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67、下山

　　许久，田不易才幽幽地谈了一口气道：“你现在还小，等再过两年还是要去历练历练。只是历练，终究是要回山的，为师还指着你养老呢。”
　　凌凡义的眼圈一红，心中感动非常。说起来，他还是张小凡的时候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变成凌凡义以来，眼泪就总像不要钱似的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身子本身孩子心性的影响。
　　“是，弟子都听师父的。无论以后怎样，一定会好好侍奉师父师娘的。”
　　田不易瞪了凌凡义一眼，一边又抬起了腿：“该是好好守护天下苍生！”
　　凌凡义点了点头，应“是”。
　　看着烛光下半垂着头的凌凡义，田不易一点也找不到白天那个在玉清殿时自信满满，在灵尊头顶肆意昂扬的人儿了，只是眼前这个才是他养大的凌凡义，才是他认识的凌凡义。
　　这一夜，田不易在凌凡义房中待到半夜，凌凡义给师父揉完腿，又按了肩膀锤了背。师徒两个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享受着伺候与被伺候的短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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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张小凡出发下山，他要先到玉清殿会和曾书书、林惊羽以及陆雪琪。七脉会武中，林惊羽凭借斩龙之威战胜了曾书书，原本该与陆雪琪会师决赛，只是陆雪琪坚称自己输了，加上又有天雷之事，所以决赛根本就没有举行。
　　道玄承诺给首名的六合镜这次便也送不出去了，只是四个年轻弟子下山历练终究安全第一，所以便先给了年岁最大的曾书书使用。
　　大竹峰众人送别张小凡，自然又是一阵唏嘘，唯独凌凡义却是不在，众人也以为他是和师父师娘一样，不喜欢离别罢了。
　　此次下山，张小凡和林惊羽自小便是兄弟，曾书书自与张小凡在七脉会武上结识以来也一直以张小凡的兄弟自居，唯有陆雪琪身为女子又冷漠高傲，显得与其他三人格格不入，不过她也只是冷傲，却也不特立独行，三个男人决定慢慢走下山门，她便也默默跟在一侧没有御剑先行。
　　山门外，一个白衣男子正在那儿翘首以盼，却是凌凡义。
　　“凡义？”张小凡快跑几步到凌凡义跟前，“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你们下山。”凌凡义一边说着，一边与跟上来的其他三人打招呼。
　　其他三人却都是表情各异。
　　林惊羽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小时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喊哥哥的小子，现在却俨然凌驾于自己之上，他心底里有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但隐隐的也有一丝不服气。
　　曾书书则是又崇拜又羡慕，不过却和功法修为完全无关，他只是听了自家老爹转述凌凡义驯服灵尊的事，简直惊为天人，要知道这奇葩多年来一直尝试和灵尊交朋友，可惜也一直没有得到灵尊的搭理。
　　陆雪琪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内心的起伏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昨日回到小竹峰后，师父与她恳谈了一番，嘱咐她修道之心不可动摇，不可被外物侵扰。她也知道自己对凌凡义是那么的不冷静。原本她也想借这次下山的机会，远离了凌凡义，或许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看见他，她的心就不由得跳快了几分。
　　“凌师弟，你这样跑出来，你师父那儿没问题吗？”曾书书一脸谄媚地搭上了凌凡义的肩膀，话说五个人中，还真当属凌凡义最矮，而身高与张小凡相差无几的曾书书搭着凌凡义的肩膀正合适。
　　凌凡义矮了矮身子，悄然躲开了曾书书的手，他可是知道这货除了灵兽以外的另一个爱好，色字当头的家伙靠上来绝没好事。
　　“是师父命我来送七师兄的，”凌凡义微笑着解释，“还让我跟着你们出了河阳城再回山。”
　　“那感情好，”曾书书不死心地再次靠了过来，“小师弟，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和灵尊套近乎？”
　　凌凡义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对这个就是自己成了鬼厉也敢靠过来的塞□□的家伙，他还真的生不起气来，只能笑了笑岔开话题：“天色不早了，曾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先下山吧。”
　　曾书书也不是真的没脑子，几次试探他也看得出来凌凡义是真的不愿意与他太亲近，比张小凡难搞定得多，也就不再纠缠，顺水推舟提出直接飞去河阳。
　　众人自不推脱，一则河阳虽说在青云山下，但那也是对修仙之人的说法，实际计算起来，也有好几十里，众人不可能真的走过去。二则此次下山的四人中，以曾书书年纪最长，六合镜也在他的手里，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模样，其他人也不好拒绝。
　　只有张小凡有些畏缩，实在是他还没有真正自己御物飞行过。虽然养伤的那一个月里，凌凡义已经教过他一些驱物的道理，也练习过几次，但都不过离地半尺左右，而昨天上通天峰几乎是凌凡义带着他在飞，他也没有完全靠自己能力御物，现在让他自己飞，他还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