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Fight back》星野汐沫

45、拒绝

　　说是谈论条件，但更像是威胁，海贼的作风就是如此，想得到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他活了那么久，许多人都曾用各种方式对他做出邀请，在他身上还没有那份责任时，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还对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感到困惑时。有那么一个海贼也对他伸出手——

　　‘权利，名声，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菲尔德。’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不太记得了，但当时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至今让他想起来也觉得有趣，他带着笑意回答：“听起来真的很惨，我真是害怕地不行。”

　　听了这句话，佩罗斯佩罗沉了脸，他当然听得出来对面这个男人的嘲讽，皱着眉朝他看去，对方的表情很放松，似乎他刚刚说的话只是毫无价值的闲谈。

　　自从BIGMOM成为四皇之后，他作为长子，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不知死活的家伙。但当然，传闻中的海上武神本就是个不折不扣地疯子，光明正大地跟世界政府对着干，所有人都等着他从海上武神的位置跌落，狠狠地嘲笑他，可他却用自己的死亡把这个本就濒临崩溃的局面激化，让他它朝着一个谁都无法预料的方向走去。

　　“抱歉了，我替他拒绝。”艾斯侧身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后，拳头上燃起火焰，咧嘴一笑：“除了我的身边，他哪里都不能去。”

　　霸王色突然爆发，一瞬间，倒地声络绎不绝。

　　菲尔德心说艾斯这家伙耍帅倒是有一手。也许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艾斯突然回头对他灿烂一笑，那笑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胁力，无辜又纯良，但菲尔德心里却突突地直跳，没等他察觉到不好，炙热的呼吸就迅速靠近，在他嘴唇处滞留地一下就离开。

　　“先欠着。”害怕菲尔德恼羞成怒，艾斯立刻化作火焰朝着卡塔库栗冲去，武装色对撞的巨响震碎了地面，留下了几米深的沟壑。

　　男人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空气，半响才伸手压下帽檐，遮住脸上的神情，一旁站着的佩罗斯佩罗只觉得自己看了一出大戏。海上武神跟恶魔之子在一起的消息堪比巨雷，要是被报道出来，绝对会在大海上掀起狂风巨浪。

　　“别紧张，我可没有跟你打的意思。”见着那双金色的眼睛转向了自己，佩罗斯佩罗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打架的意图，他不是傻子，这次出来没有料到菲尔德·卡森这个意外，曾经的海上武神名气有多大，新世界的强者都对此略有耳闻，而他并不想以身试法，他用指甲指了指远处的沙尘：“如果火拳能从我弟弟手里活下来，我不会阻拦你们，佩罗佩罗。”

　　菲尔德望着远处也看不出什么担忧的意思，他对艾斯的实力有信心，从小他就知道艾斯跟路飞的资质是万里挑一，两年的时间就能把三色霸气掌握熟练，往后更是不可估量。

　　眼看着这位前海军就真的放心地准备离开，佩罗斯佩罗挑起眉毛：“身为海军的榜样，你倒是真的心甘情愿跟海贼王之子待在一起。”他看着菲尔德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倒是对这个传闻中的海军多了几分好奇，报纸上的消息掺了水，没人知道是真是假，等他站在自己眼前，佩罗斯佩罗才明白为何见过菲尔德·卡森这个男人的人都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世界政府想要杀你，不是因为你跟他的关系，你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之前凯多手下的拍卖会也被你捣毁，似乎多弗朗明哥也对你很在意，世界的三方势力都被你招惹了个遍，海上武神，即使你再强，也插翅难逃。”

　　“你真的不怕？”

　　孤身一人，他究竟是对自己有多自信，才能这样安然处之？

　　“难道害怕就能解决什么问题？”菲尔德好整以暇地扭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报纸上的画像远没有亲眼见识来的印象深刻，也远比刻板地照片来的生动，他耸肩：“那些人可不是会因为求饶就放我一马的好心人，对了，你想知道世界政府为什么追着我不放吗？”

　　佩罗斯佩罗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我有玛丽乔亚的地图。”

　　这句话一出，饶是佩罗斯佩罗也不禁后退一步，望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不可置信：“你疯了吗！”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手里捏着一张如此惊世骇俗的底牌：“玛丽乔亚的地图？！怎么可能——”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要是想要活的时间长一点，那就远离我才明智，毕竟，你似乎梦想着要当BIGMOM海贼团的新船长啊。”男人眯起眼睛望着天空，好像刚刚只是在赞叹天气不错一样，全然不顾对面男人骤变的脸色，甚至好心情地哼着歌，慢悠悠地对他挥手作别：“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佩罗斯佩罗先生。”

　　等他走远了，佩罗斯佩罗才伸手抹去头上的汗水，他本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个实力强点的海军，是他天真了，万万想不到对方是个城府极深的疯子，拿着玛丽乔亚的地图还当做没事人一样，要是换个人绝对每天吓得不得安宁。

　　而且，没人说过海上武神是个能力者啊，他望着空旷的街道出神。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三天后，香波群岛——

　　作为通往新世界的桥梁，香波群岛可以说是最繁忙的岛屿，人口拍卖会，游乐园，还有上不了台面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海军对这里的管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情不牵扯到天龙人，绝不会轻易出兵。菲尔德对除了雅尼之外的天龙人都厌恶至极，在他醒来之后看到了路飞曾在这里为了自己的朋友而揍了天龙人的时候，忍不住拍手叫好。

　　若是说他羡慕海贼哪里，大概是想要做什么都能够随心所欲了吧。以前的菲尔德很不喜欢这里，所以当上海军少将之后一次都没来过。若不是这次路飞要在这里起航，他想自己也是不愿意来的。不过艾斯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二话不说就找了住宿的地方，并且还拉着他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酒馆。

　　三天前的战斗以两人的平手告终，佩罗斯佩罗说话算话，倒也没有再阻拦他们，但艾斯却对卡塔库栗的见闻色念念不忘。通过战斗提升自己是最快速变强手段，可是对于技巧的熟练程度却只能凭借练习来实现，菲尔德本人的见闻色达不到卡塔库栗那种级别，对他也只能爱莫能助。不过多亏艾斯现在有了个事情琢磨，这几天菲尔德倒是清闲了许多，也暂且地放下了心里的不自然。

　　“哦，小波特卡斯找到心上人了。”有着黑色短发的成熟女性意味深长地对菲尔德笑了笑，这让他想起路飞船上的历史学家，夹在手指中的烟管还在冒着白雾，模糊了她的面容，是个温和的笑容：“很高兴见到你，菲尔，我是夏琪，这家酒馆的老板。”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夏琪女士。”男人也笑了一下，心里的不自然又涌了上来。

　　“雷利大叔又去拍卖场了吗？”艾斯发问，然后把菲尔德往前推了一下，望着夏琪说：“麻烦您做一张生命纸吧。”

　　生命纸？菲尔德皱起眉头，他从来不用生命纸，大海上，想要寻找一个人，生命纸是最有用的工具，不光能反应对方的位置，还能时时刻刻报告自己的身体状况。而这对于他这样需要隐藏身份的人来说，无异于是把柄。

　　“不了，留着这个没什么好处。”菲尔德想要拒绝，又带了几分不解看着艾斯问：“况且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还要这个干什么？”

　　艾斯支支吾吾了几下，没说出缘由，他要怎么说？因为这几天眼皮直跳，他感觉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要是说出来的话，菲尔一定会嘲笑他，男人不信邪，左眼跳右眼跳就是没休息好，跟好运霉运八竿子打不着。他当然不想跟菲尔分开，可是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去见路飞，那小子任性起来连他都头疼，那是这世界上仅此一个的路飞，他自然也猜不到路飞下一步行动。

　　要一张菲尔德的生命纸是最稳妥的方式，无论男人在哪，只要有生命纸在，他就能知道对方是否受伤。

　　“只有我拿着，很安全。”艾斯大概猜得到菲尔德在想什么，抓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万一你想去什么地方，我没办法跟你一起，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示弱总是能够得到妥协，菲尔德只是叹气，倒也没有再拒绝，于是艾斯对夏琪比了个OK的手势，换来她的一声轻笑。

　　夏琪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边的笑容一直没有撤下去过，她善于收集情报，可关于海上武神，她所知道的信息却少之又少。而传闻中的海上武神无所不能，是个正直又强大的完美榜样，却少了点人性，像个被看不见的线条所控制的木偶。而站在艾斯身边的菲尔德·卡森却是个表情丰富的普通人，年轻人把他保护的很好，不动神色地替他遮去了一切带有打量意味的目光，密不透风的把男人周围的一切都染上自己的气味才肯放心。

　　怪不得他这样警惕，菲尔德·卡森这个男人真是长了一张跟他脾气完全相反的面容。但怎么说呢，如果只有这个漂亮的外壳而没有那个有趣的灵魂，他依旧不会被D看中，夏琪吐了一口烟，在少年时期看到了钻石的美丽，怎么还能把那些沙粒看进眼里？

　　“快到吃饭的时候了，能麻烦你去把雷利带回来吗？”夏琪笑意盈盈地望向艾斯，黑色的眼睛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菲尔德：“别担心，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艾斯不会拒绝，但仍旧不太放心菲尔一个人留在这里。男人不满于自己曾经的实力被他忽视，他又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只要不是四皇突然出现，就算是中了毒，他也不会让对手好过。

　　于是他虚踹了他一脚，这才把三步一回头的艾斯给轰出门。

　　“很难缠吧？”夏琪望向他，拿起他刚刚剪下来地指甲微笑：“名字里带着D的人都难缠，他们看中的东西，没有能逃得走的。”

　　“我知道。”菲尔德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他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对她笑：“所以我没有逃走啊。”

　　既然是白费力气，他就不再多此一举，跟艾斯待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而且他也很开心。这样下去没什么不好，可菲尔德知道自己的‘喜欢’跟艾斯不同，他性格温吞，心思又多，爱上一个人对他而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如今他只知道自己不讨厌艾斯。

　　“一段新的恋情也许会抚平伤痛。”像是能直接看透人心的视线落在了菲尔德身上，夏琪地声音很轻，像是在劝解他，也像是平和地叙述事实：“爱上火焰本就是危险的事情，获得温暖的同时也伴随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怕也是没有用的哦。”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菲尔德对她苦笑，只是摇头叹息。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也会把他变得脆弱。菲尔德曾经因为自己的弱小弄丢了爱人，现如今，他又因为那个不清不楚的毒液要活在弱小之中。他控制不住把视线放在艾斯身上，却也同样控制不住自己在看向他的时候无意识颤抖地双手。

　　他在恐惧。

　　‘逃不走的。’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像是情人的低语，又像是恶魔的诅咒。

　　‘我爱你啊，菲尔。’

　　似乎所有被自己偏爱地人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他又怎么舍得把艾斯拉下深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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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身给艾斯带来了很多麻烦，他也一直在逃避，把这件事情放在心底，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去接触。但菲尔是第一个说他是‘宝物’的人，于是他开始想自己是否有天也能够成为某个人所珍视的宝物，是否也能在将来成为某个人的依靠。黑发少年笑着肯定了他的妄想，还说他会有一群深爱他的家人，他会过的很开心。

　　‘那你爱我吗？’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艾斯被他语气中的未来地美好所蛊惑，忍不住想要寻求更多，虽然不知道爱究竟是怎么样的，但被爱的人都会感到幸福。菲尔一向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只要自己要求，他也许也会爱自己。

　　他也想有个人爱自己。

　　可少年却伸手压在了他的头顶揉了揉，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被蒙上了雾气，看不真切，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别人。

　　‘你太小啦。’他带着笑意，声音却很轻：‘我不能爱你，艾斯。’

　　‘我不能爱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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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章，是对艾斯小哥的考验了（坏笑），预告一下——
“你想要我吗？”
“想的快疯了。”
大家从几号考试放假来着？？因为作者我国庆并没有假期（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