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有座黄昏城》萍携

5、曾经的队友

　　第五章
　　曾经的队友
　　“现在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萧舟的眼神再次变得明锐。
　　陈轸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下来：“像他那样的人死有余辜，我只恨杀他杀的太干净利落了，我应该让地体会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
　　7月4号凌晨，xx大学实验楼。
　　“赵毅，你和我一样是十成十的恶人，你凭什么认为你比我高贵，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和我说话。” 陈轸些喘，他刚和赵毅打了一架，没分出胜负。
　　赵毅冷笑了一声，“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全身的血液里都流消着病态，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说完往身边看去，那里，刘瑶全身已经湿透，头发黏在脸上，发白的嘴唇衬的她更加虚弱，刘瑶浑身都在发看抖，可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仿佛是被刻在脑海里，她要逃，她要逃出这个人的掌控。
　　陈轸顺着赵毅的目光看去，刘瑶像一只濒死的小猫，惹人怜爱，陈轸有一瞬间的慌忽，然而就是这一空隙，赵毅将刀刺向陈轸。
　　生物的本能使陈轸往傍边闪了一寸侃侃闪过了赵毅的攻击，但是下颌线还是被划了刀，一股热流顺着脖颈流下，血腥味彻底使陈轸变得疯狂，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手中的刀和面前这个活人。
　　陈轸像疯了一般进攻，打的赵毅倾尽全力也只能躲避攻击，却毫无还手的余地，最终赵毅被逼至墙边，陈轸干净利落的将刀刺进了赵敏的胸口，赵经到死都无法理解陈轸的疯魔，眼前最后见到的事物是陈轸狰狞的脸。
　　“呼~呼。”陈轸大口呼吸着空气，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久违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让他全身细胞兴奋了起来，“这种喜悦要和她分享，对，只有她能够理解我。”这么想着陈轸转头想去找刘瑶，可环顾四周，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年轻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刘瑶不见了
　　陈轸的眼神变得阴狠，他开始缓慢踱步，将实验室一寸一寸看过去。
　　“咔哒。”
　　门把手拧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实验室里，变得犹为响亮。
　　“找到了。”陈轸的嘴角又一次扬起笑容。
　　刘瑶几乎是夺门而出，浑身的忽冷忽热让她十分难受，但内心的恐惧和强烈的信念促使她不管不顾的向外逃去。
　　逃生指示牌幽幽的绿光在刘瑶眼里是胜利的署光，只要下了楼梯就会有监控了，这份欣喜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头皮传来的剧痛所替代。
　　“啊。”刘瑶叫出了声，而这一声尖叫使陈轸更加兴奋。
　　陈轸就维持这个姿势，将刘瑶拖上了顶楼，强烈的求生欲使刘瑶奋力挣扎，她不停的拍打着陈轸的手臂，却如同以卵击石般，显得那么弱小。
　　而陈轸对刘瑶的反抗视若无睹。
　　顶楼上，陈轸把刘瑶随意扔到一边，看着刘瑶敬苟延残喘，他有一种谁以掩盖的满足感。
　　刘瑶看着那张丑恶的脸，十几年的恶梦在的刻变成了一把利刃，使她浑身充满力量，她备力一博，拼尽全力的扑向陈轸。
　　陈轸微微一楞转而变得兴奋起来，他轻松躲过刘瑶的攻击，反手将她束缚住，而这一次刘瑶却没有就此放弃，她如同孩子般挣扎着踢向陈轸，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去。
　　然而这一切对陈轸来说并没有产生任何仿害，他静静的注视着刘瑶，等着她平静下来，他慢慢俯身凑到刘瑶耳边，骚扰你的男人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刘瑶回想着赵毅所做的一切，他和陈轸一样喜欢霸占，不让刘瑶和别人说话，但是他们唯一不同的一点是赵毅不会对刘瑶施暴，所以刘瑶也想过接受赵毅，可是当她在学校里看见陈轸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梦魇永远无法摆脱。
　　刘瑶尝试过疏远赵毅，可换来的是赵毅一次又一次的穷追不舍。
　　最终陈轸还是发现了赵毅，他用刘瑶做诱饵给赵毅下套，期间还不忘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刘瑶身上。
　　赵毅死了，刘瑶觉得这场悲剧有一半是因为自己，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突然一枚硬币状的物件映入眼帘，是陈轸的项链，刘瑶眼中门过一丝光茫，她再一次挣扎，趁陈轸的注意力在控制自己时，咬住了项链。
　　陈轸边得不耐烦，他将刘瑶推了过去。
　　刘瑶看着陈轸，嘴角慢慢上扬，轻轻的说道：“我解放了。”便向后仰去，一头栽了下去，这一刻对刘瑶来说是正真的自由。她像得到了救赎般眼里含光，嘴角带笑，就此离开了这人间。
　　“我说完了。”陈轸平静的叙述完，表情中找不到任何破绽，但萧舟直觉陈轸有所隐满。审讯室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就当陈轸陷入自我怀疑，却又没找出刚刚说的有升么破绽的时候，萧舟轻飘飘的说了句：“带他回牢房吧。”
　　陈轸松了口气，心道：“果然好糊弄。”’
　　时至傍晚，街道的行人多了起来，有刚从学校上完晚自习的学生，三三两两聊着八卦；有刚加完班，精疲力尽往家走的打工人，也有并肩走在路边消食的老人。
　　看着这些人，边丞的服中闪过一丝向往，曾经的他也不是没憧憬过和朋友一起放学回家，再安部就班的上班，找到合适的人结婚，末了在和另一半并肩走在路上回忆着年轻时的小美好。但这些美好的幻想最终破灭在了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和母亲最后的催促声中。
　　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边丞从无时无刻被埋没在恐惧中，再到变得冷血，最终棱角被岁月抹平，但心中多了一份对人性的求知欲，他想弄清楚为升么有的人可以那么邪恶，以血腥为快乐，而有的人却如同天使般善良，真诚，他们的快乐简单又纯碎，也想弄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是被那个人血液里的邪恶所污染，还是被母亲和园长的善良所感化，他不想成为恶人，但也很清楚自己对待许多来情依然是冷莫的。
　　一阵冰冷的触感自脸颊传来，让边丞从思绪中抽离。
　　“想升么呢？这么认真，”江云将一杯冰可乐递了过来。
　　边丞顺手接过，随口道：“在想你们警察好历害，不到一周就找到了凶手。
　　江云喝了一口可乐沉思了一会儿：“只是目前所有的线索都佐证了他是凶手刚刚的话这有另外半句，我和萧队都认为找到陈轸并锁定他是凶手的过程太过顺利，反而像被人计划好了，等看我们跳进抗里一样，所以打算先将计就计。调查还会继续。”
　　边丞点点头，对这劈头盖脸砸下来的信息量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江云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但面对江云每一个眼神，边丞都想不由自主的靠近，这是从末体会过的感觉，他如同飞蛾扑火般贫恋的想把这些眼神留住，而内心那种冷漠也在悄无声息的被一点点瓦解。
　　“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边丞望向江云，眼底是无尽的温柔。
　　江云望看这双纯洁的眼睛，一个奇怪的想法涌入心头，他想让这双眼睛一直处于这般纯洁。
　　面对黑幽的墙壁和一眼望尽的空间，陈轸烦燥起来，因为那个只在电话里出现过的人向他保证按照他的指示回答警察的问题就会被送到城西的监狱，在路程中那个人就会想办法把自己救出来，但现在他被关在公安局里，而审问他的那个警官丝毫没有想把他送往监狱的想法。
　　陈轸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露出了破绽，但把刚刚和萧舟的对话从头到尾疏理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把手中的杯子砸向墙面，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牢房里，如同困兽濒临死亡前的咆啸，显得弱小又不甘。
　　白色的SUV缓缓驰进市中心的豪华公寓，边丞再一次感受到了资本的力量。
　　十分钟前，江云提出让边丞暂时住在他家，方便养伤。
　　这个提议让边丞很意外，毕竟他们两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但就当边丞想礼貌拒绝的时候，被江云一连串的问题噎住了。
　　江云冷静的提问：“你能自己做饭吗？能自己搬重物吗？能自己换药吗？更何况你家现在一片狼藉，你能自己收拾好吗？”
　　边丞的大脑突然停了一瞬，因为江云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淡定，再配上声音，让人很容易相信。他只好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默认了自己现在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废物。“那就麻烦你了。”
　　可边丞回过头来再细仔想了想，不能做饭可以订餐，不能换药就去诊所，况且自己的房子不是已经叫家政来了吗？还是江云亲自打的电话。还有自己为什么要搬重物？但是现在反海已经来不及了，边丞觉得自己活像被人败子拐走的小孩。
　　一个优秀的心理学教授的优势被体现出来，边丞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走进了江云的房间，干净整洁的客厅，一生不染的餐桌，一丝不苟的家具，还有写着用途的三个房间，边丞挨个看过去，“资料库”“分析室”“研究室”没有一个是和休息有关的。
　　“卫生间和床铺在二楼，左边柜子最下面的格子里有新的睡衣，盥洗台第一个抽屉里有新的牙具，我回一趟警局，你早点睡。”江云边说边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
　　临出门时又回头叮嘱了一句“手腕别碰上水。”就跨门而出了。
　　边丞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角落了看见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上到二楼，边坐总算明白为升么江云说的卫生间和床，而不是卫生间和卧室了，因为整个二楼只有一间卫生间和一整张大床，除此之外就是一排靠墙的书架和内嵌式衣柜。
　　边丞站在二楼俯瞰整个房间，推测着江之的习惯和性格，有轻微的洁僻，喜欢享受生活，稳重却不失天真，精神世界很丰富，是边丞见过的大部分人中脱颖的且具有吸引力的。
　　江云将车驶向马路，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有理由，只是这一次，他想不出把边丞带回家的理由。把人带回家对江云来说完全是随心所欲的行为，但他对这个行为并不懊恼。
　　边丞站在书架旁放满动漫手办的架子前，第一次觉得这些小人是这么可爱。被占满大半张脸的眼睛盯着，满脑子莫名浮现“慈父”两个字。
　　边丞默默移开眼，转头从书架上挑了一本诗集。
　　挑灯卧床看闲书，边丞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享受过生活，他贪婪的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万家灯火逐渐熄灭，而公安局里却依旧灯火通明。江云看着陈轸的口供，手中的笔时不时勾画着。
　　萧舟泡了两杯咖啡放到办公桌上，叹了一口气，“真真假假的叙述，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充足准备，就等着被抓。”
　　“这几个地方都有疑点，”江云用手指点了点刚刚勾画的地方，“刘瑶的尸检结果显示她没有任何淤青，但是如果是被拖上楼梯会出现大面积淤青，再不济也会有别的擦伤，除非......”江云微微眯起眼，“刘瑶当时的体温在0℃以下。”
　　萧舟一口咖啡差一点喷出来，“咳咳，这怎么可能，那不成死人了吗？”
　　江云用笔一点一点敲在口供上，“另外还有一个疑问，按照陈轸的叙述，他和刘瑶在顶楼交过手，但刘瑶的尸检报告仍然无法佐证这一点。”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有秒针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
　　“报告！”安驰一个急刹车停在办公室门口，“老大有新发现。”
　　萧舟放下手上的咖啡，对门口说到“进来。”
　　安驰推开门，微微喘着气，显然刚刚跑的太用力。
　　萧舟看着两手空空的安驰，挑了挑眉，“发现呢？”
　　安驰立马回头喊了一声，“靖子，你快一点。”
　　谢靖拿着刚刚打印好的资料，加快两步，走到安驰旁边，“报告，萧队，这是我们刚刚在重新整理线索时发现的一处疑点，已经请技术课证实过了。”
　　“嗯，辛苦你们了。”萧舟接过谢靖递来的文件夹，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文件第一页是陈轸的活动时间线，分别去看发现不了什么异常，但是整合在一起，萧舟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时间线怎么缺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他在哪儿？”
　　安驰难得严肃，“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个疑点，后面有监控录像拍到了他的正脸，只是技术部门通过脸部特征定位到的人........”
　　安驰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低的越来越低。
　　萧舟翻动手中的纸张，看到了被镜子反射到摄像头的脸。
　　这一次办公室里，连带着气压也变低了。
　　江云看着青筋微微凸起的萧舟，预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种预感不是没来由的而是经验的积累，和对萧舟的了解。
　　萧舟深吸了一口气，对安驰和谢靖说到，“尽快定位他的位置，找到以后立即抓捕，不需要请示。”
　　安驰和谢靖领了命令，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声“是。”后，便立马去行动了。
　　桌面上的纸张被江云拿走，在看清画面里的人后，沉默片刻，问道：“打算亲自审吗？”
　　“嗯。”萧舟点燃一根烟，闷声道。
　　望着好友的背影，江云默默叹了一口气：“也未必会和他有关。”
　　这次萧舟的沉默延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就像你相信直觉认为边教授是无辜的一样，我也相信我行侦多年来的直觉，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那里是万家灯火的繁华，也是窗内的人想守护的温暖。
　　正义是一把冰冷的尺子，带着住何一丝私情去触摸这把尺子的人，必会受其反噬，但人怎么可能像冷血动物般无情呢？只是他们所负的东西不允许他们暴露出任何一丝软肋。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萧舟将那杯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口腔内壁被冰凉的触感和苦涩的味道围绕，大脑也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谢靖应声推开门，“报告，萧队，人已经锁定了，现在正在全力追捕。”
　　萧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默认了谢靖这自作聪明的安排，人总归是有私情的，萧舟并不想以这种方式与相隔几年的好友见面。但是，身穿警服，就应该对得起自己。
　　“嗯，辛苦你们了。”萧舟转过身，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谢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说了一句：“老大，别太累了。”
　　江云拍拍这个一丝不苟，却又心思细腻的人，调侃道：“平常那么铁面无私的谢警官，今天怎么多了一丝人情味啊。”
　　“我在实习期整理资料的看时候看过萧队您和这个人的合照，萧队和他都穿着警校的制服。”谢靖淡定的回答让江云眼底的笑暗淡了下来。
　　本来是想调节气氛的话语，变成了制冷剂，让空气再一次掉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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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有错误引导 如果觉得感觉怪怪的可以提出来，我改一改。
宝子们，稍微给点反馈吧 求求了～