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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18.人间 ...


  •   一个人到底有怎样的面孔,他们的背后又到底是什么,囿于片面的表象又怎么能看清楚内里的本质。——降谷零
      他确实是不想承认,光是看着梦野时音的步子仿佛是个外行看不清这里面的路数变化。搭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这个小丫头会的确实是内行的门道,她这个浑身秘密的家伙又多了一个新的发现,跟着业内高手学过国标舞而且甚至可以说精于此道。
      也罢,秘密就成为秘密吧,不会影响到以后就好。零,不再跟着着柔和的夜色和舞曲沦陷。给时音的惊喜算是前几天听到快斗那小子提起很多年之前给他太太过生日,一时脑子一热一个计划就已经设计好了。开场结束了他们也可以及时收尾了。
      一直以来,降谷零总是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工藤新一那个小子看着平常一本正经,对着小兰也是不善言辞,关键性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失误过;黑羽快斗那个家伙也总是没个正形,一旦事情和他宝贝青子有了联系,瞬间都能把一切障碍清扫干净。他,是还没有遇到那个人吗?之前或许可以拿还在卧底搪塞,如今,降谷零看着坐在副驾上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梦野时音,他觉得自己的打算倒也算合情合理的结果了,她出现的时间正好,是那个适合的人只不过还没心动吧?
      车子已经发动了,开的并不慢。她也没有问这一趟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刚刚喝了点酒,车里的暖风或许也高了点。时音一手关了点烟器,掏出来一根香烟,摇下了车窗。
      “可以来一根吧?”
      她漫不经心的问,手里的动作可并没有一点抱歉或者担心他介意的意思。她的烟从来没有什么烟味,多半都是些水果味和薄荷味。她已经熟练的咬爆了那个爆珠,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你刚刚才身体恢复,别把窗户开那么大。”
      说话间,零就想摇上来窗户,没想到反被时音按住了。
      “一直听说你不喜欢车里抽烟,我只是有点···”
      “抽吧,没事。”
      他想说,我想把你当成那个特例,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她却觉得,你抽都抽了,我也不能那你怎样啊。
      窗户还是被摇上来了,话都已经说了稍加思索,两个人忽然都觉得有些许尴尬,急忙想说个新话题,免得车里的气氛逐渐尴尬下去。
      “想不到,你还会跳华尔兹啊?你以前学过吗?”时音眼见气氛更加尴尬,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试图掩盖住自己情绪的起伏。只好拿刚刚开场的那一瞬间心动,试图掩盖自己一时的悸动。他当时铂金色的头发就离自己那么近,近的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是的,他喜欢宝格丽的白茶,明明不是个年轻人了他用的白茶也一点都不违和。
      “哈,倒也没什么,参加过几次黑组的高层舞会罢了。倒是你,快步舞跳得很惊艳啊。”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假装忘记了刚刚是黑羽快斗那个小子和她挽着手,当时,一身白衣的她如同田埂上路过的蜻蜓一般,蹁跹而过浮光掠影却在他心上画起了波澜。她喜欢古驰的Bloom,虽然是浓郁的茉莉花香一点都没有脂粉味,无端的就觉得她就是那花,轻轻开在夏天的夜里闻着都是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来叶崖已经到了,这一路的弯道并不好开。卧底任务的后期,他曾经无数次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飙车,似乎只有在马达轰鸣的那一瞬间,他才是热血沸腾的青年,而不是只能活在黑暗里的波本。这里,也是观察这个城市最好的观景台。他们两个人从车上下来,零适时的把手里准备给时音的毛领大衣帮她适时的穿好。
      “夜里凉,惊喜就在山上,我们一起走两步?”
      瞧瞧,他依然这么体贴。早早的准备好外套,甚至在想和人谈一谈都这么让人无法拒绝。时音点了点头,这双高跟鞋并不影响她。停车的观景台到灯塔还有一段距离,他趁着夜黑,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大衣口袋里,多巧合啊,他们连外套都是那么的般配。降谷零不会把自己人置于一个或许危险的境地,他们的大衣今天都是黑色的。在夜色里,微不可察。
      天空里忽然的砰的一声,牵着时音冰凉小手的零满意的一笑,这小子办事能力确实可以。时音顺着声音看向了这边,没有阻碍视线的高楼或者树木,她清晰的看见了这场烟花盛宴。
      “今晚的花火,是你?”
      “对啊,给你给我们专案组的惊喜。时音,我还有个东西也要一起给你。”
      随着天上这时一朵一朵开起来的烟花,全城的百姓都开始看起了这场烟火盛宴。上一次,似乎这样全城百姓被吵醒出乎计划的视觉盛宴是给一个叫青子的姑娘。想到这里,时音也笑了。这或许又是沾光,或许就是恰到好处,总之,今天的她,终于可以看一场这样转瞬即逝的美好了。
      “烟花,确实很好看,这样蓝紫色的烟花也确实少见,就像是满天星一样。甘愿当个配角来装扮夜空,只是怕,这样的美丽只有一瞬间啊。还好,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一次了。”
      时音说着就笑了起来,这场烟花却持续了很久,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稍纵即逝。和她并肩看的男人,伸手搂住了她,夜里凉,看烟花也怕她一个体虚又在新年的档口进了医院。
      “喜欢吗?这样的烟火人间?”
      “是啊,喜欢。如你说的,这是我们守护的城市,这是人间。”
      二人的身影和远处接连升空的烟花一直掩映着,他们在山顶俯瞰人间,这就是他们守护的国家,如今虽然暗潮涌动,倒也还算是一片和乐的景象,只盼岁岁长安。
      “时音,我们的打赌,你似乎是输了哦,直到今天依然没有关于通知单的消息。”
      看着时音气鼓鼓的小脸似乎还有点不甘心,零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真好,这个新年,他终于不算是一个人了。
      “行呢,愿赌服输。司令官想去哪,我随同出行,趁这机会好好刷刷你的卡,说不定将来还能报销呢。”
      “扑哧,财迷丫头。我想去个稍微温暖点的地方,我们去北海道吧。”

      一转眼,飞机也就要起飞了。梦野时音的位置靠着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机翼。没想到,两人收走就走的旅行竟然降谷零早早都预定好了,因为是想看看平民百姓的生活,坐了经济舱。东京飞札幌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虽然说是随同旅行,她真的好像是随同的那个,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用带上自己就足够了,真是公安一哥的风格。
      阖上眼睑,临出发前那次会面,依然如同一根狭长的鱼骨卡在她的喉咙处。多年的好友,自己的心理医生星野光雅再三强调的内容就是那预警的红灯。
      “时音,你来了?最近情况怎么样,怎么又要开杜洛西汀了?要不要再给你开一点倍他乐克吗?”
      “光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最近我转到了警视厅上班。我的上司对我很好,工作也没有在警校的时候多,可是我,我也说不上来,我的压力分明是比之前小了可我还是觉得很累,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累。”
      “时音,你别紧张。按照你的描述来说,虽然你最近经常住院,但是应该是开始好转了。我看了你前一次住院的档案,你那次血压突然升高,又是因为那件事吗?最近还在做那个梦吗?越来越频繁吗?”
      当时光雅的问题越来越尖锐,时音记得自己只是越发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跟着光雅已经快五年的时间了,抑郁症从轻度度还能去工作,一度成了重度,只能出国散心,以为已经好了之后重回故土,反而是又成了中度抑郁。这个病,就像是恶魔一样如影随形,想摆脱却总没有办法,自我怀疑又没法自我欺骗。
      多少个夜里,站在降谷零的天井那里抽烟,她也记不太清楚。搬进他家一个多月,自己带来的两条爱喜都快抽见底了。降谷零始终是个对此沉默的人,或许他也是知道的吧。那天打开储物柜,发现里面多了一条她喜欢口味的爆珠烟,大概也是因为她抽烟不过肺,不然只怕依照这司令官的性格,她的烟早都被没收了。众生百态,她如果能是个普通人,那该多好啊。
      “时音,我们做一次催眠治疗吧。你打不开心结,一直都走不出来的。”
      降谷零一直在观察着梦野时音,自从上了飞机,她一直思绪不宁。思绪不宁竟然还睡着了,这是个不一样的信号。她已经能主动睡着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快能病好了呢?
      睡着的时音,似乎被梦里的不安死死擒住。她的眉头一直死死纠缠在一起,如同,她手心上的掌纹一般盘根错节难溯根源。如果,星野光雅没有隐瞒,希望她能早日摆脱这梦魇,回归现实。

      “那个,你是不是有委托任务啊?”
      租赁的SUV疾驰在高速路上,坐在副驾的时音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本来,租车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时音插手,但是降谷零专门借口让她先去洗手间之后直接出发就好。刚刚斜斜的一瞥,他似乎名字那一栏签的是安室透。
      “哈,你发现的太快了。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之前的一位故人临故前托付我了点事情。只是时间过去了有点久,真正委托我来走这一趟的人已经去世了,你都问了,那一会儿就叫我安室先生啊。”
      零隐约的察觉到似乎这一觉睡醒了,时音的心情好了不少。倒也是个好事,只怕这次的事情,还需要她大大出力,思绪乱了难说会不会影响到对事情的判断。
      时音也从零的语气当中察觉到了一丝难掩的轻松,或许这次真的如他所言,来个温暖的地方度假为主,来探望故人也就是个借口?不管是那种理由了,她倒也乐得自在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能出来公费度假,好好放松一下比什么都好。
      想到这里,时音看了看这辆车子,按下了广播的按钮。开在高速上的车里,此刻也回荡着清脆的音乐,两个人的心仿佛也跟着音乐飘在遥远的地方。或许,这就是人间一景吧,还飘着雪的札幌和节奏快忙碌不堪的东京似乎真的完全不一样。这里,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

      从札幌的机场开到安室先生预定的酒店的路程说远也没多远,一个转弯,银灰色的SUV开上了一个狭长的坡道。坡道的左手边,就是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柳生家的温泉。瞧瞧,这名字,家主人和店名都这么清晰可见,说起来这家人一定很好客的吧。
      零看了看一旁仔细盯着刚刚机场工作人员送的那份札幌旅行地图的时音,她咬着笔的尾巴手指还一边在地图上点来点去,原想着给她个放松的惊喜,光带着她玩。想着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不过也就是相处很好的上下级说的更进一步也不过是熟悉的好朋友,如果他把旅行攻略都做好了,生怕是唐突了她。幸好,那次打赌不久前,想起来几年前和柳生正治的一次托孤的约定,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带着时音来看看,也算是事出有因了。
      柳生正治这个人说起来,和零的交集得从已经不在了的萩原研二提起。他们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萩原的殉职过于突然,根本来不及考虑身后事,以至于每年盂兰盆节来缅怀萩原的人,除了他们五人组其他的人也只有他当年的玩伴,帮他在家乡另立了衣冠冢的柳生正治,一来二去,零就和这个人熟络了起来。柳生,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重义气的人,虽然是个生意人,身后的财力根本不是现在在札幌的一切所能比拟的,但是对待身边人却实实在在是掏心掏肺的好。可惜,早年去打拼,结婚太晚,至今也没有后代,现在,连柳生也已经···
      零停好了车,盯着那个柳生的牌匾仔细地看了半天,想起来不久之前地那通电话。
      “喂?是降谷吗?我总觉得自己身体最近不是很好了,我还有几件事情想和你提前交代一下。我隐约觉得不安,可能我不在了以后我的家里会有大的变故,还希望你替我走一趟吧。我不在了,以后每年去看研二的人就又少了一个,我实在是心里觉得,还希望研二地下有知···哎。”
      “柳生你是不是考虑地太多了?你正值壮年,也就比我们大了一些岁数而已。怎么会突然这样伤春悲秋。难不成?”
      “降谷,答应我,替我再去看看我的家人吧。我总还是放心不下。”
      “好吧,我这个新年假期就去札幌看看。柳生你,千万保重啊。”
      柳生正治当时地语焉不详,很快的降谷零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拆开果然是柳生的,他已经走了啊···交代了关于他妻子的几句,短短的几句话,由不得降谷零深思,只是恰逢其时,mirror刚刚出现工作正忙没得空闲替着故人走上一趟,当初他的婚礼也是,正好赶上要去铃木快车···想到了柳生的夫人并没有见过他,如此一来,到也成了新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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