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1、1.10

　　1.10 追思悼念尼带妹

　　月朗星稀，孤枝寂寂。观月半圆，观人半缺。
　　宇智波佐助探过头来看一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不是在写甚麽计划书？”
　　揉着手腕的中御門青颔首：“写完了。”
　　“所以就写这种东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中御門长舒口气，“要懂得寻找生命在等待时的乐趣啊，幼崽。”
　　宇智波家的幼崽很看不惯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举动：“闲着是吧？指导我修行啊。”
　　“太晚了。”中御門笑着拍拍他肩膀，“睡得少长不高呦，崽儿。”
　　崽儿翻个白眼：“很好。大侄子，幼崽，崽儿，还有甚麽？”
　　中御門仰头大笑：“还有二柱子、亻左且力、太子妃……”
　　“唰”一声，一把木剑直直插在他面前的桌上，将写着几句歪词儿的纸张震裂。
　　“第一，我不胖。”宇智波外号多的小脸上满是寒气，“第二，太子是谁。”
　　“剑不是让你这麽用的。”中御門将桌上的木剑取下，在手里耍了个剑花，“既然用木剑做到了这种程度，那明天起更残酷地修行吧。”他微微抬眼，“如你所愿，佐助君。”
　　开玩笑归开玩笑。宇智波家现在就剩俩，一打七活不长，二柱子去搞基，搞的真灭族了那中御門自己就该是反派了。
　　佐助皱了皱眉：“为甚麽？”
　　中御門眨眨眼，决定装傻：“刚才你要求的——”
　　“为甚麽改变主意。”佐助盘腿坐到他面前，“不要纠正我的坐姿，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眯了眯眼补充道，“你知道我想问甚麽。”
　　“……好吧，佐助。等你能出师时，我就告诉你。”
　　宇智波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他推测再问也不会有结果：“多久？”
　　“那得看你。”中御門勾起唇角，“加油啊，幼崽。”
　　“……快滚！”

　　心情变好的中御門低声哼着歌，迈着轻快地脚步回旅社。
　　前任木叶备前守的宅邸正在装修，他又不好借住在大侄子家——免得吊心吊胆的木叶高层们再胡思乱想。虽然他们想得够多了。
　　转过一条街，看到对面的路灯下，有个白毛上忍环着手臂靠着电线杆。
　　“呦，卡卡西君。”中御門弯弯眼睛。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旗木卡卡西也多少习惯了这位治部少辅人前端庄自持、人后跳脱随意的样子。他也弯了弯眼睛：“才出来？”
　　“嗯，小孩儿自己一个人住，各种生活习惯要了老命。”中御門和他并肩前行，掰着手指碎碎念，“冰箱里除了番茄全是速食饭团和寿司，脏衣服攒一筐洗一回，卷轴丢得一屋子到处都是……”他越说越来气，“我该为他不做饭所以家里不会有蟑螂而高兴吗？！”
　　“很像样子啊。”卡卡西笑出声来，“这麽看，中御門大人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呐。”
　　中御門一愣。
　　父亲麽……没机会啊！
　　中御門心痛地摇摇头：“卡卡西君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之前给火影大人的建议，他同意了。”说着递出了一份文书。
　　中御門接过来致谢，没有看直接塞进了袖子里：“准时出席就行。”
　　转过去是一段没有路灯的街道，两人走在黑暗的路上，只有轻微的脚步声相伴。
　　旗木卡卡西看着对方模糊的轮廓轻声道：“刚才……抱歉，中御門大人还很年轻呢。”
　　“没甚麽。”对方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意表演出来的高兴，“我的荣幸。”
　　随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彼此沉默地走出很长一段黑暗后，眼前渐渐明亮。
　　“就到这里吧。”中御門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旅社停下脚步，“之前所提到的活动，火影大人有兴趣做个鼓舞人心的演讲麽？”
　　卡卡西站在他旁边，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不是很懂传统的忍校学生分组清理影岩和慰灵碑的活动，为甚麽需要演讲。
　　“那天，不该是二代目殉职的日子麽。”中御門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袖口黑色的桧扇家纹。
　　“真不愧是您啊。”卡卡西一怔，随机微微欠身，“您应当有所准备了。”
　　中御門微笑着收回手，略一下欠身：“职责所在。”随后他款步先行离开了。
　　旗木卡卡西看着对方走进去，也看到了附近的八个暗部。然后眯起眼睛，扫过还隐藏着另外三股与暗部气息不同的地方。
　　他苦恼地抓了抓脸，死鱼眼无力地瞪着天空：“这下可真是，麻烦了。”还是先去报告火影大人吧。

　　到那日时，晨间阳光温柔地洒满村子，微风拂面，树影婆娑。
　　巨大的影岩下方空地上，忍校高年级的学生大多熟识，三三两两早已结成小队的形式站好。低年级的几十名学生正在老师的组织下按班级排着队。
　　居高正对着下方的中御門青身穿墨色云锦正装礼服，布满规则的火章银色暗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近两米的长裾曳地，愈发显得他身形风雅而挺拔。深黑的礼冠压住整齐的鸦黑长发，长眉入鬓的青年贵族手持桧扇，将悬鼻薄唇统统掩住。捏着扇柄的修长手指自大袖中带出一截手腕，日光下映衬得若暖玉生霞。
　　如果忽略他背后十分明显的一扇三纹，大概只会以为他是个寻常的贵族。
　　这位看上去可称仪表不凡的膏粱子弟，在礼服的腰际不太合理的配了把宝剑。鲜红的璎珞随风轻摆，不时擦过襞状的纱褶，带出股奇异的融合感。想想这位还有武将世家的出身，这就不算太奇怪。
　　也正是这位清新俊逸的年轻贵族，直接将一旁穿着火影御神袍的三代目衬得像个风干了的老橘子皮，其他人说多了都是泪。不过忍者嘛，本来就是隐藏在暗处的猎杀者，穿得光鲜亮丽纯属找死。
　　隐在暗处的旗木卡卡西在猫脸面具后翻着死鱼眼，总觉得今天这个“纪念二代火影逝世四十二周年暨火之国木叶隐村新备前守继任仪式”，不会那麽简单。
　　火之国的官员已陆续簇拥在那位中御門大人身后，而木叶村顾问团的成员也站到了三代火影身后。
　　没有任务的忍者们大致按级别和部门集队完毕，空地上的忍校学生也排好了队。
　　中御門眯着眼睛，笑着在低年级的队伍里一眼就找到了炸毛的宇智波家幼崽。猿飞日斩没有错过这个，在心里叹了口气。
　　八时整，仪式开始。
　　也曾是拼杀在第一线忍者的长老水户门炎作为主持者，言简意赅地做了介绍。中御門与三代目互相谦虚地推让再三，终究是中御門获胜，请现任火影大人先发言。
　　“……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猿飞日斩充满感情地伸出双手，像在拥抱着村子里每一个孩子般。
　　无论是感同身受的成年忍者们，还是懵懂憧憬的学生们，都热情地鼓掌。
　　掌声持续了一阵才停息，在三代火影的示意下，中御門缓慢地走上前。
　　因为是身怀绝技的忍者大人们，所以空旷处讲话从来都不用麦克风。
　　并没有觉得被刁难地中御門微微垂眼，安抚住身后其他几位火之国官员。
　　讲道理，好歹是修过仙的人，会怕没有扩音器？！

　　看到上来了个惹人厌烦的贵族，下面第一次见的忍者和学生都窃窃私语。听着不是嫌弃就是鄙夷的话语，只有宇智波家被蹂.躏过的大侄子，忍不住涌起一股等着看你们这些渣渣丢脸的难掩快意。
　　“在开始之前，请允许吾对几个彼此常见的困扰略作解释。”
　　青年贵族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包括潜伏在死角和阴影里的暗部。猫脸面具后的卡卡西比划个手势，压抑自己的惊讶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不信看看台上，三代目不还是满脸带笑吗？
　　“贵族不是人人醉生梦死，忍者也非个个视死如归。贵族不是时时谦卑自省，忍者也并非处处以武犯禁。”中御門展开桧扇望着下方的众人，“既然鄙夷着忍者粗俗的贵族，也被忍者鄙视为粪土……那麽我们，扯平了。”
　　“劳烦各位今日于此齐聚，是为纪念木叶村第二代火影吧。”中御門略略抬手示意身后影岩上的二代目雕像，“那麽，为甚麽要纪念他？”
　　中御門略作停顿才颔首道：“初登火影之位，他以无与伦比的魄力，牢牢稳住因前代逝去而动荡不安的环境，给予新生的木叶村可以发展壮大的安全。”
　　“在任期间，他以远超时代的眼光，巩固并扩大了木叶版图；建立了多种职能机构，给予新生的木叶可以发展壮大的契机。”
　　“在任期间，他以无人企及的智慧，改进并发明了许多新的忍术闻名于世；他创办了忍者学院，给予木叶发展壮大的可能。”
　　“在任期间，他以仰之弥高的胸怀，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为给部下争取逃脱时间力竭而死，给予木叶继续发展壮大的火种。”
　　中御門微笑着回身颔首：“方才三代火影大人言说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让新生的树叶发芽。想必二代大人的火光，当能继续照亮这个村子千年万载，让那树叶飞舞蹁跹，火光生生不息！”
　　“而吾。”他回过身去，意气风发地伸出双手平举，“吾乃中御門青，火之国右大臣之子，官居治部少辅、任木叶隐村备前守领大学允事，代表着火之国对木叶的信赖鼓励，代表着大名阁下对木叶隐村的殷切期盼！”
　　“吾尝闻，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中御門放下手来朗声道，“这才是悼念二代火影的真意！诸君，前行吧——”
　　“诸君爬过树、踩过水，走过村子里的每一条路；往靶子上丢过手里剑，在操场上结过和之印，走向外面的每一次任务；诸君流过汗、流过血走过了三次忍界大战！这些过往掩盖了痛楚与硝烟，诸君证明了自己不会被击溃！因为你们始终走在大路上！”
　　“不要忘记初代火影大人建村的初衷，不要背弃二代火影大人的理想，不要变成你们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各位亲爱的忍者大人呐，前行吧——”
　　“——当以此敬告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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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语出鲁迅大人《记念刘和珍君》，虽然这也是被调侃戏用滥了的。但老L深觉，会被滥用，正是因为他写到了我们心中的痛处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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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L：看看看，我家小青帅不帅？
存稿箱君：有这麽不要脸吹嘘自己写的东西吗？？？
老L：啊哈哈哈——先不说这个。话说扉间是个奇怪的千手，所以他后面大概是会出场的呦
存稿箱君：不要转移话题。再说你那是甚麽奇怪的因果关系？而且你剧透个甚麽鬼？！你又是甚麽时候变成的二代吹？？？
老L：嘛，写着写着就发现毛领子才是本体的二代很和吾的心意而已……
存稿箱：喂喵老师，快来看你家铲屎官有别的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