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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20.曲误 ...

  •   所谓的青梅竹马,又有几个人能成了这份美好,不过是酸梅假马的玩笑话而已。——工藤新一

      时音跟着零回到了二人所住的总统套房,套房的里间还有一个室外私人温泉,如果他们想,在这私人的汤池泡温泉再放松不过了。或许没有当时在东京享受的花样那么多,倒也算是别有洞天了。降谷零找到这里,这样的装潢布置此间主人真的用心了。也不奇怪生意会做的规模比较大了吧。
      “一会儿天黑了,我带你去街上走一走吧?我们买点吃的,这几天给你做点特色菜?”
      降谷零的邀请着实很有诱惑力,和他同居的日子里,他总是能轻易的察觉她喜好的变化,调整给她的食补。可惜了,多半时间而言,她总是没什么胃口。或许,真的是需要调整一下药的剂量吧。
      “嗯,好啊。”
      尽管是这样,她的心情变化还是轻易的写在了脸上。她总是这样体贴,总是怕耽误了对她的心意。零叹了口气,这个姑娘始终还是做不到坦诚,连朋友之间都还是想藏着掖着。或许,真的得和星野好好谈谈她了,长此以往下去真的担心有一天时音的抑郁症会再次发作。

      暮色四合了,光线也都顺着天边的几朵卷云丝丝向着一个方向回笼似乎还是眷恋着这样的天空,渗着点点红色的霞光。这样冬天的夜晚,有着这样的天,似乎就像是他们二人的心事。即使若有所思,也总心意千回百转不知能不能送达到对方身边。
      走出客栈的那一瞬,零若有所思的朝着茶室的方向一瞥,此时琴声依旧仿佛他们离开茶室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
      “透君,你听出来了什么吗?”
      时音对着这样的筝声确实是完全不在行啊,分明曲调已经变成了和之前弹给他们的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就像是重新给音乐注入了灵魂一般。零依然还在留意着音乐,可能就是隔音效果好吧走出来了才留意到。
      “可是我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弹筝一般。你不觉得这样的筝声反倒是更像在感情流露吗?”
      时音歪了歪脑袋,她今天梳着的发髻着实有点花样复杂还插上了几根钗和步摇,怪不得被人家当作是夫人了。零会意地笑了笑,顺手摸了摸时音的发髻,倒也不是时音这样不好看,她穿着和服总有种穿上了大人衣服的奇妙违和感。顺手顺下来了她的一只钗藏进了自己宽大的袖筒里面。
      “我们走吧,别想太多了。”

      札幌的街道安安静静,一个旅游城市虽然位置远比东京靠北方,确实得天独厚的拥有了几大温泉,当地的人也多住在木屋里。远离了市中心,一点也不影响他们此刻走在街上散着步。两个人各走各的,各怀着心事。
      细细想来,这一天的旅程似乎都在透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属于案件的气息。时音的直觉分明已经开始运转了,但是零确实在劝她不要轻举妄动。此刻,根本连点苗头都没有轻易就下了结论确实可笑,仿佛成了个会预言的巫女大人。时音想到了这点好笑之处捂着嘴笑了起来,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吧,或许只是想带着她来看人间吧。
      零走在稍微靠前几步的位置,这姑娘却始终和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就像是一个称职的下属保持着和上司之间的疏离。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既想她和年会上一样挽着自己又在担心这样的挽手是否又带来新的悸动。她被叫了夫人以为还是他们的计划,从善如流的都接受了,旁边的他却是悄悄红了耳朵。这姑娘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带上了步摇又挽上了发髻已经是妇人的打扮了,多半是看着梳妆奁里面有,又觉得好看没多想就带在了头上吧。
      这样和她走在一起看人间的机会又能有多久呢?他不知道。mirror最近似乎也休了年假,在上次的通知单之后也就匿了行踪一般,零有一种不安,会不会这之后···

      采购之后,零推着超市的推车,不想这附近的大超市还有些距离,两个人不自觉的又买了很多东西。时音在他身后还是东张西望的到处看着景色,似乎这都是和她没关系的事情。分明就是她看见了酒架走不动了,愣是威胁零给她多买几瓶,这个也要那个也要的。零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快步走回去倒也好。
      支起来他们房间里的茶几,中间低洼的火炕也升起了火。时音满足的围着这个小炉子,顺手把自己剥开的橘子皮扔进了火炉里。瞬时,屋子里升起来了一股橘子的清香。
      火光映着她的脸庞,今天只是淡扫了眉毛的时音长长的睫毛给她的眼睛搭上了一层浅浅的阴翳,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这样的温暖里,真是个浑身是迷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这样的突发奇想。歪坐着的降谷零本就打算在陪着时音烤一会儿火,出去泡会儿温泉就结束今天的度假生活进入梦乡,忽然,他们两人都听到了一声奇怪的筝声。
      “!”
      “你也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零一个跃起,朝着时音递过去了手,一把拉起来地上坐着的姑娘。两个人就准备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冲去,临出去之前,零给炉子浇上了那刚刚开始滚的水,一阵青烟。

      果然,出事了。
      当两人急速跑进茶室的时候,只有一脸惊恐的竹中夫人和老板娘。两个女人都一脸惶恐,仔细看上去似乎脸上还溅着几个血点一样。零一看情况有变,立刻开始了布置。
      “请二位太太和遗体保持距离,时音?救护车叫了吗?报警了吗?”
      “我看不用了。透君。”
      时音此刻先一步看见了已经歪倒在墙边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之前弹筝的那位安田和彦。脖子上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已经被划破了大动脉,分明是没救了。他手里的筝还好端端的在腿上搁着,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死不瞑目。
      “透君,我给工藤他们打电话了。这是通知单。”
      时音冷静地指着安田和彦脑袋后面的一张纸片,已经沾满了血迹。呵,通知单。如此想来,她也不算是打赌赌输了吧。只是,她宁愿当初没有这样随意的打赌。此刻再次瞥向那位柳生富美,瞧她表情虽然是惊恐,多少还是不能掩盖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缺曾妄言竟以为mirror也会放假......
      “两位太太,我们要保持现场的完整直到专案组的警察到达现场,现在请和我移步别的屋子,我需要调查一下案发当时你们二位的行踪。我是警视厅警部梦野时音。”说着例行公事般的话,时音无奈的抖了抖自己的警示手册。她真的宁愿,没有这样的赌。

      工藤新一一行三人来的很快,快步冲进这间茶室不过离给他们电话通知半个小时。时音狐疑的看向了降谷零,难不成他早有预感?这样的未卜先知倒显得她有些多心了。
      “时音姐,这个柳生富美你们之前认识吗?”小兰一来,看到时音和零都在这里,倒也没表现的多意外,刚取下防护手套就开始了例行的问询。
      “不认识,我只是跟着安室先生来这里度假期间遇到了这次事件,墙上的通知单,我想要是你们在,那就正好,人齐好办事。”
      一旁的黑羽快斗已经拿着镊子把墙上的通知单小心的取进了取样袋里,按理说这个血液的喷溅距离是不会是把在受害人脑后的通知单,难道说?另有隐情。黑羽快斗仔细地观察起来了这份通知单,质地上来说,倒不是仿制的,那么mirror又是什么时候作案的呢?完全还是在时音姐和组长的眼皮子底下?这也太猖狂了吧。
      “时音姐,组长现在不在,我和工藤去调查这个受害者的背景吧。”
      几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降谷零此刻也就从善如流的假装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就是时音的同行者而已。带着一脸和煦的微笑,朝着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微微一笑,笑容的背后似乎隐含了点什么,快斗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
      “时音姐,其他的几个人我组织一下,单独分别问讯一下情况。等现场处理好之后,关于这个受害人的尸检报告我很快给组长和你发一份。”
      时音点了点头,她和安室透互相退了一步,安室透和梦野时音算是报警人,或许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是这两位夫人。此时安抚下来这两位第一发现人的情绪,或许他们还能开拓出来新的思路,不然也只能止步于受害人的人情网。

      受刑人:安田和彦

      罪名:曲误

      执行日期:2018年12月26日

      J.Mirror
      通知单上面的火漆还是那枚熟悉的小丑面具,咧嘴笑着似乎是嘲笑着警方办案不力。这次竟然能在两位警察的面前这样不动声色地杀了人,细细想来似乎哪里就已经出现了差错。

      “你是说,罪名是曲误吗?”
      听到了这一句的竹中夫人忽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呜咽了起来,时音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兰,没想到却看到了小兰一脸鄙薄和了然的神情。小兰一向柔和的脸庞,此刻却是一脸厌恶又带着严肃的看着这位竹中夫人,冷漠的开了口。
      “三国时期,吴国的兵马大都督周瑜人称周郎,不仅智勇双全又是个少年成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更是为精通音律的全才。相传有一次吴王在宫里听胡琴,恰逢周郎路过,底下的乐姬指尖一错被周郎所迷住错了音,这位周郎正好就朝着这乐姬望去。自此有了句玩笑话,曲有误,周郎顾。不知,我们这位竹中夫人是打算被哪位郎君顾呢?”
      小兰的声音着实是冷漠的清澈感,就像是霜雪一样无暇,也像她的感情一样不沾杂质不带私情。她一向是鄙薄这种疑似红杏出墙的女性,或许是误判了其中的波澜,此刻竹中夫人倒是真心在哀悼情郎一般的样子,令原本还有些同情她们二人直面了案发现场惨案的时音和零也不再同情了。时音一看既然已经是这样的情况,快斗和工藤还没有回来,挽着小兰示意零跟上他们二人。
      “小兰,那个安田和彦究竟是因为什么致死,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现场。当时只发现了通知单,和断了的琴弦。一般来说,琴弦断了的力道不足以把一个人的主动脉给割破吧。”时音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磨蹭着,对于这个会弹筝的安田和彦她谈不上有很多的好感,但是这个对着她也算是释放出善意的竹中夫人,她也实在谈不上厌恶。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几次想误入歧途吧,或许这个竹中夫人只是像前一天所提及的那个伯牙子期一样,实在谢自己的知音也不一定。
      只是看刚刚两个人的反应,倒是柳生富美更引起了是时音的注意,这个女人似乎谨慎又淡定过头了点。自己店内的打杂小工突然死在了自己的客栈,这个小工甚至还算是个懂点才艺的人不至于说是那种干点小活都喊累的人相反甚至还很绅士,作为老板娘,却是波澜不惊,连点普通的反应都没有。想到这里,她回头看向了降谷零,她不敢肯定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零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却在时音看过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可以麻烦毛利刑事,一会儿再带着我们看看遗体吗,三个人或许总还能发现点蛛丝马迹。这边自然还有他们客栈的老板娘来看顾着。您总不会认为那个竹中先生才是···”
      零的语气略微带了点夸张的成分,接着就又表演了起来。“您跟着毛利老师一定学了很多,何以见得那位竹中先生才是这一切的元凶呢?”是了,他如今的身份是安室透,那个靠谱又稳重的私家侦探。说着这小兰格外熟悉的语气,小兰深深陷入了沉思,对啊何以见得?“难不成是因为,那位竹中夫人已经红杏出墙了吗?”
      “喂,没看出来透君是一个这样八卦的人。不管情况怎么样,我们不如等着线索多一点在做结论吧。这个安田和彦我们能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连个受害人的人物关系网都画不出来。”
      倒是时音再次打了个圆场,这个降谷零似乎以安室透的身份格外的圆滑,总是不着边际的调侃着情况的紧急,甚至总还是这样不动声色的试探着他们几人的水平。快斗和工藤的信息只怕是来的有点晚,这个案子就这个盖棺定论也似乎是格外的草率了一些。说起来,小兰似乎也是今天有点冒进了···难不成,他们本来就在附近待命?

      话分两头,黑羽快斗拿着安田和彦的住址信息已经很快的带着工藤新一摸到了他的家门口。这样的一个弹筝的伶人,还能住着这样的公寓,可见薪水不薄啊。
      安田和彦过得还算是勤俭,墙面上挂满了琵琶。一进门这满墙的琵琶看的新一和快斗一愣。两个人交换了目光,此人果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这样简单,伶人当中只怕也是有些技术含量的伶人。
      “工藤,我搜他的起居室;你搜他的琴房吧?”
      “嗯好,我们有什么发现及时联系。没想到,这样的伶人也能住这样两室两厅的公寓。啧。”
      分明工藤和黑羽邸都不是多普通的家居,此刻搜起来这安田和彦的住所却变得格外毛躁。加班加班!新年假期还要给专案组加班,跑到了札幌想躲一躲谁知道这工藤新一的死神体质还能召唤出来新的罪恶,竟然被时音姐一通电话叫来,竟然是个新的通知单。
      骂骂咧咧的两个人很快都有了新的重大发现,不可思议啊。竟然是这样子的吗?原来如此。工藤新一看着自己手上的这张照片,不由得露出来了哂笑,所谓的青梅竹马,又有几个人能成了这份美好,不过是酸梅假马的玩笑话而已。原本大多数人笑一笑就过去了,长大了还记得这份情谊,竟然也有人会真的把少年时错过的玩伴记在心里时刻念想这吗?那张照片已经起了毛边,新一小心的把这个照片装进了取样袋。
      快斗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抽屉的通知单,每张通知单似乎都和今天取下来的那一张有着区别又有着联系。整整,有20多张通知单背面依次甚至还编好了序号,这个人难道早就知道了自己死期将至,还能这样的淡定?只是这个罪名,是曲有误周郎顾吗?快斗觉得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时,蹲在那个抽屉旁边的身形,一个晃神原想伸一伸自己的腿,不经意的却看见了抽屉底下黏住的一个文件袋。
      难不成,还有新的受刑人在mirror接下来的计划里吗?这里面的一环一扣都不像是简单的拿着琴弦做了手脚,或许根本就是蓄谋已久呢?快斗仔细地取下来那粘在抽屉底的文件袋,带回组长所在的客栈,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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