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133、第114话 「蒂雅·赫丽贝尔」

　　废弃的都市中，身穿白色制服的金发女性在楼宇间穿梭，寻找着本来应该存在的关键人物。

　　比预估的晚了许多，赫丽贝尔进入都市范围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进来的时候也稍微花了一点功夫——为了打破入口的结界。

　　任务资料中没有提到过有阻止外人进入的结界，不知道结界的具体效果，赫丽贝尔一开始没有立即贸然打破结界，免得引起可能发生的副作用。她尝试了绕过结界进入都市，但却失败了，在消磨许久后，最终仍是在结界上直接开了个洞，进入了都市内部。

　　在赫丽贝尔进来后，她开出的破口就有自我修复的迹象，虽然速度实在称不上快——但那些细碎的光片向裂口边缘聚集的动作依然肉眼可见。

　　女佣兵微微皱眉记下这个现象，因为是未知的因素，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她转身进入都市，想要尽快找到任务中提到的接头人，当面询问，理清任务的详情。

　　然而这座都市比赫丽贝尔想象中要大，接头人没有来，不知道基地位置的赫丽贝尔想要自行找到对方，就不得不进行一番大范围的搜索——而现在，显然已没有那个时间让她实施了。

　　丝毫没有线索——倒也不至于那样。

　　都市的一些地方留有些许痕迹，非常新，是最近才刚刚产生的。金发女佣兵抚摸着钢筋块崭新无损的缺口，接着便拿出了当佣兵的出色素质，循着痕迹变化冷静地前进。

　　在来到大概是基地附近后，那些大型破坏的痕迹就难以派上用处了。赫丽贝尔眯眼扫过耸立在马路两侧的数栋大楼，从随身包里掏出通讯器。

　　现在本应来接她的人不知为何没有出现，赫丽贝尔虽然觉得通讯器能起作用的可能性很小，但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总比傻站着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赫丽贝尔拿出和资料一同到手的通讯器，那是种很老式的通讯器，通体黑色，体积很大，只能传声而无法传送影像，实在称不上高科技。

　　据将这种通讯器送来的委托人说明，因为阳炎星上电波塔荒废，剩下不需要电波塔的技术又在住民撤离时一并带走了，所以再好的高科技都失去意义，反而是这种可以独立发送电波的老家伙更管用。

　　赫丽贝尔用大拇指轻轻拨动开关，尔后用拇指和中指捏住旋钮，试探地调频。在她当佣兵的生涯中，这还是第一次使用这么古老的通讯设备，电波的调频只能硬着头皮尝试，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正确的电波频率。

　　“沙沙……沙沙沙……”
　　黑色长方体传出刺耳的响声，并没有人声传出的迹象。

　　赫丽贝尔调了十分钟之后，准备暂时放弃这一条路，再去附近寻找一下别的线索。就在她将指腹扣在开关上时，突然从通讯器里传出一个声音。

　　“喂……沙沙……喂？……沙沙沙……”
　　在尝试地出声后，少女尖细的声音突然加大，语气无比欢快：
　　【“——喂喂喂喂喂！那边的人能听得到吗？！这里是可爱的使魔ＥＮＥ酱！听到我的声音请回答～☆！”】

　　“……”赫丽贝尔忍着耳膜的刺痛，镇定地看着通讯器。

　　“听到了。”在这种时候沉默以示抗议显然不合适，虽然她很想这么做。

　　【“太好啦终于联系上了！主人、主人别发呆了，我联系上里面的人了哦☆”】

　　少女的声音欢乐地说着，听起来似乎是将通讯器交到了另一个人手上，下一句传来的就是另一个男性变声期后显得低沉的声音了。

　　【“喂，你好……”】那位男性似乎有些局促不安，迟疑地出声。

　　“你就是委托人，如月伸太郎？”见他犹豫不决，赫丽贝尔索性先一步问，在这种时候能联上这台通讯器的，除了委托人之外就无可能了。

　　【“主人，这个电波的信号是你交给佣兵团的通讯器发出的呢！”】
　　【“是吗……那么，你就是佣兵□□来的吗？”】男声回答道，【“对，我就是委托人。你是赫丽贝尔小姐？”】

　　“是的。”

　　【“……那么，赫丽贝尔小姐，现在事态有变，希望你先听我陈述。”】

　　“啊，我想也是，不过先等一下，”
　　赫丽贝尔将通讯器的收声部分凑在嘴边，一边回答，一边抬头，望向马路另一端的大楼。

　　“我需要先躲过一点突发状况。”

　　以大楼为中心，周围空间产生了扭曲，黑色的裂缝万花筒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同样没忽略赫丽贝尔这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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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裂缝看上去来势凶猛可怕，实际却并不难躲。它没有扭曲经过的所有空间，而是挑一些特定的地点进行扭曲，对于其他因素只是毫不理会地路过了。

　　赫丽贝尔在一条大楼与大楼间的夹缝小巷中闪过了裂缝的延伸路线，就这么双眼注视着一条黑色的细线状裂缝冲向目标将其缠绕包裹，同时用耳朵和嘴与如月伸太郎交谈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无法到你那边去，都市进入的人数有限。”】
　　“我在进来时也遭到过结界的阻挠……它并不难破坏，难道在我将其破坏后加强了吗？”
　　【“不，那种程度的结界我也能破坏。我无法进入的原因与结界关系不大，制止我的不是结界，而是‘规则’。”】

　　“规则……么。”赫丽贝尔微微蹙眉，在超越物质层面的超自然力量中，有关“规则”的更是麻烦，因为它比起人类所能掌握的“力量”，已经更接近于神的领域了。

　　“你联系我肯定是为了消除这种不利状况，那么，你的办法是？……嗯？”
　　赫丽贝尔眯起了翠绿的眼。她一直紧盯观察的黑色裂缝终于散开了，但被包裹萦绕过的那部分，看上去没有产生什么变化。

　　不对……确实是有变化。堆在那儿的建筑废料的数量似乎减少了。
　　但是这种状况，与其说是扭曲，不如说是……

　　“修改……还是复原？”

　　【“什么？”】突然听到赫丽贝尔没头没尾的自言自语，如月伸太郎愣了一下，然后凭着极高的智商，大脑中迅速明白了她正在面对一个怎样的状况。
　　【“既然复原正在进行中，也就是说果然轮回已经开始了吗……！？”】

　　“什么意思？”
　　从刚才起委托人就在说一些资料上没有的内容，赫丽贝尔不明白眼下的状况。

　　【“抱歉，现在就跟你说明……”】

　　委托人如月伸太郎所说的，是关于他为什么无法进入都市的原因：已经有第三个人早一步进入，将他预留的名额占用了。

　　以及除了佣兵团之外，他以私交，请了义贼白胡子的成员来帮忙。

　　限定的三个名额中，一个是赫丽贝尔，有一个应该就是义贼成员，如月伸太郎只知道那也是一名女性，不是很清楚她的名字和长相，而那占用伸太郎名额的第三个人，他却想不到头绪。

　　轮回的开启，需要两个人。虽然不知道第三人是谁，但应该就是他和那个义贼的女成员一起陷入了时间的循环。

　　“应该是春雨。”赫丽贝尔道，“进入都市前，我在西面草原看到了有春雨标志的小型飞船。飞船完好，没有自然损伤迹象，是这两天才停放在那里的。”

　　伸太郎怔了许久，【“……春雨、是指那个宇宙海贼春雨？！”】
　　【“不对啊，那种犯罪组织怎么会跑来这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赫丽贝尔微微垂了垂睫毛，“去问问知情者好了。”

　　黑色丝线的扭曲修复抹去了“轮回”中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而赫丽贝尔也回到黑色丝线出现的中心大楼，看到一名少女正巧从大楼中走出来。

　　少女看到站在马路上的赫丽贝尔，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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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个，你是叫什么来着，蒂、蒂雅……蒂蒂·切尔贝罗！”
　　“是蒂雅·赫丽贝尔。”

　　少女喊错名字的过程中产生了好几个吐槽点，但无奈赫丽贝尔并不是吐槽角色，因此并未对少女做出评价，只是淡淡地给予纠正。

　　与赫丽贝尔相反，这个少女的名字由罗，确实是简单好记极了。

　　“赫丽……赫丽贝罗小姐？”由罗再一次微妙地叫错名字，有些羞赧地挠着脑袋，“所以你是说我已经陷入那个所谓的‘轮回’中了吗？”

　　赫丽贝尔点头，“在你的认知中现在是上午六点二十分，而在我看来，却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分，这就是证据。”

　　“哈……”少女一脸茫然，“虽然不是很懂，但既然都这么说了……对了，肾太郎先生呢？啊、我记得委托人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由罗担心自己又记错名字，实际上也的确又叫错了。

　　“从刚才开始就无法接通了。”赫丽贝尔将通讯器交给由罗。

　　由罗接过通讯器将黑色方盒子在双手间颠来倒去，然后熟练地打开开关调频。赫丽贝尔对此有些意外，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太像技术人员，竟然会使用这种古董品。

　　实际上由罗只是根据很古早的自己最初的记忆尝试而已，在她还未成为由罗之前，曾经因为觉得这种电影中常出现的传呼器很酷炫而去购入了一个，在玩了不到一个星期后就将它压箱底了。

　　由罗将通讯器放在手里敲了敲，“不行，内置电波完全传不出去，似乎也收不到。”她摇了摇头，将通讯器还给赫丽贝尔。

　　赫丽贝尔将通讯器，连同对由罗的怀疑一同收好。赫丽贝尔并不怀疑由罗的身份，只是觉得通讯器的故障与由罗有关。

　　毕竟刚才还在对话的伸太郎突然联络不上，硬要说的话，这个“突然”正是赫丽贝尔与由罗搭上话的第一时间。
　　白天的光线也在接近由罗之后悄然改变，看上去与上午六点无异。

　　联想之前黑色丝线修复痕迹时的场景，赫丽贝尔得到了几种猜想，但都脱不出同样的结论——在自己和由罗接触后，就一起进入了轮回。也就是说，由罗是轮回的中心。

　　“对了，关于你说的第三个人。”由罗肯定地说道，“确实是有第三个人，是昨天下午到的，我想他就是那个不请自来的人……嗯，也的确是春雨的成员。”

　　少女说话的口气有些差，似乎不是很喜欢谈论的对象。

　　“不过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今天早上……这个轮回的早上，起床之后我就没看到他了。”由罗烦躁地揉乱头发。她去神威的房间找他，结果房里却空无一人，厨房里的早饭倒是先被吃掉了，而且那家伙居然连她的那份早餐都吃完了！

　　她在鹿野桑建议的六点半之前跑出来，就是一时生气想找到神威算账！结果一出大门遇到了赫丽贝尔，差点把神威的事儿给忘记。

　　现在听到赫丽贝尔说轮回已经开始了，而且恐怕进行了不止一次循环，由罗反而担心起神威来……按这个道理，神威就是开启轮回的二人之一，那么他一定也历经了轮回。既然她是不记得轮回内容的一方，那么神威就是能记住的一方。

　　不知道神威是抱着什么想法失踪的，由罗忍不住暗想她是不是害怕所以逃跑了……但是不可能，以他的骄傲和胆量，由罗绝对想不出他临阵脱逃的模样。

　　现在的问题是他该不会从轮回的记忆中找到端倪，直接跑到最终BOSS那儿去单挑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神威虽然实力很强，但在阳炎星上基本派不上用处，这里可是一颗“非科学”的星球。
　　那家伙要是因设定相克之类的原因死掉了，她要怎么向神妈妈和神乐酱交代啦QAQ！

　　赫丽贝尔有几分无语地看着少女脸色一阵变幻，最后哭丧着往前走。

　　“……你知道要去的方向吗？”见她毫不犹豫地往前走，赫丽贝尔出声提醒。

　　“嗯？”由罗抬起头，对赫丽贝尔道，“反正现在联系不上委托人，我是打算先去完成鹿野桑的拜托的。蒂雅桑也没有别的线索的话，就和我一起去上香吧！”

　　赫丽贝尔想说自己和她只是初次见面，没有熟悉到可以让她直呼名字的份儿上。但转念一想她反复念不对自己的姓氏，只好随她去了。

　　“暂时只好这样……那么，墓地在哪里？”
　　“鹿野桑说是在都市的东边，好像不是很近。我刚才看到路牌了，应该是这边吧。”

　　“嗯，走吧。”
　　赫丽贝尔淡淡地点了点头，迈开步伐。

　　走到都市边缘，能看到都市外侧大片绿色的树林。赫丽贝尔心想是在森林中的墓地？在随着毫不犹豫跑出去的由罗进入森林时，抬头迟疑地看了看太阳的位置。

　　——这个方向似乎并不是东。

　　“蒂雅桑，快点快点！”
　　由罗在前方挥着手臂喊道。

　　因为领路人没有任何疑问的缘故，虽有迟疑，赫丽贝尔还是跟上了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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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永远的万事屋·亡者档案·其二】
神威
享年20岁
某一天突然学师父凤仙撂挑子不干，跑到地球来，住在由罗留下的屋子里，整个人跟转了性一样，不再像以前一样凶暴好斗。虽然表面上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在神乐看来他更接近小时候那个时有温柔的哥哥，而不是离家出走后的中二晚期，神乐因此一度以为他磕到脑袋失忆了。
死于20岁，死因似乎是病死……？
直到神乐从16岁长到19岁，还是不敢相信神威居然会死…………如果不是她亲手将兄长下葬的话。
后来神乐把自己的伞改造成凤仙的型号。平时使用的正常型号则是神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