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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大结局——并肩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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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别,便是十年。
十年里,太多人都有了改变,可唯独山鬼,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的优厚,她的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无,如果非要说有,那便是她的眉宇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已经很少能见到那最初的孤僻倔强。
曾经的苦难记忆无法毁灭,但受过的伤可以结痂,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
而另外还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那便是东皇太一经过十年的考校,终于松口了这二人的婚事。
星魂几乎要喜极而泣,为了达成刁钻老丈人(东皇太一:???)的要求,他特意去圈养了几头牛羊,天天挤奶喝你能信?
然并软,这世上能抱得美人归的都有主角光环,而星魂显然没有,继攻略完刁钻老丈人后,他又栽在了自家青梅竹马的小可爱身上。
“我觉得凤冠霞帔更好看。”山鬼颇为嫌弃的看着绣娘做好的那一系列婚服。
星魂皱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出身贵族世家的他表示纁衣才是正经婚服,那什么凤冠霞帔是什么东西,听都没有听过。
“……”星魂出口便是冷场,山鬼沉默了。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山鬼出离愤怒了。
一旁看戏许久的韩非忽而冲身旁的月神道,“你说,若是我现在同意阿黎用凤冠霞帔,阿黎会不会转首和我成亲?”
月神看他像看在一个智障,“你想死吗?”
“好了不要吵了,婚礼都是你们二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既然在衣裳上有分歧,那就办两场好了。”在乱糟糟的‘我的婚礼我做主’的争执声里,湘夫人无奈插口道。
‘唰!唰!’两道视线锐利如刀的看向了湘夫人,时间长到湘夫人也觉得不自在了,“怎……怎么了?”
“好主意。”
“就这么办。”
两人达成一致后若无其事的携手离去了,留在心碎了八瓣的湘夫人。
“看样子,你似乎不开心?”月神瞥向韩非,眼神很淡。
韩非生无可恋,“你嫁过女儿吗?”
“?!!”你当我傻吗?你这哪里像是嫁女儿的样子?
星魂与山鬼的婚礼,并没有向外面放出消息,只是向秦皇递了个折子,而当他打开折子时,眼神冷的可以比拟当初看着吕不韦,章邯原本对阴阳家递上折子的内容很是好奇,现如今,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不过他并不开心,因为秦皇现在冷冰冰的眼神,已经对准他了。
“陛下可有要事要臣去做?”章邯试探着问道。
“……不。”嬴政缓缓道,“罢了。”
“是。”章邯低首,正要退去,却被嬴政叫住。
“等一下……阴阳家山鬼长老大婚,你便代表大秦,去送一份礼。”
“……是。”
阴阳家,山鬼在屋内试穿她想要的婚服,星魂和韩非还有担心韩非生命安全的月神在外面等待。
“谢谢。”已经成年的星魂拥有着一张格外俊秀的脸,是仿佛出生世家,饱读诗书才可以养出的一张脸,如果不是眼下的纹痕依旧夺人心魄,怕是有不少人会以为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何况那双眼眸,真的可以称之为蕴含星空,一眼醉人。
“干嘛?”韩非好像看到了鬼一样惊悚。
“我很感谢你曾经对黎黎的照顾。”星魂难得没有动怒,“不过也止步于此了。”
“说得像是阿黎不再和我是搭档了一样,真是幼稚,不过……”韩非撇嘴小声说道,“真谢我不如让我代他入洞房。”
月神再次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东皇阁下,我想代你清理门户了。
门扉在这时被打开,其内露出的红裙衣角,勾动了星魂的心弦。
怔怔的,星魂又陷入了回忆。
那年,山鬼还不叫山鬼,她叫夏玉房,别人唤她玉姑娘,身体虚弱,惧黑畏高,还拖着一条残腿,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她已经自暴自弃,歇斯底里。
东皇太一指出,夏玉房最关键的问题是心病,不抛弃无用的感情变得冷酷下来,那即便接任了山鬼,也成不了百兽之王,充其量也不过是只病猫。况且,如果她一味的如此,只怕也通不过山鬼的历练。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她放下。
放下过往的曾经,放下无用的自己,放下所有的恻隐之心,放下作为少女的无知。
“我放不下,你要我怎样放下?我所有的伤疤都被你们扒出来,赤裸裸的放在阳光之下。”那个着了杏色裙衫的少女双手抱着头颅,哭的难以自抑,“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星魂没有想到山鬼的反抗如此激烈,即便是一直以善意相待的他,也无法接近她。
事后,那个一向冷漠的少年几乎是以一种迷茫的姿态去看东皇,声如喃喃的问,“成为山鬼后,她就可以忘记一切了,对吗?”
东皇太一漠然的颌首,弱者的抵抗只能牵动在乎她的人,对于其他人而言,根本不堪一击。
在试炼地点的几次的争议里,他力排众议敲定了蜀山,熟知人性的弱点,他知道,那个看似冷漠的异族少女,会真正毁了夏玉房,而后诞生的,便是山鬼黎。
他谁都没有告诉,在那个少女歇斯底里的哭泣里,他下定了一个决心,往后余生,都只让她赢。
曾经星魂的逆鳞是甘罗,后来他亲口将往日的伤口撕裂,当做笑谈告诉那个稚嫩幽怨的少女,只为了让她能够振作起来。
有些人注定不会把自己做的事宣之于口,再加上旁人也乐意成全,所以他爱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究竟为她都做了什么。
这世间的事多是如此,见细微处方知深情,繁星虽不如皓月之光夺目,但能做出这些事,大概早已经注定了,他往日的余生,都只有那倔强冷漠的山峦。
回忆至此,星魂微微一笑,轻声道,“黎黎,我们走吧。”
两只手在此刻交握,曾经他总是落后一步,如今终于在此后余生,并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别的坑番外填,现在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