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茶·对弈》满逸

25、东瀛囚徒

　　淇澳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一只手扶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期间店里的伙计将桌子上的茶水都换了一遍了，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动作。

　　没多久无衣被人扶着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虚弱开口：“属下有罪，没有保护好娘娘，请皇上惩罚。”

　　淇澳摆摆手：“这件事本就不是你能应对的，快去养伤吧，等养好了再来我这里负荆请罪。”

　　“谢皇上。”无衣又被人搀扶着走了出去。

　　等无衣走出去，凯风折回来将调查出的胡小雨踪迹一一说明：“属下在城西的几家住户那里打听到，胡小雨她似乎去了幽篁山，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名男子，根据村民的描述，那名男子极有可能是式微将军。只是属下十分奇怪，式微将军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沧澜国？”

　　淇澳的眼睛微微向桌子上的茶杯里看了看开口：“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完将桌子上的茶具拂手扫到地上，茶杯里的茶水流出瞬间将地面腐蚀，并且发出滋滋的声音。淇澳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有刺客！”凯风惊呼。

　　“通知其他人带着无衣转移到原来的住处。”淇澳对着凯风下着命令，凯风领命离开，之后他又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其他人跟着我。”

　　暗卫们收到指令，和淇澳一同离开了客栈。等走到一条小路时，果然埋伏在暗处的人都涌了出来。东瀛人，果然是他们。

　　“怎么，就来了这么一点人？”淇澳轻蔑的对着四周不断出现的黑衣人说。

　　只听嗖地一声一把弯刀从淇澳背后袭来。淇澳微微侧身，拿着手中还未出鞘的剑一挡冷笑道：“果然还是只会偷袭。”随后剑出鞘，黑衣人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倒地而亡，只留下脖子间一抹鲜艳的红色。

　　“想不到沧澜国的皇帝还有这等好身手，看来是我们轻敌了。百闻不如一见，如今看来外面的传闻可真不可信。”一个头子模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淇澳说。

　　“少废话，你们把朕的皇后虏到了哪？”淇澳在和黑衣人说话之间，又将试图偷袭他的人撂倒，一剑刺入对方心脏，动作流利一气呵成毫不手软。

　　“你说那位枫月国的安乐公主啊，现在应该正和我们大王享受着春宵一刻的吧。哈哈哈哈，我们大王可喜欢安乐公主了，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亏待她的。”房顶上的那个男人笑得猖狂，不屑的看着被包围的淇澳。

　　淇澳听到这句话，眯了眯眸子，下手更加狠辣，朝着不断涌过来的东瀛人挥动着剑柄。剑向上一挑，刺穿最近的黑衣人的喉咙，那个人的血喷溅出来洒在了淇澳的脸上，而他却毫不在意。招式看着随意，只是稍微一刺一抬手，可招招致命，身后尸体瞬间又多了十几具。

　　淇澳抬腿将又冲上来的一个黑衣人踢远，然后向左边一闪突然就飞冲而上，朝着站在屋顶的那个人刺去，底下的其他东瀛人想要阻拦，但是被淇澳的暗卫们缠住，而屋顶的男人没料到淇澳会突然转变方向，想要躲开，但是淇澳的速度太快，躲闪不及，只听一声惨叫，那个男人从屋顶滚落，捂着自己的一双眼睛。手缝里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来。

　　淇澳居高临下的拿着剑指着躺在地上的人，冷声道：“说，你们把她抓到了哪？”

　　黑衣人笑发出尖锐的笑声：“我不会说的，你只管知道，你的皇后现在正在和我们大王一起享乐就是了。”

　　随后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又发出一声惨叫，淇澳将剑刺入他的手腕和大腿处一点一点转动，继续问：“说还是不说？”

　　躺在地上的人用他那两只血肉模糊的眼睛对着淇澳，虽然他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但还是将脸正对着淇澳，痛苦地说：“你有本事杀了我。”

　　淇澳二话不说，将剑从他的腿上拔了出来，抬手一击毙命：“不知好歹。”

　　此时暗卫们都来禀报，那些东瀛人看刺杀不成，全部都自刎，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淇澳拿着剑的手紧了又紧，沉声道：“给我在他们身上一个一个搜，不要放过任何线索。”淇澳回身看着这满街的尸体，心中有一团火，却怎么都发不出。

　　他知道言若是自己主动被俘虏，这也是自己故意让她得逞的，可是刚才听了那个东瀛人的话，淇澳心中有一种情绪正在慢慢滋长，不可遏制。从一开始，两国的和亲就只是一场戏罢了，而他只需要配合着枫月国演下去，只要看着枫月国以为自己得逞最后再给它致命一击。

　　他的皇后？无论是谁都可以，只是现在看来只有言若最合适而已，他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只有算计、虚情假意，言若是死是活本来也只是一步棋，两个国家之间争权夺利的棋子而已。

　　虽然说淇澳对言若算不上有多好，但是也没亏待过她，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位异国和亲的公主也算是宠爱。不过就在刚刚他听到言若现在可能的处境，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占有欲隐隐作祟。

　　暗卫们一一查看那群人的尸体还是一无所获，这群人果真训练有素。听着暗卫禀报的结果，淇澳胸口的那股无名火越来越大，他一挥手距离他最近的人的尸体变成了两截。

　　“分成四路，给我挨家挨户的查。”淇澳的声音越来越沉，阴郁的气息渐渐弥漫周身。

　　——

　　言若主动被抓走后，就被蒙住眼睛一路颠簸来到了一家院落。走进院子挟持她的人把她关进了一间厢房，房间的布置的清新淡雅，桌子上还点着麝香，距离窗户几步远的地方种了一棵桂树，微风吹过桂花香幽幽而来。

　　言若坐在桌子边，拿起杯子轻抿两口，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窸窸窣窣窗户边几个黑影飞过，随即屋内多了几个人。

　　“公主殿下。”司徒柏舟和他带的的随从跪在言若面前，“属下多有得罪。”

　　“无碍。只是我想知道，你们这次来到绩卞国有什么目的？”言若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主上在公主出嫁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主上其实实在是舍不得公主殿下。后来使臣将公主殿下送出的信息带回才知道公主殿下已经是凶多吉少，被软禁了起来，本来就没痊愈的病又加重了。所以这次得知公主随着沧澜国的皇帝出宫，便悄悄派臣来探望公主殿下。”司徒柏舟说。

　　“什么？父王又病倒了？他身体本来就有旧疾，怎么还这么不注意身体，那些照顾他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言若没料到自己的父王又病了，情绪有些激动。

　　“公主不必担忧，王上这是心病，现在已经好转了，这次派微臣来就是想看看公主殿下近况如何。”

　　“我一切安好，只是，随我一起远嫁的那些人都已经被杀死了。”言若的语气变得低落，“而衣她其实是沧澜国的细作。”

　　“什么？无衣竟然沧澜国的细作？”司徒柏舟有些惊讶，没想到无衣在王宫呆了这么多年，竟然是沧澜国的人，“是我们疏忽了，还请公主无需自责，我们一定会为那些死去的同胞报仇。”司徒柏舟仰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言若，“只是现在要委屈一下公主殿下。”

　　“需要我做什么？”

　　司徒柏舟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说：“这是‘扶风断肠’，我们打算让沧澜国的皇帝为了公主殿下主动发起对西南部落的战争。”

　　言若接过瓶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司徒柏舟说：“你的意思是，我服下毒药然后利用美色，让淇澳为了替我解毒向西南边的部落发动战争？”

　　“是的，西南边有一个部族拥有‘泣血莲花’，此花可解百毒，守护它的部族一直信奉着——花存而部族长存，花殒则部族覆灭。他们将这朵圣花看得比命还重要，如果想要得到它就必须屠杀他们一整个部族。”司徒柏舟一字一句地解释着。

　　“但是我想你们该失望了。”言若打开瓶子吞下毒药，“淇澳未必会为了我这样做。”言若吃下毒药，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臣相信公主殿下有这个能力。”司徒柏舟看着言若吃下毒药，松了一口气，再次行礼：“接下来路恕臣不能再保护公主了，请公主保重，枫月国会感激公主殿下所做的牺牲。”说完变消失在了夜色中。

　　言若看着窗外无边的月色，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她生来就应该为枫月国牺牲，这是她从小就被灌输的观念，但是刚才她喝下毒药的那一瞬间，她自己突然开始动摇，自己这样做究竟能不能带给枫月国更好的未来呢？

　　不等她细想，屋外就响起了一连串的笑，之后一个长得十分魁梧彪悍的男人走了进来。

　　“安乐公主的美貌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绝色。”那个男人说。

　　“你是谁？”言若警惕地看着他。

　　“忘了自我介绍，失礼失礼。”那个男人爽朗一笑，“我是来自东瀛的赤原一，是他们的大王。在下仰慕公主已久，今日用这等粗鲁的方式请公主来，还请公主莫要怪罪。”赤原一单手放在胸前弯腰，微微鞠躬做出一个道歉的姿势，随后又直起腰板。

　　“既然我们已经见过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言若定了定心神。

　　“不不不，你不能回去，我请公主来就是为了带你和我一起回到东瀛，做我的夫人。这件事我还询问过你的父王，他是同意了的。”赤原一从刚才的满脸笑容变得一脸严肃

　　“我的父王？你们什么时候有的联系？”言若问。

　　“这个就不能告诉公主殿下了。总之今天要不你主动跟了我，要不就是我强要了你，你乖乖听话，还能少遭点罪。”赤原一笑得狂妄。

　　“可我现在是沧澜国的皇后。”言若语气镇定。

　　“我们不讲究这些，只是听说中原比较保守，想必公主如今在我这里上住上一晚，就算想回也回不去了吧。”赤原一笑得猖狂，“如果公主还是担心那个皇帝，我杀了他便是，这样你就能老老实实跟了我吧。”赤原一叫来手下安排刺杀淇澳的事情，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群人领命出去了。

　　言若的内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她有点担心淇澳的处境。突然，言若身子一软，将要从凳子上跌落在地。赤原一快步上前将言若拦腰横抱而起，贪婪地吸了吸言若身上的香气，猥琐地说：“美人在怀，死而足矣。”边说边往前走将言若放到床上。

　　“你做了什么？”言若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得绵软。言若看着眼前的赤原一眼里满是止不住的恶心，他的父王竟然同意一再的将自己送给别人，言若心里像是被挖去了一块什么，郁闷不得解。

　　“我只是在那麝香里加了一点能让人醉仙醉死的东西罢了。”赤原一说着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这可是我们东瀛最烈的媚药，等会儿最算是再矜持地仙子也会变得妖媚放浪。”说着就要脱下言若的衣服，言若想要反抗，但是自己的手脚被对方控制住，女人在力量上根本就不占优势，始终挣扎无果。

　　“放开我！”言若对着男人又踢又踹，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的力气正在渐渐消失。

　　“放弃挣扎吧，没用的。”赤原一笑越猥琐，大手一挥，刺啦一声，言若的衣服被撕下来一块，一边的肩膀露了出来。看见这个样子的言若，赤原一的眼睛变得更加猩红，更加不管不顾地去脱面前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