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镜子，通知单，你》Mione

17、ch17.翩翩

　　一个人到底有怎样的面孔，他们的背后又到底是什么，囿于片面的表象又怎么能看清楚内里的本质。——降谷零
　　看到时音挽着小兰已经出来了，降谷零长吁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暗示，这个鬼丫头是故意装不懂呢。既然，事情已经都解决了，他也该告诉他们最近警视厅的工作安排了。
　　“年底了，白马总监的秘书刚刚给我发了封邀请函。今年咱们专案组做为单独的部门也要参加。算是清算黑组之后的庆祝宴会了，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吧。我刚刚给黑羽和工藤都通知过了，今天咱们部门也算在这里开过组内会议了啊，你们想消费就随意一点，警视厅都报销。”
　　听着降谷零的语气从无奈到后来的咬牙切齿，时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曾经一个人打了四份工的组长先生，也有这样计较刷了自己银行卡的一天，哈哈哈哈，那我就提前谢谢总监了，早早给我报销了。”说完，时音把长头发散开趁着这会儿把头发晾干一些。顺手插起来一个降谷零面前果盘里晶莹的葡萄吃了起来。
　　“组长大人，你找的可真是个好地方，连水果都是这种好品质的。按理说，这现在冬天这样的果盘可不便宜呢，还做得这么造型别致。”时音感叹着，嘴上可没客气过，一下又一下的吃着水果，喝着降谷零不动声色推到她面前的气泡水。降谷零看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哪有这样的好事啊，你觉得适合你的，不过是有个替你考虑的人早早准备好了而已。

　　年会的那天很快就到了。
　　时音站在降谷零家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白色的贴身长裙很优雅，肩部各有三根长长的银色流苏收拢在腰部。她的头发也已经规矩的拿这一枚蝶形发卡别在脑后。耳朵上别着的耳坠有些许大，坠的她的耳垂有点疼，有点闪闪发光。脚上的银色Jimmychoo也是闪闪亮，仿佛她还是当年爸妈的小公主，穿的如此闪耀。降谷零给她准备的这一身格外的合适她，又格外的引人注目。他说，是从她的公寓里随意拿出来搭配的。她，茫茫然，不知道自己竟也有这样的首饰。
　　“一哥，这一身会不会太隆重了。”时音皱了皱眉头，透过落地镜看着自己身后那个一身黑色西服的铂金色男人。他的西服甚至和平常上班时候的并没有过多的区别，就是袖扣换了两枚闪闪亮的新袖口，领口也多了一层闪亮的装饰物。降谷零根本没理会她的那句隆重，自己倒是一身看似平常的装扮。一把把站在自己身前照镜子的时音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仔细打量了一下正对着自己的时音，一脸狡黠的看着她缓缓而言。
　　“这衣服，已经是你自己衣柜里最符合这个场合的衣服了。没想到号称自己高品位高品质生活的最年轻警官学校的教授，领着不菲的薪水，都舍不得给自己买几条压箱底的好礼服裙。这会儿倒是怪罪我随手挑的不符合你的品味了？”
　　这下才细细看向降谷零的时音，注意到这个家伙看似不起眼的西服，也是暗藏花纹，低调又有内涵，也是，他是这警视厅警察厅的警视长，这样的警衔只怕今晚上比他级别高的同僚也没几个人。因为最近通知单的案子一直侦办顺利，他们几个人的地位倒也有点水涨船高，在平级当中也算是有为的后辈了。
　　“好啦，别和你的优酱一样一脸气鼓鼓的，你今晚有个好事呢，这也不算是过分。这穿着总得衬得起身份吧。去，画个淡妆，咱们也就出发了。”

　　这么久的相处，降谷零自问是几个人当中最了解梦野时音的人了。清楚她的饮食喜好，了解她的穿衣品味，连她的经历也都不再是一问三不知。这个女人，仿佛再也不是他当初隔着一层烟雾中窥伺到的模样。如今看来，在熟人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游刃有余自信满满的心理学专家，或许她依然有着隐藏起来不想说的谜题，这都没关系，也是值得信任的同伴。
　　开车向着警视厅的大楼开去，副驾上的时音左手托腮，右手攥着刚刚出门前降谷零塞给她的一个手包。一脸出神的看着街上的行人，车内暖气很足，她并不需要担心会着凉。红灯亮了，白色的马自达随着车流稳稳地停了下来。
　　忽然，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从一侧闯进了她的视野，走在最后的那个姑娘也跟着进入了她的视线范围里。是她！
　　“诶，一哥，你看看那是哪个学校啊？那个女孩？！”
　　言语间时音本想掏出手机立刻拍个照片留个底，心下一想，今天为了方便手机可没有带出来，只能赶紧喊住降谷零看一眼。
　　“嗯？怎么了？”
　　降谷零顺着时音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了部分身影，已经变成了绿灯，后面排着的车甚至已经开始按起了喇叭。降谷零没有更多的关心这一瞬间路过的人。急忙发动车子，很快的起步。
　　“你见过那个女孩，刚刚急着叫我看上一眼是发现什么了？”零笃定的语气说出来了这句话，依照时音的出色业务能力，只是好奇的话，完全没必要喊住他一起看一眼，这里面肯定是出了点问题。
　　“倒也不是零君，上次我和小兰见到这个姑娘，她分明是个呼朋引伴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表示关系好只怕是上个洗手间都要一起，她分明是被孤立了。我就是很意外，这才几天啊，竟然有这样的变数。”
　　零倒是看着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腾出来自己的右手在鼻子上蹭了蹭，“时音，别想太多了。真的要是有什么的话，只怕迟早会再次遇上的。别把凡事都想的太坏，你也说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脾气一点都不小，万一是没考好期末之类的，可不就尴尬坏了。”
　　言语间，车子已经开到了警视厅的地下停车场，两个人很快的下了车，准备朝着开年会的那一层走去。
　　“时音，你准备好了吗？”倚靠在车门前还没锁车的降谷零突然这样的一个问题，倒让梦野时音停下了准备前进的脚步。她回过头，已经是妆容整齐的她和平常只是淡扫眉毛的样子区别很大，修长的脖颈也跟着转了过来。
　　虽然有些许不解，倒是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事实。时音很淡定的给了零一个安心的眼神。“答应你，进入专案组的那一天起，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直面未来。再也不会想着逃避了。”语罢，示意还倚靠着车门的零，两个人的手臂挽在一起，光看背影，到好像真的一对。

　　年会的会场，倒是着实与众不同。往日铺着地毯的会厅，此时只剩下了一个主持台；往日里穿着警官常服的各位熟悉的同事们，此时也都是容光焕发精致的打扮了起来。着实与众不同，他俩这一身倒是一点都不突兀，甚至还有一点素了。想到这里，零给挽着他的时音悄悄耳语“我给你的手包里，还有一串你的项链要不给你加上？”时音看着零，到有些许慌张“不如就这样吧，咱们专案组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
　　说到此处，一身正式警察礼服的白马总监已经端着酒杯朝着降谷零走来。时音一看，眼神示意间，走向了会厅另一侧的毛利兰他们的所在之地。边走着，边顺手从手推车上拿起了一杯香槟，轻轻一嗅，看来高层们真的是想好好的庆祝一下啊，好酒。
　　“时音姐！快来快来，我们刚刚还说你们什么时候来呢？”一旁歪坐着的黑羽快斗早就在梦野时音挽着降谷零进入会场时就一眼注意到了他们。很久不见了啊，盛装出场的梦野家大小姐。心里再想说出这句恭喜的话，脑子里对当年的事却是始终不能释怀，只好借着呼唤同伴的机会赶忙把她迎进这一桌。
　　庆祝晚宴开始了，先是表彰了一系列在黑组剿匪中屡立奇功的警视厅和个别警察厅人员，接着又是表彰了最近专案组多次成功阻止mirror的犯罪。梦野时音始终是端着酒杯，笑着对着恭喜她们的人，最后也没有等来降谷零所说的特殊时刻。果然啊，她想多了，他的语焉不详竟然被她误解到了这个位置吗？在座的很多都曾经是时音的学生，见到老师出席和精彩表现，也多是举杯相庆，不管如何，她现在很享受这一刻被人需要被人深深记在心中的感觉，真的很好。随着表彰到了尾声，主持整场晚宴的主持人突然拿出来了一个抽奖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今晚的晚宴就要在此刻达到最高涨的时刻了，今年的开场舞，我们决定由抽奖来决定由哪个部门开场。”
　　此话一出，所有警员都震惊住了。开场舞？不敢相信啊，多久没有这样子需要欢庆的了，或许真的是个盛世了，值得载歌载舞。
　　“倒数五个数！5！4！3！2！1！恭喜降谷司令官带领的专案组，获得今年开场舞的领舞机会！”全场的气氛仿佛随着刚刚的倒数，所有的警员跟着一起呐喊，仿佛这样子领舞的事情绝对是落不到自己头上一般。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反倒是这四个人面面相觑，在聚光灯打来的这一瞬间，面面相觑这个表情倒也显得是震惊般的喜悦了。
　　音乐瞬间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人群都是围着桌子而坐，等着他们开场。中间空旷的场地，不知为何，看着这样子的空场，时音一瞬间仿佛有点知道降谷零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了。远看一眼，零还在和白马总监觥筹交错不知道侧耳谈论着什么，非比寻常的上下级关系啊。时音轻轻一笑，看向了黑羽快斗。
　　“黑羽，音乐响起来，我们该做点什么呢？”
　　“毋庸置疑，当然是邀请女士开始跳舞。”
　　两个人熟识的语气，仿佛是相交多年的老友。随着圆舞曲的曲调，梦野时音将自己的头发几下挽成了发髻。黑羽快斗做出来一个绅士的手势，邀请对位的梦野时音。两个人交握住一侧的手，快斗的右手极为绅士的揽在时音的腰部之下，时音的左手也轻轻的搭在快斗的右臂上。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个人默契的几个滑步转进了会厅。
　　一旁的新一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引导着小兰跟上他的步子。青梅竹马搭档多年，只是个简单的交际舞的开场而已，他们两个人也跟着音乐和前面二位错开，滑进了此刻分明就是舞池的会厅。
　　四个人随着舞曲的变化，从基本的旋转步变成了轻快的跳跃，在时音刚刚做完一个复杂的跳跃的动作时，零终于注意到了这边。
　　“零啊，再看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小姑娘吗？有意思的姑娘，是我的故人之女啊。零，别和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喝酒了，你的心这会儿就不在我这边。”
　　“属下不敢，只是多少有点担心我的部下们而已。您分明就是想让我下去出丑，哈哈。”
　　“你就是不想承认而已，他们现在跳的是快步舞，这要不是搭档多年的舞伴，只怕互相踩脚都该要吵了起来了。相反的是，反倒是你这看似不相干的两位组员跳的更像是快步，那两位出了名的警部补，到看着像是照猫画虎了。你，还是不打算下去露一手？”
　　白马总监往日总是笑呵呵的那张脸，此刻也是笑的异常的和煦，暖呼呼的看着降谷零，那种笑容仿佛是洞悉了一切。但是此刻，似乎降谷零并不像他表面的那样坚强，这两个孩子都是这样倔强，真的不能再因为倔强，错过了啊。
　　随着音乐节拍的一个变化，白马总监趁着降谷零端着酒杯不注意的那一瞬间，抽出来了他手里的酒杯，轻轻把他从舞池的斜角上推进了舞池。
　　这是一曲探戈，降谷零听的分明。他在黑组卧底时不是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宴会，只是这样子的宴会，着实让他伤神。想着当初会场上熟悉的人越来越少，自己在黑组的地位越来越高，这样的庆功宴对根本不嗜杀的降谷零始终是场折磨。他无力挣脱，也无法挣脱。好不容易再次享受到阳光下的那种安然，他属实不想再次涉足。
　　只是，他，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时音的几个旋转，他选给她的鱼尾裙转开也很好看。她是那么的灵巧，尽管以前是个充满秘密的鬼丫头，她的舞为什么像是跳进了他的心上。探戈，战斗之舞，既然有了这样的决断，那就要死守他的领域，如同多年前每一次守护他认为的恋人，这个国家。
　　随着音乐到了这一步，黑羽快斗倒也是心有灵犀的被梦野时音引导到了他的位置附近，已经进入了舞池，仿佛是棋盘上的异变，一子进入一子注定是要退出舞台的。节拍一响，黑羽快斗一个松手，时音随着那节拍快速的开始旋转，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她的裙摆吸引而过，那仿佛是塞壬的歌声，小人鱼公主的舞姿，足足10个连转，她停在了他的面前，正好与他交握。
　　音乐的停顿仿佛刻意为了这两人而停，新一和小兰也暂时停止了舞步，看着四目相对的铂金色男女，此刻的他们仿佛才是这个舞台的中心。再次响起时，已经是一首圆舞曲，零似乎是忘记了属于黑组潜伏生涯的波本大人，随着平静的我心永恒变调，心情也变得放松了起来，刚刚和警视总监谈话间的那种紧张此刻也荡然无存。他们的几个配合和起伏才更像是情人的私语，步调间的流畅和引带的自然完全和刚刚不是一个级别的。时音在零的引带之下，两个人的步伐仿佛是那风吹动的海面，看似平静却是连绵不绝。
　　他俯下身，借着时音下腰二人在延申这个留步的机会，轻轻耳语。“时音，我给你的惊喜，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