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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 149 章 ...

  •   姬淑扬言要闭关修炼一个月,晏清嘉拿成亲办喜宴作为诱饵,成功把她冲修炼洞里吸引了出来。

      两个人都不愿再等了,一来姬淑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二来晏清嘉与她朝夕相处却不能以夫妻相待总归有些拘束。于是晏清嘉请人算了大吉的日子,将远在山阳的母亲也接了过来,在宫内盛宴成亲。

      舞阳长公主身份尊贵,受邀赴宴的宾客权贵包含朝中各色有头有脸的大臣。蒲净即为御史,又为驸马爷的兄弟,乃此宴重要的配角。正巧进来兰台事务不多,蒲净偷得浮生数日闲,大婚前三日就去幽篁寨张罗。按太皇太后的旨意,成亲的喜宴无论如何都要在宫中办,新人头三日也要在宫中住,方便拜谒母亲。太皇太后膝下就一个娃儿了,还是个俏皮漂亮的闺女,想着她要下嫁布衣草民,太皇太后便泪流满面:“命苦哇,我两个儿都命苦哇……”

      姬淑笑得桃色满面,哪里觉得自己命苦,只能哄母亲似地抽噎两声:“母后,日后淑儿和清嘉一定常回宫中来,母后不哭啦,不哭不哭……”

      大婚当日,姬淑在闺中待郎君,晏清嘉在宴上招待宾客群臣。宴席摆在太皇太后寝宫内的素心园,此时秋高气爽,金叶喜庆。宫廷内礼数繁多,晏清嘉处处谨小慎微,顺便由山鉴和蒲净在旁边提点,也算表示对公主的一份诚意。

      正在蒲净和山鉴陪着晏清嘉敬酒时,只听素心园的入口处传唤道:“祝太师到——”

      蒲净心中微微一动。话音未落,原本还坐着的朝臣宾客纷纷起身,一齐朝入园处拱袖作揖,静得只闻风拂落叶之声。

      祝融打扮得衣冠楚楚,舒长的红披风抢了新人驸马的风头,金线纹被日光折射得如火如荼。蒲净禁不住朝他望去,有一瞬间浑然痴了似的。

      本以为祝太师事务繁忙来不了,结果竟还是姗姗来迟地赴了宴。处于礼数,晏清嘉不得不上前相迎。祝融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便被刚刚和他站在一起的蒲净勾走了目光。

      蒲净,蒲兰君,宛如出水的芙蓉,落落大方,亭亭净植地立在那儿,朴素得几乎要被群臣百僚淹没了,但祝融还是一眼就望到了他。

      一时无话,他们就这样,隔着饕餮人海两厢对望。不知道期盼了多久的对望,就这样望回了他们的初见。

      晏清嘉隐约察觉的二人之间带着热度的目光,轻咳两声,做了个请示的姿态:“太师先请。”

      几乎是同时,蒲净和祝融把目光各自收回,在众臣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眼下的事务。祝融若无其事地入座,对前来行礼敬酒的宾客只是微微点头,瞧着比往日似沉稳了若干。

      数月不见,蒲净的确觉得祝融比从前有了些变化,甚至有了那么点父兄当年的风度。他心里窝了不知多少话想跟他说,却只能小心翼翼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朝中大臣不甘心让晏驸马轻而易举地将公主收入囊中,不灌到他天昏地暗不罢休。饮了不知多少酒后,晏清嘉只觉天昏地暗,便暂且叫停,令宾客暂且互饮言欢,由山鉴代他主持喜宴。蒲净扶着他进入寝殿,晏清嘉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片刻,睁眼道:“也是时候去拜会皇丈了,趁我还没醉,陪我来一趟吧。”

      蒲净犹豫,“我和你一起,合适么?”

      晏清嘉笑笑:“有何不合适?你好歹有个官衔,又帮着操持宫宴,想必皇丈也愿意见见你。再者,老人家瞧了你,知道小驸马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放心把公主交给我,物以类聚不是么?”

      蒲净被他变着法子夸了一通,不随他见太皇太后反倒不好意思,又想着晏清嘉身边应该有个人扶着,便应了邀请。太皇太后与公主的放浪形骸不同,是个守礼守矩的古板婆婆,见亲姑爷都也隔着垂帘。

      哪知,姑爷实在被宾客灌得神智昏聩,与太皇太后应答几句后便头痛难耐。他怕再说下去会讲出浑话,只好扣首:“儿臣不胜酒力,眼下神昏眼花,只怕再说下去出言不逊,实在有愧。且令蒲兰君陪皇丈一番,待我用些解酒的东西便来。”

      蒲净没料到晏清嘉竟然留他一人在太皇太后殿内,心道三弟当真醉得神智不清了。太皇太后眯眼瞧着帘后的蒲净,开口道:“把头抬起来,给哀家瞧瞧。”

      蒲净愣了愣,随即仰起头。太皇太后打量他许久,无波无澜地道:“你是舜华人?”

      蒲净讪讪地顿了一下,“臣父乃汉人,母为舜华人。”

      太皇太后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不知心里是不是在嘀咕舜华人的坏。老人家是个古板的,经历过蒲梓康之案,想必对舜华人没有好印象,只怕隔日便令人将蒲御史革职了。

      “哀家需要更衣,你在这儿跪着也怪累的,先去殿门口候着。”太皇太后随即淡淡地命令道,若干宫女对蒲净行礼,引他到了殿门口。蒲净想去看看晏清嘉,又心想太皇太后令他候在门口,不是要撵他走,擅自离开不妥,便只好规规矩矩在颔首等候。

      忽然,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他敏锐地扭过头,登时心跳顿了一顿。

      祝融面朝着前方,一副要入殿拜见太皇太后的模样,却在蒲净耳边低声道:“想你了。”

      蒲净微微侧过头,对方依旧没看他,想来是当着宫女和小吏的面不好过多表示。他用周围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有事与蒲兰君相商,随我过来。”

      乍一听以为太师命令下官办事,其实二人心里都清明得很。蒲净控制着不让步伐太迫切,可压抑了许久的孤独已呼之欲出。祝融带着他绕道寝宫后园无人的墙角,牵过他的手,一把将人拽到怀里。

      蒲净还没反应过来,祝融像是再也控制不了了似的,吻上他的嘴唇。蒲净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碰到了墙壁上,任由他胡作非为。在这无人的地方,他们终于能尽情释放积压已久的哀怨与思念。

      二人直到吻得需要张口喘息才停住,蒲净喘着气道:“托人给你带信,你从来不应;就连亲自登门寻你,你也总是在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那件事后,你要一直躲着我。”

      祝融皱眉:“我从没收到你带的信,我也托人找过你,难道你也不知道这些?”说到此处,二人陷入了沉默。毫无疑问,定然是有人诚心不让他们联系。

      祝融不用想也能猜出是母亲等人做得手脚,可眼下不是哀怨的时候,良辰苦短,好不容易把蒲净逮住了,怎么也要好好诉一诉别离之苦。

      他搂住蒲净的脖颈,“我……可能没法娶你做祝家人了,对不起……”

      蒲净从被安排到兰台时便料到结果如此,倒也不介怀,只是有一瞬怅然若失。

      “不过……你不做祝家人,我可以做蒲家啊。”祝融将他在怀里紧了紧,“即便不能如夫妻日日相守,只要偶尔见到你,在你身边也好。你说呢?”

      蒲净望着他,轻轻露出个笑。他是极其容易满足的人,听祝融的这些话,比奢望日日相守还要幸福。

      “今天是你三弟大喜的日子,我们干脆就在这儿,偷偷成个亲吧。”祝融道,“先拜天地,拜父母先算了……”

      蒲净被他拉扯着跪下来,二人生疏而毛手毛脚地拜了拜,祝融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忽然又开始亲吻他的嘴唇。蒲净顺势吻回去,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同于往常,祝融并非像要把他的唇吃掉,而是顺着他的轮廓一路向下,经过喉结,留恋着锁骨,随即将他的衣服猛得扯开。蒲净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肩膀,却没有推开,而是轻轻地将他的脑袋抱在胸前。

      祝融猛得将他压在身下,蒲净深吸一口气,显得很故作镇静,既不挣扎也不迎合,乖顺成任人摆布的小猫。祝融看着他,略微犹豫了一刻——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蒲净紧张的心跳,尽管对方在极力掩饰配合,可身体已经暴露了他的不安。

      祝融握住他有些发僵的手,轻声安慰:“没事的,有我在。”

      蒲净轻轻嗯了一声,祝融用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就在此时,二人却听到了阵阵脚步声,正朝他们狂奔而来。

      二人僵视一刻,下一秒夺命似地将衣服胡乱披好。祝融拉着他躲到树丛里,只听一位领头小厮边跑边指:“刺客往那边逃了,速速追上!”

  • 作者有话要说:  龟速更新,承蒙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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