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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21.涩果 ...

  •   所谓的青梅竹马,又有几个人能成了这份美好,不过是酸梅假马的玩笑话而已。——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回来的时候,时音已经带着小兰在他们的总统套间里围着刚刚的火炉,重新煮开了一壶热水。火光跳跃着,降谷零温着的海鲜面此时也活跃的跳动着汤汁,虾子刚刚下进去不久旁边准备的北极贝和海胆也刚刚撬开,似乎就等着他们俩的回来。
      “组长,我们回来了,有重大发现。是你们叫的外卖吗?”
      黑羽快斗这是第一次见识到降谷零和他们一样围坐在火炉边,格外的接地气,愣是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就快到晚饭时间,突然出了案子他们跑来跑去累的够呛,没想到自己那往日里高深莫测运筹帷幄的组长,竟然还就坐在一锅准备好的海鲜面旁等着他们回来。
      “哪呀,是时音姐和组长准备好的。我们刚好来得巧,等着一起开饭呢。说起来,我在遗体上也有新的发现,我们边吃边谈论吧。”
      小兰也一直从善如流的喝着自己杯子里的茶汤,看杯子的样子也是刚刚泡好的热茶,显然他们这边案发现场的调查也是刚结束不久。小兰对着刚刚的结论还沉浸在沉思当中,到底这曲又是因谁而误呢?她慢慢磨砂这手中这粗糙不已的陶杯,似乎就是有那么一根弦完全是拨乱掉了的,到底错在了那里呢?
      五个人围着炉火坐了下来,足够大的总统套房一晚上睡他们五个人也绰绰有余。此时的火花再次跳跃而起,新的发现无疑是破开这个通知单的有力钥匙。
      “是时候下鳗鱼了,提鲜而已,下了鳗鱼我们就可以开饭了。”降谷零在这汤汁咕嘟的馋人声音里开了口,就好像新出现的线索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锦上添花的关键性证据。
      “黑羽你是说,安田和彦早都已经收到了通知单,却始终认为只是个恶作剧没有选择报警吗?”
      “是啊组长,我觉得他这个举动倒也有些牵强了,如果说他没当回事直接扔了不久好了,相反这每一张通知单他都保存的很好,不如说,他早都想到了会有这场不知何时而来的死亡,和mirror做出了某种约定,约定时限到了之后就自行了断吧。”
      工藤新一此时没有开口,海鲜面的香气一直源源不断地朝着他们在发出诱人的鲜香。在来的路上大概听说了这个柳生富美老板娘和这个安田和彦琴师,他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听说刚刚兰直接认为了那个竹中夫人和这受害的琴师有点什么,兰果然遇到这种有感情纠纷的案件就变得格外莽撞,如果兰看到了刚才自己找到的证据,只怕会立刻推翻自己的结论,抑或是那具遗体上确实是有让兰做出这样结论的决定性证据?
      “除此之外,我也发现了一张照片。可以说是这个安田和彦最直接的人际关系了。”新一掏出来刚刚那个取样袋里的照片,两个看起来也就是初中生的年轻人紧紧的靠在清水舞台,拍摄的时间是在2008年的春天。照片的背面写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小富美要和和彦一直一直在一起。’第二句明显看出来写下这句话的人足够的不甘心‘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还能不能是你。’
      照片一出现,几个人一下子被照片全部吸引住了目光。这,果然是这样的啊。时音隔着取样袋,这第二句话的力道差点把照片都捅透了,10年前的故事吗?真是没想到啊。照片上的柳生富美还不是现在他们初次见面时候的一脸媚态的老板娘,看起来也就是个和当年小兰差不多的初中生,青涩又稚嫩的挽着安田和彦。看来,这俩人果然是有点说不清楚的情愫,至少是搁浅了的情愫,不然,怎么就冠上了柳生这个夫姓呢。
      “会不会,是这样的呢?老板娘和这个安田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不明原因,老板娘嫁给了这个姓柳生的老板,至今没出现过的老板,然后这个安田不死心又对着老板娘做了什么,两个人难以抗拒多年初恋的感情,死灰复燃···然后mirror下了一张这样曲误为罪名的通知单,借着老板娘自己良心上的谴责,让老板娘杀掉了安田?”
      时音的推理此刻听上去简直就是完美的论证,也很好的解释通了这个曲误的罪名,曲误的不是安田和彦而是再次留意到安田和彦的老板娘呢?话说到这里,那个神秘的老板,又在哪里呢?该不会?
      降谷零似乎看出了时音的考虑,一把先打开了锅盖,拿着勺子先盛出来一碗鲜美的海鲜汤,给汤里多挑了几根面条,把手里的碗递给了时音,这碗底偷偷藏着专门给她的青菜。
      “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也是时候告诉你,我专门来这里的原因了。此间老板柳生正治,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也是我专门来这里的案件委托人。柳生正治是我之前的一位好友。正治之前一直是在做生意,他大概比我年长个10岁左右,大概五年前吧,突然告诉我他结婚了。当年,比较忙。婚礼我都没有参加只随了一份厚礼。大概也就是11月的时候,他曾经给我打了一通语焉不详的电话。当时,你们也知道了是通知单的案件刚刚出现在我们周围不久的事情,我只能保证最近的一次假期就来他这里,不曾想,当时那通电话不久之后他就过世了我的信箱里也收到了一封晦暗不明的信件。”降谷零的话里信息量就更大了,几个人虽然刚刚轮流添了一轮海鲜面,此时听完这个漫长的背景故事一下子觉得似乎原本有些许清晰的案件又变得模糊了起来。
      “那么组长,为什么说是语焉不详呢?而且,照着这个描述似乎老板的过世也变得奇怪了起来。而且,我反而是多了一个疑虑,这个老板娘分明就是新丧不久,为什么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不戴孝可以解释是为了客栈的生意有所顾忌,但是情绪上分明就···”
      工藤新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倒也像是在雪上加霜的话。老板如果是组长的旧友,这位朋友妻却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耐不住寂寞多了,连给自己丈夫守寡都不愿意?似乎是已经沉浸在爱情当中?工藤新一不是看不清楚别人的感情,案情并没有想象的复杂,他直觉认为这老板娘能做到无缝衔接一般,根本不受丈夫离世的影响,除非是早都已经琵琶别抱了,要不就是已经打击过大,已经精神失常了。不管哪种原因,既然已经出现了通知单,只怕远比他早些年接触过的那些案件,性质要恶劣得多。
      “也就是说,组长你也觉得柳生老板的死另有蹊跷了?我这里发现了一个文件袋,不如饭后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也就能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了。”
      黑羽快斗一改平常坐在办公室里摸鱼的混混样,让他和工藤新一的这次调查,只怕是两个人都收获颇丰。降谷零看着自己下手坐着的时音,她一边支着耳朵仔细听着他们讨论的话,一边还盯着锅子里咕嘟着的蛤蜊。自己的几个伙伴啊,单独放在警视厅或者警察厅只怕都是大有作为的人啊,如今因为通知单再次聚集在一起,真的希望他们多多磨练等到一天,他也可以安心退居二线了。说到底,也是有羡慕他们的时候啊。只是目前,一切还是得专注在这最后一件事情上。

      几个人很快的吃完了这顿海鲜面,面条保持着劲道,海鲜也足够鲜美,这个搭配完美。小兰和时音快速的帮着把桌子上支起的炉灶收起来,饭后也该尽快进入状态,免得出现更多的受害人。
      快斗和新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围着降谷零看起来刚刚文件袋里面的文件。果然,这封文件也是一份至关重要的线索。是一份保险单,是柳生正治买的一份生命安全险,受益人却是柳生富美···几个人甚至不需要多想,直接就把这份保险单和现在的局面联系了起来。
      “你们真的就觉得,连柳生正治的意外都和柳生富美扯不开关系吗?因为富美和安田和彦是青梅竹马,然后后来富美嫁给了柳生先生,所以杀人骗了保险?最后又是因为这笔巨额保险的原因,富美选择杀掉和她一起实施这项计划的安田和彦?那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怕这个柳生富美也会有收到通知单才对吧。可是,按照我们目前的调查,她并没有收到通知单。”时音看着保单上面的签字,却在此刻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意见。
      “那,你是怎么想的。老夫少妻的组合,这个妻子甚至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现在这个老夫离奇去世了,这个竹马却出现在了妻子的身边,甚至还给她爱情的滋润吗?”
      降谷零得出这个结论格外的轻松,他的声音也是格外的低哑。柳生正治的离奇去世他不是不想深究,但是那通语焉不详的电话,分明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他甚至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有问题,却始终还是想保下来自己的妻子。这里或许可以拿柳生正治爱自己的妻子来搪塞,可是他们亲自来探过之后,分明这柳生富美就是和安田和彦有点什么。这样的绿帽子,想必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吧。
      “不,我觉得,并不是这样的。组长你不是说还有一份语焉不详的信吗?不如我们几个都看一看?另外这个文件袋里不是还有别的文件吗?从安田和彦住处搜出来一份保单,最多说明安田和彦参与了谋害柳生先生,比起来我们这样猜测,有了这几份重要证据,我们现在问一问这其中的另外一个涉事人柳生富美不是更合适吗?”
      或许时音刚刚打断的意见并不是不无道理,零也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事情并没有到最后一步,至少目前依然有存疑的地方,时音提出来的柳生富美没有收到通知单这一条确实是难以解释的一点,以目前对mirror的了解,他从来不是一个给认为有罪逃脱了法律制裁的人一线生机的人。
      “时音,你和兰去给柳生富美做个口供吧,黑羽你去调查一下,柳生正治发生意外时候警方的记录和医院的记录。工藤,你和我一起来。”

      “没想到这都被你们找出来了,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知道两位刑事想问我些什么?我也不过就是个丧了偶的老板娘,守着我丈夫的客栈,给我自己的青梅竹马赏口手艺饭罢了。”柳生富美还是保持着当初初见时音的那样,倚靠着前台,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枪,短短的半天时间,她竟然这么淡定,没有情绪外露才是最可怕的情况。无论这件事,和她是否有更深的牵扯,目前的线索都汇集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又不得人多想。
      小兰和时音对视一眼,现在这种情况,作为证物之一的安田和彦的遗体已经送去了札幌这边的警局。能撬开柳生富美的嘴,只怕才是她们解开目前谜题的关键了。
      富美也不恼火,对着他们的沉默,淡定的喝了一口自己面前酒盅里的酒,开了口“刑事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安田和彦和柳生正治又有些什么吗?何苦拿着这保单和这旧照片来,我说就是了。”
      虽然是沉默,无声的动作却分明有着种悲凉。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我和和彦自小就是青梅竹马,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告诉他。苦日子过多了,我也有难说的地方,我的家庭根本不允许我和弟弟同时上学,和彦只当不知道这件事默认了我初中读了一半就辍学去帮着家里卖早餐。认识先生,只是个意外。那天先生就很巧合的看到了我的母亲拿着笤帚打我,先生当时问我‘你多大了?想不想跟着我去读书?’我只记得先生是那么温柔,没有再多和我的父母耗,花了大价钱把我带走,娶我为妻,却又告诉我,当好他客栈的老板娘不容易,先生手把手的教我茶道教我弓道,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我的青梅竹马,先生对我的好似乎我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到了我17岁,先生花了很多心思,给我办了婚礼。那时,我才意识到,或许我一直都错了,在这前面的几年里,跟和彦保持的接触都在婚宴的那天彻底做了了结。先生,就跟我的父亲一般培养了我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可是我,我早都已经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柳生富美的话,说到了这里,她开始哽咽似乎是回忆起了极其难以回忆的故事。时音和兰并没有贸然打断她的回忆,或许是演戏又或许是真实,这回忆里细枝末叶的每一点一滴听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又扣人心弦,确实,对一个父母打骂又偏心弟弟的女孩子来说,给予她新生的正治先生听上去更像是一个慈父,这样又谈何会结婚呢?
      “不过是颗酸涩的果子,我的青梅竹马成了纠结我婚姻生活最大的障碍,真是酸梅假马。原本以为这样也就结束了,我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改变了这一切,我以为他们早都已经忘记了呢。”
      柳生富美说到这里的时候,时音和小兰格外的警觉了起来,瞬间撑起了身子,仔细地听了起来。
      “我说,我这辈子跟着先生的时候已经不是个纯粹干净的人,和彦和先生不知怎么的反倒是联络了起来,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人,因为这句话更是关系闹得更加僵硬,不久前,先生突然有天灰头土脸的回家,不言不语,我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不想先生什么都没有说,开着车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后来才知道,那天他见了和彦···我的先生不在了之后,和彦再次找上了我,想在我的手下讨口饭吃,到底是多年青梅竹马,再酸再假,我也不能这么看着落魄的他,尤其,他可能是杀害我先生的人···”
      柳生富美的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降谷零就站在前台一步之遥的地方,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笑。
      “柳生夫人,不管这是不是您编出来的故事,这两位刑事显然是被您动人的小故事迷住了,不如,我这个收了委托的私家侦探和您好好谈一谈,那根琴弦吧。不过有一点,您说的很对,不过是酸梅假马,枯萎也好老去也好,改变不了您已经是柳生夫人的事实了呢,毕竟当初答应结婚也有您自己的心意吧。”
      降谷零的声音平稳甚至还带着一点青年的意气风发,这话里分明是找不出一点弊病的。如果说,梦野时音对柳生富美而言是冲着受刑人安田和彦而来;这位安室透先生可就是冲着委托人的任务而来···只怕是,他真的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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