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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假戏真做 ...

  •   言若放弃了挣扎,眼角有泪流了出来,接着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更加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用自己那双明亮含水的黑色眼眸,悲伤又可怜的看着赤原一。
      赤原一哪里有见过这样柔弱倾城的美人,瞬间跟着了魔一样,手上脱衣服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怜惜地擦去她眼角的眼泪。

      “美人儿别怕,我这个人虽然粗鄙,但是接下来一定会温柔的。”赤原一看着这样的言若又是心疼又是贪恋。

      言若不说话,哭得更加一抽一抽的。

      赤原一看这样娇弱的女子,心底原始的野兽叫嚣得更加厉害了,又开始了脱衣服的动作,只是这一次手还没碰到衣服就失去意识倒在了言若的身上。
      言若厌恶地推开赤原一,原本含泪的眼睛此刻变得一片狠厉冰凉。她整理了一番已经被撕破的衣服,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赤原一。

      赤原一那个给言若擦过眼泪的手指开始腐烂,他的嘴唇发紫,俨然一副中毒的模样。言若似乎还不解气,将原本赤原一放在架子上的刀抽了出来,把他碰过自己的手给剁了下来,随后离开了房间,趁着守卫不注意逃出了这个地方。

      言若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安排学习各种各样的毒药,有时候她会跟着嬷嬷消失很长时间练习用毒,这件事是母后授意的,连无衣和父王都不知道。她的教习嬷嬷是一位很厉害的用毒高手,听说当年母后救过嬷嬷的命,为了报恩,嬷嬷就来到宫中照顾了自己七年。只是母后死的太早,而嬷嬷和母后之间的细节嬷嬷也不愿意多说。三年前嬷嬷就离宫了,从此杳无音讯。

      言若的身体从小就被浸染在各种各样的毒里面,虽然刚开始她并不能完全适应毒药,经常会疼晕过去,但是后来就习惯了毒进入体内的感觉,渐渐的她的身体变成了毒药本身,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如调动身体里的毒以备不时之需。

      “扶风断肠”可以说是世间最无药可解一种毒,即使是她这样从小接触毒的人也不能完全化解它,甚至是连“泣血莲花”这样的解毒圣物都不能保证真的可以解它的毒。
      一旦中了“扶风断肠”的毒药,你只能一天一天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表面看着如弱柳扶风一般失去全身的力气,实则内脏已经全部溃烂,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曾经听说中了毒的人开始的几个月身体根本就毫无变化,他们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最后毒性全面发作,再寻解药已经来不及了。

      ——

      言若逃了出来,看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只能凭着感觉向前跑。她的体力并不好,经过了这一晚的奔波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四周变得更加荒凉,只剩下几处破房子。言若走进一间茅草屋准备先休息一下,自己中了东瀛那种神秘的媚药,说是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现在她需要坐下来调动体内的毒去解这媚药的毒。

      言若席地而坐,调动身体里的毒在体内运行,一炷香之后言若咳出一口黑血,她的脸色才开始恢复正常。看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雨已经停了,空气格外的清新,月格外的澄澈明亮。言若起身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环抱着自己看着天上的月。秋天本来就凉,她穿着被撕坏的单薄衣服,任由秋风吹着。

      这个院子虽然破旧,但是却有一丛茶花正在盛开,反而给这个院落增添了别样的生机。不知道过了多久,言若的身子已经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但她还僵坐在石阶上,失神地盯着某一个地方,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直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从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跃下来一个男人,他疾步走向坐在台阶上的女子,像是又怕吓到她一样最后慢慢放缓脚步,蹲在女子面前。淇澳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言若身上,之后又将她脸上的发丝一点一点理顺别在耳后。
      淇澳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子的头发,如同在安慰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语气极尽温柔地说;“对不起。”

      言若一直都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所做的一切,没有一点反应,保持着她环抱自己的动作。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彼此,淇澳似乎也不着急,单膝蹲在言若面前看着她,好像有着足够的耐心,好像可以就这样陪她一辈子。

      慢慢的言若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哑,微微笑了笑轻轻飘出一句:“你来了。”

      淇澳站起身然后拉起言若将她拦腰抱起,言若被淇澳抱着不发一语。淇澳声音竟然有些发紧,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言若听到这句话抓着淇澳胸前衣服的手不由自主地颤着,往他怀里靠了靠。淇澳和言若同乘一匹马,男人环着身前的女人策马向他们的住宅处奔去。

      在回去的路上,言若看到了赤原一的住处现在十分热闹,因为那里此刻正是一片火海,附近的居民发现走水了正在帮忙救火。淇澳看怀中的女人正望着那里,头枕在言若的脖颈处轻声说:“别怕,都过去了。”言若轻声应了一声。

      驾马回到他们的处所,淇澳命人备好热水,之后将言若放在床上,想要帮她解衣洗漱。但是言若突然挣扎起来死死裹紧身上的衣服不让淇澳碰。淇澳蹙眉,但还是柔声说:“好,我不碰你,我先出去,等你洗漱完我再进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言若看着侍女们打好热水,准备好衣服就把她们都支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没入浴桶,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被赤原一碰过的地方。那些地方都被擦红了,言若还在机械地清洗着。等水已经凉了,言若才停了下来,穿好衣服。央来等候在外的侍女把屋内洗澡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淇澳也简单洗漱了一遍,然后在书房里等着言若,淇澳找到赤原一的住处的时候,赤原一已经奄奄一息了。死之前他对淇澳说:“不愧是安乐公主,滋味确实美妙啊,能和安乐公主做一场露水夫妻,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赤原一说完,淇澳眼神变得更加暴虐,拔出剑就将赤原一的某一个地方割了下来,在赤原一疼得嚎叫的同时命人把他住的地方一把火烧了。自己出去继续找言若,终于在一处破旧的房子外发现了言若留下的暗号。

      当时淇澳看着言若穿着一件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就那样失了魂一样坐在台阶上,心口的无名火几乎压抑不住,也第一次萌生了后悔的想法。想到赤原一的房间里散落在地的言若的衣服,以及床上那不可言说凌乱的样子,再加上刚才言若那么排斥自己,让淇澳更加相信了赤原一的话。

      淇澳在书房里漫长地等待着,同时也在思考着以后两个人的关系。淇澳从来都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他对她们都是不屑一顾。说来奇怪,他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淇澳现在却不想放手了。他国细作也好,虚情假意也罢,甚至是言若她失了忠贞,他都不想她离开。

      等得差不多了,淇澳起身去了言若的厢房。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借着月光,淇澳看见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男人揭开被子躺了进去,发现女人的身体在轻轻颤抖,淇澳从背后抱着言若,柔声说:“不怕不怕,我在这里。”言若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之后两个人谁都不发一语,只能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淇澳这才又开口道:“睡吧,很晚了,天都要亮了。”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言若喃喃开口,“他原本是想非礼我,但是我用毒把他给杀了,我还把他的手砍了下来。” 言若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还是你的人,只是你的人…….我刚才只是有点恶心,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他碰过的地方都洗干净了。”

      言若最后声音就像蚊子一样,但是淇澳听得真真切切。原本阴郁的心情,原本堵在胸中那股无名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大半。淇澳转过言若的身体,扣着女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言若下意识去推男人的胸膛,但是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随意动弹,越吻越深。

      两人唇齿交缠之间,女子不禁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言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这个吻太过绵长,在言若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她终于获得了空气,一喘一喘的。在夜色里,男人看着女子的迷离的眼睛,哑声说:“对不起,不会有下一次了。太晚了,快睡吧。”

      言若没想到,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今天竟然给自己说了两次对不起。心中的某些东西一点点的破裂、动摇……

      言若不想细想那些东西,用那变得柔媚的嗓音说了一声好。淇澳就这样抱着言若,听着身边女人的呼吸变得平稳,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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