活的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但是没有明着抖搂出来。而,被自己看好的犯罪心理学教授梦野时音,就在同天不多时,被送进了医院。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也太巧了吧。

      “毛利桑,你和工藤现在出发去一趟杯户中央医院,你们梦野老师刚刚被送到医院,看看怎么回事。黑羽,咱们着手开始刚才说的计划。”降谷零,转念一想之后,很快做出了部署。各就各位,专案组才能尽快把案子破了,达到他最初申请成立专案组的目的。

      “新一啊,梦野老师之前一直都很好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啊,你说我们要不要一会儿去学校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之类的啊?”

      “也不是不可以,组长是变相给我们放假吧,嘿嘿。说起来,不久前见到老师的时候,都还很正常的呢。老师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有逗黑羽,等等,精神状态。总之,老师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病人。我们看了老师就知道了。”

      因为是被组长临时安排的工作,两个人掩人耳目的决定不开专案组的车。按理来说,梦野时音老师作为警校的教授,应该是在警察医院才对,但是却被送到了离警校更近的杯户中央医院。那也就是说…毛利兰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一变。

      “新一,老师该不会是突发什么症状吧,那种潜伏期很长的病。或者是有什么隐疾,才被这样尽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我们给老师带点水果,还有好消化的吃的吧,以我们自己的名义,黑羽的那份我们也捎上。”

      “啊,不会吧,老师今年才27岁。别想太多啦,我们去看看一切就都知道了呢。行,探病的伴手礼,就你安排了,我一向想不到合适的呢。”抬手揉了揉小兰的头发,这样总是喜欢过于担心的兰也好可爱啊。总是替别人着想,有这样的女朋友,真的是生命里的温暖吧。

      那个熟悉的梦,仿佛再次侵入脑海。雨,在下雨。这样大的雨,连一向夜间也保持光亮的街道,看着都模模糊糊。

      ‘我在哪呢,我要去哪。’身体似乎也不听指挥,向着某个位置执着的走。小腹处的下坠感越来越强烈,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步履蹒跚的一直向前走,不顾着周围人的阻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的墓园。伴随着一直不停歇的雨,冲击着她,到底要去哪里呢?这一排一排石碑,看着就像是每个人能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里程碑一般。镌刻着的名字,诞辰,就像是起点和终点一样,也不知道,这雨是天也被捅漏了还是怎么。

      她在找什么?墓地里能有什么?除了这样一排一排的墓碑,鳞次栉比的排列着而已。熟悉的几个名字,一晃又一晃,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着让她想起来。

      是的,目的大概就在这里了。

      先父梦野仓

      先母梦野明

      总共10个字,她用尽了全力,却再也不能拥抱他们。梦野的姓氏看着模糊不清,连名字都只能靠她摸索,才依稀摸出来,是那10个字。墓碑后面的卒塔婆模糊不清,像穷苦人家实在是没钱,请来的僧人写的经文一样。

      怎么会这样,父母亲,不是应该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长眠吗?这是怎么回事?漫天的雨,和这种突然的悲伤压住了她,那种伤口的痛倾巢而出,裹挟着她,这种深沉的痛苦,不是已经能很好的隐藏了吗?怎么会再次听到关于孟女的事情,宣泄而出。

      “老师,老师,梦野老师?”

      毛利兰对自己看见的情景,更加惊讶。一贯以一种温柔中带着身为警员干练的梦野老师,此时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铂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着,眉头也紧紧皱褶在一起,手和脚并不安分,像是在梦里都躲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呓语几句。她在做梦,梦见了什么,梦让她痛苦,她却醒不过来。只是……

      工藤新一扶住毛利兰的肩,似乎给她也给自己力量,来应对眼前的所见。此情此景,不免觉得心疼和难过,给自己带过课,平时又是那样的睿智。这样的梦野老师,看上去真的太脆弱了。梦里的她,或许也是孤独的一个人吧,被送进医院,也没有亲人来看望一下她吗?

      铃木老师此时从病房外面的茶水间走了进来,“诶,你们俩个,这么有心啊,听说了她的事情就来了啊。哎,时音家人到现在都联系不上,我研究了她手机半天,也没找到疑似亲属的人。我一会儿,也有课,看下一个同事什么时候能来,至少帮忙照看一下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这边,意思是让她做几个脑部的检查,搞清楚病因。”

      语罢,铃木老师摇了摇头,对她同事的病情担心不免也更是对自己这个无人施以援手的同事同情。

      “老师,你忙吧,我和新一陪着梦野老师。”毛利兰对着自己曾经的这位老师灿然一笑,都是成年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能听出来。正好,降谷先生的意思也是来看看梦野老师。她或许,正是和孟女这个罪名有关联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机缘巧合,刚出孟女的报道,一向康健对时事热点根本不关心的老师,说晕就晕了。毛利兰对现在警校老师们给出的结论,根本不信。

      如果说粉饰太平,是警视厅对于过于残忍案子的一贯作风;那么中央警察学校,就是把粉饰太平发挥到极致的源头。有些时候的粉饰太平,无疑是把当事人陷入危机,而周围的人才因此可以平安置身事外。只怕,现在降谷先生那边的调查,也能查出点什么吧。

      “黑羽,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办公室的审讯室就咱们俩,你也知道这个审讯室的机密性一向很好。该交代的交代一下吧,至少我们还能保护一下,mirror真正盯上的人。”降谷零坐在透明书桌的一端,另一端坐着的就是黑羽快斗或者说怪盗基德本人。

      从第一次见面,黑羽快斗的身份在降谷零心里就成了一个疑议;几次听说搜查二课那位已经退休并最终以警视的身份退居幕后的大叔,抱怨这位智能型的罪犯,联系几次自己手头上有的资料,降谷零对他的身份,彻底也就清楚了。

      “快斗,你记得我之前在警校劝你的话吧,这其实是个机会。现在看来,mirror和那个动物园一样的团伙或许真的有什么联系。动物园的毒物们,都能知道你父亲的身份,迟早也会把这些联系起来的。谁又能知道,下一次我们在案件里盯上你的是scolopendra还是scorpion呢?甚至都难说,会不会通知单都只是一个契机。真正的目标,就是你这个有他们需要线索的人。”

      “不可能!她当初已经把孟女交给国家了啊,没有理由再因为孟女冲着她而来,我所知道的线索也就到此为止了。”快斗的情绪甚至反应都已经在降谷零的掌控之下了,这种简单的刑讯手段,甚至连刑讯都算不上,足以让这位涉世未深的年轻警部补,说出他知道的情报了。

      “没关系,你实在是不想说也不要紧,孟女都被对方盯上了,孟女背后的人,早晚都会露出端倪来的。我查一查五年前的事情,实在不行问问你那位岳父大人,总还是能知道点蛛丝马迹的。”降谷零故意以这样的方式,逼的黑羽快斗再次开口。这个年轻人第一次解释孟女,是以为自己的生命真的会受到威胁,像几年前那样一身犯险之后落得一身旧伤也未可知。这次,拿出他的家人,他照样会合盘端出,那件陈年往事。可是,降谷零猜错了。

      “您是司令官大人,我是个小小的警部补。您也是我的组长,手段比我这个曾经的小毛贼高多了,自然会了解到当年的事情。我会感激您当年点醒了我,可是对于那位的事情,我抱歉不能透露更多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炮仗的捻子一样,被一个不知名的小火花打着。电光火石之间,就变得剑拔弩张。对视着,不言语,静默着。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降谷零紧紧盯着黑羽快斗,两个人都不对这手机铃声在意。声音响了一声又一声,实在是忍不了的黑羽快斗还是掏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机应了电话。

      像是耀武扬威般的,他还开了免提“黑羽君吗?你和组长在一起吧,这样的,我和新一在陪着梦野老师,老师似乎一直在说什么词,我和新一都觉得老师就是当年案子里的当事人,能不能请示一下组长,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比较合适,现在老师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就先不打扰组长了。毕竟这一切都还只是个推测。”语毕,毛利兰也没有等他的回复一样,挂了电话。

      “嘟,嘟,嘟…”

      就像黑羽快斗彻底呆住的表情一样,这都如同自己的预测,降谷零发现这一切都取悦了他,除了那句,‘老师情况不太好’。他想大声笑出来,这小子,一直试图隐藏的秘密,被这位老师自己抖搂出来了。看来,这个不久前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女老师,生病的时候已经脆弱到连这些都能慢慢暴露出来。

      “看来,警部补你也不用说什么了,你会怎么做,我拭目以待。”说完这句话,降谷零换了衣服,朝办公室外走去,只留下了隐忍着痛苦和怒意的黑羽快斗。

      杯户中央医院的神经科505室门口,等着工藤新一。他靠着墙壁,单手支撑着下巴。人在虚弱的时候确实会说出一些深藏起来的话,可是就此能联系到现在的通知单内容,未免有些牵强。偏偏兰的推理,确实没问题。联系到梦野老师一直呓语的几个词,他彻底意识到自己又被卷入了一个不比黑组小的组织犯罪当中。

      “组长,你来了,梦野老师的情况,怕是得等里面的医生们,下定论了。不过,我也有个肯定了,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降谷零看见门外的工藤新一时,工藤新一也看见了医院走廊另一端踱步而来的降谷零。

      “但说无妨,这个老师,不是她表面所展现的这样。”降谷零想着自己刚从老下属那里要来的人事部资料,心里也有了一个定论。关于孟女,关于动物园,也关于黑羽快斗。

      “她,曾经持有孟女;现在博物馆的孟女,是赝品。或许,她本身就有问题了,只是在听到通知单的信息之后,过于担心情绪波动之后,才这样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意味深长,都入到了心里面。

      时音,既然是个秘密;那你为什么还会再次出现呢。我的老师,你所不知道的是,再次听见你声音的那一瞬间,我就认出了你。事到如今,我该怎么保护你,保护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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