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浴缸里的人鱼先生》yesplease

3、Rescue plan

　　“什么？”内德不敢置信地说，在彼得紧张的“嘘”声中强行放低了声音，“你说你的邻居窝藏了一条人鱼？——人鱼是什么意思？人鱼？”

　　“就是……我认为那是一条人鱼。……你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别人，你刚刚答应我了的。”彼得说，看着内德脸上那种难以自制的兴奋表情，有点后悔告诉他了，“或者你现在能当我没说过吗？”

　　当然不能。内德已经开始喋喋不休地抛出问题了：“它长什么样子？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吗？”

　　彼得：“……嗯……差不多。”

　　“尾巴上有牡蛎？”

　　“……没有。”

　　“那个科学家为什么窝藏它？它身上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什么？”彼得对他的这个问题感觉有点不适，刚想要提出意见就被显然是有点儿过于兴奋的内德打断了：“——要我说……我们该去把它救出来。”

　　“……我们？”彼得迟疑了一下，质疑说：“为什么是我们？”

　　“你忘了？我是你的后勤人员！”内德说，“你有什么营救计划不是应该也算我一份吗？”

　　“但这又不是什么……什么大行动。”彼得指出，“任务目标就在我家隔壁，我把它偷出来都用不上五分钟。”

　　“……哇哦……任务目标……”内德露出了神往的表情，“听起来像是詹姆斯·邦德或者蝙蝠侠……酷！”

　　彼得为他的跑题沉默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说：“复仇者联盟也一样酷——不对。我们在谈营救计划呢。”
　　“——也不对。”彼得终于反应过来，趴在桌上双手抱住头，由衷为自己被带跑的思路哀叹了一声，“不不不，这个行动你不必参加，真的。”

　　“为什么？”内德尽量压低声音，不满地小声嚷嚷，“我是你的搭档！整个中学唯一一个知道你秘密身份的人！”

　　“这没错，但是……”彼得绞尽脑汁想要列出几条能够说服他不再执着于这个“人鱼营救计划”的理由，忽然灵光一现，“好吧，可以，你来当我的搭档。确实有特别重要的任务环节需要一个人来帮助我。”

　　“是什么？”内德一下子情绪高涨，紧张地凑近彼得，试图营造出特工接头的那种激动人心的情境，“用暗号告诉我！”

　　“呃……是这样，”彼得组织了一下语言，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我找到一个柯克先生不在家或者是睡着了的时间，然后我告诉梅姨我和你出去玩了。”

　　“对！”内德盯着那根手指全神贯注地点头，“有道理，制造不在场证明，嗯，很有必要。”

　　“没错，”彼得说，伸出第二根手指，“然后我们假装离开我家，但我其实是去了柯克先生家里。”
　　他毫不停顿地伸出第三根手指，“然后我把人鱼从柯克先生家里偷出来，营救行动成功。”

　　“呃……等等，”内德迟疑地说，“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潜入柯克先生家里？那我呢？”

　　“你总不会也想做潜入工作吧？”彼得用力拍了拍内德的肩膀，“我可只有你一个后勤技术人员！要是你也和我一起潜入的话谁来保证我的安全？”

　　“有道理，”内德信服地点了点头，“那，那我的工作具体是什么？坐在排满电脑的小屋里实时监控你的一举一动？帮助你避开机关和雷达？”
　　内德高昂的情绪使得他的眼睛亮亮的，这让彼得有点儿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半分钟前想出来的计划了。

　　“呃……我大概可以肯定柯克先生的家里不会有机关和雷达。”彼得艰难地说，“是这样的，我需要你……伪造出一段我们两个的监控录像。”

　　“哦！”内德没有意识到不对，兴趣盎然地重复说，“伪造监控录像！听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后勤技术人员能做的活儿！”

　　“没错。”彼得悄悄松了口气，“你家不是装了监控摄像头吗？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先到你的房间里坐下，然后你运用自己高超的计算机技术侵入你家的监控系统，伪造出我和你一直都在房间里聊天或者拼拼图或者写作业或者随便干什么的录像，这样到时候柯克先生就不会想到是我把人鱼从他手里救出来的了。”

　　“那么我们还得找出一个我家里也没有人的时间段，”内德思考说，“以免我爸爸妈妈来敲门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房间里。”
　　“好我们来梳理一下整个计划，”内德兴致勃勃地说，“首先，我们一起到我房间里，然后你从窗户里出去，悄悄潜入你的邻居柯克先生家里，悄悄救出人鱼；我，你值得信赖的后勤技术人员，待在房间里伪造出你一直都在我家的假象——等等，”
　　他总算回过神来了，“这一点都不惊险刺激！”内德沮丧地说，“没有爆炸，没有雷达，没有追击的敌人……我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伪造录像？”

　　“这个行动本来就没有爆炸、雷达和追击的敌人……”彼得有点心虚地说，“拜托，这些危险元素就算我们再怎么变更营救计划也不会出现的。”

　　“但我可以入侵纽约市的监控网络，然后帮你抹掉你从我家到柯克先生家里的监控录像！”内德说，“你太小看一个技术人员了！”

　　“不不不，不行内德，”彼得飞速说，“这是非法的！我不可能让你做这种……侵入国家局域网的事情——不行。想都别想。”
　　“而且这完全是不必要的！”彼得加快语速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纽约市的监控设施没有那么密集，我完全可以避开它们，根本没有必要让你冒这种风险。”

　　内德回想了一下平时在路上见到稀稀疏疏的监控设备，沮丧地承认了，“……也是。”

　　“但你得答应我保持联络，”内德要求说，他还是想争取远程参与这场非同一般的行动的权利，“这样万一遇上什么突发情况，我可以帮你规划出一条安全的逃脱路线，还有——”

　　“到时候救出了人鱼，一定要让我看一眼。”内德眼巴巴地说，“人鱼！你觉得它是天然的吗？还是干脆就是这个科学家制造出来的实验体？”

　　“当然，当然，”彼得说，并不觉得这场营救能出现什么危险情况，“我觉得是天然的。地球上海洋占了百分之七十，没道理只有陆地上才有智慧生物……吧。”
　　何况看柯克先生的样子，彼得实在难以想象他能造出那样一个……生物。

　　确切地说，彼得不太相信世界上有哪个人类能够创造出这样一个生物。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彼得说，“我们甚至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也还没摸清怎么打开关人鱼的那面墙。”
　　体育课的老师吹哨示意大家下课，彼得拎起放在一边的背包，耸了耸肩，“总之……到时候再说吧。我会先在晚上溜进那个房间里研究一下具体情况的。”

　　“好吧，”内德说，跟他来了一个花式击掌，“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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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