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0、1.9

　　1.9 猜猜看我要干啥

　　草绿色的帷幔高高挽起，朱红色的地毯滚着黄边，一路自门口延伸至墙边。微微凸起的平台上，放置着一张深棕色的办公桌。后面是蓝紫色靠垫的一把扶手椅。房间没有窗，只点着数只蜡烛，燃出几分幽暗的深沉。
　　穿着火影袍的三代目猿飞日斩背对着门，右手搭在椅背上，左手捏着烟杆摩挲，似乎在思考甚麽。
　　左侧靠墙站着顾问团的成员转寝小春，她正和水户门炎低语。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并未回答。稍远一些独自坐着的团藏，随着时间推移，面色越发难看。
　　站在第一排的旗木卡卡眯了眯眼，往右边转了下头。
　　“咳咳——喂，阿斯玛！”右侧的夕阳红举起缠满绑带的左手捂住鼻子，“这样真的很讨厌啊！”
　　“哦抱歉抱歉！我只是看还没开始……”本来叼着烟、双手插在口袋里的猿飞阿斯玛连连道歉，手忙脚乱地灭了烟，“你没事吧，红。”
　　夕阳红哼了一声，往卡卡西那边挪了几步。
　　“红，红——”阿斯玛无奈地抓抓头，看着自己右边的森乃伊比喜，“喂，说句话啊。”
　　伊比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一旦被抓住，不用刑就会全招了。”
　　“甚麽？！”夕阳红插着腰瞪他。
　　“……你要参观我的拷问屋吗？”
　　“有病！”夕阳红哼了一声直接背过身去，“卡卡西，你看看这些男人，真是太讨厌啦！”
　　卡卡西看了看揪住伊比喜头巾质疑“你脸红个甚麽鬼啊”的阿斯玛，决定还是帮兄弟一把：“红，从各个角度来看，我也是男人。”
　　“哈？！”阿斯玛急得又跑了过来，“嘛，卡卡西，你说的是甚麽话啊！”
　　卡卡西眨了眨唯一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甚麽话啊！”
　　“这个不用copy啊！”阿斯玛僵硬地抓住他肩膀来回摇晃。
　　卡卡西翻着死鱼眼：“红……你看看这些男人，真是太讨厌啦！”
　　“噗——”忍俊不禁的夕阳红扭头笑出声来，半长微卷的黑发自然垂下，随着身体微微晃动，就像在轻快地跳跃。
　　阿斯玛手一松，喃喃道：“……卡卡西，我好像中了幻术……”
　　卡卡西露出死鱼眼：这个和《亲热天堂》里说的不一样啊。
　　后面的几十个上忍或特别上忍，有些关系不错地讨论着一会儿散了去烤肉Q，有些三五成群说着各自出任务时遇到的趣事。卡卡西一圈儿看下来，发现一般这种场合会被叫来的人里，除了去汇报上一季度村里事务的奈良先生，就只少了——
　　“火影大人，迈特·凯汇报任务。”突然出现在卡卡西前方的上忍单膝跪下，低垂着头。
　　三代目转过身来坐下，扫了眼已然安静下来的众人，微微点头。
　　凯按照今天的时间顺序，讲述了接待即将上任的备前守参观忍校的过程，不时回答三代火影或顾问团的提问。当他讲到那位中御門大人以“我家大侄子”来指代宇智波的遗孤时，团藏找到了爆炸点，果断杵了下拐杖打断汇报。
　　“这个人绝对别有用心！”团藏眼中充满杀意，“之前我就主张杀了他！日斩，你太软弱了！”他提醒对方，备前守对待宇智波遗孤的态度，根本就是在暗示大名对木叶村不满。
　　“他毕竟是大名派遣的备前守，不可能没有做出有损村子利益的事。”猿飞日斩敲了敲烟杆，让凯继续。拉拢、平衡，贵族们都是那一套。火之国不想换一个忍村，就必须接受宇智波灭族的事。但偶尔找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出气，就随他吧。
　　看懂了的团藏哼了一声，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这位中御門大人在参观忍校手里剑的练习场地时，提出疑问，如果孩子出现诸如力气不够脱靶、方向射偏这类问题时，如何保障孩子的安全。正好有一节实践课的伊鲁卡解释老师可以处理这些问题。”凯微微抬头，观察了一下火影的脸色，还是决定说出来，“但我个人觉得，那位中御門好像还想说甚麽，只是转移了话题。”
　　“哼！质疑忍校，就是在质疑扉间恩师，在质疑木叶的下一代！”团藏“咚咚”的杵着拐杖，“日斩！你还要忍耐吗？！”
　　“团藏，你太紧张了。”听到恩师的名讳，三代火影的脸色暗沉了些，但他捏了下烟杆又松开，“只有用穿着狩衣来表示自己其实会武的年轻贵族，大概会认定一个中忍照顾不好十几个孩子，或者惧怕伤到自己罢了。这没有甚麽好稀奇的。”
　　顾问团和汇报者凯都暂时沉默了片刻，卡卡西身后的其余忍者们都小声议论了几句。
　　“贵族们都是那样很挑剔的啦。”
　　“是啊，护送贵族可比护送商队麻烦。他们一天到晚就担心自己被暗杀。”
　　“要我说，肯定是那种做尽坏事的才会担心吧。”
　　“哪个贵族又敢说自己没得罪过人呢？”
　　“说得也是。不过这种的任务金高啊。”
　　“怕死啊，当然给得多啦。”
　　曾经担任过保护火之国大名“守护忍十二士”的阿斯玛，已经觉得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卡卡西面罩下的表情很复杂。他想到曾经见识过那位的身手，总觉得他不会无的放矢。但也没必要汇报，中御門家是武将世家众所周知，大部分人只会觉得这与正在讨论的问题没甚麽关系。
　　唉，再观察吧。
　　上座的猿飞日斩低咳了一声，让凯继续汇报。
　　“……之后那位中御門就离开忍校，去了集市。”凯显然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大家会有的反应。但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只是沉稳地继续道，“他在满点堂买了店主推荐的所有忍具共三大类七小类六百八十九件，全都让店主帮他封进赠送的卷轴里；然后说累了，在甘栗甘要了一份蒸羊羹和茶，吃完后吟诵了两首俳句赞美……这个我写入报告书中了。”
　　三代火影愣了下，有些无语地放下烟杆：“继续。”
　　“休息了大约一刻钟，他去买了一袋产自田之国的玉光米，半斤新鲜的番茄。还有冬笋、胡萝卜、蘑菇、白菜这些蔬菜。又买了几条今天刚到的水之国目鱼和两大包柴鱼紫菜。跟着去挑了一块两斤肥瘦相间的三层肉，一只竹鸡。产自汤之国的寿司醋一瓶，还有些其他调味料吧。”凯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说这些真的一点儿监视他国贵族的紧张感都没有，“具体在哪儿买了多少花了多少钱之类，都在报告里。”
　　猿飞日斩也很无奈，他快速地翻找到，浏览后就放下了报告。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亦是如此，唯有团藏反复盯着看，仿佛要找出甚麽破绽似的。
　　见他们看得差不多了凯继续报告：“买完之后要求我护送他去宇智波佐助的住处。路过文具店时他挑选了二十一种火之国特产的信笺，每样各一百张；还买了不少笔墨之类的书写文具。出来时路过集英堂，他很感兴趣地进去……”
　　团藏大喜道：“他和甚麽人见面了，说了甚麽？”
　　“……他买了《亲热天堂》、《亲热天堂系列之恩爱夫妻物语篇》和《亲热暴力》各一本。”凯硬着头皮说了，“并且在扉页都写上了‘宇智波大侄子十八岁生贺’，要求暂时寄放在店主处，等时间到了提醒他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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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村团藏最先回过神来：“他还和店主说了甚麽？！这里面一定有甚麽暗语，他第一次写下字来！”
　　三代目也握住了烟斗：“嗯，凯？”
　　迈特·凯心里泪如泉涌，他搞不懂自己这样一个永远青春的大龄少年为甚麽要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他说，如果这位作者再出了亲热系列的新书——”
　　“咳，好了凯，可以了。”猿飞日斩无奈地摆摆手。
　　“然后我们（终于）顺利到了宇智波佐助的住所，此后由暗部接手。以上，保证真实没有隐瞒，以我迈特·凯之名汇报！”
　　凯收回竖起的食指和中指迅速退到第一排最左边，盯着旁边的卡卡西双目燃起熊熊大火，握拳表示今天一定和他进行第五十次对决！
　　啊，青春是这样的才对啊！！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抽了抽，翻着死鱼眼装作没看见向右边挪了一步。
　　三代目终于可以点燃心爱的烟杆，吸一口后转头望向顾问团：“你们的意见呢？”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讨论了几句后，由水户门炎作答：“暂时看不出不对劲。”
　　猿飞日斩又望向团藏。
　　志村团藏眯着眼睛狠厉地说：“暗部恐怕看不出甚麽，我建议让——”
　　“团藏！”猿飞日斩拿开烟杆看着他，深怕他说出那个在宇智波一族覆灭后“就应该已经”解散的组织名字来。
　　“哼！还是这样自欺欺人，日斩。”志村团藏昂起头傲慢地看着他，“为甚麽不主动出击？！明知道大名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后就与村子的关系微妙，这是个增加村子影响的好机会！”
　　猿飞日斩皱起了眉，看向另外元老顾问。
　　二人这次仿佛早前就讨论般提出了一个建议：“火之国不是还有其他官员常驻木叶吗？”
　　会对那位看起来自有主张的、刚升任右大臣的独子有用吗？三代目叹了口气：“麻烦你了，小春。”
　　转寝小春点头应承下来。
　　志村团藏愤而起身，踏出房门时他回过头来：“日斩，你堕落了！”
　　三代火影垂下眼睛，将烟嘴塞进口中，狠狠吸了一口才道：“说说吧。”
　　阿斯玛率先道：“有甚麽好说的？那种贵族想一出是一出。可能今天兴致勃勃地区参观学校，明天就兴高采烈地要去拜访佛寺。”
　　夕阳红有过几次保护贵族的任务，但都与此番不同，是以没有说话。
　　森乃伊比喜强硬地回答：“抓起来审问的话，一个小时——不，半小时，您会看到结果的。”
　　三代火影惊得差点儿烫到嘴唇：“不不，伊比喜，暂时不用。”
　　森乃伊比喜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猿飞日斩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应该说、却没开口的人身上：“卡卡西，你呢？”
　　旗木卡卡西感到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嘛，别的我不是太清楚……”
　　“说你清楚的！”水户门炎哼了一声。
　　“文具多半是让宇智波好好学习——那位中御門之前写来的信村里应该检查过的吧。”卡卡西很是无辜地耸耸肩，“至于柴鱼紫菜、目鱼和米，加上醋，是要做木鱼饭团，这个和番茄都是宇智波佐助爱吃的。其他食材里……胡萝卜据那位治部少辅说，对眼睛好。”
　　再度冷场。
　　三代火影心好累地挥挥手，让众人都散了，只留下顾问团的长老一起参详。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火之国·中御門·见鬼的·治部少辅·备前守·大学允·青，到底想干啥？！

　　在厨房里听到系统提示完成了三个支线任务又有点数进账的中御門吹了声口哨，一边做木鱼饭团，一边让自家大侄子练好两张大字才能拿新忍具。至于村子里那些忍者的疑惑，中御門表示：我就是来首先改革木叶村忍校的呀，不是上一章就告诉你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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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BG官方CP里，在老L心中，阿斯玛X红仅次于鹿丸X手鞠呐，要幸福啊阿斯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