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183、番外二十一 冒险即将结束时（？）

　　魔法少女星，晓美焰的研究室置于地下。

　　本代最优秀的五名魔法少女中，有两人精于理论知识。其中，巴麻美常常将实验室安置于人迹罕至的荒野中，而晓美焰则倾向于将研究室建设于大都市的地下。

　　晓美焰觉得巴麻美将实验室安在没人的地方是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虽然交通不便利对于魔法少女而言只是小问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是将基地放在情报流通、原材料易取得的场所比较好。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晓美焰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之上——即使在人群之中，仍能隐藏并保护好自己的实验室和研究成果。

　　而且晓美焰与巴麻美的研究倾向也不大相同，因此虽说在同僚中仅有对方是与自己一样的学者型魔法少女，两人的关系一直也是不咸不淡，不能说有什么矛盾，但也就停留在“友好”这一阶段，绝不会像美树沙耶加和佐仓杏子那样亲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巴麻美自己的态度是很大的问题。
　　晓美焰与鹿目圆香交为挚友，美树沙耶加和佐仓杏子形影不离，五人中巴麻美就落了单——但显然这种局面也是巴麻美自己造成的。
　　对谁都温和友好，却不亲近的态度，让巴麻美不能融入小群体。

　　于是到了后来，巴麻美独自一人离开家乡，前往遥远的地球常住时，晓美焰并不感到意外。

　　虽然在大家前去为麻美送行时，黄色的魔法少女将此行称之为“归去”，令魔法少女们困惑不解。

　　相隔数万光年，除了定期前往魔女星执行清理任务之外，晓美焰与巴麻美就没有别的交往了。

　　因而，当巴麻美突然回到魔法少女星，来晓美焰的研究室造访时，研究室的主人感到十分奇怪。

　　解开重重门锁，将许久不见的同僚迎入研究室中的会客间，一丝不苟的黑发魔法少女直白地发问：“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麻美前辈？”

　　五名魔法少女中，最早获得资格的人便是巴麻美。在晓美焰的记忆中，她就像与上代魔法少女间的交接人，引领着自己与小圆熟悉魔法少女的使命。

　　前辈如数年前一样带着温和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不见嫌弃茶水的简陋。

　　和贵族般讲究的麻美不同，晓美焰泡茶用个茶包就够了，最多也就是买最贵的那种茶包。
　　再者真要讲的话她其实是咖啡派，苦涩的味道不知为何很是熟悉。

　　巴麻美就是这样游刃有余的处事态度，催促无用。晓美焰静静地等她开口，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其他四位魔法少女齐聚时讨论过，或许麻美慢悠悠的时候，其实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那次聚会之后，沙耶加和杏子就应邀前往白胡子义贼团做客了。看她们乐不思蜀的样子，估计直到下次魔女之夜才会回来。

　　“……事实上，我有一事希望晓美桑帮忙。”

　　巴麻美的声音将焰的思绪从回忆中带出。

　　“什么事？”黑色的魔法少女淡淡地问道。

　　晓美焰办事讲究效率，巴麻美见状也不再拖沓。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救一个孩子……不，这个状态，应该说‘修复’会比较好吗。”巴麻美说着向上摊开右手的手掌，从少女柔嫩的手心中浮起一团柠檬黄色的光芒。

　　柠檬黄的光芒是巴麻美的魔力，在光芒的中心有一颗深红色的半球。晓美焰微微凑近了仔细看过去，那不是什么半球，而是被麻美的魔力凝固出的圆形容器封住的某种液体。

　　“这……难道是血？”晓美焰微微皱眉，“而且还是饱含能量的血液……”

　　不是什么人都能光凭感知就立刻了解某种物质的特性，晓美焰对这方面更是毫不精通，之所以能立即作出判断，是因为这看上去不过几毫升的血液中所包含的能量庞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能量分成很多种，魔力仅是其一。晓美焰不能分辨血液中到底是什么能量，它不仅庞大，而且十分纯粹，简直就像是——
　　世界的本源一般。

　　……怎么可能呢？
　　晓美焰摇头，暗自为自己离谱的猜测失笑。

　　“这不是单纯的血液哦，晓美桑。”麻美说道，“不久前，这还是一个生命。”

　　——这不是废话吗？血自然是从生物体内抽取出来的。

　　不待晓美焰提出质疑，麻美已经开始了更为详细的说明。

　　“大约一年前，有人利用这些血液凭空制造出了一个生命——用科学侧的称呼来说便是人工生命体。本来应该是克|隆一类的存在，不过产生了点误差。
　　前不久，因为一起意外，这孩子失去了其具体的形态，如你所见，变回了本质核心。
　　——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一同将其复原，晓美桑。”

　　麻美并没有讲述具体的事故，对于讲求效率的晓美焰来说也不需要听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经过深思熟虑后，晓美焰选择了拒绝。

　　“现今，无论魔法侧或科学侧，生命创造工程方面的研究是遭到明令禁止的。”晓美焰的态度十分坚决，“恕我无法协助，麻美前辈，这样的研究有违伦理，同时我也建议你不要太过深入。”

　　“果然以你的性格，不会轻易答应呢。”遭到回绝的巴麻美却并没有显露出失望之意。

　　“这是原则性问题。”晓美焰冷静以对。

　　麻美轻轻叹了口气，又道：“如果我这么说，你还会给出相同的答案吗？
　　——「这不仅是我个人的委托，同时也是来自‘春雨猎人’由罗的请求。」”

　　黄裙的魔法少女胜券在握。黑发的魔法少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显而易见的一愣，尔后犹豫了起来。

　　晓美焰一丝不苟，但在对于某人的事情上毫无原则可言，那人便是鹿目圆香。
　　春雨猎人，是上一次魔女之夜，麻美请来帮忙的外援。那一次因为种种意外，小圆险些被卷入魔女之夜的风波中，倘若没有春雨猎人……以及另外一人的帮助，恐怕等不到自己，小圆已不能安然无事。

　　就此事而言，晓美焰欠了春雨猎人一个很大的人情。

　　眼见后辈的动摇，巴麻美感慨着小圆对焰的效果依旧显著，仍然泰然自若。

　　※　※　※　※　※

　　最近不知道哪里来的传闻，说是春雨猎人已死。

　　宇宙之大，各种消息混在一起产生了无数谣言，人人都有一套对于传闻的自我分辨法。不过这种不靠谱的传闻，很少有人真的会去相信。

　　春雨猎人何其强大，最近几年她在宇宙中几乎已经被魔幻化了，甚至还有些人相信她其实是不死身，再不然就是有九条命——这种角色怎么可能死了。

　　确实近几月来，宇宙中没了春雨猎人的踪影，以春雨猎人的活跃度来说不太正常。然而春雨猎人的自由任性也是知名的，兴许人家突然想休个长假呢，这谁说得准呢？才几个月杳无音信不算什么。

　　阿伏兔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下面的人特地将与春雨猎人有关的情报整理好送上来——第七师团团长和春雨猎人有交情不知何时在第七师团、乃至整个春雨中已广为人知，倒是没有传成神威与春雨猎人里外勾结造成不利。

　　那混小子一听见春雨猎人的名字就放杀气，傻子都看得出他们之间肯定不是什么友好的关系。

　　阿伏兔随意地翻了翻报告书，也看到了关于春雨猎人已死的传闻，对此不以为然，他并不觉得和神威凶残程度不相上下的那个小姑娘会死得悄声无息。
　　话说将这报告交上来的人到底什么心态？神威要是知道那小姑娘死了，可能会立刻高兴地去她坟头踩两脚。

　　将没啥意义的情报文件丢在一边，阿伏兔任劳任怨地批阅本应由团长亲自审阅的文件，尔后隔空丢到神威的桌上去。

　　没心没肺的夜兔少年一如往常翘着凳子抱着后脑勺打瞌睡，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睡着，看起来倒挺像个样，翘着的凳子却稳稳的，没有丝毫要倒下来的迹象。

　　阿伏兔觉得他可能真的睡着了。这小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这半年来跟转了职一样，当然指望他抛弃正面相斗那条路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居然朝阴谋论的道上挪了挪脚走了两步。

　　靠着在地球上搜罗到的情报，为元老院平息了一场即将发生的内乱，神威在春雨中建立起了一点除了武力之外的威信。
　　趁机拔除在第七师团里晃悠的别家的眼线后，有几位师团长似乎闻到了风声，最近总有种有意无意讨好神威的作态。

　　作为团长的副手，全程围观的阿伏兔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次他最多就是从旁协助，主要流程全是神威自己搞定的。
　　这说明什么？神威这小子居然会动脑子啊！不仅会还动得挺好，这科学吗！？

　　技能点全点在暴力上的武斗派，实际上智力上的初始值不算低，这让其他人怎么活？

　　认识神威这么些年，阿伏兔也没感觉到混小子原来还挺狡猾的，一度猜测是不是被人掉了包，后来一想——怎么可能，脑子上去了身手又没下来，那就没人能把神威掉包。

　　完全感觉不到副团长吾家有混小子突然变聪明了的复杂心情，神威在团长的桌子后头睡得并不安稳——对，他真的睡着了，翘个凳子而已，身体本能的平衡力完全够用。

　　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家伙，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将他的思维从身体中抽走。

　　这种感觉，神威似曾相识，并不是第一次体会，也因此对方的伎俩没有成功。虽说神威是纯粹的物理系，但又不是说在精神层面上任人宰割。
　　或者说，依照本能追求着战斗，纯粹而坚定、不可动摇的人，怎么会任人摆布自己的思想？

　　虽然睡得不舒服，但神威也不至于被暗算第二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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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没办法了……”地球上的某处，却有人深深地叹息，“真是的，明明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他说啊。”

　　※　※　※　※　※

　　迷之空间。

　　分不清天穹与大地，分不清青空与海洋。

　　仿佛数据的海洋一般，无数碎片在身周纷飞旋舞，随后被少女远远地甩在身后。

　　唯有一副画面，怎么都挥不去地拦在前路上。

　　【“很遗憾，‘它’的破坏已成定局。”】
　　【“复制品就是复制品，如果做得完美也就罢了，偏偏却是这样的劣质品，遭到废弃也是无可奈何的呢。”】
　　【“你不需要伤心啊，春雨猎人小姐，来和我们合作吧。
　　只要有你的协助，更为优秀的复制品，无论多少都能够制造出来。”】

　　稚嫩的童声嗓音清澈，却说着毫无感情的话语，魔鬼似的诱惑着。

　　【“——只要你与我签订契约的话！”】

　　画面中，少女静静地看着手中仅剩的碎片化作光点飘散。随后她低垂着头颅，微卷的头发滑至额前落下阴影，遮挡住了所有的表情。

　　对于小小的白色生物的引诱，她给予的回应不是同意。

　　——包裹在火焰中的妖刀，以毁灭一切的气势汹涌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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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作者的不靠谱程度，你们猜这时间轴是什么时候？
……
答案是直接跳到了最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