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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温暖的酒香倏忽而至,柔软的嘴唇近在咫尺,他的吻很轻,很软,仿佛在吻着最珍贵的珍宝。

      柔软的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然后微微探~入,撬开她的牙齿,绵绵的酒气顺着这个吻在彼此唇齿之间流淌,回过神来的桓乐想要向后退,被他扣住后脑,而腰上的手一用力,她被轻易移到了他的腿上。

      他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渐渐地,细腻的吻渐渐升级,他的气息渐渐低沉,力气也不断加大,她柔软小巧的舌尖被捕捉,生涩的抗拒变成致~命的毒,而他粗~鲁又细腻的触碰,让几乎颤~抖的让桓乐第一次有了喝醉的感觉。

      当他终于松开她,她的手还环在他脖颈间,眼底都是一片迷蒙的水气。

      他看着她。

      “阿乐。”他的声音暗沉低哑。
      桓乐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突然回过神来,如梦初醒一般,仰头看他。

      过了一秒,她默默收回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再过一秒,她咽了口口水站了起来。
      一瞬间,酒都醒了。
      然后她端着自己的凳子坐回到桌子对面。

      桌上的鱼还在冒着微微的热气。
      热气对面是正看着她的复陆珩。
      “阿乐。”他看着她。

      “殿下,吃鱼,吃鱼。”她僵硬拨出一大块放到复陆珩碗里。
      “我问你。”他说。
      “还有菜。”她打断他的话,将一旁的小菜一起全部也夹了过去。
      “阿乐。”
      “啊,殿下,您还喝酒吗?”酒,酒,她手忙脚乱端起酒壶,酒壶已经空了。
      复陆珩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桓乐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叫声陡然尖锐起来:“老板,老板,上酒!”
      “你听我说。”
      “听你说。”她慌慌张张放下酒壶,“我瞧着这老板怎么没来,我去看看。”
      她起身向外走。

      复陆珩低低一笑:“你刚刚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事?”
      “事?没有事。”她逃也似的快步走向了门口。

      “你不是说,刚刚要是我输完呢的话,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一笔勾销。”他问,“你想要什么事。我答应你。”
      那么一句话,他竟听见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桓乐,脚步顿时一顿。
      “嗯?”低低的尾音。

      桓乐立马转身。
      “是有这么一件事。”她走到桌旁,拖凳子坐下,顿了顿,还是站起来。

      “殿下,您真的肯帮我吗?很简单的。”她深深叹了口气,酝酿了几分情绪,换上满脸期待和哀伤,“您知道,我是个孤儿,娘亲死的早,这些日子里,做梦老是梦到我娘亲,她在下面过得不好,想要我帮她超度超度。”

      “都城西南城外的松云寺的主持不错、百里城的青云道长也行,如果真的需要,我也可以去问问天巫。”他回答。

      “也不用那么麻烦。”桓乐按住狂跳的心,上前一小步,“其实,我娘亲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帮她刻点经文做功德就可以了,真的,很简单的。”
      “怎么刻?”他看着她微红的嘴唇。
      “呐,我娘托梦说,有个叫剑门关的地方,当年在佛祖和三清祖师面前起了愿,就要刻在那里。悬崖摹刻,越大越好。”

      “剑门关?”他似乎有些意外,伸手去端茶杯,杯子里面是空的,桓乐立马狗腿跑过去,将自己没喝过的那杯端过来。
      “殿下,您喝。”
      杯子递过去,复陆珩握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慢慢喝水。
      微麻的触感再度而起,桓乐僵硬着不动。

      他慢慢喝完了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的意思。
      桓乐只能就着他的动作坐下。
      “殿下,这个事情,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他看她一眼。

      桓乐眼睛一亮。
      “但是要等等。”他慢条斯理说。
      “可以的,可以的,我可以等。等几天?”她咧开嘴角,慢慢去抽自己的手,“那——我现在就去写要刻的字。”
      “不用这么着急。有的是时间。”
      “?”她眨巴眼睛。

      复陆珩道:“剑门关在漠西,大夏边境。”
      桓乐对这里的地理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来的世界剑门关地点是在四川,和漠西这样沾上漠字的地方有些南辕北辙。她连忙问。
      “这剑门关——是长剑的剑,开门的门,关门的关,那个剑门关吗?”
      复陆珩点头。

      “那就好。”她微微松口气。
      “只是,现如今西门将军领兵和大夏国对峙,如果他此行顺利,大约能在两年内攻克剑门关。”
      桓乐:……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两年,还要两年么?
      再这样下去,真是两天都待不下去了。

      华灯初上,琴楼外的长街,间或有坐着薄纱长轿的琴楼乐姬从长街经过,前面跟着提着灯笼的婢女,这些都是前往各个王公贵戚府邸的歌舞伎和花魁美娇娘。

      不过初夏,夜晚的气温略低,但是这些美娇娥的斗篷下面都是薄纱轻裘,露出的腰肢脖颈千娇百媚。桓乐看的目不转睛,复陆珩顺着她定定的眼睛看过去。
      “在看什么?”
      “看美人啊。”她转头试探道,“殿下,您看,这个好漂亮,腰肢好细,脸也小,衣服也漂亮,真适合她。”

      “叫我什么?”
      忘了,在外面的称呼。
      “殿下哥哥。”她继续推荐另一款,“还有那个,你看她,腿好长啊,那薄纱裙,真像个仙女呀,好看,好看。”

      “庸脂俗粉。”他完全不感兴趣。
      “殿下哥哥不喜欢这些吗?”
      “不喜欢。”他义正辞严,马上立刻补充,“我从不喜欢这些。”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果然不喜欢女人。所以还是打扮的锅吗?

      刚刚回到别庄,便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得知等在会客厅的是七王爷本人时,复陆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坠马之后选择住在别庄,很大程度上便是推拒这些打着各类旗号的贵族。探访看望他事是小,找着各类借口送东西送人,以关心他为名在大君面前博关注才是真正目的。

      温拿对于这类门面借口谢绝起来驾轻就熟,但是有两个人他无法拒绝,一个是武力值和脸皮都一流的三殿下,还有一个便是大君这个向来傲慢骄纵的亲弟弟七王爷。

      穿着南越商队刚运来的成衣,质地精良,价格不菲,赤金的秀边,明晃晃的玉石发饰,每一根辫尾都缀了一颗硕大的东珠。
      拇指上的玉扳指大得可以当手镯。
      珠光宝气,富贵煊赫。

      温拿恭敬站在一旁。
      “真的不在?”七王爷斜着眼睛看他。
      “王爷明鉴。”

      “我看马是在的?难道他走路出去的?”复陆珩的马在别庄拥有绝对的自由,可以自由选择想去的地方和想吃的任何花,比如现在,它正站在树荫下大口大口嚼着牡丹花,不时甩甩马尾,露出满意的神色。

      七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黑马再一口吃掉一朵花后,他砰的一声拍桌子站了起来。
      “把小九叫出来!答应叔叔的事情别想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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