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联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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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跟之前还是有了点变化，菲尔没有拒绝艾斯刻意的靠近，实际上，并不是他没有拒绝，而是在他犹豫的时候，年轻人已经靠过来做了他想做的一切。他信任艾斯不会伤害自己，于是见闻色就懒惰了起来，对于熟悉的气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即使他过后会自己懊恼一阵，但看着眼前的艾斯笑的如此开心，心里那点别扭也就可以忽略不计。
而对艾斯来说，他发现菲尔真的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亲脸颊可以，虽然之后也免不了被男人说上几句。但亲额头却被拒绝了，理由是太肉麻，虽然偶尔被挡住的时候，他会轻轻在男人掌心落下一个轻吻，他同样会看到脸颊烧红，视线乱飘的菲尔。而嘴唇更是他心心念念却迟迟不敢乱来的地方，他很难不用热切的目光注视菲尔，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眼中放大。
以前的菲尔总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却鲜少发自内心，只是附在表面，用来隔绝别人不必要的好奇心，那是他独特的保护色，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同时也可以当做他的壁垒。而现在地菲尔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着光，当那双金色眼睛亮起来的时候，没人能够抵抗那种无法用词语去形容地美好。艾斯得意于这是自己独有地美景，却又止不住思考以前他是否用这样的笑容给别人看过，首当其冲地就是那位名为塞西莉亚的女人。
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跟一个陌生人较劲实在好笑。艾斯曾经嘲笑船上的兄弟为了自己在意的人而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如今也轮到了自己，可他却甘之如饴。只要能看着菲尔，只要他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就足够了。
“你怎么又在发呆。”菲尔德突然闯入他的视线，男人把手里的冰淇淋塞给他，另外一只手抹去嘴角的奶油，孩子气地皱起眉评价道：“太甜了。”
冰淇淋只缺了一个小角，看起来男人是真的不太喜欢吃甜的，艾斯照着他咬过的地方下了嘴，安慰自己说这也是间接接吻了。清凉地薄荷味在口腔弥漫，青年苦着脸一边在心里吐槽为什么菲尔要买这个不伦不类的味道，这不是跟吃牙膏一样吗？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坏笑时，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现在的菲尔跟他记忆最开始的时候靠近了，那时候的少年也总是喜欢逗他玩，笑起来的时候连眉梢都带着快乐。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总是让人无法对他沉下来脸。
【不会有人讨厌他。】
是啊，连不苟言笑的爱丽儿女士都拿他没辙，艾斯连忙抓住了菲尔德的手腕，危机十足地用眼神警告那些把视线留在他身上的陌生人。迫于这个年轻人强壮的体格高大的身材，虽然长了一张英俊的面容，但实在抵不过那个凶狠的目光，不少人惋惜地移开视线。
“不累吗？”菲尔德笑了起来，他倒是不在乎艾斯幼稚的独占欲，说是不在乎，用习惯这个词也会更恰当：“看看你，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有血丝不是因为他们。”艾斯惆怅地叹气，哀怨地盯着他，年轻人眼底那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他叹气：“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菲尔你有爱抱着人睡的习惯呢？”
“啊，因为我以前失眠很严重。”
菲尔德想起以前在海军的时候，他可真是尽职尽责，失眠把他折磨地快要精神失常，为了不让某日海军内部报纸头条成为【海上武神因过度疲劳英年早逝】，他一度只能依靠药物或者酒精勉强睡上一会儿。明明头痛欲裂，却还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微笑面对别人的猜疑。可他精力实在有限，随着年纪增大，难免有几天会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为了不让别人找出破绽，菲尔德花了大量时间去练习对面部表情乃至眼神地控制，一开始尝试走神还会被战国元帅揪出来训上一顿，后来他已经可以冠冕堂皇的在会议中开小差。
想到过去，男人扬起嘴角，这些天他跟艾斯待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少会感到难过，年轻人的热情跟笑容很容易地融化了他内心的所有纠结，让他也明白了自己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而且我体温偏低，手脚不暖和我也睡不着，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了，艾斯。”
吃了烧烧果实的艾斯，不，即使没有果实的时候，他的体温也很高，菲尔德几乎靠着他就能睡，百试百灵。
阳光的温度也抵不过眼前这个人的笑容，艾斯的心跳加速，对菲尔德又爱又恨，明知道自己对他抱了别的心思，这个人怎么还能在自己眼前笑的那么天真。睡觉的时候也是，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缩在他怀里，醒着地时候靠近他还不让，睡着后却扯都扯不开，稍微用点力，艾斯又怕自己的力气伤害到他，而且还会听到一个带着软绵绵尾音地抱怨。
‘艾斯，冷。’
照这样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天知道他每次要做多少个深呼吸才能把那股邪火给压下去.
但比起这些，菲尔似乎并未察觉自从他自己看到塞西莉亚的画像之后开始的噩梦，男人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青年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绷直了嘴角，如果一直想不起来就好了。
他们现在所处特里维尔，是菲尔德在南海待了最久的岛屿，也最多次的来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来这里也许是为了寻找什么人，但被遗忘了的过去却连个影子也没留下，只有空白。想要询问别人，却又无从谈起，菲尔德也就没在想坚持。在来之前，他们顺手把挡着路地海贼交给了附近的海军基地换了一笔数额不小地奖金。
顶上战争之前，他委托那个酒馆老板找果实，而如今他回来了，自然要完成当时的约定，买上最好的酒去给他赔罪。不过，最终他还是找了个路人，把钱跟酒瓶一起给了他，自己则是隔着人群注视着样貌没什么变化的老板，微微一笑。
这是最安全的距离，对他还是他本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菲尔德想，即使自己的记忆没了，可他的习惯还跟以前一样。
“下一站就是香波群岛了。”艾斯整理好了心思，伸手取下自己的帽子盖在菲尔德头上，特里维尔的阳光太烈，普通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快就被晒红，即使菲尔德很不满意，可他的身体一直执着于向他证明自己以前是个贵族，不应该被他如此粗鲁的对待。
不过即使是现在，菲尔德听完也只是想到晒红了的皮肤可能会起疹子，于是也没拒绝他的照顾。
年轻人发愁唉了一声，自从菲尔德决定之后，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个不停，看似呆呆傻傻什么都不明白的路飞，从小就被他视作最大的敌人，仗着那个毫无威胁力的面容，这小子可是把菲尔德的注意力夺去了大半。想到此，他咬牙朝着菲尔德看去：“你真的要去见路飞？”
“送他一下，毕竟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菲尔德思考了几天，还是打算见他一面再走，他现在的身份太敏感，海军跟世界政府都把他视作头号敌人，前者估计想把他关进推进城一辈子，而后者则是恨不得立刻把他挫骨扬灰。香波群岛鱼龙混杂，是个在合适不过的地方，往后，不管是艾斯还是路飞，放在他们身上的视线都会比两年前多上几倍。
如果可能，菲尔德并不想火上浇油，再给他们添麻烦了。于是他微微一笑，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我的自由也是有限度啊。”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群却嘈杂了起来，菲尔德从中听到了几个字眼‘四皇’‘将星’，紧接着，艾斯上前一步遮住了他的视线 。
“是卡塔库栗。”远远地看到了朝着他们走来的男人，出众的身高跟手里三叉戟让很多人都两腿打颤，年轻人的脸上带了几分认真，他微微歪头，有些疑惑地对菲尔德说：“我也没有暴露身份啊。”
“你小子就差没把‘我就是火拳艾斯’这几个印在脑门上了。”菲尔德无可奈何，艾斯的性格就如他的果实能力，嚣张又狂妄，不知道什么是低调，南海的海贼本就要比其他几个海域多，有点本事的看几眼就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男人用手指托着下巴思考，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不过，看起来对方是冲着你来的，听说，四皇BIGMOM很喜欢用血缘关系来巩固自己海贼团的实力。”
“血缘？”艾斯不喜欢这个词，严肃起来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身为船长的压迫力，低笑一声，肆意又张扬，黑色的眸子里燃起了点点星火，握紧了拳头：“管他是谁，揍飞就行了吧？”
“别着急拒绝嘛，佩罗佩罗。”声音从背后传来，菲尔德侧头看去，那个男人的面容，他只在悬赏令上见到过，后面的数字跟伟大航路前半段的那些小海贼完全不能做对比，今日一见，菲尔德却只觉得新世界的强者长相都挺有特点，比如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的舌头能够长那么长。
“今天一见，白胡子的新船长真是名副其实，波特卡斯·D·艾斯，我们可是很久不见了，佩罗佩罗······”
联姻，这是夏洛特·玲玲的管用手段，以血缘为束缚，把强者都据为己有，艾斯虽然已经成了白胡子的新船长，可是在别的四皇看来，他还只是个刚出炉的毛头小子，但实力不俗，更何况，在他身后还有整个白胡子海贼团残党为后盾。只要他愿意跟任何一个四皇结盟，那么海贼王就会诞生在其中。而BIGMOM有那么多子女，其中不少都还未婚配，想来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被当做工具，即使身为四皇的孩子，看起来也不比普通人好上多少。
受到惊吓的人群立刻散开，眨眼之间，这地方就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菲尔德抬头，正巧对上一双阴郁地眼睛，身高超过三米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观察他，跟他的对视的一瞬间，那人眉头一动。
“海上武神。”他念出男人的名号，挪开脚步，把他想要离开的路堵得结结实实：“菲尔德·卡森。”
传闻中，夏洛特·玲玲地二子，夏洛特·卡塔库栗的见闻色可以在短时间内看到未来，如今真的亲眼见识了，菲尔德倒是觉得新鲜，而且还有点惊讶，自己的名号竟然传的那么远。
他们不是空手来的，艾斯察觉到不少人躲在了街边的屋子之后，大概是打算是要是谈判破裂了，就直接硬来。于是他低头去看菲尔德，男人的脸上已经是风轻云淡的笑容了，见他看过来，嘴边的弧度加深了些，似乎有着宽慰的意思。
“传闻说海上武神为了保护恶魔之子而死，看来是真的了？”佩罗斯佩罗眯起眼打量着站在火拳艾斯身边的男人，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比起那个不好控制的白胡子新船长，也许这个男人会是更好的选择，毕竟他的把柄再明显不过，于是他开口：“如果把你活着的消息告知海军，佩罗佩罗，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世界政府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死去的过程给美化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对海贼嫉恶如仇，如果知道你现在跟海贼一起，你说那些人又会如何呢？”
“但如果，你加入了我们海贼团，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一条活路，不然，被曾经的同僚杀死，不是太悲惨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联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