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木开花不语》半半茶

52、我夫君是恶霸

　　“话不可乱讲，说不定凭你这神明一张嘴巴，我的肚子就随即多出一块肉了。”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爱花便继续补充道。

　　平常只不过是陪他睡睡觉而已，又没做些什么。难道真要像小时候大人们所说的那样，只要跟男孩子牵牵手，抱抱亲亲就会怀孕？

　　爱花每一次都绝不会让那男人真正去碰到她，就是怕发生意外。即使他也有强要的时候，可是爱花仍然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不管用哭的还是闹的也好，总有办法让他离得远远的。

　　可是，这也不能排除她上次在吃花轮的醋时，做的那件冲动的事……

　　啊啊啊啊！真的烦！算了，她大不了挨一顿臭骂，其他的应该也没什么事……不不，就一次而已，一次是不会中的！

　　爱花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被石长姬提醒了，此时就是心乱如麻，胡思乱想。

　　“那就好，毕竟怀孕的人走起路来与平时不一样。”石长姬笑道，“还有，我的主责是长寿而不是送子，动动嘴皮子对你肚子没有影响。”

　　行吧，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但忘记跟你说了，老子刚一屁股磕到了桌子上。

　　要是面前真是个送子神，爱花想死的心都有了。恢复了原来的记忆之后，她现在很明确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对象是风神一目连，而不是那个源氏家的源赖光。

　　“姐姐问这个做什么？跟你有关系？”爱花试探性问道。

　　“若你喜欢上他，那么定会后悔一辈子，因为杀害法成寺那老和尚的人正正就是源赖光。”石长姬解释道。

　　“……不是一目连动手的？”爱花明明清楚地记得，那日确实是一目连为了不让她知道真相才杀人灭口。

　　讲到这里，石长姬忽然狂笑了几声，道：“天大的笑话，风神可没这样的胆子。”

　　爱花摸不着头脑，同时也被她的话语所惊动到了，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她接着说：“当时是源赖光给我讲了个条件，所以我才冒险把老和尚的寿命缩短，好让和尚提前圆寂，不过这也因此消耗我差不多六百年的修为。”

　　爱花的牙齿都在发抖：“好处是什么……”

　　“他那时候口口声声答应会把你抓来送我，然而到最后他不仅食言了，还企图将你占为己有。”石长姬五官挤在一起，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所以你最好不要跟那男人再有任何瓜葛，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石长姬恨透了源赖光，恨他身为区区凡人竟敢狂妄自大，亵渎神明的威严。关键是，即便源赖光做出这种事情，石长姬又气又不能奈何得了他。

　　事情发展到这里，爱花终于有了些眉目。

　　如果说一目连挖掉她的眼睛是为了让她想起上辈子的事情，那么源赖光杀害静行住持就是为了他的表姐吧。仔细回想一下，先前她有在书翁写的坊言中，看到过有这么一个故事——

　　法成寺来了一名女婴，是静行住持收留了她。女婴是镇守府源氏武家的后代，但她却是大将军在退治妖怪期间与一美艳狐妖生下的孩子。长到十多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法成寺，只有静行住持知道她的下落。

　　待到源赖光当上家主后，源氏武家的整个风气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向来以孤高自居，坚持源家的血脉高贵而不可浑浊。当听到民间有关于源家血脉不纯的传言，他下令全力抓捕到了身为半妖的表姐，并想方设法处死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按照这个思路来推测，那么她在第一次遇到源赖光的时候，他所说的为表姐祈福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666，这男人果真是个大恶人！

　　石长姬端详着爱花好久，只见她定在原地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下一刻就会跪地求着她不要杀源赖光。

　　过一会儿后，爱花忽然如释负重地笑了，还不忘补充道：“你就杀吧，到时还要麻烦姐姐顺便把他的手砍断，让他不能挥剑。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就留在梦山不走了。”

　　石长姬诧异道：“你也恨他？”

　　爱花道：“不是，我是怕他阻止父上夺得京都。”

　　石长姬勉强放出一个笑容：“人类与妖怪之间的战争向来不归我管，那么我没权杀任何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不然我们姐妹两个都会受到天罚的。”

　　虽然心里有恨，但石长姬始终不敢有真正的行动。况且她只是个土著神而已，上下有八百万神明，她根本不足一提，更别提有多大的权利了。若不是幸得妹妹花耶姬成了天孙的妻子，她也没有机会沾光成为了上神，并脱离父亲山神，分得了梦山。

　　然而，花耶姬自从消逝之后，梦山就被各种魑魅魍魉给占领了，让她一个只懂得控制人类寿命的长寿之神无处可去，只能等人类阴阳师平定了梦山才能回到住处。

　　可笑的是，那位曾讨伐梦山的阴阳师也就是源赖光！

　　“你要是退缩害怕了，早不应该抓我回来。你杀不了源赖光，就得不到我。”爱花特意加重语气，“想要避开责任的话，就把我带回源家，我可以亲手解决他。”

　　石长姬细想了一会儿，觉得爱花所说的不无道理。即便杀掉了那男人，责任也可完全推给爱花，凭着爱花在源家的地位，天罚也不至于降临与她。

　　“谢谢妹妹的提醒了，一个人类而已，我交给你处置就是。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你得先服下药。”石长姬随手摘下一株大红色的花，递到爱花的手中。

　　“药……干嘛的……”

　　“梦山盛产大红檀木花，若你真有他的孩子，能够及时打掉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没有，吃了它能强身健体。”

　　花拿在手上，即便爱花确定它没有毒性，但是她仍在犹豫着要不要吃下去。退一步来讲，就算拒绝吃下去，石长姬也还是会硬塞在她嘴里，而且还恰恰证明她在心虚。

　　不管了！连同类都吃了，就不在多吞下这一朵花，总好比承认她其实已经喜欢上源赖光的事实，反正也应该不会有……

　　抱着侥幸，爱花捏着花炳，把整一朵花都吃进去了。花甜甜酸酸的，像是四叶草的味道，咀嚼过后残留甘味，味道还是不错的。

　　于是石长姬静静地看了爱花许久，心情复杂得很，过后又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急躁的心才得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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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舅又要准备出来打光总了，还有烧掉源家的宅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