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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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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刚诞下第一个孩子时，她便急切地让人将他抱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描摹着他的眉眼时终于放下心来，像是水直往肺里灌时终于找到一根浮木一样的大喊一声，赶回来的埃里克忙喘上一口粗气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外头的嬷嬷恭喜他获得了一位继承人后其余的仆人在纷纷贺喜。
苔丝欣慰地躺在床上后沉沉睡去，如果她都能从上辈子回来，那她的孩子怎么不能从地狱里回来？
自她怀孕起，她可没落下去教堂礼拜的日子。
就算要为他抵押全部或者替他下到地狱里那又有何不可？
苔丝与埃里克的儿子穿着昂贵精致的受洗服在特里兰奇教区的教堂受洗，而埃里克父亲下葬的灵柩也安放在这里，在经历一场盛大的洗礼后苔丝提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叫“西蒙”。
“我想他的爷爷一定很高兴。”苔丝温柔地看向摇篮说道。
埃里克热泪盈眶，“这一定要让他的奶奶知道。”
于是他们发现了德伯维尔太太不一样的地方，她的眼睛能看到晨昏的变化，能模糊得看到活动的人影，当她摸到襁褓中的西蒙时，埃里克提起了他的名字时不见她有一丝触动，直到伸手摸到他时反而稍微提起了语气惊叹，“这不是，啊不是……”
当德伯维尔老太太将她的孙子错认成她早夭的侄儿时埃里克与苔丝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可完全不像，”埃里克起身看向摇篮里的西蒙，轻声说道，顽强地表达了他的执著，“北方那边的人还想着让我回去，要是看上了哪个，就娶回来，现在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他仍然对于小时候见过的那些把头抬到天上去的姑娘记忆犹新，当时在德伯维尔老太太盛情邀请下才勉为其难来到他家的那些娘家亲戚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个女孩把桌上的烛台弄倒了，大人们都说是她调皮，没有淑女的气质，阴阳怪气地说——可别是到了这里染上那些坏毛病，毕竟他们高尚的贵族从来不是以赚钱为工作。
可他由衷地觉得那个女孩是用她长长的下巴把烛台戳倒的。
他母亲也对她夭折过早的侄儿那奇特的容颜记忆深刻，还给他们说了几遍。
随着德伯维尔老太太的眼睛越来越好时，她的记忆更加错乱了。
苔丝在埃里克焦虑时将医生请了过来，“按情况来说，德伯维尔太太之前就是忧郁的状态，这时候总是会生病的，所以我们建议她居住在舒适干净的环境中时更有利于养病。”
“老太太的眼睛本来就是好的，瞎了以后又能看见，这本来是件好事，”医生叹了口气，“可现在我确认她病了，而且这个病没有原因，而且现在我们最好的手段也只能是延缓病程，那要是去精神病院可能也有方法。”
“我们不会让她去的。”苔丝轻声坚定地说道。
“那你们就要注意她身边随时都要有人，观察她，照看她，满足她的要求。”医生反复叮嘱。
医生走后苔丝握住埃里克的手，“我来，你去忙吧。”
“可是西蒙呢？”
“有仆人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他的奶奶，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照顾。”
“谢谢你，我真庆幸我没有放弃选择。”
苔丝目光深沉地看向依偎在她怀里的男人，这只是开始。
“夫人呢？”埃里克回到起居室里看向仆人道。
“先生忘了？”仆人道，“夫人在老太太身边。”
苔丝日夜照顾德伯维尔老太太，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折服于苔丝的品行。
“现在老太太眼睛好了，夫人还总和老太太到花圃里去，哪怕是坐上一天，夫人也是愿意的。”
这是老太太的要求，她恢复视力后爱上了花团锦簇的暖房和花圃。
埃里克走到花圃外的小道上，一个装饰华丽的帐篷正搭在一块宽阔的草地上，埃里克走快几步，进去帐篷里面。
德伯维尔老太太熟睡着，坐在椅子上的苔丝连忙做手势让他们噤声。
埃里克挥手，身后的一个女仆上前，他走到苔丝跟前，俩人悄悄地从帐篷里出去。
“啊，像这样睡着的情况越来越多了，”苔丝有些担忧。
以前德伯维尔老太太的精力就像一个少年一般充沛，经常日夜颠倒，可苔丝谨记医生的教导，这就苦了她们，后来德伯维尔老太太又像一个小孩一样控制不住情绪，直到现在，德伯维尔老太太变得像个婴儿般一样嗜睡。
“以前是怎么也睡不着，”埃里克牵住苔丝的手有些抱怨，“现在你有时间了？陪我走走。”
俩人走到果园里，“这里的草莓就数‘英国皇后’的品种熟的最早了。”埃里克兴致勃勃地动手翻起叶子察看着草莓。
“这个，”当他看到一个特别好的草莓时迅速摘下，直起腰来，捉着草莓柄儿，把它往苔丝嘴里塞。
“不！”她急忙说道，并伸出手挡在他的手和她的嘴唇之间，“我喜欢自个儿拿。”
“今天你就别动手吧。”他坚持要把草莓往她嘴里塞，她难为情地张开了两片嘴唇，把草莓咽了下去。
两人慢慢走着，陆续摘了些草莓和玫瑰后回到帐篷里面。
苔丝将德伯维尔太太哄睡到床上，疲惫得在沙发上躺了下去，直到她感受着头下沉稳有力的臂弯时睁开睡眼看向埃里克，埃里克幽幽地看向她道，“你也需要休息。”
埃里克转天加急给德伯维尔老太太安排了两位新的女仆，“她们可以替代你去服侍老太太了。”
“我觉得我还是要去老太太身边，教教女仆，”苔丝温声说道，“等过几天后我就从那里回来。”
埃里克长吁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苔丝轻轻一笑，靠在埃里克肩头上，眼神冷淡。
夜晚时他们热烈地贴向对方，直到埃里克真的放下心来。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马夫觉得这几天的埃里克先生和以前一样将冷嘲热讽用到极致，却还笑得比他刚送给伊丽莎白的花儿还要灿烂。
总是让他冷不丁打个寒颤。
苔丝惬意地坐在起居室的大窗下，这儿的阳光是最好的，苔丝慢慢地翻着书。
她有些不懂的词汇，语句便整理交给埃里克，埃里克当时在书房里惊诧苔丝竟然能深究《资本论》，隔天她也有了一个书房。
“人类的智慧是通过学习得来的。”埃里克抱紧苔丝。“有许多人认为这本书并不合乎传统，但是我觉得这本书确实是人类社会的一大进步。”
苔丝泡在书本里的时间更久了。
后来，苔丝又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