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主中心]Whims of Fate》时溯

19、#19 向死而生

　　“偷走我的……心？”
　　雨宫莲自言自语喃喃道。
　　什么心？为什么要偷走？这是谁的恶作剧？难道这几天他们避开他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刚才摩尔加纳也是故意离开的？雨宫莲飞快地在脑中抛出一个又一个疑问，最后都归结于同一点——他怎么会有殿堂呢？
　　可没有殿堂，又哪来的预告函？甚至这预告函是其他人已经通过异世界导航APP确认、甚至探索过殿堂找到宝物后才郑重其事地发送的……他熟悉这个流程，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雨宫莲拿出手机打开APP，慢慢输入自己的名字——“雨宫莲”。
　　正在搜索中……已搜索到殿堂。
　　原来是真的。

　　——原来这完美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活在幻想。

　　*

　　“你说莲……不行，我还是有些担心他。”
　　新岛真皱着眉在纸上写写画画，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行动指南和附注，怪盗团除了雨宫莲的每一个人都看过、审核过，最后才定下来。
　　“是啊，万一莲他……就像双叶那样……”
　　奥村春担心地说道，目光移向佐仓双叶，似乎在寻求她的保证——毕竟佐仓双叶是与雨宫莲总有类似经历的唯一一个人了。
　　佐仓双叶的手在键盘上舞出一片残影，她头也不回地道：“不知道啊莲的情况也和我不同……我进入自己殿堂的时候，可还没有人格面具呢！”
　　坂本龙司小声道：“我们现在也没有人格面具啊……”
　　高卷杏：“这种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啦！”
　　喜多川佑介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莲应该已经看到预告函了，双叶，你确定你把东西留下来了吗？”
　　“当然啦，你是在怀疑我吗？”佐仓双叶习惯性怼了回去。
　　摩尔加纳来回在双叶的小房间里踱步，任谁都能看得出它内心的焦躁，“毕竟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件事，要不是拉雯坦提醒我们……”
　　“你应该感谢拉雯坦还记得回来吧……”
　　“OK！导航完成。”佐仓双叶一声“搞定”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众人神色凝重，互相确认过眼神，新岛真打开了app。
　　“准备好了吗？”她又一次询问。
　　在获得了肯定的答案后，他们一同进入了殿堂。

　　*

　　事情开始于雨宫莲从少年犯管理所出来的三天后。
　　那时雨宫莲刚复学，恰好撞上临近考试，在坂本龙司怜悯的目光中疯狂学习。而高三的奥村春和新岛真忙于升学，喜多川佑介的洸星高中离得实在是有些远（而且他没车费了），再加上佐仓双叶又做下重新上学的决定，以至于放学后的聚会活动只剩下雨宫莲、高卷杏和坂本龙司三个人，啊，还有摩尔加纳。
　　就像是回到了最初，他们刚组建怪盗团的时候。

　　“莲。”高卷杏捧着奶茶杯喝了一口，疑惑道，“你怎么了？”
　　两月下旬的天气还有些冷，汉堡店里的空调开得暖洋洋的。雨宫莲握着笔，将高卷杏的笔记抄录下来，对着教科书复习。坂本龙司戴着耳机坐在一旁摁着手机屏幕，雨宫莲余光扫过去，是最近很火的一款手游。
　　听到高卷杏的话，雨宫莲眨眨眼睛：“没什么。”他又低头写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杏，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真他们和我接触的少了？”
　　“有吗？”坂本龙司插嘴道，“今天午饭还不是一起吃的……”
　　“就是……啊对了，我等会儿有个模特工作，快要来不及了，”高卷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两下，跳出来一个设定好的日程，“等会儿我再来啊！”她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抓起背包带子，和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匆匆跑开了。
　　雨宫莲朝她挥挥手，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才慢慢放下来。

　　他缓缓开口：“龙司……”
　　“嗯？怎么了？”坂本龙司头也不抬地问。
　　“……没什么。”
　　雨宫莲轻声说，合上笔记本，将东西装进背包里：“我先走了。麻烦你把笔记本还给杏。”
　　“啊，行。”坂本龙司总算舍得将目光移开他的游戏了，“拜拜啦莲，明天见。”
　　“……嗯，明天见。”

　　慢慢走回家的路上，摩尔加纳从包里跳出来，攀上雨宫莲肩头：“莲你怎么了？感觉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雨宫莲笑了笑，“摩尔加纳……”
　　“唔？”
　　“你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啦！吾辈可要跟着你到你老家的哦。”摩尔加纳大声说。
　　“……谢谢。”
　　“啊？这有什么好谢的？”
　　“没什么。”
　　“……莲你真的变奇怪了啊。”

　　第二天，大概是从高卷杏那听到了雨宫莲的话，新岛真特地在课间将雨宫莲约出来：“莲，你……”
　　“我没事。”雨宫莲说，“真不是还要忙毕业的事吗？加油。”
　　“……”

　　“同志们。”某天，摩尔加纳偷偷把除了雨宫莲的其他怪盗团成员约出来（别问它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一只猫还能修车呢），忧心忡忡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莲和以前不太一样？”
　　“感觉更加不合群了……”
　　“对啊，而且他是不是在避开我们？”
　　“约他出来也不回应。”
　　众人七嘴八舌地阐述着，而摩尔加纳一脸凝重地总结：“所以，莲是有所不同，对吧？而且是和以前形成对比。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情况有点眼熟？”
　　“什么？”坂本龙司茫然问。
　　喜多川佑介迟疑地说：“……殿堂？”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奥村春迟疑道：“没开玩笑吧？殿堂？……莲怎么会有？”
　　“对啊，拥有人格面具的人，内心是不会有殿堂的，这不是已知的吗？”
　　佐仓双叶小声说：“但我们现在没有人格面具了啊……”
　　“——换而言之，就算有殿堂，没有人格面具，我们无法确认，也处理不了。”新岛真冷静地说，“可我们难道能这么坐视下去吗？”
　　“啊，这个问题，吾辈能够处理。”摩尔加纳说，它跳上双叶的肩膀，让她打开手机，“看。”
　　那是明明已经消失的异世界导航app。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聚集到摩尔加纳的身上。
　　佐仓双叶被波及，感觉自己社交恐惧都要复发了。她把摩尔加纳抱进怀里，狂按猫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晕了……是拉雯坦啦，拉雯坦！”
　　高卷杏：“那个……拉雯坦是谁？”
　　摩尔加纳：“……”

　　“所以说，拉雯坦是莲认识的那个神的秘书，和莲关系不错，这次莲出事他特地来告诉你并且给了大家进入殿堂消灭阴影的人格面具？”听完摩尔加纳的话，新岛真总结道，然后啧了一声，“……他怎么被关在监狱里也有心思和妹子搞好关系。”
　　奥村春弱弱地说：“呃我觉得这不是重点……”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短暂拥有人格面具的力量了对吗？”喜多川佑介说，“那么，我们进莲的殿堂看看吧。”
　　新岛真掏出手机，打开那个熟悉的app，念道：“雨宫莲。”
　　正在搜索……已搜索到殿堂。
　　“真的有啊……”坂本龙司感叹。
　　新岛真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又松开，随后她抬头：“好了，接下来是标准步骤了。莲的殿堂在哪？意象是什么？”
　　佐仓双叶举起一根手指：“是勒布朗吧？”
　　已确认。
　　“OK，那莲把勒布朗看做什么呢？”新岛真揣测到：“港湾？家庭？”
　　“故乡？”
　　“绿洲？”
　　没有反应。
　　直到奥村春小心翼翼地揣测：“……灯塔？”
　　已确认。正在导航。

　　“可……为什么会是灯塔？”
　　众人面面相觑，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总之……我们走吧。”
　　眼前一阵眩晕，尽管身上依然穿着普通的日常服装，但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殿堂——夜色渐浓，他们站在海边，仰头望着高空，那是一座巨大的、矗立在海岸边的白塔。
　　摩尔加纳蹑手蹑脚地绕到正门，却发现白塔并没有设立什么机关，门就这么大咧咧地敞开着，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这个人根本对人不设防——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这只会让他们更加警惕殿堂里的东西。
　　门内黑沉沉的，像是一只吞噬人心的怪兽一般。佐仓双叶打开夜视灯，扫描着内部的情况。
　　“我从来没觉得勒布朗这么大过……”她小声抱怨了一句，打开灯，这让室内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一楼空荡荡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柜台，长桌上一杯咖啡已经冷了，可这干净的白色却看得渗人。
　　“居然没阴影？”坂本龙司瞪大眼睛，“不是吧。话说莲就是这么看待勒布朗的吗？”
　　“不知道。”新岛真谨慎地探索着。原本墙壁上挂着“小百合”的地方换了一幅画，似乎是几个人的合照，画风抽象，可画面却像是撕裂开来似的，黑红为底，让原本应当温馨的画面变得异常狂乱。
　　喜多川佑介走过来，端详着这幅画：“哦哦，这是画的我们吗？一、二、三……七个人加上一只猫。话说莲的艺术素养不错啊，这配色十分有冲击力，下次可以找他参考……”
　　众人熟练地无视了喜多川佑介的发散。高卷杏蹙眉，“莲他……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他的殿堂，却好像是不属于他的内心……”
　　众人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往上吧。”新岛真说。

　　楼梯旋转上升，狭窄的通道仅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两旁墙壁上是昏暗的油灯，在空气中摇晃，投下异样的影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勒布朗的二楼依然是白色的背景，他们却停下了脚步。
　　因为一面栏杆。
　　原本是阁楼进入的位置，往里是雨宫莲的住处——他们应该知道，可栏杆却阻挡了他们的去路。而那张白色的床上，有人静静地躺在上面，明明胸口仍有微弱的起伏，却像进入了永久的沉眠。

　　他将自己，囚禁在白色的牢房内，不问归处。
　　而墙上有混沌七彩的雾气上下起伏，那是属于他的宝物。

　　*

　　“所以，莲在内心开始警惕我们了。”
　　这一次进入殿堂，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变成了许久不见的怪盗装扮。高卷杏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嘀咕道：“没有莲带队我还有些不习惯……”
　　“是啊，以前都是莲拯救我们。”新岛真说，她走在最前头，环视众人，认真道：“所以，这次轮到我们来拯救他了。”
　　“那么。”摩尔加纳说，“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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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拉雯坦：别做梦啦，醒醒起来复习
莲莲：……原来都是我精分，枯了_(:з」∠)_
晓哥：？？？我是谁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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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枯了。我终于搞定我的期末设计了。
还有一章吧大概（flag
可以点番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