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70、2.6

　　2.6 平地生波

　　一片死寂的前厅被风吹过，五月的天又开始下雨。
　　戈登园丁被几个警员牢牢压住，厨师库克更是怒不可遏地死死按着他的脑袋。园丁先生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看窃窃私语的众人。
　　罗森巡佐扯下手套展示他的手指：“这不是一双多年操劳园艺的手。书写可能造成的中指上的茧不算厚，而虎口处的茧大概是练习击剑留下的痕迹。”他又踩下对方的鞋踢开，“和人练习或者对战，脚指甲才会如此。”
　　“显然，你并不真是个园丁。或者，以前不是，是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罗森巡佐放开无言以对的戈登凝视帕雷莎修女，“您又有什么解释呢？”
　　“后院或许种了马唐，但我不能去后院吗？再说院里工作人员的招聘可不归我管。”帕雷莎修女解释得头头是道，她还用左手点点白领子上的十字架，“况且上帝作证，我有不在场证明。”
　　“那就说说你那个证明好了。”罗森巡佐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说什么来着？哦，劳拉修女来找你说医疗室丢了药。”
　　“是的，医疗室丢了瓶紫药水。”劳拉修女起身道，“帕雷莎嬷嬷……她确实和我一起去了医疗室，然后离开。”
　　“那瓶药水大概在这里。”布莱克医生叼着烟，指了指孩子堆里的艾布特，“打架输了不丢人，堂堂正正去治疗行不行？非要偷东西。”
　　艾布特窘迫地站起来：“我，我……对不起！”
　　维恩拦住想踢他一脚的蒂娜，布莱克医生则笑眯眯道：“这事儿不严重。”
　　罗森巡佐无奈地瞅眼这个老烟鬼才转头道：“就是那个时候戈登看到了你。”巡佐指着前厅外的庭院道，“在花园里能看到打架的地方，他特意叫住梅尔留了他一段时间。好让你行动。”
　　“时间对不上。”布莱克医生吸着烟，“先丢了药，那个老虔婆才需要去下药。”
　　“你这个专注拆台的家伙。”罗森巡佐无奈地叹口气，“丢了药，去医疗室，离开去厨房。”
　　“她能跑那么快？”布莱克医生怀疑地看着帕雷莎。
　　“所以需要假园丁先生的配合。当然，我还有个美妙的联想。”罗森巡佐耸耸肩，“嬷嬷，你能放下不离手的珠串，或是脱了鞋让我们看看吗？”
　　“这不能说明什么。”帕雷莎修女的右手紧紧抓着念珠，“就算我的手上或脚上也有痕迹，那也是我经年累月敬虔苦修服事的证据！”
　　“有道理。”罗森巡佐反而笑起来，“但我要指出的是你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或是它留下的痕迹。全能的主知道她有位已婚的服事者吗？我想，圣公会爱尔斯特教区的主教离这儿真的不算特别远。”
　　“我……”帕雷莎修女下意识将右手背到身后，“你说这些都是巧合，我没有杀人的动机。”
　　“不，你有！”一直等待的金发男孩双眼充满愤怒，他将玛丽修女的圣经举起来，指着《彼得前书》4章3节和8节旁出现了两次的女性名字，“你犯了罪！”
　　“这能说明什么？”帕雷莎修女轻蔑地看着他，“你的名字不也在上面吗？”
　　“玛丽修女的信，也正好停留在你的名字出现后。”罗森巡佐取出经文里夹着的铅笔涂抹过的信纸竖起，“然后它被人撕去不知所踪。”罗森巡佐将恼恨的男孩拉到自己身后，“昨天晚上，或者半夜，嬷嬷您在哪里呢？或许将戈登先生脚上的鞋子也翻过来展示一下，就清楚了。”
　　众人望向园丁方才那只被踢飞的鞋，随后目光复杂地打量这一男一女，有的甚至忍不住低呼上帝之名。
　　维恩上前翻开另一本《圣经》，让大家看清楚里面毫无注解标识与新的无异，这才返回扉页上写过的地方：“原来灵修的时候嬷嬷你得到的唯一启示是写个名字。”
　　“巧合一次或许是偶然，巧合多次就是必然了，女士。”罗森巡佐紧盯着她。
　　“……算了，阿莎，我们，算了。”戈登园丁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算什么？！”帕雷莎猛地转头怒视他喝道，“那个老疯子死了仍在折磨我们，没有任何遗产还把我们赶出庄园，甚至允许这些肮脏的小崽子住进来？！”她指着罗森巡佐身后的男孩道，“你是不是恨我？要恨就恨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跟着我，是她自己不好！她撞见不该看见的事不是该缄默吗！她居然还想写信揭发我！该死的小娼妇——”
　　男孩儿冲过来一脚把她踢倒，然后被维恩和罗森巡佐用力抓住：“放开我！”
　　“梅尔，梅尔！该让她受审判！”维恩大声道。
　　“审判？”男孩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她受审判玛丽修女能活过来？！她现在就该下地狱！”
　　“梅尔！”罗森巡佐拼命拉拽着不停挣扎的男孩。
　　“交给我吧。”布莱克医生熄了烟过来利索地敲晕了他，“收养个情绪化的小鬼似乎很有趣。”
　　罗森巡佐命令手下把犯人带走，搭着布莱克医生的肩膀道：“回去后说说那个收养的事？”

　　部长合目靠在后座上假寐，感慨不能御剑而行的现代社会真的很无趣。
　　不久车停了，司机转头低声示意：“枡山先生，到了。”
　　部长睁开眼睛打量破败的大门：“就是这家孤儿院？”
　　司机小心翼翼道：“按照地址，确实是这里。”
　　部长下了车，黑色的皮鞋差点儿踩进水坑里。旁边跟来的司机急忙道：“这地方确实破旧，又都是鬼天气！要不，您换一双？”
　　部长瞥了眼鞋上的泥点摇头道：“走吧。”
　　司机先到了大门前，却发现连个铃都没有。幸好门没锁，一推就开。司机见恰巧有个提着箱子的修女从楼里出来，他高兴地招手道：“那位修女，修女——”
　　修女眨眨眼睛，似乎在努力分辨他说什么。
　　部长叹口气上前道：“打扰了，修女。”
　　“哦，您好。”这次修女听懂了，她放下箱子过来。
　　部长示意司机递上名片：“怎么称呼您？还有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叫我劳拉就好，这位先生。”修女接过名片，“这里……因为某些事，暂时得关闭。”她转头指指自己的行李箱，“修女们都重新分配后离开了，我是最后一个。”
　　“那孩子呢？”司机急急道。
　　“他们安排了新的去处。”劳拉修女想到什么又高兴起来，“您是想奉献或者收养？真是太好了！上帝祝福您！”
　　部长打量着院子：“有哪些孩子？”
　　“稍等。”劳拉修女歉意地颔首，回身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厚厚几摞资料。
　　部长接过递来的册子慢慢翻阅。
　　“这是乔伊，他喜欢做手工。”劳拉修女顺着他的举动言简意赅介绍起来，“他是琼斯，虽然左手的拇指……但他是个很坚强的好孩子。”见对方又翻过去一页，“这是保罗，他非常虔诚也非常聪明，是孩子里识字最快的。”
　　部长合拢资料道：“这里有没有金发或是黑发的男孩？”
　　劳拉修女一怔，随后警惕地看着他：“先生，您真的是想好好照顾孩子吗？”
　　司机不悦地喊道：“喂，你这修女胡思乱想什么呢！”
　　部长摆摆手，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取出张照片：“上面那位青年是我的堂兄。”
　　劳拉修女狐疑地接过来，她诶了一声，凑近些再仔细地看：“他，她……”
　　“他曾经来贵国的赫尔大学念商科。”部长解释道，“后来他说他爱上了当地一位美丽的姑娘，想和她厮守终生。”
　　劳拉修女忍不住微微张嘴，她觉得自己即将听到悲剧。
　　“是的，战争。”部长观察着她的神情。“辗转打听到他们的消息，可惜我还是来晚了。”
　　劳拉修女急忙安慰他道：“他们归于主的怀抱，得享安息与永生。”
　　部长长叹口气：“但是他们的儿子，我的侄子，还没有得到幸福。”
　　劳拉修女忍着伤心低头再看照片上的男女。她越看越觉得眼熟，一个名字蹦了出来：“梅尔！”说罢她近乎用抢地把资料拿过来，快速翻到某一页，“就是他！”
　　部长看着照片上男孩的轮廓，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道：“是吗，是他吗？”
　　“或许，你们可以先见一面。”劳拉修女冷静后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那么，他在哪儿？”部长抬头恳切地看着他。
　　劳拉修女呀了一声：“他被罗森巡佐，不不，是布莱克医生带走了，他们说想收养他。”
　　“巡佐和医生吗？”部长微微颔首，“听起来像是苏格兰场的优秀人才。”
　　得到劳拉修女提供的消息，部长致谢后让司机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去读书？”
　　佐助皱眉，总觉得这个词儿离自己相当遥远。
　　九次郎管家急得拼命冲他使眼色，中御門利胜低咳一声，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就算病休了一年你也才八岁，去念国小正合适。”
　　佐助嘴角抽搐，痛恨新人初次任务不能自选年龄和身份的规定。
　　“再说你需要多学点，文化知识是一方面，待人接物也需要再锻炼。”没听到反对意见的中御門家主显然心情不错，他摆出好几份招生简章道，“选一个吧。”
　　佐助突然觉得还是富岳爸爸好，至少不用逼他自己选，也就不会作茧自缚，或者自食其果什么的。哦，那是因为木叶只有一所学校。
　　听着九次郎管家充满感情又滔滔不绝的介绍，佐助觉得他比伊鲁卡老师还要啰嗦。如此对比看，某个白毛不良上忍还算不错了。啊，这惨烈的任务者生涯。
　　“——所以，小少爷决定选哪个？”说得口干舌燥又心满意足的九次郎管家放下资料，期待地看着自家佐助少爷。
　　佐助迅速扫了眼封面上各个学校的校址：“这个吧，听起来还不错。”
　　“帝丹小学吗。”利胜先生略一沉吟，“也好，虽然是国立，但教学质量说得过去。”说着又微微皱眉，“就是远了些。”
　　佐助眨眨眼睛，求助地看向管家叔叔。准确接收信息的九次郎管家立刻道：“老爷，米花町那边有中御門家的房产。”
　　“父亲，我也想锻炼一下自己。”佐助抓住机会接话，他冲管家歉意地躬身，“每天都受九次郎叔叔的照顾，我觉得我快要连袜子都不会穿了。”
　　“好吧。”利胜家主严肃地看着少年道，“谨记你如今是我中御門利胜的儿子，如果有人说闲话，不要理会！若有人不敬，也不必手软！”他点点帝丹小学的招生简章封面，“但是，你绝不可以仗着中御門家的名号胡作非为！”

　　【成功触发“奋斗吧少年！”主线任务1，奖励点数300。编号012606目前余额：1235点，少年要努力呦~】

　　本来因便宜老爸说的话而稍觉安慰的佐助被系统弄得无语，片刻后方若有所思地试探道：“那不如我入学时隐姓埋名，例如改叫宇智波如何？”
　　利胜家主抄起简章就照着他脑袋打下去：“我刚才说了什么？！”
　　佐助克制还手的想法，假装恭敬地颔首正好躲开：“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

作者有话要说：　　老L：所以你俩回家说算怎么回事？
罗森巡佐：你没证据！
布莱克医生：就是回家啊？再说你关注我们这种配角的事儿有必要吗？
老L：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我不信！
存稿箱：你的存稿会告诉你要不要信
老L：哦，对，卡文卡得头疼的老L明天起又得恢复隔日更了，希望读者小天使们不要抛弃我
存稿箱：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